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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燕拉著韓夜在長長的彷徨街東逛西逛,聊起了各自分別後的經曆,終於遇到了前來尋找韓夜的鐵刀犬王。


    薛燕這才怪不好意思地向獒烈介紹韓夜,道:“喏!大笨狗,這就是我常常跟你說的,那個……那個。嘿嘿,你懂的。”


    獒烈望著韓夜,重重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韓兄弟,那我倒也放心了。”但說這話時,韓夜還是明顯能從語氣裏聽出一絲失落。


    既是尷尬的話題,韓夜當然要轉移到別處,他問道:“獒烈兄,飛凰現在如何了?”


    獒烈歎了口氣:“飛凰魂魄損傷太久,也有好幾百年了,青巽和赤離兩位道長對我說,僅有兩成把握能複原,我見他們還在全神貫注施法,所以先來彷徨街找你……唉,一切得看天意了。”


    韓夜眉頭一皺,道:“沒想到會這樣,要是夢和我一同來就好了,或許她能幫上忙。”一想到司徒雲夢,不由得撫了撫臂上係著的黃絲帶。


    薛燕看在眼裏,心想:“還算你有良心吧,知道想著她……雖然心裏覺得很難受,但還是希望你們能早點團聚啊,呆瓜。”


    韓夜又問獒烈道:“我們可能很快就要和幽冥鬼皇交手了,他是什麽樣的人,獒烈兄清楚嗎?”


    獒烈道:“聽十殿的大人們說,幽冥原是寒冰地獄的冰鬼王,相貌和眾多鬼王一般醜陋,隻是數年前不知從哪裏弄來了靈寶天尊的乾坤袋,憑此吸走了閻羅殿的水靈珠,之後又用陰寒水氣改換了容貌,變得甚為俊美,不過相對地就少了許多陽剛之氣,成了個娘娘腔。”說著又有些不滿地道:“當日他到十殿找眾多閻羅大人,要他們追封自己為幽冥鬼皇,並帶上風雷雙使和四陰帥,打著‘幽冥’的旗幡招搖過市,實在放肆之極。”


    薛燕問道:“那他本領豈不是很高?”


    獒烈點頭道:“這是自然。他本就是鬼王中的佼佼者,又有眾多法寶相伴,如果那麽容易對付,陰司十殿又豈會輕易委曲求全?弄得幽冥還以為我們欺軟怕硬。”說著又對韓夜道:“韓兄弟,眼下陰司十殿無法全力應戰,崆峒二仙又為了給飛凰治傷而靈力有所耗損。當務之急,你該勤加修煉,把魂魄的潛力完全發揮出來,那樣就多了幾分勝算。”


    薛燕對獒烈道:“理這呆瓜幹嘛?有本女俠陪你就行了。”


    獒烈道:“你用了奉血之術,雖然保住了魂魄,但三魂健全、七魄虛弱,難以對那些鬼妖造成強有力的傷害,韓兄弟就不同了,修煉得當,以一敵二想必不成問題。”


    “看不起我!”薛燕雙手環於身前,撇嘴道:“無論如何,我當當軍師總是可以的吧?”


    獒烈哈哈大笑:“那是一定的。”


    韓夜則道:“獒烈兄,實不相瞞,我師出蜀山,練有一套真武七劍訣,需要內力催動方能充分發揮出來,自從來了鬼界,無法適應魂魄,因而實力大打折扣。”韓夜說著又指了指身後的魔劍,道:“我背上這把魔劍更有驚天動地之能,可惜也需要真氣激發,我想,恢複功力的關鍵就是在魂魄狀態下能自如地運轉周天。”


    “你把自己的武功要訣都告訴我,如此坦蕩,令獒某佩服。”鐵刀犬王道:“可惜最近大戰將至,陰司還要調兵遣將、擬定計策,無法隨時隨地助你修煉,隻好抽時間再和你切磋一番,望對你有所幫助。”


    韓夜道:“這個當然。”


