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你們是哪裏受傷了?”看著蘇瑾疑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一樣的味道,萬曉俊覺得肖文的主意真實糟糕透了,因為之前肖文覺得去醫院蹭電是最能解決的方案,而且因為萬曉俊以前經常生病,所以跟蘇瑾也就熟絡的很了,萬一被識破也好有他好去扛著。


    “額,我覺得今天……感覺不是很舒服。額,就是還是有點喘。對,就是有些喘不上氣。”萬曉俊瞎編著不靠譜的謊言,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但話都說出來了幹脆就說的更誇張一點,反正一隻羊還是放,一群牛也是趕,索性繼續說著。“我估計這次有些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加劇了病情。”


    萬曉俊馬上又裝著咳嗽了幾聲。


    蘇瑾把聽診器放到了萬曉俊的的胸膛上,聽了一陣,很是疑惑的再次看了看他。因為蘇瑾完全沒有聽到肺部聒噪的聲音雜音,然後再一次摸了摸他的脈象。


    “那你呢?”蘇瑾沒有繼續問萬曉俊而是一轉頭馬上盯著肖文,睜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啊?我?我…可能有點感冒。”肖文沒有想到會直接問自己,讓他沒反應過來。差一點就沒跟上節奏。


    同樣的蘇瑾也把聽診器放了上去,同樣的摸了摸肖文同學的頭和脈象。


    “是哪裏不舒服?”蘇瑾繼續望聞問切道。


    “啊?額…可能有些頭暈吧。”說著肖文就用食指揉了揉太陽經,並裝作有些迷糊的表情。


    “你又是哪裏不舒服?”蘇瑾向楊洋癟了癟嘴。


    “我沒事,我好的很。我是來陪護的,總不能看著兩人都生病了沒人照顧吧。”楊洋嗬嗬的笑著,他是發現蘇瑾眼神不善,趕忙改了台詞。


    “我忙著呢,你們幾個別給我添亂。”說完也不管他們直接走了。


    三人很勉強的幹笑著咧開嘴,目送這位護士姐姐的離開。


    其實也是因為這裏是校醫院和隔壁國營廠區聯合辦的,所以青城大學裏來看病的學生也和廠區的人是在一起就診的。而蘇瑾正是這個聯合辦裏的小護士,本身也是護理專業加上正準備晉升考醫的原因也就可以來醫院練練手。


    看到蘇瑾沒管三個,三人也不客氣了,反正看起來都已經被識破了,也就舒舒服服的躺在病床上吹著空調了。看來至少肖文猜得沒錯,醫院裏有備用的發電機組,停不了電的。


    “你說,外麵什麽時候能來電啊?”雖然主意是肖文自己出的,但他的臉皮確是最薄的。他覺得一直賴在醫院裏也不太好意思。


    “我看懸,一路上都停了,很可能外麵有什麽事故也說不定。”楊洋玩著他手機裏的俄羅斯方塊,很明顯他的方塊剛減了一格。


    萬曉俊也伸了伸懶腰,看了看外麵的景色,一如既往的陽光透過玻璃發散進來,從指尖印畫出色彩斑斕的光,很人不經聯想起七八十年代蒸汽波一般迷醉的旋律,隻要是背景音樂一響起就讓人放鬆。當然也可以是昏昏欲睡。


    ……


    急促的腳步聲,穿過走廊讓迷醉的羔羊瞬間停下了腳步。


    一路小跑加蹦躂著的蘇瑾讓萬曉俊的蒸汽波想肥皂泡泡一樣啵的一下破了。


    “馬上我要下班了。”蘇瑾像風吹過的油菜花帶著明亮的笑意,下一刻又轉身離開了。


    看著差點衝過了的醫務室,又停了下來。“下班等我哈,請你們吃燒烤。”然後又蹦躂走了。


    “看來發工資了。”楊洋又開了一局俄羅斯方塊,不急不慢的說道。


    萬曉俊揉了揉眼睛,看到肖文在最前麵的一個位置上看著《電機與拖動》。


    “這都幾點了啊?”萬曉俊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泛起了金黃和紅霞,而醫務室裏也開啟了燈。


    “7點過了吧。”


    萬曉俊看了看楊洋發現他自始至終都在專心玩俄羅斯方塊並沒有向看牆上掛鍾。


    還真的是7點了。


    ……


    外麵歇涼的人搖著蒲扇三三兩兩的聊著天,雖然太陽已經下山了,但還不是很黑。很明顯外麵的街道還是沒有供電。


    於是晚上的公交車就成了四周最亮堂的地方。


    要趕車人還不是很多,萬曉俊大方的刷了四個人的卡後才陸陸續續上了車。蘇瑾和萬曉俊找了一個兩人坐的位置,讓出了過道。因為沒有四個人坐在一排的位置,所以肖文和楊洋也走到了車的最後麵,坐在了右後方靠窗的位置。


