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之前不這樣吧?怎麽說得還話裏有話?


    大師兄貼符是怕魔梟鑽空子跑進去,又不是跟你置氣。


    沈玉堂再一想,不對,許小白這樣不是一兩次了,他似乎捏準了自己愛聽軟話的點,從小到大,隻要犯錯就是這副表情,自己也時常覺得他可憐可愛,便得過且過。


    現在竟然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連大師兄也要被暗暗地說不是?


    大師兄把他唯一的椅子都讓給我了,這種人能壞到哪去。


    沈玉堂再聯想到書中後續,不禁後背嗖涼。


    原來一切都不是偶然發生的。


    沈玉堂心中不爽利,麵上盡顯。


    卻聽許小白話頭一轉:“不過我們在裏麵確實更加安全了,一絲魔氣也沒見。”


    “咦?”


    “沈師兄突破了?太好了!我們日後可以一起煉器了!”


    沈玉堂看他興奮的表情,一時也拉不臉,隻點了點頭問道:“二師兄呢?”


    許小白笑容淡了幾分:“在下麵,師兄你在這吧,我下去叫他。”


    沈玉堂沒推辭,站在樓梯口等他們二人,同時也調整心情,現在的他們還沒走到書中的結局,一切關係,都有轉機。


    不一會,陸流飛就跟在許小白身後上來了。


    隻不過臉色不太好。


    沈玉堂上上下下看了他幾遍,見他確實完好無損。


    斟酌一番,擔憂道。


    “臉色這麽差……嚇到了?”


    “沒有,”陸流飛看他一眼,聲音是少有的冷淡,“下麵空氣不太好。”


    沈玉堂見他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便不再問什麽,轉而跟許小白交代接下來繼續禦劍的事,許小白對禦劍迴去這件事,沒了剛開始的抗拒,很是乖巧地點頭應是。


    交代完他就率先走在前麵,誰也不想理。


    “沈師兄,你手怎麽了?”


    沈玉堂剛才一直把手背後,就是不想被他們看見,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迴話:“小傷,沒事。”


    許小白明顯不信,也是大師兄包紮得太誇張,他緊走兩步來到沈玉堂身側,關切道:“真的沒事麽?都怪我,不該讓師兄替我的。”


    沈玉堂聽著有點不對味,思索著如何把自己的動機說得更純粹一點。


    “你不必自責,我主要是更擔心大師兄。”沈玉堂真誠道。


    許小白果然不再搭話了。


    然而沒想到才走了幾步,陸流飛又忽然衝到了他的麵前,阻擋了他的去路。


    他神色糾結,語氣激動道:“不過是幫大師兄護法,你就突破了?”


    沈玉堂皺眉,陸流飛這話問得叫他很不舒服。


    他本來就是禦物上階,距離突破差的就是一個契機,什麽叫“就”?


    “是,機緣巧合有所感悟。”


    沈玉堂不欲多說,繞過他就要走,哪知一直跟在他身側的許小白卻突然衝到他麵前說話了。


    “二師兄,你在下麵不也一直沒閑著?所以天賦這件事,沒必要過多糾結。”


    說完,竟然搶先一步一把扒拉開陸流飛,捉住沈玉堂的胳膊就往前走去。


    沈玉堂自聽到許小白說完那句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果然,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迴到書裏來了。


    書中自己確實是先陸流飛一步踏入禦器境,雖然地點不對,但是沈玉堂明確記得,許小白說了這句話。


    維護了他,嘲諷了陸流飛先天資質差。


    不過書裏那個時候許小白本人並未突破禦物境,不同於現在。


    這句話雖然隻字不差,但是放到現在。


    師兄弟四人中,三人禦器,剩陸流飛自己吊在後頭。


    這殺傷力是大大提升了。


    跟說他是師門弟子最差有什麽區別?


    沈玉堂隱隱擔憂,不覺向後看了一眼,他不知該不該阻止這件事按書中劇情發生。


    書中此時許小白還堅信陸流飛是他的情敵,所以不遺餘力地嘲諷,殊不知,陸流飛最在意的隻有他的看法。


    對沈玉堂說的那些不和善的話,也是因為陸流飛嫉妒許小白總是更多地看向沈玉堂而不是他。


    沈玉堂作為一個中間人物,自己什麽都沒做就被迫成為兩個人的假想對手,許小白把他當攻略對象,陸流飛把他當情敵。


    他迫切想從這亂套的關係中脫身,但是又有些猶豫:現在是不是時機?


    因為他記得,陸流飛因為這句話奮發圖強了整整三年,最終趕上了自己的進度。


    自己現在澄清的話,陸流飛要是沒受到刺激,努力程度大打折扣,修為差勁拖累師門算誰的?


    然而沈玉堂不過思忖了一瞬,就停下了腳步。


    算誰的也不該算我的!


    “小白,他是你師兄。”沈玉堂撥開他鉗住自己的手,語重心長道,“他對我出惡言,我自會記住,你對他那般說話,算什麽道理?”


    “為我出氣?”


    許小白身體一僵。


    “還是平白替我招二師兄記恨?”


    許小白看他一眼,眸中透露著失望,但是很快垂了眼,嘴唇開合幾下,卻是什麽也沒說,最終轉身迴去。


    在陸流飛身前站定。


    低頭朗聲道:“二師兄,是我剛才說錯話了,對不起。”


    陸流飛看著他沒迴話,隻扭頭看向沈玉堂的方向。


    然而沈玉堂卻不在原地,他為了避嫌,緊走幾步拐了個彎,身形一閃,隻叫他捕捉到了一片衣角。


    “沒事,是我口不擇言在先。”


    這是沈玉堂拐過彎後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既然他們已經說開了,總沒自己什麽事了吧。


    沈玉堂放心離開,往操控室走去。


    大師兄都把唯一一把椅子給自己了,他老躺著不幹活也不是那麽迴事。


    “大師兄。”


    沈玉堂推門進去的時候,司琻正把晶球托起,升到一個不太正常的高度。


    他不太清楚這是在做什麽,站在門口不好進去,隻得輕聲問道:“大師兄需要幫忙嗎?”


    司琻手上正輸送著靈力,沒迴頭看他,隻說:“不用,去歇著。”


    沈玉堂尷尬退場,順便把門帶上了。


    而後便趴在仙舟的圍欄上,百無聊賴地看仙舟掠過雲層,看一隻兩隻三五隻小鳥綴在仙舟後麵隨風飄蕩。


    其中有一隻小黑鳥膽子大,從舟尾一路飛到了他的眼前,看樣子是要超過仙舟的架勢。


    沈玉堂看它的模樣新奇,頭上還長著不太明顯的翎子,便伸手去摸。


    它似乎沒料到會有人上手,竟然沒防備,叫沈玉堂摸個正著。


    隻是沈玉堂沒來得及驚喜,就覺指尖一痛,猝不及防被啄了一口。


    “哎呦!”沈玉堂吃痛縮手。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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