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炸波波及的秦炎反應過來後也是立馬追上去,隻是李牧已經消失在秦炎視野中,萬裏平原之內沒有任何李牧的蹤影。


    “若是能讓你跑了,我秦炎就白混這麽久。”秦炎矗立於虛空,指尖有微光閃爍,天地間的風和水就像是秦炎的探子,隨時都能為秦炎找來李牧的情報。


    接收風傳來的消息,秦炎身影折合消失在虛空之上。


    早已遠遁的李牧此刻依舊不敢停下來,一旦停下被秦炎找到那可就嗚唿哀哉。


    “你想往哪跑。”


    即便李牧腳步未停,可秦炎還是很快的就追上李牧。


    咻!


    一股劇烈威壓黑雲壓城城欲摧,李牧在那股威壓之下縱使是逃跑都做不到。


    “你讓我有點意外,沒想到一個氣境身上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絕技。”


    秦炎身影瞬息來到李牧麵前,目使頤令看著被自己氣息壓製的李牧,令秦炎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愉快感。


    “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還有個姐姐是吧,她現在一個神秘的地方做客,若是你將薑素衣信息告訴我,我可以放了她。”秦炎陰森森的笑道。


    聞言,李牧雙眼血絲暴起,麵露猙獰看著眼前秦炎,道:“你敢動我姐姐,如果我今日沒死定要你血債血償。”


    瞧得李牧猙獰麵孔,秦炎不置可否的笑道:“沒死?你今日不管說還是不說,都得死。”


    “鐵騎士大人,請現身。”


    秦炎背手一揮,一片青綠空間將周圍封鎖,空間之內任何人不得出入探查。


    秦炎話語落下,一道紫煙緩緩成形,化作一道枯瘦人影。


    被秦炎壓製下的李牧眼見人影現身卻無能為力。


    “我的美人找到了嗎?”


    那鐵騎士一現身,便向秦炎詢問薑素衣的下落,並舔了舔自己薄脆嘴唇。


    “就是沒找到,這才請鐵騎士現身親自去找,這個小鬼想必知道薑素衣在哪,鐵騎士隻要對其使用奇門術即可。”秦炎默做恭敬,讓開最前方的位置交給那麵色鐵青骨瘦如柴的男子處理李牧。


    看著此刻被秦炎處處壓製的李牧,鐵騎士那鼠眼目光盯著李牧,手中有黑綠原能湧動。


    “別怕不疼的,疼也就一瞬就好。”


    鐵騎士手中黑綠光球湧動,頓時分裂出無數細小毛蟲鑽進李牧的身體。


    啊!


    李牧雙手被鐵騎士控製,忍受這萬蟲蝕骨的疼痛。


    這鐵騎士想要的是薑素衣的消息,李牧及時用奇門術將腦海中關於薑素衣的消息抹除,令那鐵騎士落得一場空。


    感應到李牧這邊的大危機,薑素衣那邊也不淡定,一直不斷的唿喊李牧卻沒見李牧有所迴應。


    薑素衣交給李牧的玉牌已經被李牧給放到一個安全地方,就是為了不讓薑素衣影響自己的判斷。


    一盞茶過後,那鐵騎士黑綠毛蟲從李牧身體裏鑽出來,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廢物,竟然沒有一點又用的東西。”


    鐵騎士收迴掌中黑光,一臉嫌棄看著麵前淒慘的李牧。


    旋即鐵騎士便是消失在視野當中,道:“留著也沒用,就除掉吧。”


    鐵騎士幽幽離場留下秦炎收拾場麵。


    由於被鐵騎士毛蟲鑽骨,李牧現在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隻能躺在地上等著秦炎處理。


    待鐵騎士走後,秦炎小臉相迎,話語令李牧脊骨冰涼道:“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根本隻知道你有姐姐,剛才隻是騙你,人一旦在憤怒下就會失去理智,你做到了,接下來安心上路。”


    秦炎雙指輕點李牧眉心,一股極其強大的原能侵入李牧原能空間,在那一絲原能麵前李牧的原能顯得如同螻蟻,頃刻間就被毀於一旦,連原能核心也就此破裂。


    “啊!”


    感應到自己全身原能消散,李牧無力的撕心裂肺吼叫。


    “我覺得就這樣殺了你太沒意思,廢了你的原能讓你生不如死豈不是更好玩。”大笑聲落下,秦炎消失在李牧眼前。


    躺在地上的李牧此時恢複一些筋骨,運起體內原能卻發現連一絲原能也不見蹤影。


    這可是他拚命修煉來的原能,怎麽現在一線原能氣息都找不到。


    “啊呀!”


    李牧在曠野百裏的平原上無力喊叫聲淚俱下,許久後李牧失去全身力氣,倒在遼闊平原之上。


    ...