    車是那種比較舊的公交車。因為沒有空調,所以外麵和裏麵一樣還是悶熱的。 可能車也有點脾氣的樣子,在路上有一些顛簸的路麵都會發出一些哢嚓哢嚓的聲響,讓人懷疑這個車不僅老舊而且脾氣特別暴躁,也不知道司機是不是一樣是一個暴躁的人。


    外麵因為停電,所以路燈也是沒有亮的。已經7點過的樣子也不是很黑算,真能算的上是夏日的黃昏。如果不是每個人都很熱的緣故一定會好好留意一些周圍美麗的景色。那就像是畫一般,但一半的火燒雲又在天際穿梭於城市裏每一個角落裏。從車窗上灑進來的地方就像血染的風采一樣,美的用語言來描述。


    前麵的公交司機早早的開起了燈,也許早就預示著這一片美麗的景色本來就很短暫,它即將宣告這結束然後隱沒到無邊的黑暗之中。


    二路車在石堡灣停靠了一下,上來的是一個年齡比較大的老婆婆。大約六70歲的樣子,頭發花白看起來應該是腿腳不是很方便。因為離得比較近萬曉俊主動讓出了自己身邊的位置。


    老婆婆很慈祥的道了聲謝,坐了下來。一切都是那麽的平常也是那麽的自然。


    可是有些東西可能不好描述出,就好像你突然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一樣。有些東西隻能用直覺二字來形容了。二路車剛起步某一瞬間萬曉俊就覺得全身的肌肉都被下意識的繃緊了。


    這是第一次萬曉俊有了這一種感覺到死亡威脅的情況。全身觸電了一般瞬間從腳到手臂上一瞬間就要變形了。而這種電光火石之間萬曉俊連反應都還沒有完成就感受到光與熱浪衝刺而來。


    這個反應連1秒鍾都還不到,也就是說萬曉俊連瞬間變化的反應都還沒做出,隻有光在一瞬間排滿了整個車廂,就被一團唿嘯而來的巨浪衝離了自己的位置。


    隻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四周的玻璃像爆炸的西瓜一樣噴濺而出,這些玻璃混合著幾百度的高溫帶著火球直接把車頂掀翻了。


    巨大的爆炸聲驚動了幾公裏以外的鳥群,隨之而來的衝擊波讓這些鳥一哄而散,片刻也不敢停留。


    片刻的死寂已經把周圍的人嚇傻了。濃煙唿嘯而出由於四周的灰暗讓人也辨不清東南西北。


    然後是旁邊的轎車人循著聲響才都紛紛轉過頭來,發現自己的車窗上滿上凹痕。有的車輛因為爆炸的晃動開始閃爍出刺眼的燈光和刺耳的嘯叫。就好才反應過來的被打了一巴掌屁股的小孩一樣,開始了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有膽大的人開始慢慢走了過來,接著有人開始圍攏過來,也有人打開了窗戶,更有的甚至飛奔了過來。


    人們開始撥打著電話,不管是110、120、119能想到的都趕快行動了起來。一個旁邊的的士師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滅火器對著公交車就開始噴。的士上車上一般就配備著幹粉滅火器,但火勢太大了,整個公交車都被熊熊烈火包圍著,一個滅火器根本就起不來多大的作用。


    人們也想到這兒自己車裏有沒有備用的滅火器,趕緊翻找出能夠滅火的器具。可是翻了一圈全是白酒之類的,讓人唏噓不已。如果平時的車也這樣爆了,自己豈不是火上澆油呀。而現在的人哪個不是車裏有的是酒,但真沒看到又人專門配的有滅火器的。嗚唿哀哉。


    二路車一圈已經被團團圍住了,有拿樹葉打火了,有拿撬棍把門打開的,還有人不知道從哪裏接過一盆水撲了上去的。所以的人都解經全力幫著忙。


    這時二路車的司機從駕駛室裏翻了出來,身上還有火焰還要燃燒,旁邊的一個人趕忙抓起這自己衣服,翻打著就把司機身上的火撲滅了。


    一聲聲急切的鳴聲劃破的長空,那是119消房車到了。人們總算是看到了希望。水龍頭像花灑一樣瞬間炸開了鍋。


    就在這時,一個黑漆漆的人型生物一腳踹開了二路車的大門,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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