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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館的籌備工作已經接近尾聲,“濟世堂”三個大字是穆臨風親自寫的,韓青文讓自家的工藝師加工了一塊上好的木質牌匾,將那三個大字裝裱了起來,此刻已經懸掛在大門的正上方。


    原本韓青文和賈南想請一些海州的朋友前來祝賀一下,搞一個比較隆重的開業典禮,但被穆臨風謝絕了。


    這醫館不同於其它買賣,能快速的通過營銷手段達到目的,所以在穆臨風看來,沒那個必要做搞一個開業典禮。重要的是,穆臨風並不想通過醫術來掙錢。


    況且這海州老百姓到現在但凡走到這小樓跟前,還是繞道而行。雖然有那好奇心重,膽子大的人見到有人搬了進來,也隻是走近幾步,遠遠的瞧上幾眼罷了。


    醫館已經開業三天了,沒有一個病人上門。綰綰有些坐不住了,跑到街邊吆喝了起來,結果反而被這附近的居民當成神經病。


    中醫本身就講究經驗,是越老越吃香。這小樓內住的三個人年紀加在一起還不見得有這樓的年齡大。所以,一個在外人看來瘋瘋癲癲的年輕姑娘在兇宅內,給人看病!想一想都覺得不靠譜。


    穆臨風不著急,他知道著急也沒用,這醫館的口碑可不是一兩天能積下的。況且海州的中醫館還特別的多,別人犯不著來這冒這個險。


    終於在第五天,“濟世堂”外走進了一位穿著十分講究的中年女性,身上噴地濃濃的香水,戴著圓邊遮陽帽,手上拎著一款看上去頗為昂貴的包。


    綰綰見有人主動上門,馬上站了起來,走上去問道:“你好,你有什麽病?”


    說完似乎覺得這話有些不妥,又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是想問你來是看病的嗎?”


    那中年女性笑了笑,搖搖頭,在醫館的一樓轉了一圈,說道:“小妹妹,你們這醫館管事的大人呢?”


    綰綰剛剛還堆滿微笑的臉,瞬間變了。迴到那問診台後的主座上,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對著那中年女性說道:“我就是這濟世堂管事的,你找我有什麽事?”


    見綰綰如此說道,中年女性倒是有些驚訝,但看綰綰不像說笑的模樣,也不好再問。便從那價值不菲的包中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綰綰。


    “陳氏藥材批發!”綰綰拿著名片,將那名片上的字念了出來。


    中年女性臉上堆著笑,說道:“小大夫,你們這濟世堂剛在海州開張不久,可能不知道我們公司,我們陳氏藥材專門為各大中醫館提供各種藥材,價格公道。”


    原本“濟世堂”的開張,工作量最大的部分就是準備足夠多樣的中藥材。為了這些藥材,綰綰沒少跑那“藥材市場”。眼下有人上門提供合作,還真是切重了要點。


    “那你們藥材質量有保證嗎?”綰綰抬頭看向中年女性,問道。


    中年女性保證似的說道:“那當然,質量絕對有保證。很多大的醫館都跟我們有長期合作的,質量不好,人家也不會跟咱合作,對吧!”


    綰綰聽她說完後,打開問診台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紅色的本子,這上麵記錄了醫館的藥材儲備。


    翻看了一會,綰綰說道:“這樣吧,我這裏還缺“桔梗”“白芷”“關防風”,你給我各送十斤,我看看成色!”


    中年女性見綰綰同意,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又是給綰綰一頓誇獎。什麽年輕有為,小神醫,長的好看又有本事啥的。


    綰綰聽了也是開心的很,對這中年女性的說話態度又溫和了許多。


    穆臨風與韓青文不在醫館,今天第一批酒已經換完包裝,準備發往蘇氏集團下的酒店。因為第一次發貨,穆臨風有些不放心,所以帶著韓青文去了酒廠。


    在酒廠見到酒的包裝一切都符合要求,穆臨風正準備讓賈南吩咐司機發車。


    突然酒廠門口圍上了一堆人,來勢洶洶。


    方大勇眯著眼睛,往門口瞧了瞧,好像知道了怎麽迴事,轉頭對賈南說道:“陳大牛那小子又來了!”


    穆臨風有些不明白,看向方大勇與賈南。


    賈南答道:“那幫人都是以前酒廠的員工,為首的那個叫陳大牛,是個好吃懶做的主,被方叔給開除了。跟他後麵那幫年輕人也基本上都是廠裏其他職工的子女,但大多都是做事毛手毛腳,都沒過實習期,就被辭退了。”


    方大勇有些氣憤的說道:“那幫小子按理說,我們應該照顧,但留在廠裏實在是個禍害。陳大牛被辭退了之後,就拉著這幫小子天天在鎮子上瞎混,混蛋事沒少做!”


