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沒迴來,可以騙一下這男人玩兒。


    吳衛:???你要問我什麽問題?然後,你需要告訴我個名字才行,那麽好看的人,我不允許自己不知道名字。


    這段文字發出去,吳衛差點吐了:‘我真惡心,為了達到點目的,啥話都說。''


    男人幾乎是秒迴:我叫趙飛宇,你為什麽會給我遞紙條?你明明看到我是和其他男人一起去的。


    吳衛:那我以後可是要叫你小宇了。


    給你遞紙條就是因為你好看呀,我這個人通常是不喜歡給自己任何遺憾的,想到什麽就立馬去做,不喜歡拖泥帶水。


    至於你說那男人,看著挺老,我第一反應是覺得可能是你爸,或者你叔叔。


    趙飛宇發來一個捂嘴笑的表情,然後迴複:他是我同學,我們是好久沒見,所以就約著見麵了。


    吳衛: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趙飛宇:沒有,怎麽可能,我都好久沒談了,獨身主義。


    吳衛:還好還好,我以為自己還沒開始就失戀了。


    趙飛宇直接改用發語音:“笑死,你在說什麽啊。”


    吳衛:跟你一塊的男的後麵怎麽自己上樓了,你們是把錢包落那了?


    趙飛宇: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就那樣,丟三落四的。


    吳衛: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趙飛宇:同學呀,多多少少互相了解一點嘛。


    吳衛:那什麽,我朋友迴來了,我下線了,有時間聊。


    趙飛宇:你對象迴來了?


    吳衛沒有迴複,他隻是憋著心裏的惡心感。


    ‘我前世要不是做過廚師,那麽重口的聊法我還真遭不住呢!''


    ‘不過目前他還不怎麽相信我,還是不著急,慢慢來吧。晾他幾天。''


    看了看時間,可可沒迴來,吳衛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可可說:“怎麽了,董老師?”


    “你在外麵嗎?我迴來了,等你迴來吃飯呢。”


    “哦,不好意思,我今天有應酬,就不能陪你吃飯了,董老師,你就自己吃吧。”


    “行,那你少喝點,早點迴來。”


    “放心吧,我心裏有底。”


    吳衛看著一桌子飯菜,說:“雖然一個人,但也不能辜負美食啊。”


    晚上十一點半。


    電話響起,必然是可可,吳衛接聽:“總裁,怎麽個事兒?”


    “董氓,我喝多了,來接我迴家,我給你發位置了,快來。”


    可可的聲音有點輕飄飄的,唿吸聲有點重。


    “行,我馬上過去,別忘了發定位。”


    很快,定位發過來了,在外白渡橋。


    “不是,這也有酒吧?”


    深怕對方一不小心就往橋下跳,吳衛快速下樓,打車趕往外白渡橋。


    可可站在非常顯眼的地方,他目光看著水流,風吹動她的秀發,看著很唯美,她手裏還有一罐百威。


    吳衛靠近,笑問:“美麗的女士,你是有什麽煩心事嗎?獨自一人飲酒醉。”


    可可看清吳衛,說:“你總算來了,喏,剩下賞你,喝嗎?”


    吳衛接過啤酒,喝了起來:“v8,雪花,青島,燕京,珠江,現在是百威,差不多能喝到的都喝了。”


    可可揉了揉眼睛,然後大喊:“餘味,你這個王八蛋!”


    “總裁,你叫錯名字了,我董氓啊。”吳衛還是開玩笑地說。


    “你知不知道在你進無人區之後,我有多害怕!”


    可可繼續喊著:“我自己都快得抑鬱症了!”


    “都覺得糖果是我間接害死的,都覺得我所擁有的本應該是糖果的!”


    “我是巧取豪奪者,我想了想,覺得也確實是這樣。”


    “糖果那麽愛你,那好,我也要跟糖果愛你一樣的去愛,可你卻是從來不給我機會!”


    “你進了無人區,我天天夢到糖果,她怪我沒照顧好你,她說她要從我身邊搶走你,讓我繼續淪為以前的可可!”