    這時,一名鬼卒跑到彷徨街上,向鐵刀犬王半跪道:“報——!犬王大人,崆峒二仙讓我給大人通稟一聲,速去轉輪殿,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鐵刀犬王轉身對韓夜、薛燕道:“韓兄弟,薛姑娘,崆峒二仙既有急事找我,我隻好先去轉輪殿,遲些再來見兩位。”


    薛燕甩了甩手,道:“快去快去,呆瓜有本姑娘照應,沒事。”


    韓夜則心想:“崆峒二仙……有機會真要見識見識。”


    鬼卒領著鐵刀犬王離去後,薛燕才想起還要去給孟婆熬湯,便帶著韓夜出了彷徨街。


    奈何橋和轉輪鏡台之間有段路,過了孟婆的攤子,後麵便是熬湯的作坊。進去之後,薛燕捋起袖子就開始幹活,韓夜隨後跟入,發現屋內十分寬敞,中間有個三人多高的巨大爐灶,上麵擺有一口直徑兩丈多的大鐵鍋,鍋裏煮著滾燙灰水,熱氣騰騰。


    灶旁有五個鬼童在生火,他們有男有女,多是十殿讓孟婆收養的孤魂野鬼,見到韓夜進來馬上喊了他一聲:“燕兒姐姐的大哥哥!”然後繼續他們手裏的活並竊竊私語。


    “什麽叫我的大哥哥!不許瞎叫!”薛燕站在爐灶上,雙手揮了揮巨大的勺子,這勺子一丈有餘,是專門用來攪湯的,旁邊還放著另一種較小的勺,自然是用來舀湯的。薛燕在爐灶上哼著歌,細心地將灰水煮沸,又轉到旁邊抓起一把紅色花瓣灑到水裏,灰水很快就變成了淡黃。


    韓夜覺得奇怪,跳上爐灶,落到薛燕身邊,問道:“這就是孟婆湯?”


    薛燕邊熬邊道:“這水呢,是冥河水,本來有很強的腐蝕力,再經彼岸花1調和,就成了這般模樣。”


    “彼岸花?”韓夜問道:“傳說中陰間的奇花?”


    “什麽奇花?這種東西鬼界遍地都是。”薛燕自顧自地熬著湯,道:“《神農百草集》裏也寫過,這種花,紅的又叫曼珠沙華,黃泉路上大批大批地開著這樣的花,遠遠看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它們構成花徑指引鬼魂走向鬼界彼岸——放逐淵,所以才叫彼岸花嘛。”


    韓夜對薛燕道:“所以,這冥河水和彼岸花合起來就成了孟婆湯?”


    薛燕搖頭道:“也不是那麽容易,還有其他藥物調和,再者彼岸花本身有毒,冥河水又能腐蝕亡魂,兩者也要調得恰到好處,否則會害得那些鬼魂灰飛煙滅的,所以熬湯貴在細心,得花上不少功夫。”


    韓夜見薛燕幹活時香汗淋漓的樣子,又橫生關心,隻道:“需要我幫忙嗎?”


    “幫忙?”薛燕哈哈大笑道:“你別添亂,薛女俠就阿彌陀佛啦!有這閑情不如想想怎麽幫大笨狗他們打敗那個幽冥吧!”


    韓夜點頭道:“這個自然!我師父是索命閻王,我自己在人間也叫小閻王,看來閻羅王這邊我是不得不幫啊!”


    薛燕雙手握著勺子繼續熬湯,想了一想,對韓夜道:“要不然你迴去先好好陪小夢夢吧,本姑娘幫完大笨狗,也算是還了恩情,那時我再想辦法迴人間去找你們。”


    “不!我意已決!”韓夜信念堅定地道:“燕兒,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同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況,如果不把你一起帶迴去,雲夢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薛燕纖眉一揚,道:“好吧,我知道你還是那個強呆瓜啊!既然我們決定要並肩作戰了,而你又離開小夢夢這麽久,肯定很想她吧,去望鄉台再看看她啊!別在姑奶奶旁邊礙手礙腳的!”


