聽了他的解釋,賀婉瑜轉悲為喜:「真的?」


    許秋白點點頭:「當然,我知道你與周秉懷沒什麽關係了,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我隻恨自己沒本事沒能護住你讓你受了委屈,所以我才自責。」


    他雖然不會說多好聽的話,但這簡簡單單的話卻讓賀婉瑜心裏熨貼的不得了,在他懷裏拱了拱,撒嬌道:「那你以後可得好生護著我,人家還是小姑娘呢。」


    許秋白嘴角彎彎,也不反駁全都答應下來,「好。」心裏卻暗下決心今後絕對不能渾渾噩噩混日子了,若是他有錢有勢,那些人又怎麽敢打他娘子的主意。


    懷裏的人不老實,勾起了許秋白的火,許秋白一手摸向桃源地,「既然睡不著就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什麽……」未問出口的話被許秋白堵了迴去,頓時沉迷在愛的海洋裏,哪裏還記得什麽周秉懷陸秉懷的呢。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許家大門便被敲響了,翠丫開了門,就瞧見一捕快站在門口。


    翠丫嚇了一跳趕忙進去報信,賀婉瑜和許秋白剛剛起來,本就打算吃了早飯便去縣衙,卻不想縣衙的人這麽早就過來了。


    於捕快是清河縣人,對二人道:「清河縣雖然隻是小地方,可數十年來卻從未發生過如此惡劣之事,尤其昨日是元宵節,牽扯甚廣,大人非常重視此事,便讓在下早點過來請二位過去詢問昨夜之事。」


    許秋白當即一聽,忙應下,又請捕快喝茶,於捕快也推拒了。


    兩人跟著於捕快到了縣衙,縣衙公堂外已經站滿圍觀的百姓,昨日本是元宵佳節,不管窮人富人都出門賞燈遊玩,後來出現當街強搶民女鬥毆之事,整個元宵節都亂了,今日一早聽說縣老爺開堂便都跑來瞧熱鬧了。


    路上賀婉瑜小聲問許秋白:「縣太爺……」


    許秋白明白她的擔憂,捏了捏她的手小聲道:「別怕,張縣令是個好官。」


    張縣令的確是個好官,雖然為人迂腐古板,但是卻是難得替百姓著想的好官,也正因為如此清河縣十年以來治安安定,百姓安穩,當然也正因為張縣令不肯趨炎附勢導致十年未能挪出清河縣。


    不過張縣令卻很滿足,可昨夜卻出了強搶民女之事,張縣令聽聞,一宿沒睡著覺,一大早便提了犯人上了公堂。


    許秋白夫妻到的時候犯人正跪在堂上,卻是一副大無畏的表情,賀婉瑜微微皺眉,心裏卻想著這幾人背後之人到底是何人。


    張縣令瞧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在賀婉瑜臉上眉頭一皺:長的一張這樣的臉就該老實在家呆著,大晚上出門可不就容易讓人盯上。不過本朝風氣比前朝開放,婦人出門也是正常,更何況昨日元宵節,出門的婦人就更多了。


    自家娘子被人瞧著,許秋白有些不高興,可張縣令為人正派,許秋白倒不會多想然後道:「大人,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還草民一個公道。」


    張縣令板著臉點點頭,讓賀婉瑜說清楚昨晚之事,賀婉瑜老老實實將昨晚之事說了清楚,那邊綁著的人聽了忙喊道:「大人,冤枉啊。」


    「肅靜!」張縣令大喊一聲,嚇得幾人頓時止了聲,張縣令哼了聲對賀婉瑜道:「還請小娘子將昨夜之事說個清楚。」


    賀婉瑜點頭然後將昨夜之事一絲不漏的說了出來,幾個地痞還是喊冤,說賀婉瑜誣賴他們,許秋白道:「昨夜認證許多,你們否認也沒用。」


    對於人證張縣令自然有數,對這起案件也清楚的很,但為了以示公正,還是將德隆泰掌櫃的還有周秉懷等人叫了過來。


    幾個地痞意見如此,當即認罪,並指認是崔家主母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讓他們做的。其中領頭的王二磕頭求饒:「是小的們豬油蒙了心聽信趙氏胡話做下錯事,還望大人開恩。」


    地痞話一出口,眾人瞠目結舌。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自然有人知曉這崔家與賀家之事。好事者疑惑便有人解惑。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崔家嫉妒賀家姑娘反而雇兇搶人之事傳了一幹二淨。


    賀婉瑜覺得無語,她到底欠了崔家什麽了,竟然如此害她。若說她和崔雲蘭同時瞧上了許秋白,可許秋白是個人,有他的選擇,關她什麽事啊。明顯的拿她出氣嗎。


    地痞還怕張縣令不信,急忙道:「那趙氏咱們認得,而且說好事成之後再給我們十兩銀子的。對了,昨日說好事成後今日辰時末在悅來客棧見麵付剩下的酬勞。」


    張縣令一聽大怒,當即讓於捕快帶人去將崔母趙氏帶來。


    而此時崔母在悅來客棧心神不寧,昨日她花了銀子找了幾個地痞去搶賀婉瑜然後壞了賀婉瑜的名聲,眼瞅著辰時末就要到了她的心卻撲通撲通直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未等她出門查看,就見房門被打開,於捕快帶人進去,果然見到崔母,當即喝了一聲讓人將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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