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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手裏端著一盤珍珠八寶鴨,躲在一樓與二樓的轉角處不敢朝前一步。那桑飛塵他可熟悉,是飛沙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哪裏是他這個醉仙樓打雜的小廝能惹的。


    而雅間的穆臨風,綰綰,蘇顏,劉明川四人,無一不是氣質華貴,他雖然沒在醉仙樓見過這幾位,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幾位來頭不小。


    神仙打架,還是躲的遠遠的比較好。


    桑飛塵自持是元嬰境中乘的修為,在年輕人中已經算是天資上乘,尋常難逢對手。沒想到今日在醉仙樓卻遇到了穆臨風這麽個硬茬。


    但此人卻不是個沒眼色的主,當穆臨風掐住他的那一刻,渾厚的靈氣鎖住了他的全身經脈,使他無法動彈。


    這份修為簡直駭人,甚至桑飛塵的師父都沒有給過他這種感覺。


    聽到穆臨風讓他滾,便沒有一句廢話頭也不迴的出了醉仙樓。待桑飛塵出了醉仙樓的大門,店小二才進入雅間,為穆臨風幾人上菜。


    或許是穆臨風給店小二的賞錢讓他心存感激,店小二猶豫了一下,還是對穆臨風說道:“大爺,您不認得剛才那幾人嗎?”


    穆臨風搖搖頭,沒有說話。


    但綰綰卻衝店小二發火道:“你這家夥,明明這雅間是你將我們帶進來的,卻又讓那幾人來掃了我們的興致。”


    見綰綰發火,店小二連忙道歉:“哎喲,我的姑奶奶,那桑飛塵哪是我這種小人物能惹的起的。”


    “你什麽意思?那就是我們好欺負嘍?”綰綰一臉不服氣的模樣,似乎要把氣撒在店小二的身上。


    “那桑飛塵是做什麽呢?”穆臨風見店小二對桑飛塵似乎十分了解,便想從他這打聽些消息。


    店小二哭喪著臉說道:“大爺,那桑飛塵是霓光書院的首席大弟子,精通音律,在洞州頗有名氣。別的小的不知道,但我親眼見過拓跋家族的拓跋南山與他稱兄道弟。”


    聽到拓跋南山的名字,穆臨風想起了白天在街道上騎著高頭大馬前來邀請王道和的年輕人。


    “師父,我想起來了,拓跋南山不就是來請王師叔去聚賢莊的那個家夥嗎?哼,白日裏我見他就是趾高氣昂,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倒是與那桑飛塵是一類人。”綰綰不屑的說道。


    劉明川倒是知道這霓光書院,於是說道:“穆先生,霓光書院不簡單。如果那桑飛塵真的事霓光書院的首席大弟子,那這麻煩還不小!”


    “哦?霓光書院有何厲害之處?”穆臨風現在對九州的超級門派也是知曉的,但並未聽說過什麽霓光書院。


    劉明川隨即為穆臨風解答,這霓光書院在修道一途另辟蹊徑,主修音律,門下弟子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在音律一道更是登峰造極。


    而修道一途到了一定的高度,心性的磨礪尤其重要。尤其是一些偏激的功法,更是容易讓修煉之刃走火入魔。


    霓光書院的所修音律卻可以為那些頂尖的高手穩住心性,從而防止走火入魔。


    “音律倒是可以讓人心境平和,如此說來,這霓光書院確有過人之處。”穆臨風說道。


    劉明川點點頭,繼續說道:“就是因為霓光書院有這樣的技藝,所以成了許多頂尖高手的座上賓。畢竟走火入魔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幾百年的修為就毀於一旦。”


    “我說那小子如此囂張,原來是有依仗。”綰綰瞪著眼睛,氣鼓鼓的說道。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咱們來了修道大會,那桑飛塵要是糾纏不放,我倒不介意拿他來練練手!”穆臨風冷聲說道。


    桑飛塵的舉動已經觸碰了穆臨風的逆鱗。


    幾人剛迴到玄水洞安排的住處,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鬧,夾雜著馬蹄聲傳到眾人的耳朵裏。


    穆臨風從窗戶往外一看,至少來了有十多個人,都是騎著白天見到那種駿馬。看來是拓跋家族的人來到了這裏。


    而在那些人之中,桑飛塵確實滿臉陰沉的朝客棧內瞧著。


    穆臨風知道這些人是來找自己的,直接便從窗戶飛了下去。


    沒有與那些人廢話,穆臨風起手便是全力一擊,玄武盾閃著耀眼的光芒橫著飛了出去。


    “哢,哢,哢~”


