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兩人在賭坊贏了些銀兩,然後去酒樓暢快的喝了一頓,誰承想出了酒樓隨便進條胡同竟能遇上如此絕色的女子,兩人尾隨著走了幾步,便打上了主意。


    「滾吧,」許秋白淡淡道。


    瘦高個二人忙不迭的爬起來相互攙扶著跑了,那模樣生怕許秋白反悔再暴打他們一樣。


    待二人跑遠,許秋白才轉身走向賀婉瑜,在她跟前停住,關切問道:「賀姑娘,你沒事吧?」


    賀婉瑜尚沉浸在許秋白的帥氣中,就差手捧小星星了,聽見許秋白同她說話,忙迴神,點頭道:「沒事。多謝許大哥相助。」


    許秋白心裏一鬆,笑了笑,然後認真道:「以後莫要一人外出了。」長的這麽美,再碰上壞人可怎麽辦。


    「嗯?」賀婉瑜一愣,當即笑道,「這次是我不走運。」她轉身指了指迴來的地方,「那裏便是我家鋪子,這二人往常沒有見過,許是路過。」


    見她不以為意,許秋白眉頭微皺,「總之,還是小心些,就算出門,也等路上人多的時候。


    像現在大中午的路上的確少有行人。


    賀婉瑜眼睛彎彎,忙不迭點頭,突然想起什麽,問道:「許大哥不是住在城東?」


    「嗯。」許秋白點頭。


    「那……那許大哥為何出現在城東?」賀婉瑜笑著看著許秋白,然後便看到他的臉一點點變紅了,最後連耳朵都便的快要滴血。


    許秋白有些窘迫,之前在城外時的溫和也變的遙遠,「我……」他說不出口他是為了她來的,抬頭瞥見街角的糖炒栗子鋪,突然福至心靈,「我是來給小弟買糖炒栗子的。」


    對,就是這樣,許秋明最貪嘴,纏著他要糖炒栗子來著。


    遠在城東家中的許秋明打個噴嚏,嘟囔道:「哪個不長眼的竟然說小爺壞話。」


    這邊賀婉瑜聽了許秋白的解釋便信了,這家糖炒栗子在清河縣最為有名,難得的是隻此一家,別無分店,許秋白說來買糖炒栗子就說的過去了。況且許秋明那個小胖墩,瞧著就是個貪嘴的孩子。


    賀婉瑜望著遠處的鋪子,笑道:「的確,這家的栗子最好吃。」


    見她信了他的話,許秋白暗中鬆了口氣,笑道:「是啊。」


    兩人說著往栗子鋪走去,許秋白走在她身後兩步之外,盯著她的長發,心中卻無限歡喜,即便不能做夫妻,能有機會這樣走在一起也是不錯的。


    大中午的栗子鋪也沒什麽人,許秋白上前稱了兩斤栗子,然後遞給賀婉瑜一包,「給。」


    賀婉瑜驚訝,「給我的?」


    許秋白不好意思的點頭,「我不喜甜食,這一斤足夠秋明吃了。」


    「多謝許大哥。」賀婉瑜不是矯情的人,但此時卻想起古代女子該矜持,恰發現手中帕子還在袖中便悄悄取出帕子捏在手裏。


    許秋白瞧見她的小動作,當作沒瞧見,抬眼瞧了瞧天上的太陽,對賀婉瑜道,「太陽大了,我送你迴去。」


    賀婉瑜瞧著他紅透的臉,心中暗笑:這麽帥的帥哥竟然跟個姑娘是的害羞。


    兩人路上很是沉默,許秋白不時偷偷瞥賀婉瑜一眼,心中喜歡,卻又不好意思當麵說出來。


    而賀婉瑜也隱隱約約察覺到許秋白時常偷看她,比起許秋白的偷看,賀婉瑜就光明正大的多,一扭頭便瞧見許秋白紅透了的耳朵。


    賀婉瑜勾勾唇角,有心有些話緩和一下氣氛卻見許秋白的模樣就住了嘴。這麽害羞的帥哥,她一開口將人嚇跑了怎麽辦。


    「剛剛,」就在賀婉瑜以為兩人會沉默到底的時候,許秋白突然開了口,「剛剛你很勇敢。」


    一聽這話,哪裏還不明白,分明是說許秋白來之前她一女子對戰兩流氓的事嘛!賀婉瑜的臉噌的就紅了,她剛才英勇的女俠風範被帥哥看了去呀!


    賀婉瑜很想捂臉,沒有什麽比在帥哥麵前丟臉更可怕的事情了。更何況她還是個淑女來著,卻來了一出霸道姑娘勇敵流氓的故事,淑女就該捏著帕子乖乖等著英雄來救的呀。


    許秋白話出口就有些後悔,他本想打破僵局,留些好印象,卻將這話禿嚕了出來,他不安的去瞧賀婉瑜,果然對方臉上滿是紅暈。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許秋白試圖解釋,卻又怕越解釋越亂,一時間竟手足無措起來。


    賀婉瑜收斂害羞,矜持道:「沒事。」


    一抬頭已經到了賀家鋪子,賀婉瑜鬆了口氣,道:「今日之事多謝許大哥,我先進去了。」說完忙不迭的就跑了進去。


    許秋白歎了口氣拿手拍了自己一巴掌:真是多嘴。


    鋪子裏傳出說話聲,惠氏送了客人打眼瞧見許秋白,眉開眼笑道:「喲,今日還買燭火?」


    許秋白搖頭,「今日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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