    “好,知道了。”韓夜深深看了薛燕一眼,出了作坊,歎道:“情兩難分付,是一絲煩惱……燕兒,真是難為你了。”


    韓夜過了轉輪鏡台一直往外走,花了約莫兩個時辰才走到秦廣殿前的望鄉台,憂心忡忡地尋找雲夢下落,越找越是焦急,心想:“你這人,沒了我就沒法過日子了嗎?我一走你就失蹤,弄得我在陰間也不安生!”


    過了一會兒,他從靈球裏看到了蜀山正在經樓觀書的韓玉,心道:“小玉倒是聽話,老老實實呆在蜀山,夢呢?不在小玉身邊還能去哪?裏蜀山?不,裏蜀山也找不到她。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韓夜心底涼了半截,想道:“她真的跑到魔界來找我了!獒烈兄說過,靈球隻能看到人間和妖界,臨行前夢又對我說,她會去找那個送她到凡間的神靈,經由神靈幫助,來魔界找我。”


    經此推斷,韓夜已經可以料定雲夢的去向,然而自己在魔界結識了一幹絕世高手,尚且屢屢遇險,司徒雲夢一介女流,此去魔界豈非十死無生?


    “真是傻得可以!”韓夜沒法安下心來,正盤算著如何迴魔界找到雲夢,忽聽秦廣殿那邊傳來一個蒼老而洪亮的聲音,道:“蜀山晚輩,何事如此忐忑?”


    韓夜轉頭一看,鐵刀犬王正牽著飛凰從秦廣殿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位陌生老者,左邊那位身穿青綠道袍,袍上繪有翠鳳出霧的圖案,腰配如意,印堂飽滿,鶴發童顏;右邊那位身穿火紅道袍,袍上繪有丹鶴飛霞的圖案,腰配聖印,額紋深邃,黑須飄然。


    韓夜猜想這二位便是崆峒二仙,下了望鄉台,迎了上去,抱拳施禮道:“蜀山晚輩韓夜,見過崆峒山二位前輩!”


    鐵刀犬王向崆峒二仙引薦道:“二位道長,這,便是我跟二位提過的,劍魔韓夜,當然,也是蜀山真武長老守正的首徒。”又向韓夜道:“韓兄弟,他們二位便是崆峒二仙。”細細介紹了一番,韓夜才知青袍老者道號青巽,赤袍老者道號赤離。


    赤離打量了韓夜一番,道:“嗯,倒是個不錯的苗子,隻是蜀山守正的名號,似乎在仙派中不夠響亮啊。”


    青巽搖頭道:“不,師弟此言差矣。公孫正從前是武林盟主,隻是被瑣事纏身,心灰意冷,這才退隱蜀山,道號守正,因為出道才區區數十載,名號自然不響,此處師弟不可不知。”


    赤離又道:“蜀山晚輩,你既號劍魔,劍倒是隨身帶著了,隻是這魔字,卻又從何說起?”


    韓夜在崆峒二仙麵前自然不敢托大,抱拳道:“區區一個名號,不足掛齒。”


    青巽則道:“我這三師弟素來喜歡刨根問底,老/毛病了,望莫介懷。”


    赤離埋怨道:“二師兄,何必在晚輩麵前揭我的短呢?你要這樣,索性我也揭你一個短。”說著,把手放在麵側,小聲對韓夜道:“我這二師兄素來喜歡說老實話,老/毛病了,望莫介懷。”


    韓夜微微笑了,心想:“原以為崆峒二仙輩分頗高,架子估計也很大,現在看來還挺好相處的。”便看了看表情依然呆滯的飛凰,皺眉說:“勞煩二位前輩給飛凰治療魂魄,飛凰現在如何?”


    青巽歎了口氣,道:“如若大師兄還在世,合我三人之力,自然是一點問題沒有,又如若這孩子魂魄受損不久,合我二人之力,自然也是一點問題沒有。”


    赤離不耐煩地道:“二師兄,你就別如若如若了!直接和人家說,現在沒法治好,不就完了麽?羅裏吧嗦,我都嫌煩了。”


    韓夜又問:“那再找一個靈仙以上的仙人來幫忙,是否能夠成功?”


