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學的考試有個基礎定律:“要想成績好,全靠眼睛剽。” 什麽時候你能知道學校甚至班上有多少人,等到考試就行了。也許你會有驚人的發現。原來班上還有不少新麵孔是沒有見過的。


    今天就是傳說中的期末統考的第一天,根據大學定律,寢室裏的兄弟一大早就來到考場。早早占據教室的有利地形是毛主席教導我們的。萬曉俊本來也不打算來這麽早的,可在寢室殺人的眼光下,不得不從。現在自己可是個熱門人物,不過近水樓台先得月,萬曉俊周圍的好地形自然被寢室裏的瓜分了。


    肖文本來也不用這招的,可大家都這樣, 誰又可以說自己一定對未知的題很有把握能過呢?所以本著能自己做就自己做,不能的自然用共享資源。學的東西是自己的,可成績的標準是教授的,大家都不願意在最後的考試中栽跟頭吧!


    今天要考的是<<電機拖動原理>>,這是全係最讓人頭痛的一科,不僅因為這科本身的難度,還因為教這一科的是全係有著殺手之稱的掛人王潭殺手--譚健康。據說上一屆死在這一科上的就有2\/3的人,也爆出了全校的掛科之最。不知道學校有沒有設個最佳掛科導師獎狀給譚健康的。


    這樣不知道學校把這門科放在一開始考的用意是否在向同誌們警示,”小子想作弊啊?第一科就要你好看!”大家不約而同,提前至少一個小時就把考場坐的滿滿的,後來的自然很不情願的坐到了前排,不過也是相對的靠前罷了,因為一個班一般三,四十個,不會像中學課堂一人一張桌子的,所以自然空出很多,那也就是說第一排,除非逼不得已(老師硬性要求)不會有人坐的。


    既然是難得一次的大會麵,大家自然有很多話要說,當然也有個別還在一個勁的啃著書的,這種屬於超臨時抱佛腳彩票型,也就是抱佛腳的同時抱著能記多少就記多少,賭一把的想法,說不準,運氣好了就剛好看到的是和考試同一類型的例題了。


    突然,空氣驟然凝聚在一起,扯都扯不開,瞬間的寧靜預示著有大人物要登場了。果不其然,一標準八十年代裝束的中年男子走上了講台,不苟言笑的橫掃了全場一眼,足以讓每個人甜味吞一口水,不用說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潭殺手。之後的一句話,讓很多人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讓人不得不感歎:原來天堂和地獄的距離就這麽幾張桌子啊!


    “最後麵一排的,全部給我坐到第一排來。”


    似乎聽到了秋風瑟瑟吹過枯葉的聲響,似乎感覺到三九嚴寒凍結住黃河悲壯,後麵排的同學,最明顯的表現就麵色卡白,感覺麻木,走路如行屍。第一排什麽概念,不要說剽竊點共享,就是不小心無意識地頭擺動到別人的方向,都會帶來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後果。


    俗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可真正入了地獄,也不想再下十八層吧。


    幾家憂愁,幾家歡啊。愁的自然是坐第一排去的,歡的自然就是沒有坐到第一排去的。尤其是楊洋為代表,自己本來琢磨著,是不是坐到最後麵,這樣老師的視線被捕的機率更大,但考慮到一動就要牽動整個寢室的一起移動,正在盤算呢,結果門外來了幾個人,直接就把最後排位子給霸占了,正氣得楊洋不好呢,可現在看來這還有點因禍得福的樣子。


    刺耳的鈴聲迴蕩在校園的上空,仿佛衝鋒號一般,預示著將會有一場大規模的衝鋒作戰。


    萬曉俊看了看題,發現在相較以往的題來說的確還是有難度的,不過還不會到達難倒自己的地步,可就不知其他人怎麽想的了。一般這個時候,大家會有兩種看法,一種是認為難,像肖文。因為他們知道題深度,不是那麽好解開的,就仿佛一名士兵發現敵人巢穴警衛深嚴,想要消滅卻無從下手。還有一種就是搞不清楚難不難,像陳益。反正簡單和難對於他們來說是沒有標準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共享資源來的快慢而已,就像在戰場上祼奔,大不了一條命。如果隊友把敵人消來完了,自己依然是個好戰士。