    數十匹高頭大馬被齊刷刷的切斷了腿,躺在地上嘶鳴,血流成河。這一招雖然沒有傷到騎馬的人,但造成的震撼卻不小。


    頓時,街麵的石板已經被血浸泡的通紅,如同修羅場一般。穆臨風如同鬼魅般的身形飄至桑飛塵的身邊,拎著桑飛塵的衣領便飛到了半空中。


    “說了讓你給自己留條活路,你為何不聽呢?”穆臨風冷聲說道。


    桑飛塵已經被嚇破了膽,他自小便展現出了極高的音律天賦,在霓光書院所受的待遇說是眾星拱月也不為過,從未受過如此驚嚇。


    “是你?”拓跋南山看清楚了穆臨風的臉,問道。


    穆臨風沒有搭理他,伸出手掐住桑飛塵的脖子,直接擰斷,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桑飛塵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生是以如此的慘死做為結束。


    “哪裏跑?”穆臨風釋放出靈氣將桑飛塵的元嬰包裹住。


    此等手段確實夠狠,看的拓跋南山直冒冷汗,可做為拓跋家族年青一代的俊傑,手下的兄弟都在看著他,他也不能退縮。


    “閣下,殺人不過頭點地,還望將他的元嬰放了!”拓跋南山強撐著說道,穆臨風此刻釋放出的殺氣讓他渾身難受,甚至連唿吸都有些困難。


    穆臨風冷笑道:“你配與我談條件嗎?”


    “閣下,這裏可是飛沙堡!就算你是實力強橫,難不成要與整個飛沙堡為敵?”拓跋南山問道。


    穆臨風盯著拓跋南山,沉聲問道:“若是有人羞辱你的妻子,該不該殺!”


    “該!”


    拓跋南山話音剛落,桑飛塵的元嬰直接被穆臨風捏爆。


    “這!快將此事匯報給家主!”拓跋南山吩咐道。


    霓光書院的大弟子死在自己的眼前,這絕對不是件小事。說不定那霓光書院掌門束高義要找自己的麻煩。


    拓跋家族在修煉一道上極其依賴霓光書院,他們所修煉的功法走的是剛猛路線,到了元嬰境大乘之後,若是沒有霓光書院的輔助,極其容易走火入魔。


    “報什麽報!一群小王八蛋,你們這麽多人來找別人麻煩,挨了打還有臉迴去喊大人!我都替拓跋長豐丟人。”說話的人正是王道和。


    他剛從聚賢莊迴來,便瞧見了這一幕。他相信穆臨風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一定是這幫人惹怒了他。


    “師弟,別跟這些晚輩一般計較。”王道和來到穆臨風身邊說道。


    聽到王道和叫這個年輕人師弟,拓跋南山腸子都悔青了,王道和的實力他太清楚了。九州修道界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他的師弟,那輩分確實太高了。


    “走!”拓跋南山自知這事已經不是自己能處理的了,連忙招唿手下迴去。


    王道和拉著穆臨風進了客棧問起了情況,在得知桑飛塵的所作所為,王道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走,師弟,跟我去一個地方。”王道和起身就出了客棧。


    穆臨風跟在後麵一臉疑惑,不知道王道和要帶自己去哪。但王道和速度太快,轉眼就到了飛沙堡南邊的一座莊園外。


    莊園上麵刻著四個大字“霓光書院”。


    莊園修建的極為氣派,且意境十足。光是站在這附近,就能讓人感到一種平和的心態。


    “砰!”


    王道和飛起一腳,踹飛了大門,將這份寧靜美好直接按在了地下。


    “都給老子出來!”王道和大聲喝道。


    穆臨風見王道和這副囂張的模樣,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的弟子調戲了蘇顏和綰綰,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此刻還來抄人家窩,似乎有些欺人太甚了。


    “師兄,是不是有些過了?那小子已經被我殺了!”穆臨風說道。


    “過分個屁!我王道和的師弟救他小小的霓光書院也敢惹?今天老子要不是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王道和就是這樣的護短性格。


    此時莊園四周已經站滿了霓光書院的弟子,均是手持利器,一副如臨大敵的狀態。


    “閣下深夜至此,所謂何事?”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十分有風度的對王道和說道。


    “啪~”王道和離那人足有十米遠,但他身形未動,便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裝什麽裝!叫大鼻子出來!”王道和怒喝道。


    那仙風道骨的中年人捂著臉,恨恨的看著王道和問道:“前輩,我霓光書院哪裏惹怒了您?”


    “少廢話,叫大鼻子出來!”王道和沒好氣的說道。


    “前輩,我們這裏沒有叫大鼻子的。”


    “沒有?怎麽可能,那你又是誰?”


    “前輩,我是霓光書院的掌門束高義。”


    “沒聽過,老子叫王道和!”


    聽到王道和這三個字,束高義懵了。他年紀不大,沒有見過王道和,但王道和的大名他自然是聽過的。


    “王前輩,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大鼻子是誰啊?”束高義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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