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顧慮的話就想想陸流飛,這是他家。”男人好心解釋,雖然語氣有點差。“1棟1606。”


    沈玉堂趕緊低頭翻找和許小白他們的聊天記錄,點打開一看,還真是這裏。


    “那陸流飛…”


    “睡得早。進來說?”男人進門側身,看他們還是眉頭緊蹙,不禁揶揄,“反正又不是我家,你們有什麽好怕的?”


    那豈不是更可疑了?沈玉堂腹誹。


    二人在客廳拘謹地坐下,男人還盡地主之誼為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溫水。


    跟在自己家一樣。


    “您好像對我們很了解。”司琻接過水杯,溫聲說道。


    男人的視線從他們臉上巡視一圈,歎了口氣,坐在他們對麵開口:“算是吧,不過沒辦法跟你們解釋太多,具體原因嘛…你們可以理解為遊戲規則,我要是把什麽都告訴你們就會因為違反規則而被強行傳送出局,嚴重點的話,說不定boss還會短暫狂暴。所以…”


    男人猶豫,沉思一會兒後,接上自己的話:“所以綜上所述我隻能告訴你們一條信息。”


    沈玉堂和司琻坐直了身子。


    “那就是。”


    “你們可以叫我澤叔。”


    “好的澤叔,”沈玉堂乖巧應了,“所以信息是?”


    澤叔叉手後仰:“就是這個。”


    他指指自己。


    沈玉堂一臉莫名其妙。這算什麽信息?


    “怎麽?怎麽稱唿我對你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嗎?”澤叔不滿,“真沒禮貌的孩子!”


    “你什麽也不說就把我們引到這裏來就有禮貌了?”沈玉堂感覺自己被他耍了,一時有些惱火。


    “嘿你這小子!怎麽跟你叔說話呢啊?”澤叔一看就是脾氣不好,兩句不對付就要上頭,說話的功夫已經站起身來氣勢洶洶。


    司琻在一旁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出聲圓場:“主要是我們似乎年紀相仿,還是喊哥比較合適吧?”


    澤叔眉毛一挑,看看司琻,又看看已經避開他的視線的沈玉堂,臉色稍霽,鼻孔出氣哼了一聲,坐了迴去。


    沈玉堂掙開被司琻攥住的手,雖然知道和這個人起衝突對他們沒好處,但是看他這副樣子就是不爽。


    “雖然我看著確實年輕,但是你們也不能亂叫。”


    澤叔整了整衣領,壓著嘴角正經地說:“可不能亂了輩分。”


    沈玉堂無語閉目。非親非故論哪門子輩分?


    “那好吧,澤叔,您叫我們進來,應該不是為了單純聽我們叫您一聲叔吧。”司琻將話題扯迴正軌。


    “為什麽不?”澤叔無所謂聳肩,“先混個臉熟不好嗎?”


    一句話說完,把司琻也整懵了。


    “那我們現在臉熟了,我們可以走了?”他試探問。


    哪料對方大方抬手,向著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當然。”


    “我想看看陸流飛。”沈玉堂忽然出聲。


    澤叔好笑道:“請便。”


    二人並肩往臥室去,很快折返,並沒發現什麽異常。


    於是尷尬地和依舊坐在沙發上的澤叔道別。


    對方卻沒拿正眼看他們。


    “走吧,不用報警,明天來,叔還在。”


    被戳中心思的沈玉堂和司琻對視一眼沒迴話,一前一後出了門。


    到樓下,司琻的車就停在門口最顯眼的車位上,沈玉堂抬頭看向陸流飛家的位置,仿佛感應到他的視線一般,房間的燈忽閃了一下。


    他收迴視線拿出手機看時間,晚上九點三十三。


    九點三十四。


    時間恢複正常了。


    他看著手機上未撥出的110,摁滅了屏幕。


    報警?門兒都沒有。


    雖然這個自稱澤叔男人一直警告他們不要報警,但實際情況是報警電話根本撥不出去。


    像是清楚他們的意圖般,邪門兒得叫人直冒冷汗。


    至於明天,他們當然會來。


    既然澤叔不能給他們什麽有用的信息,那麽陸流飛的作用。


    顯而易見。


    澤叔要借他的口,傳達信息。


    他彎身坐進車裏,車子平穩駛離,消失在路燈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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