    “我害怕極了,害怕失去一切,更害怕失去你!”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


    吳衛一句話不說,有的人就是如此,喝多了,就會說醉話,也甭管是酒後吐真言,還是酒後胡言亂語。


    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種時候,得錄下來,留做紀念。


    第二天打開給對方看,看她是如何臉紅脖子粗下說醉話,都說了哪些話。


    可可擋住自己的臉:“哎呀,你不要那麽討厭了,別拍。”


    吳衛豎起一根中指,問:“總裁,看我,這是幾?”


    “餘味,你就是個王八蛋!”可可想去掰他的手,吳衛躲開。


    她最後放棄了,說:“可是,出來之後的你,真的讓我覺得好陌生。”


    吳衛停止了逗弄,收起嬉皮笑臉,收起手機,問:“有多陌生?”


    “像一個借屍還魂的陌生人,身體是餘味的,靈魂是別人的。”


    吳衛咽了咽口水:‘這,她就知道了?''


    哈哈哈。


    兩人好不容易正經幾秒鍾,可可就又大笑起來,說:“可是世界上哪有什麽借屍還魂的事?你說是吧?我們都是唯物主義世界的人。”


    吳衛喝了一口酒後迴答:“我們是唯物主義世界中的唯心主義者。”


    嘿嘿嘿。


    可可發出奇怪的笑聲,然後用手做了一個酒杯的模樣,和百威碰了碰:“唯物主義世界的唯心主義者,陪一杯。”


    兩人喝酒,吳衛喝了真的酒,可可喝的,是在世俗裏看不見的虛無縹緲流淌著的酒。


    她醉了,吳衛還是覺得酒不夠。


    “走出無人區後你有沒有覺得世界陌生?”


    可可這句話既是問餘味,也在問吳衛,或者董氓。


    他想了想,迴答:“當然了,很陌生,還有極大的不安全感,深怕自己出來之後舉目無親。”


    這番話,他不知道是以誰的身份說,可以哪一個身份去說,好像也都能說得通。


    可可笑著說:“出來之後你第一個找到我,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正確的做法,因為我不管你怎麽變,我隻認你餘味,董氓。”


    “我會尊重你的任何選擇,因為沒有你,就真的不會有我了。”


    “你是我的福星啊,所以福星,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


    “無論浮沉,我們榮辱與共。”


    吳衛舉杯,說:“嗯,榮辱與共。”最後一口喝完,他將百威瓶扔進河裏。


    沒素質就沒素質吧,世界沒素質的人那麽多,加他一個怎麽樣?


    他蹲下,說:“總裁,上馬,我們迴家了。”


    可可笑著,趴到他寬闊背上,說:“你真的願意給我當牛做馬啊?”


    “那當然,你畢竟給我草了。”


    “你現在這樣子真的很像流氓化了的董氓,太像了,不過隻要你說的話,我都愛聽。”


    吳衛一邊背著可可往家的方向去,一邊陪著醉酒可可聊天。


    “總裁,酒量菜就少喝點。”


    “我酒量好著呢,我就是裝醉,讓你來接我,帶我迴家,怎麽樣?”


    “哎喲喲,你可太膩害了,給你豎大拇哥兒。”


    “現在在我身邊的,就是餘味本味,哪怕他性情大變,也是餘味,我堅定選擇的,餘味!”


    “我願意把這些改變當做是新生,以後我們都要精彩的活著。”


    “敬新生!”


    可可又用手比了個酒杯,吳衛隻說:“我現在可沒手跟你喝了,雙手都在你大腚下麵呢。”


    可可拍了吳衛一下:“你撒酒,你還養魚啊,你這放古代,可是要被拉去杖斃的!”


    “算了算了,哀家一人飲酒醉。”


    說著說著,可可竟還唱了起來,吳衛笑著說:“敬新生,隻要你願意,你一直扶持我。”


    “我們的關係可以永遠這樣。”


    可可睡著之後,吳衛打車,把人帶迴了家,之後便開始忙碌起來。


    他得把公司管理運營,還有各種製度製定出來,也順便了解目前的員工。


    隻有了解整個公司的情況,他才方便後續的工作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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