    如果一切就這樣風平浪靜的把共享文件設置好了,那就太小看潭殺手了,萬曉俊在草稿上寫了些亂七八糟的計算過程,但那可是不仔細看的人得出的結果,因為在每一個計算式的計算過程中卻夾雜著一道題的答案。萬曉俊微微張開第三隻眼,(沒有想到在考試的時候居然還有的到)。觀察著譚殺手的一舉一動,現在都在做題、看卷子(自己的也包括偷偷看別人的),自然沒有人會注意到萬曉俊的頭頂上, 頭發下的第三隻眼睛,雖然知道不會有人注意,可萬曉俊不是不敢和譚殺手對視。一見他看地來心裏也是捏一把汗。


    這時一個空擋,譚殺手彎下身子揀掉在地上的鋼筆,萬曉俊手一揮,把草稿紙順著桌丟給了坐在右手邊的楊洋,左手國坐的是肖文,看他沉思不語自然是在研究破題之術,本來肖文也不弱。萬曉俊沒想到要照顧他,後麵坐的是陳益。那小子眼睛就像裝了個望遠鏡似的,出神的好。萬曉俊覺得得除了自己的三眼,就要屬陳益的眼睛是最好的了,看他不慌不忙,多半是自己在做的同時,他都已經抄了過去了。所以這也是他要求坐萬曉俊後麵的原因。


    楊洋也順拐把自己的草稿紙傳了過來,一切都在喘息之間,等譚殺手重新直起身子的時候,一切都恢複如初。


    終於完成了寢室交給的光榮任務,萬曉俊也鬆了口氣,要知道做題辛苦,作弊更辛苦。尤其是幫助別人作弊,就更超級辛苦了。看了看肖文,在埋頭計算,看來他剛才在想那道題似乎眉目了。不定期是這樣的小子放人放心,當然還有後麵的陳益,已經開始無聊的轉起筆來了。似乎今天可以打完收工了。


    放眼窗外望去,大路上兩個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那不正是轉學過來的那兩個法國留學生嗎?你看人家多瀟灑,迎著柔和的日光,漫步在綠油油的草地旁,多麽愜意啊。那像這教室裏如坐針氈的人們。看來還是出國留學的好啊,國內人又多,競爭又大。萬曉俊開始做著自己的白日夢,不過又想了想,出國可要一大筆費用,自己這樣一個窮學生還是算了,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了!


    話說事情應該很順利的完成了,可偏偏在最後出了狀況。由於又要自己做,要要照顧著其他人,萬曉俊寫答案的時候,寫的很快,字跡也就潦草,你說草就草點,楊洋認識多少就寫多少嘛,既然是萬曉俊做出來的題,憑著這一學期刻苦加上超凡的輔助功能,(人體複印)還能錯的了哪裏去嘛,得個60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可我想楊洋是做為新一代的有為青年,在發揚主人翁精神的指導下,又在抄完其它題還剩一道空著的無聊狀態下,異然決定自己動手試試。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個沒錯,可錯就錯在那張草稿紙是萬曉俊的呀。楊洋把自己九陰白骨爪似的字寫在上麵,這不是自己把自己推下懸崖了嗎?當然跳的同時也不忘抓萬曉俊一把,隻不過是往下抓罷了。


    就在楊洋計算的天昏地暗的時候,譚殺手背光的身影出現在身旁,一雙冷峻的眼睛仿佛可以透視每個人內心的恐懼,大手一揮,把楊洋的草稿紙抓了起來,由於是背光,楊洋不清楚當時候譚殺手的表情,隻是隱約發現在嘴角微微上翹的同時,自己和萬曉俊被請到了教務處喝茶。


