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看了吳衛一眼,說:“劉總你也知道我們東山集團目前發展勢頭很好,好多項目我來跟的話,會很累的,所以就打算放權。”


    “裴小渝是我很看重的人,包括公司股份我都分他不少的,所以打算這個項目他來談,來跟,我才是輔助的。”


    “畢竟是第一次嘛,所以我過來給他鎮場,我這麽說,劉總能理解嗎?”


    劉利農撓了撓頭,說:“他?負責三個億的短劇項目?”


    吳衛迴應:“怎麽又變三個億了?不是十八億嗎?”


    “柯總,這向限影視似乎沒什麽合作意向,咱們還是迴去吧。”


    “這項目讓你來做,決策權百分百交給你,你怎麽決定就怎麽做。”


    劉利農反應迅速,趕忙起身,伸出手,一臉諂媚:“抱歉抱歉,是劉某有眼不識泰山。”


    “坐,坐,咱們都可以好好談談的。”


    “裴總,賞劉某個臉,可以嗎?”


    吳衛坐下,說:“你收斂一下,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嘴臉。”


    劉利農和東山集團談合作背後也是有大佬支持的,搞砸了,自己飯碗也就端不穩了。


    他坐下,對方明知是洗錢卻還不走,他覺得有可談空間,便說:“看來裴總也是個聰明人,劉某最喜歡跟聰明人聊天了。”


    “是嗎?那就講講吧,要是有一個字是假的,那東山集團就不會跟貴司合作了。”吳衛想了想,又補充,“不管企業做什麽,隻要彼此坦誠,任何的合作,都有可能。”


    這樣的暗示已經不言而喻了吧,吳衛心想,當然,劉利農也get到了,說:“我們向限影視也喜歡和這樣的企業合作。”


    吳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劉利農笑了笑:“說洗錢,倒是難聽了些,我們這邊都叫資金淨化。”


    “嗯,那請劉總說說該怎麽淨化?淨化多少?”


    劉利農說這話時,看了可可一眼,可可在喝茶,完全是放手讓吳衛幹的意思,他放心了不少。


    之前還有人說東山合作有多難搞,都需要合法合規什麽的,目前看來,都是吹的。


    哪個發展起來的企業不做點惡心的事情?那錢從哪來嘛?


    確定一丘之貉後,劉利農說:“我們公司目前接了一個四百億的財產淨化項目,但出於第一次合作,所以就先拿十八億出來。”


    “順利的話,下次可以多多合作。”


    “我們會讓雙方公司的演員加入進去,之後就是各種淨化手段了,拍攝成本,宣發,演員工資等等都是。”


    “周期的話,定在一個月,洗十八億,上麵的三億就是我給貴公司報酬,另外,我還會私人給兩位一人轉五千萬。”


    吳衛這時候伸手製止說:“不……”


    “剛不是還說可以合作嗎?怎麽又不行了?雖然很危險,但收益高啊。”


    可可以為吳衛目的達成,準備要走,吳衛卻笑了笑,說:“我可是會向不良誘惑說不夠的人。”


    “擺手隻是告訴你無需多言,但你得聽聽我的需求。”


    一聽到對方並非不合作,反而想坐地起價,劉利農雖心頭一疼,可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對方願意談,還是有可談空間的。


    他心裏的成本價位是五億,不超過五億,就沒問題,畢竟自己也靠洗錢吃飯。


    “那不知道裴總心裏的預期價格是多少呢?”


    “風險都在我們公司,我收八億,沒問題吧?另外你們還要分別往我和柯總賬上各發五千萬。”


    聽到這數字,劉利農便是一陣心疼,洗十八億,對方要一半,那他賺什麽?”


    “裴總,可沒你這麽開價的啊。”劉利農聽到要價把他這中間人的那一部分都吃掉之後,有些不高興。


    雖然背後有人指使他找的東山集團,可如果自己分幣不掙,那自己忙活這些做什麽?


    可如果促不成雙方合作,這錢自己也一分拿不到,他太難了。


    吳衛起身,說:“柯總,人家不滿意咱們的報價,那我們就走吧,這種大買賣,咱們小東山,確實不能碰。”


    可可起身,隨著吳衛準備走出去,劉利農趕忙把門攔住,說:“在談談嘛,裴總,這種買賣是需要磨的。”


    “東山沒好命也沒辦法,我們隻能做一些正經的小買賣,上海那麽多公司,做這類事情的,應該不少,你還是找其他企業吧。”


    吳衛的話又點到劉利農的痛點了,背後大佬認準的就是東山集團。


    他想了想,說:“柯總,裴總,現在這樣的經濟形勢掙錢也不好掙,你們總不能都掙吧,那我就沒得吃了。”


    “實不相瞞,我能拿到的就八個億,要是東山拿九個億,上麵那些大佬也不幹啊。”


    吳衛看著劉利農,說:“你個老小子,不厚道啊,拿八億,跟我們合作,風險我們擔,就隻有四億,你這中介,也太黑了,以前都說中介黑,現在發現是真的黑。”


    “柯總,這樣的企業,咱們沒必要合作。”


    吳衛推開門,讓可可走前麵,劉利農趕忙說道:“這樣好不好,我就掙一千萬,其餘七億九千萬,你們拿走,這已經是我最大誠意了,怎麽樣?”


    這樣的誘惑,很難頂得住,吳衛果然迴頭了:“柯總,我看劉總很和善啊,完全平億近人,我喜歡跟這樣的人談生意。”


    可可看著他,一副大姐的模樣,說:“那就談咯,你負責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個多小時,吳衛從他們公司拿到了合同,七億是公司所得,九千萬,那就是他們個人所得了。


    劉利農一陣肉疼的將兩人送出去,原本還想掙三四個億,最後,掙了個一千萬!


    ‘黑,太塌麽黑了,這個世界,糟糕了…’


    車上。


    可可都憋不住了,拿過合同,翻看,數了數,真有七億,吳衛開著車,可可笑著說:“怎麽?在金錢麵前,你也還是沒把持住啊。”


    吳衛笑了笑,說:“我演得像不像黑吃黑的小老弟?”


    “演?什麽意思?”


    “人家這錢都是要洗的,說明不幹淨啊,咱們雖然渴望錢,但也不是什麽贓錢都掙吧?”


    “那你廢了白天時間,你想做什麽?”


    “去的時候帶了錄音筆,現在我們就等著九千萬到賬了。”


    “所以你還是想要一部分的吧?”


    “什麽想要一部分,一分不能要,九千萬就是個證據。”


    “之後交給警察?”


    “不然呢?”


    “可是董老師,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做的後果,對咱們東山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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