    赤離道:“你想得倒好,須得找熟悉崆峒道法的至仙靈仙,又或是上仙乃至道祖親臨醫治,否則無力迴天,這小妖靈元受損,在陰間也活不過百年了。”


    韓夜與鐵刀犬王皆是麵色凝重,飛凰卻搖著鐵刀犬王的手,寬慰道:“生死……各安天命……飛凰……得諸位……關心照顧……雖死無憾……”


    青巽道:“不過我和師弟全力施為,也並不是全然無用,起碼這孩子的靈識沒之前那麽呆滯了,說話更清楚了些。”


    赤離又道:“那麽接下來說說幽冥小兒的事情吧。獒烈,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我等排兵點將,就此殺過去,以絕後患!”


    獒烈解釋道:“我當然清楚。所謂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可說到鏟除幽冥,我等之前已錯失最佳良機,何況所有大事都需由十殿的閻羅大人們商定才能再作決議。”


    赤離道:“他們都在十殿裏坐久了,處理公務也還行,說到打仗,還不如我二師兄呢!”


    “誒,你說著說著怎麽又把我扯進來了。”青巽不滿地道。


    赤離卻沒理他,瞪了獒烈一眼,正色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如今虎符在手,十殿兵力任你調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青巽勸道:“可人家現在不在外,在內啊。”


    赤離望了青巽一眼,頓足道:“師兄!我與你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獒烈恭敬地迴赤離道:“此事隻好容後再議。”說著又轉向韓夜,道:“拔劍吧,我與你,是該好好切磋,看你到底武藝如何。”


    韓夜看了看飛凰和崆峒二仙,為難地道:“當著二位前麵的麵,還有飛凰在,獒烈兄,隻怕不妥吧?”


    說到打仗,青巽赤離或許平平,論及比武,這二位難免有意觀看,赤離更道:“非也非也!哪會有什麽不妥?我們就帶著飛凰在一旁觀戰便是!”


    “是啊。”獒烈道:“正好有二位道長在,說不定可以給你一些指點和幫助,機不可失啊!”


    這麽一番說話,韓夜隻好暫時將對雲夢的關心收起,沉下心來,拱手拔劍道:“那麽卻之不恭,還請獒烈兄多多指教。”


    獒烈也拔出玄鐵寶刀,道:“客氣話就不多說了,來吧,見識一下蜀山武功道法的厲害。”


    很快,獒烈握刀朝韓夜先行攻來,韓夜全神貫注應戰,初時二人身法不相伯仲,你來我往鬥了二三迴合,但聽鳴響陣陣、火花飛濺,獒烈一式當頭劈被韓夜擋下,兩人雙雙退開。


    青巽道:“都沒用真本事。”


    赤離則一臉怫然,大聲朝這邊道:“喂!你們在顧忌什麽?這是小孩子把戲,拿出全力才是尊重對方!”


    “道長教訓的是。”獒烈落定身形,倏地衝向韓夜,這一次出擊比之前陡然快了數倍,一刀橫斬韓夜,韓夜吃驚不小,此刻就算想用身法躲閃也已不及,隻好敗中求勝,也是一劍刺向獒烈眉心,獒烈畢竟不想和他兩敗俱傷,收刀迴跳,又讓韓夜熬過了一個迴合。


    “好!”赤離點頭道:“明明處在下風,還力挽敗局,不愧是蜀山弟子!”


    青巽則道:“這一招拚的是膽氣,貪生怕死之人怕這一招,心懷仁慈之人也怕這招,並不能說明獒烈在韓夜之下。”


    赤離不悅地說:“師兄,這我知道。隻是這蜀山晚輩遲遲不用玄元真氣,看起來是在讓著獒烈。”


    青巽搖頭道:“依我之見,韓未央應該是初來鬼界,內力發揮不出來,所以隻能在招式上占些便宜。”


    赤離道:“那他馬上就要輸。獒烈身經百戰,想從他手裏贏得一招半式,談何容易?”


