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越來越好啊。”


    “沒了?”貝娜顯然不滿足於這樣的答複,“有沒有更具體的變化?”


    吳衛可沒心思觀察這些,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貝娜說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


    “魏如先找過我。”


    “嗯?他找你做什麽?”


    貝娜沒有再繼續追問吳衛,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餘味能騰出一點點時間來關注她就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所以不敢多問他不想說的事。


    “他說隻要我能把茶小清找迴來,到時候就會考慮讓貝叔叔從裏麵出來,可如果這樣的話,以後我們的生活未必不會多一個茶小清,這你能接受嗎?”


    一個兩難的抉擇,貝娜怎麽選對自己都不好。


    她不喜歡和茶小清這樣的人有太多交集,可如果自己不答應,父親又無法從裏麵走出來!


    “我有第三個選擇嗎?餘味。”


    “有是有,不過我能給你想到,你最後的抉擇也隻會在這兩個中做出選擇。”


    貝娜沒有立刻迴答,她隻背對著吳衛,一言不發,吳衛抱住她,在她耳邊說:“是我想的答案嗎?”


    “嗯,我知道你知道我怎麽想。”


    “好。”


    吳衛又狠狠給了貝娜最傾盡所有的愛的鼓勵。


    一夜裏,幾次沒數,他隻記得第二天他是撐著腰,扶著牆去完成洗漱的,貝娜已經去上班。


    桌上擺著他準備的早餐,吳衛用餐後前往醫院。


    沐子心沒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便服,打扮上和糖果無異,就連發型她也特意去做了一個糖果臨走時一樣的發型。


    吳衛看到這樣打扮的沐子心,人都迷糊了。


    “怎麽這個打扮?”


    位置上的沐子心抬頭,說:“來了。”


    “今天沒上班,我就想著帶你去戶外,嚐試一下戶外治療。”


    “戶外治療?”


    “嗯,我這段時間休了年假,你網上買個去廈門的票,去那裏的話,對你的病情可能有幫助。”


    “啊?非要去嗎?”吳衛並不想迴廈門,“我最近事情很多的。”


    “我問過可可,你的事情可以遠程去完成,所以你也不用拿工作搪塞,除非你不想完成人格融合統一。”


    吳衛無論如何是不會去廈門的,他當然也不想幾個人格完成融合,可如果幾個人格能通過沐子心建立一個溝通的話,也許是一件好事。


    “這樣,我目前真有其他事情要做,我要出趟國,我迴來再接受治療可以嗎?”


    “我年假就那麽一次,錯過這一次,後麵就沒了,我機票都買好了,三天,你給我三天時間就行,能空出來嗎?”


    “我比較奇怪,你為什麽這麽幫我?”


    “我是個有始有終的人,你來我這裏已經很多次了,情況很特殊,我想幫你治好,治好你之後,對我個人的資曆也有所提升,當然需要全力以赴,當然,更多的是那個叫可可的老板,她給我不少錢讓我幫你治療。”


    這吳衛就想不通了,可可不是不希望他變成餘味嗎?


    為什麽還要花錢,希望他變成一個完整人格的人?


    “那行,不過我最多隻能給你兩天時間,今天也算,我現在就買票。”


    “你把你買的航班信息發給我。”


    “嗯,已經發了。”


    吳衛一邊操作手機,一邊問:“你打算怎麽治療我呢?”


    “到廈門你就知道了。”


    吳衛看著沐子心,真的挺想叫他一聲糖果的。


    四個小時過去,他們抵達廈門機場,下飛機後,沐子心給了吳衛一款手機,說:“這手機你拿著,裏麵有我的號碼,別設置密碼,人格切換之後,他們應該會聯係我。”


    “到時候我會認真和他們聊聊。”


    吳衛接過手機,說:“這不用另外算錢吧?”


    “不用,不過人格協調統一之後,你要還給我。”


    “好吧。”


    吳衛倒是不怕人格聯係她,主要是因為這段時間人格轉換得不那麽頻繁了。


    他看著手機壁紙,上麵是沐子心的自拍,她舉著牌子,牌子上寫著:我是你的主治醫生,遇到任何問題,記得聯係我。


    “你這做得也太完善了吧,是不是非常有把握?”


    “不知道,我隻是盡我所能去治療。”


    “那接下來,要去哪裏?”


    “鼓浪嶼。”


    說著,他們便打車過去了,吳衛有餘味的所有記憶,他當然熟悉那裏,沐子心則隻能當做度假式工作。


    “怎麽樣?這裏熟悉嗎?”


    “當然。”吳衛的目光落在之前餘味跑斷腿,才在魏如先幫助下開起來的奶茶店。


    如今開了不少分店,唐檸和金燦已經不在這裏當衝奶茶的工作者,現在他們都在為偉大事業努力奔波著。


    奶茶店店員見吳衛在奶茶店旁停留,她自然也不知道餘味曾是這奶茶店的功臣。她微笑著說:“先生,要喝奶茶嗎?”


    吳衛看了旁邊沐子心一眼,詢問:“沐醫生,治療期間,我能喝奶茶嗎?”


    沐子心還以為這家夥問自己要不要喝,沒想到居然不是。


    “隨你,又不是什麽絕症。”


    “來杯珍珠奶茶,你要喝什麽?沐醫生。”


    “不用。”


    吳衛看著她手裏的礦泉水,說:“喝那個是不是更健康一些?”


    “肯定的。”


    拿到奶茶後,兩人在鼓浪嶼散步,沐子心問:“有沒有任何迴憶?”


    “有啊,全都是迴憶,以前奮鬥的起點,包括那家奶茶店,也是我找人辦下來的。”


    “你確定是你嗎?不是餘味?”


    “有區別嗎?”


    “這就是我覺得你人格分裂障礙特殊的地方。”沐子心看著吳衛,繼續說,“一般人格分裂都是不互相共享記憶的,但你卻完全擁有著餘味的記憶,而陸修風又完全不共享,讓我覺得非常奇怪。”


    “你一個醫生都覺得奇怪,那我也覺得非常奇怪的。”吳衛當然了解怎麽一迴事兒,自己畢竟不是餘味分離出來的人格呀。


    “接下來還要去哪些地方?沐醫生。”


    “我好不容易休假,你就不能跟我講講這地方,我都沒來過呢。”


    “好好好……”


    吳衛盡職盡責的講著這裏的景點,活像個導遊,沐子心原本還想通過迴憶讓幾個人格產生共鳴,轉化,不過目前看,似乎不太可能。


    “走,我們再去另一個地方,也許那裏更能勾起你深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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