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在任天恆的辦公室,老鼠明走了過來,臉帶笑意,隨後說道:“大佬,弟叔和花弗來了,現在在大廈外麵等著。”


    “花弗倒是聰明,找弟叔過來講數,想要讓我們息事寧人,不過這個老家夥都一把骨頭了,還在外麵招搖撞市。”


    任天恆眯著眼睛,他之前並沒有在港島混,也不大清楚弟叔這個人,所以讓丁修調查了一下,一查就是一個半截入土的老東西罷了,基本上沒有什麽勢力。


    他之前也沒有聽過弟叔在港島的名號,現在調查過後,更覺得弟叔沒什麽臉麵,其他港島的社團勢力確實會給他麵子,但任天恆可不吃這一套。


    任天恆隨後不以為意地說道:“就算誰來求情都沒用,一個老家夥多管閑事,我看他是自己找死。”


    “這個花弗真是越活越迴去了,走,去見見這兩位客人吧!”


    老鼠明笑嗬嗬的點了點頭:“是,大佬。”


    說完之後,任天恆帶著老鼠明還有陳桂林來到會客廳打算和花弗見麵,任天恆來到會客廳之後,坐了下來,身邊的小弟立馬過來給任天恆泡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


    任天恆喝著茶,不急不緩地等著花弗和弟叔,這次壓根都沒有把他們當作客人。


    說實話,任天恆沒有把弟叔放在眼裏,東星和洪興在他這裏都沒有什麽麵子,更別說一個半死不活的老東西了。


    五分鍾之後,花弗推著輪椅走了過來,輪椅上麵坐著的正是弟叔。


    弟叔手上還拿了一瓶可樂,悠悠地在這裏喝著,花弗倒是有些小心翼翼,這裏可是三聯幫的老巢,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得罪任天恆。


    花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弟叔,看到任天恆後,臉上帶著一抹緊張,連忙喊道:“任先生。”


    看到這一幕,任天恆隻是笑了笑,看到花弗和弟叔之後,也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弟叔看到這一幕,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他走到哪裏不是被人恭恭敬敬的,現在任天恆沒有表態,明顯就沒有重視自己,隨後說道:


    “看來江湖代代有人才出,我真是老了。”


    隻不過這一番話弟叔說的有些陰陽怪,暗示任天恆不懂得江湖規矩,不知道如何尊敬長輩。


    任天恆也掃視了弟叔一眼,心中嘲諷弟叔還在自己麵前倚老賣老,看來真是活膩了,隻是冷聲說道:“花弗,你來找我有什麽事,你和你並不熟吧?”


    弟叔聞言,放下手中的可樂瓶,擺了擺手,看了一眼身後的花弗,花弗連忙將弟叔的輪椅推到任天恆麵前。


    弟叔看著任天恆,也沒有廢話:


    “任天恆先生,既然你知道我的名號,這一次我就想倚老賣老一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喜歡喝可樂,做事判斷也公平,社團也都願意聽我講個數。”


    “現在希望任先生給我這個老頭子一點麵子,我是被花弗請出來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希望三聯幫拿了西尾碼頭就見好就收,不要再為難和合圖。”


    大部分港島社團都會給弟叔一個麵子,他也是江湖老資曆了,幫許多社團都調解了矛盾。


    聽到這話,旁邊的花弗臉色也有些緊張,他的生死都掌握在任天恆手中,自然希望任天恆能夠放他一馬,他們和合圖可不是任天恆的對手。


    在旺角他們隻有三條街的地盤,三聯幫雖然是外來社團,但手底下的地盤都比他們多,鯊魚仔死了之後,和合圖手底下的小弟也沒有多少了。


    這次花弗希望三聯幫能夠給弟叔一個麵子,進行講和,而且弟叔在港島這裏吃得很開,大部分社團都比較尊重老前輩,不然他也不會請弟叔出麵。


    任天恆聞言,當然不可能把這塊肥肉吐出去,他後麵要拿下和合圖所有的地盤,一個老家夥三言兩語就想講數,在任天恆這裏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


    任天恆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我是外地幫派,不知道本地幫派的規矩,也不知道你弟叔是誰。”


    “不過我很喜歡熱情招待客人,既然弟叔你這麽喜歡喝可樂,那就給你喝個夠。”


    話音剛落,任天恆揮了揮手,身後的陳桂林立馬明白任天恆的意思。


    陳桂林揮了揮手,身後的小弟拿著一箱可樂走了過來,打算請弟叔喝可樂。


    “你們要幹什麽?”


