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像是篤定了沈玉堂不敢傷他。


    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隻是稍微偏了偏頭。


    “……但是脾氣挺大,嗯…這點不好。”陸流飛屈指彈了一下劍,發出一聲嗡鳴。


    沈玉堂對他這種態度十分不滿,但是也不想跟他多糾纏,隻是急切的追問道:“我隻問你兩個問題,你到底是誰?占據我二師兄身體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他之前就聽說過,奪舍尤其是非自願的強行奪舍,對於原主人的身體來說傷害極大,一般禦物境的修士被奪舍,超過三天就會暴斃而亡,而借宿的人則正好借屍還魂。


    就算陸流飛身體好,也經不起這麽折騰。


    不管怎麽樣,還是先讓他從陸流飛身體上下來再說。


    這人卻避重就輕,先聲道:“初次見麵禮尚往來,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我的吧?”


    沈玉堂冷嗤一聲。


    “你是沒有什麽師兄弟嗎?還是沒有親人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換了個內膽難道還分不清嗎?”


    不是這句話哪裏戳到了他,陸流飛嬉笑的表情漸漸收斂。


    最後自嘲一聲道原來如此。


    沈玉堂不明所以但追問道:“現在呢,可以告訴我了吧?”


    “可以呀,當然可以告訴你,但是告訴你又能怎麽樣呢?”這人歎了一口氣,抱臂靠在牆上,甚至無所畏懼的將頭依靠在他的劍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出去。”


    此話一說,猶如晴天霹靂,瞬間將沈玉堂震在原地。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人,似乎在確認這句話的真實性。


    但是對方卻不肯正視他的目光,反倒是合上了眼睛,閉目養神。


    許久沈玉堂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不知道怎麽出去是什麽意思,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那人沒有立即迴答他,而是歎了一口氣,雖然淺淺的,但是沈玉堂竟然從中聽出了些蒼涼的味道。


    “說吧,這東西是不是你的?”這人從袖口裏拿出來兩張黃符。


    沈玉堂湊上前一看,竟然是他貼在牌位上的那兩張鍾罩符。


    “我看著不像是這小子的手筆,應該是你的吧。”


    沈玉堂啞然,這兩張符為什麽會在他手裏?


    “你……把他揭下來了?不對。”沈玉堂轉念一想,“不是,你…你難道是牌位的主人?!”


    那人睜開雙眸,淡淡的望著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那,那條狗的牌位也是你立的,衣服也是你的。”


    見那人淺笑,沈玉堂知道這便是默認了。


    沈玉堂漸漸察覺出不妥來,蹙眉苦思。


    打擾死者這件事並非他們本意。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們也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於是片刻後還是抱拳道:“並非有意打擾您安息,隻是事發突然,如果是因此讓我師兄受到了懲罰,那麽要求您盡管提,我們會盡力補償,隻要你從他身上下來。”


    那這人忽然嗤笑一聲。


    “你這小孩還挺嚴肅,哪有這麽嚴重,我也不是生你們的氣,迴到這裏對我來說雖然確實是意外之喜,但現在問題是我真不知道怎麽從他身上下來。”


    說著隨手一撥,竟然將卡在牆裏的劍直接抽了出來,他就這麽隨意的,用二指捏著吉金,遞到了沈玉堂的手邊。


    “還是先把劍拿好,這裏沒有靈力,掉下去可就撈不上來了。”


    沈玉堂抿緊唇,神色緊繃,硬著頭皮抬手接了過來。


    “多謝提醒,那麽敢問閣下姓甚名誰?”


    對方麵露詫異:“這上麵不是寫了嗎?我的大名李淳澤,你是不識字嗎?”


    “怎麽可能?”沈玉堂怔愣一刹,不禁驚唿出聲。“這是我師尊的名諱。他出生於修仙世家,怎可能會有同名同姓的情況出現!”


    哪知這人也頗為意外:“什麽話?誰還不是出身於修仙世家了,整個九玄大陸叫李淳澤的就我一人。


    你師尊才是,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我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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