    “你們兩個膽子不小啊!現在正是嚴打的時候,你們居然還頂著風做案。”一個胖乎乎的老頭坐在沙發上教訓著。


    萬曉俊和楊洋都低頭不語,兩人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了,爭取好的態度才是關鍵。


    “你們現在這些學生啊,真不知道怎麽想的,這麽好的學習機會不知道珍惜,當丟了的時候會後悔莫及的。。。”胖老頭宛惜,可萬曉俊覺得不對了,這台詞怎麽這麽熟。哦!對了,莫非,這老頭是看了大話西遊。心裏想笑,可也不敢笑啊,和楊洋對視了一下,發現對方也領悟到了,兩人差點就噴出來,使勁憋著吧。想笑又不能笑的滋味,我想大家都知道吧,兩人憋的臉通紅的,上氣都快轉不迴來了。


    胖老頭還在一個勁的說著,可是看到前麵兩人,”羞愧的非紅的臉”,心裏也發現,看來這兩人被自己說的話感動了,還算有救,要不是嚴打也的確放他們一把的意思。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急忙忙的敲門進來了,萬曉俊和楊洋一看是輔導員梁老師,這才真是無言以對,感覺兩人像是兩個搗蛋的孩子,做錯事不敢麵對母親一般。


    “何主任, 兩個孩子都是我們班的,平是都是成績突出的好學生,(這個時候,就算是平時課都不上的壞學生,也要這麽說),我想這次可能是頭腦發熱了才會做出這種事,就原諒了他們吧。我向你擔保,我會監督他們以後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輔導員梁老師說的很真切。 這樣的話才是讓人感動的話。


    胖胖的何主任沒有立即迴話,向沙發上靠了靠,就像是在思考什麽,萬曉俊知道現在他下一句話,將直接決定自己的生死,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處罰,其實就沒有想過這樣的事,要是都想到會被處罰,我相信至少有很多人就不會作弊了。就像如果想到會做幾十年的牢,有多少人會去搶劫呢?我想隻有少數人會吧!


    何主任輕咳了幾聲,似乎在警示,好像判兩人的徒刑似的,”哎,其實年青人難免會犯點小錯,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現在國家對於高校還在嚴厲?製這樣的行為,川工、民院、交大對於這樣的行為都已經開除了幾個人了。。。”兩人一聽頭都大了,開除?沒那麽誇張吧?這不等於判兩人的死刑了嗎?心裏砰砰直跳,這次是真的緊張了,豆大的汗水像洗澡那樣就冒了出來。輔導員梁老師一臉焦急,看來她是知道這事的。


    “但是。。。”在場人的心都提的老高,因為大有知道這是根救命稻草。”我覺得這樣做不太好,一是這位同學的前途就完全被毀了,二是這樣傳出去,對學校的聲譽也不好。但處罰還是少不了的,我會建議校委會,對這兩位同學做留校查看的處罰,今年考分作廢,明年重修此科。


    萬曉俊和楊洋現在才真正的鬆了口氣,隻要不開除,罰什麽都行啊。現在相當於判了個有期徒刑三年也就是說大四的時候,如果沒有其它大的過錯,不是可以順利畢業的。


    出了教務處兩人趕緊對梁老師深深的鞠了一躬,並真誠了表示感謝。楊洋滿臉慚愧,畢竟是自己把萬曉俊拖下了水,不是為了幫他才落到了這種地步,“曉俊,我對不住你。”


    楊洋也一並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的梁老師。


    “人生的路還很長,知識的積累看起來也很枯燥,但記住,當你覺得你很吃力的時候正是因為你在走上坡路,隻有你無比輕鬆的時候也是你走下坡路的時候。人生的高峰都是需要攀登的,沒有曆練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期待你們的真實水平。”梁老師也看了看兩人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看了看對方又說了一大堆肝膽相照的話,並肩穿過在學校的大道,感覺倒不像要留校查看,要重修之人,而是像第一天考試滿載而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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