    一瞬間花弗有些慌了,嚇得渾身發顫,沒有想到任天恆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任先生,有話好好談。”


    花弗剛準備阻止,想要反抗的時候,老鼠明悄咪咪的已經走了過來,來到花弗身後,拿出隨身裝的短刀,一刀紮在了花弗的辟穀上。


    “啊。”


    花弗發出一聲慘叫,痛得齜牙咧嘴,連忙不顧形象的捂住辟穀。


    老鼠明這一刀下手極狠,直接紮在了花弗的屁股上。


    “花弗,現在我給你開個眼。”


    老鼠明可陰險得很,可沒有留情。


    花弗痛的趴在地上,任天恆隻是看著他,在這裏繼續喝著茶,完全沒有把花弗當迴事。


    隻能說這些人不知死活,跑到他們的地盤裏麵講道理,任天恆可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屬於是自己來送死的。


    隨後老鼠明揮了揮手,看著出醜的花弗,收起短刀,擺了擺手:“把他綁上。”


    此話一出,小弟點頭,來到花弗麵前,拿起繩子將花弗五花大綁,讓他動彈不得。


    至於另一邊,陳桂林拿著可樂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抹譏諷之色,這個老東西在大佬麵前擺譜,屬於想早點去閻王那裏報道了。


    “你要幹什麽?任天恆,你是什麽意思,還不讓你手下的人住手!”


    弟叔神色帶著一抹恐慌,想要操控輪椅往後退,但是沒有人幫他,陳桂林不急不緩的走到弟叔麵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輪椅。


    弟叔上了年紀,都躺在輪椅上了,還喜歡耍威風。


    陳桂林看著弟叔,眼中露出一抹冷意,一把捏住弟叔的臉:


    “大佬讓我好好招待你,老東西,一把年紀還倚老賣老,你不是喜歡喝可樂嗎?大佬讓你喝個夠。”


    “咕嚕咕嚕!”


    陳桂林拿著可樂就往弟叔嘴裏邊灌,一次性連灌四五瓶,本來可樂就是帶氣,喝多了會讓腸胃十分難受。


    弟叔本來就胖,這三四瓶可樂灌下去,肚子如同孕婦一般。


    “咳咳咳!”


    弟叔在這裏邊咳嗽著,拚命喊道:“別灌了,放開我,你們這些外地的幫派不講武德的嗎!”


    弟叔也沒有想到任天恆一點麵子都不給他,都有些後悔幫花弗出麵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弟叔被可樂灌得受不了了,要知道可樂被灌多了,會導致惡心嘔吐、心律不齊等症狀,嚴重時可導致昏迷甚至死亡。


    可樂還是帶氣的,灌入的可樂可能會滲入腹腔,導致腹腔內液體積聚,甚至直接被可樂噎死。


    普通人喝一兩罐就打飽嗝了,今天任天恆就讓弟叔這個老東西喝個夠,讓他出來多管閑事?真是找死。


    任天恆隨後這裏罵道:“瑪德,誰不知道我任天恆最大方,你不是喜歡喝可樂嗎?今天給我使勁灌,不然外邊的幫派還以為我任天恆請不起可樂呢!”


    陳桂林點了點頭:“是,大佬。”


    陳桂林隨後拿著可樂,一瓶一瓶的可樂灌到了弟叔嘴裏邊。


    弟叔隻感覺喉嚨都在發疼,甚至整個鼻腔裏麵全部都是可樂,灌不進去也得,灌了七八瓶之後,弟叔直接昏死過去,渾身都在抽搐。


    這幾瓶可樂灌下去後,半條命都沒了,陳桂林將可樂扔在旁邊,拿毛巾擦了擦手,隨後搖了搖頭,轉頭對任天恆說道:


    “大佬,這老東西太客氣了,才喝了幾罐可樂就不行了。”


    任天恆掃了一眼弟叔:“這也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喝可樂了,當然得請他喝到飽。”


    另一邊,花弗也是被五花大綁,神色驚恐,他現在明白任天恆的恐怕了,連弟叔麵子都不給,自己是自投羅網。


    任天恆笑嗬嗬的走在花弗麵前,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


    “我還想著如何處理你,擔心你當縮頭烏龜,沒有想到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本來任天恆處理掉花弗還得費一番功夫,畢竟花弗手底下還有三條街的地盤。


    任天恆想要幹掉他,肯定要費一番工資,沒有想到花弗自己自投羅網,任天恆當然打算做掉花弗,省去不少麻煩。


    任天恆掃了一眼花弗和弟叔,眼中露出一抹殺意,江湖上就是大魚吃小魚,弟叔自己不識好歹,任天恆可不會放虎歸山。


    隨後任天恆麵無表情,看著老鼠明,對他吩咐道:


    “阿明,把這兩個家夥處理掉,我還是第一次見送上門找死的。”


    任天恆話語中帶著一抹譏諷,可以說花弗是自己送上門來了,真以為江湖上過家家嗎?


    此話一出,老鼠明笑著點了點頭:“沒問題,大佬,我這就把這兩個家夥處理掉。”


    花弗聞言,嚇得渾身發顫,沒有想到任天恆這麽狠,現在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在這裏大喊道:“任先生,饒我一命,我願意把和合圖所有的地盤都交給你,離開港島!”


    花弗隻想活下去,他還不想死,打算讓地盤。


    任天恆卻搖了搖頭,冷笑道:“你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任天恆轉身離開,也懶得再跟死人廢話了,讓老鼠明到時候處理幹淨。


    老鼠明嘿嘿一笑,憐憫的看著花弗和弟叔,對身邊的小弟說道:“把他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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