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二人又經曆一番敲敲打打,找到一塊石料略有差異的位置,陸流飛用石凳角,把那塊磕凹下去,石板麵上,也隨之出現道一指寬的縫隙。


    沈玉堂看這機關不一般,看向陸流飛想問問他的意思,結果陸流飛根本就不在意,二人並未對視,陸流飛自己直接伸手進去,用蠻力把這塊石板,自裂痕處向外,推了出來。


    “搞定!”陸流飛推完拍拍手直起身,驕傲地招唿沈玉堂,“快看看,這裏頭有什麽?”


    沈玉堂探頭過來,裏麵黑洞洞的,看著還不淺,許小白也挨了過來,撐著桌子瞅了一眼,沒湊近看。


    “能看清嗎?”陸流飛伸了個夜明珠過來。


    幽幽的白光一晃。


    晃得沈玉堂心中陡然一涼,他猛地縮頭迴來。


    但是也沒說什麽,隻斜睨陸流飛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去看。


    “咋的了這是?有什麽東西能嚇到你?”陸流飛說著自己就要去看,語氣間無不嘲諷。


    但是沈玉堂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比上早修課還要嚴肅。


    陸流飛也不過是嘴上爽了這麽一下,真看清下麵的東西後,別說調笑了,活像是吃了黃連的啞巴。


    “怎麽了到底……?”許小白好奇的話沒說完,陸流飛已經探胳膊下去,直接把那個讓他們齊齊沉默的東西拿上來了。


    是一個牌位。


    木質手雕,邊緣並不清晰,甚至於牌位本身都有些歪扭,看著有些年候,上麵的墨色字跡有些模糊,但是能辨清字樣。


    沈玉堂看著陸流飛蹙眉在那幾個字上抹了一把,合指撚了撚,又放到鼻下嗅嗅。


    “隻是普通木炭。”


    “……怎麽會在船上放這?是誰的?”


    許小白站得遠,並看不清,沈玉堂和陸流飛卻是看清了也沒法說。


    因為上麵正書著五個大字——李淳澤之墓。


    字寫的特別醜,淳字甚至少了一橫,但是並不影響他們幾個認出這寫的是誰。


    陸流飛將牌位傾斜向他,待著幾個字映入許小白眼簾時,仙舟上安靜得落針可聞。


    許小白瞠目結舌,視線久久黏在牌麵上,像是忘記移開。


    最後還是沈玉堂閉著眼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塊布,扔到陸流飛身上,急聲道:“先蓋上先蓋上……”


    陸流飛也是如夢初醒般,手忙腳亂把這粗製濫造的牌位連帶著上麵歪扭的字跡一並裹了個嚴實。


    “……你爹的?”沈玉堂百般糾結後,還是直愣愣地如是問道。


    陸流飛像是傻了,不反駁也不說話,隻張了張嘴,沒出聲。


    其實不說也知道,船都是他爹的,這東西和他們易筋堂怎麽也脫不清幹係了。


    隻不過三人一時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我們怎麽處置這塊…莫名其妙的東西?”許小白看兩位師兄都跟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也是跟著幹上愁,“不如我們先上岸吧,恢複靈力也好探查這個牌位是否有問題。”


    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什麽尋寶,什麽召喚,什麽能有他們親眼看見自家師尊的牌位更加驚悚的呢?


    陸流飛抱著怪異的包裹,沈玉堂在後麵保持距離,拖扛著許小白,三人帶著新的問題,下了他們好不容易置辦好的船。


    甫一落地,沈玉堂就覺得身上一輕,無形的壓製忽地散去,他也因此可以放開手腳去查明事實。


    但是眼下還有一個更實際的問題,那就是:誰先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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