    “今天來一準是沒好事!媽的,廠裏的房子給他們無償的住,他們還想怎樣?”賈南氣不過,氣衝衝的朝那幫人走去。


    金魚連忙招唿了幾名倉庫的裝卸工人跟著上去了,他生怕那幫小子犯渾,給賈南打了。


    “陳大牛,你帶這些人堵在廠門口,想幹什麽?”賈南大聲喝道。


    那陳大牛長的精瘦,染個紅頭發,穿著他自以為很時髦的衣服,但其實土的都掉渣,反正看著就不是什麽正經人。後麵跟著的那夥人,年紀也都不大,有的看著甚至都沒有成年。


    在這些偏遠的廠區,廠子時間長了,總一群這樣成天瞎混的年輕人。由於廠區裏,大家都一起工作了幾十年,多少會賣些臉麵給這些年輕人的父母,所以更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賈總,我可聽說你找來了位財神爺,這一出手就是上億!我們這些廠裏職工的子女工作到現在都沒著落,您可得上上心啊!”陳大牛叼著根煙,表情囂張,可一點都沒把賈南當老板。


    賈南正準備發火,便聽到方大勇罵道:”陳大牛,我看你爹的麵子了,饒了你幾次,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再這樣,你家那房子,老子也不讓你住了,你給老子滾出去!”


    聽到方大勇這話,後麵那群年輕人,頓時叫喚了起來,好像準備要跟方大勇拚命。這群年輕人是標準的三無產品,無學曆,無工作,無家庭。啥都沒有,就剩下父母之前住的廠子分的宿舍。


    但這廠裏的宿舍可不是城裏的商品房,員工隻有居住權,真正的所有權是酒廠的。所以,這些年有不少員工提議要花錢把分的房子買下來。


    但這事一直在方大勇這卡著。因為這廠區的房子一旦賣給個人,萬一這些人不在廠裏幹了,就會轉手賣出去,到時候流入外來人口,這廠區的管理會變的很困難。


    廠區的超市,菜市場,所有的商鋪都是員工家屬承包去幹的,廠裏會控製物價。所以雖然在這廠區生活比較平淡,但隻要踏踏實實的工作,生活還是有保障的。


    但這幾年,隨著賈震道的離世,劉家的打壓。廠子的效益越來越差,直到停工,這些矛盾也被不斷的放大。


    很多家庭,一家幾口都在廠裏工作,幹了一輩子,年紀也不小了,出去幹活也不一定有人要。以前效益好的時候,方大勇說的話,他們還聽。現在發不出錢了,方大勇也拿這些人沒辦法。


    就方大勇住的那宿舍玻璃,這一年內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次。隻是方大勇覺得自己做為廠長,把廠子幹的停產了,對不住員工,所以也就沒有追究。


    好在廠裏還有一幫老人,對廠子有感情,比較維護方大勇。要不然廠子都要被那幫人給搬空了。現如今,穆臨風拿錢幫廠子解決了資金問題,好不容易恢複生產,今天出第一批貨,方大勇哪能允許這幫小子繼續胡鬧。


    賈南紅著眼睛,沉聲說道:“我賈南落難的時候,沒見著你們,現在廠子好不容易恢複生產了,你們要來鬧事!我今天把話放這,你們敢胡來,我立馬讓你們卷鋪蓋滾蛋!”


    “賈總,來,我陳大牛今天就躺在這,讓你打!我還不信了!你敢把我怎麽樣?我們今天來,就是要工作的!廠子恢複生產了,為什麽不要我們!”陳大牛也不怕賈南,梗著脖子說道。


    “你他娘的在廠子裏幹活的時候,不是調戲女工,就是偷東西。我為什麽要你!再說了,廠裏對你家不薄,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中用!”方大勇對著陳大牛罵道。


    “兄弟們,廠裏今天要是不收我們,我們就躺在這,看他們敢不敢從我們身上壓過去!”陳大牛說完,讓後麵跟著的年輕人排成一排,躺倒在門口,把出廠的門堵得嚴嚴實實。


    韓青文在一旁有些看不過去了,對穆臨風說道:“大哥,要不要我出手教訓教訓他們!”


    穆臨風搖搖頭,說道:“這些廠裏麵的員工關係都比較複雜,要是能動粗,估計方廠長早就動了!估計他們的長輩也都在廠裏幹了一輩子,和方廠長他們交情不淺。咱們是外人,不宜出頭!”


    韓青文聽到這話,隻能作罷。


    站在賈南身後的裝卸工人看到陳大牛那夥人的混蛋模樣,都是氣的不行。袖子擼起來,都等著賈南一聲發話,上去直接把他們給胖揍一頓。


    方大勇似乎有些為難,迴頭看了看穆臨風,似乎在觀察他對這事的反應。見穆臨風站在那,沒什麽反應,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


    現在穆臨風是拯救這酒廠的關鍵,他擔心穆臨風會因為這些人鬧事,從而質疑他的管理能力。但他實在是太難辦了,穆臨風猜想的是對的,這些人的父母長輩都是在廠裏兢兢業業幹了一輩子的老員工,有功勞,也有苦勞,更有感情。


    不說別人,就那陳大牛的父親陳誌強,在酒廠幹了一輩子,任勞任怨,積攢了很好的口碑。後來身體不好,走的早,陳大牛沒人管,原本不服管的性格變的更加桀驁。方大勇好幾次想下決心把他趕走,最後還是沒狠下心。


    他也擔心那些老弟兄背後罵他不仗義,這幹了一輩子,人不在了,就把他們子女趕走。那其他老員工也有子女,他們會怎麽想?所以每次陳大牛犯渾,方大勇也隻是嘴上發發狠。當然陳大牛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混蛋,對方大勇倒也不敢怎麽樣。


    “方廠長,不好辦?”穆臨風見兩方人都僵持住了,對著方大勇問道。


    方大勇歎了口氣,搖搖頭,後來又點頭道:“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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