    赤離所言不假,很快韓夜就吃苦頭了,獒烈既知從正麵不方便進攻,身法由此陡變,一下出現在韓夜左側,一下又出現在韓夜右側,韓夜無法動用鎖氣訣,眼睛完全跟不上,虧得獒烈有所顧慮,沒有立刻突襲製勝,否則三招之內,韓夜必敗無疑。


    “就這樣的身法,還敢自稱劍魔?”獒烈自拿起寶刀,就變迴了好戰的犬妖,從左側一刀揮向韓夜,韓夜硬著頭皮去擋,當啷一聲,勉力接下了這一刀。


    正所謂“劍法貴精、刀法貴快”,獒烈的刀法可真叫一個快,左邊砍完,立刻閃現在右邊又砍韓夜,韓夜急忙忙迴身過來,再擋一刀,這一刀就擋得頗為狼狽了,踉蹌退了一步。


    “接我第三刀!”獒烈又轉到韓夜左側,一招老樹盤根直掃其下盤,韓夜大駭,揮劍護住下三路,哪知獒烈這一刀竟是佯攻,右手出刀,左手向上翻出一掌,直打韓夜黃庭。


    這時用劍來擋,自然完全來不及,情勢容不得韓夜再作考慮,他隻好也左掌擊出,對上獒烈的掌。兩掌相對,韓夜才知獒烈絕非隻是速度快,那千年內力也不是蓋的,內力如大江狂瀾般湧向掌心,將韓夜一掌打飛十丈高,砰然一聲落在望鄉台上,塵土喧囂。


    青巽對赤離道:“你看,他根本內力發揮不出,方才那種情勢,絕不可能再有退讓。”


    “好了好了!”赤離不耐煩地道:“這種事情看都看明白了,還說出來作甚?”


    那邊廂,獒烈已跳到望鄉台上,對緩緩爬起身的韓夜說道:“怎麽?說好切磋,才區區數招便接不下了?韓夜,你太令我失望!”又是一掌打向韓夜,韓夜不料他竟不給自己喘息之機,倉促出掌相對,這一掌身上竄出黑氣,往後退了三步,竟然硬生生接了下來,還將獒烈反震出去!


    青巽與赤離看到這裏,雙雙為之一震,神色緊張地望著對方,異口同聲道:“玄魔之氣!”


    獒烈非但渾不畏懼,反而越戰越勇,大聲喝道:“韓夜!你不是不能施展內力,而是不敢!隻有事關生死,真氣才會自然而然生出!”一邊喊著一邊又是一掌攻向韓夜,步步緊逼,絕不鬆懈。


    獒烈此次來勢不快,卻勁猛無匹,所過之處刮起一陣旋風,那一刻,韓夜忽而感覺到了從十丈外傳來的獒烈的氣息,全身毛孔都舒展開來,心終於變得異常平靜,抬起右手擊出一掌,對上獒烈。


    刹那間,偌大的望鄉台虎嘯龍吟,黑氣如同飛舞的狂龍,在韓夜三丈內掀起驚濤駭浪,就連腳下的地麵都陷進去數尺,他凜然對獒烈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獒兄……我漸漸發覺自己已適應魂魄,四肢百骸的真氣在流動,之所以不用,隻是在害怕,怕被這黑氣吞噬,變得冷漠無心、殘暴無情。可是……”說著,韓夜平心靜氣,收迴了玄魔之氣,獒烈也隨之落到韓夜身邊,除了碎裂的望鄉台,一切好似從未發生過,韓夜才開口道:“是我想多了。”


    注釋:


    1“彼岸花”——彼岸花在中國被叫做金燈、赤箭或者無義草,最早見於唐代。紅色的彼岸花又稱曼珠沙華,傳說佛講經時,天花亂墜,落下四種神界奇花,名為“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殊沙華”、“摩訶曼殊沙華”,曼殊沙華正是曼珠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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