    當李牧再次醒來時,隻見眼前上官婉婷在身邊照顧著他。


    “娘親。”


    在迷糊中李牧見到上官婉婷麵容,虛弱地喊叫。


    “醒啦,先把藥喝了。”上官婉婷抱著李牧腦袋,將一碗濃稠湯藥灌入李牧口中。


    “我讓青兒去辦事,迴來途中見你躺在草原上,這才將你送迴來。”


    上官婉婷將前因後果告訴李牧,李牧微笑點點頭,一人呆在房間內沉默。


    看著已經絲毫沒有的原能的軀體,李牧心中萬念俱灰,一人在房屋中呆愣數日才清醒過來。


    雖然此刻李牧身上毫無原能,但這並沒有打敗李牧的心,經過幾日的沉思隻是讓李牧放下過去原能帶來的榮光。


    從上官婉婷這裏告別後,李牧將薑素衣玉牌取迴來。


    興許是感覺到李牧的到來,玉牌上月光光輝散漫,聲音從中傳出鋒芒逼人。


    “你這幾天到哪去了,為什麽現在才拿到玉牌。”薑素衣話語中的冰冷昭然若揭,由於在氣頭上,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怒火。


    “別生氣嘛,也沒什麽,就是迴歸原來的生活罷了。”李牧笑語婉轉,肝腸寸斷。


    聞言,解除封印中的薑素衣臉色一滯,沒明白李牧的話什麽意思,冷若寒潭,道:“你為什麽不把我的信息說出來,我似乎不需要你這樣。”


    李牧聞言心中頓時痛心疾首,努力擠出一絲笑意道:“沒事,不就是從超越者跌落成常人嘛,這都是超越者中經常的事,再說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還不至於把你給出賣。”


    李牧話語結束,薑素衣那邊沉默許久都沒有動靜。


    見薑素衣沒再迴應自己,李牧歎氣搖頭,往儀陽城的方向走去。


    “你等著,我馬上迴來。”再度出言的薑素衣語氣溫和柔軟,道出驚天言語。


    本以為薑素衣見自己落魄後不再想搭理自己,李牧心中悲喜交加,但想想也能自我釋然,畢竟一個解除封印後就是至高無上的玄境至尊,一個隻是跌落神壇的落魄少年,兩者間的差距宛如天塹。


    但是在聽到薑素衣要破關而出那一刻,李牧心中百感交集,臉上失落頓時消散,道:“你別急著破關,我沒事。”


    正準備怕破關而出的薑素衣返迴,帶著質疑道:“不會是為了考驗我一下故意這樣說的吧,其實你根本沒事。”


    瞧見薑素衣話語變得冷漠,李牧苦笑一聲道:“當然不是,我是覺得你要是沒成玄境至尊出來豈不是讓我白忙活,等你玄境至尊歸來我還想在大樹下乘涼呢。”


    李牧話語激勵,不斷勸導薑素衣,他算是廢了,要是薑素衣出來不正合他人心意。


    他這裏算是跟雲海天宮結下梁子,如今李牧原能全無,現在李傾城的病還沒好,李牧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要是那天李傾城病情無法遏製,李牧還是這副模樣,那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李傾城病死,這要比殺了他還難受。


    “雲海天宮,秦炎。”


    李牧在迴儀陽城的馬車中,雙拳緊握,指甲蓋嵌入血肉當中,咬牙瞋目道:“我說過若是不死就是你的死期!”


    雖說李牧全身原能盡數散去,但心中的誌向李牧從來不曾忘記,哪怕重新來過李牧也不會有絲毫畏懼,隻要心中誌向不滅,身體未曾殘疾,鬥誌火苗永遠不會熄滅,終有一日這小小的火苗會燃起燎原之勢。


    哐當!


    就在李牧與薑素衣兩人對話之時,馬車外突然傳來聲響,接著李牧所在的馬車內部開始翻滾,直至數十息後才停下。


    李牧來到馬車外麵查看,那馬車與駕車人都以駕鶴西去,看其樣子是從懸崖上掉下來,幸虧李牧命大這才沒被摔死,不然剛剛原能被廢除,這樣憋屈的死法李牧死不瞑目。


    雖說李牧命大躲過一劫,但從萬丈懸崖上掉落下來,李牧又來保護的右臂出來後便不得動彈,頭上也有鮮血鋪麵,所幸李牧手中還有血狼寶玉,讓身上的傷很快複原,否則李牧殘廢待著這種地方怕是活不過幾日。


    這懸崖之下寥無人煙,周圍的濃綠樹木被大霧遮蓋,在大霧中隱約有出露,顯得這片森林給人十分神秘感覺。


    身後是萬丈懸崖,以李牧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從懸崖上去,擺在李牧麵前的隻有往森林中走這一條路。


    將周圍環境查看一遍後李牧這才小心進入森林,初次來到這種陌生環境下自然是要觀察清楚,尤其是李牧現在並沒有原能護體的情況下。


    進入森林中,周圍濃霧在大樹繁茂枝葉中冒出,腳下也盡是濃霧揮之不散,身臨其境如同進入仙境。


    隻是濃霧遮蓋視野,李牧沒法看清前麵什麽情況,隻能通過奇門術的感知力稍微前進。


    雖說李牧身上原能全無,但這奇門術的原始感知力李牧還是能夠動用。


    迷霧遮蓋森林中前進許久,並沒發現任何不宜,李牧便加快前進步伐。


    沙!


    就在李牧準備前進是時刻,後方傳來沙沙聲音,但感知告訴李牧並沒有什麽危險,隻是李牧心中有所駭然,總感覺對方來者不妙。


    唿!


    濃霧中有東西撥開一層層濃霧,向李牧後背奪命襲來。


    叮!


    在對方接近的刹那間,李牧及時喚出千機槍這才將那無影無蹤的攻擊擋住。


    隻是對方一觸即發,隻留下濃霧的動靜,卻不見有任何人接近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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