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7日 周一 晴


    要評職稱,要報名,要交45元考微機。書不必買了,看趙孝她女婿的吧,這樣,書費省了48元。


    趙麗班一群女生事多。她們問老王:\"王師,這迴交80,如果不夠,再讓交,不就成兩費製嗎?\"老王嘿嘿一笑:\"不能那麽說,比方,這迴隻花了60,還退給你二十,那是幾費製?\"不愧是人老薑辣。外頭老王答“小記者\"問,我們幾個屋裏笑得合不上嘴。那幾個女生真是事多,也可能是她們覺得老王和藹可親,願意有事沒事多聊會兒。張亮他爸一來就說:\"又讓交錢啦?\"趙孝接了句:\"可不!又該大考啊!\"老王趕緊在一旁詳加解釋。


    今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本想著能品嚐到那香甜可口的臘八粥,但事與願違,最終還是沒能如願以償。無奈之下,我隻好帶上了三個麵包,匆匆趕往公司。


    剛進辦公室,其他同事們便投來了關切的目光。他們聽聞我未能喝上臘八粥,紛紛為我感到惋惜。然而,就在這時,老王卻不合時宜地說道:“就吳德這小子,斷然不可能因為吃不上飯就這麽早趕來的!”這話一出,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時間轉眼來到了中午時分,正當大家準備享用午餐的時候,突然有一名婦女前來尋找老王。嬸子趙孝見狀,忙湊過來向我們八卦道:“你們可不知道啊,這個婦女和她老公那可是想得真開呀!外麵欠下了好幾萬塊錢的債務呢,可他倆倒好,啥事兒也不幹,整天就知道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得很呐!”


    聽著趙孝嬸子繪聲繪色地描述,大家不禁好奇起來。這時,老王接過話茬說道:“其實吧,那個女的女婿倒是挺勤快的。聽說他在一家舞廳裏當保安,雖說已經五十多歲了,但還特意留了個小辮子,看起來挺時髦的。而且他每天也能掙個百八十塊錢呢。不過可惜的是,他家那三個兒子都在私立學校讀書,開銷大著呢!再加上家裏欠了那麽多外債又不還,連房子都不敢蓋,就怕債主找上門來鬧事。唉,這以後孩子們要是想娶媳婦,怕是難嘍!”


    下午放學後,憋住了牛單,最後他過了關。臨走時,碰上了老吳老倆口子。我班有幾個學生不讓參加考試,老倆也知道了,直問我。看來,考試那天,應讓他在大門外看著那三個學生,以免不讓考的學生在門那邊扒著不好看。


    晚上到家,雲兒已做熟了飯,吃了飯又給我綴了扣子,改了卷子,表現真不錯,尤其是她趕集給媽買了手套,更是好上加好。本打算早些睡,為了犒勞她……


    1月18日 周二 晴


    下午放學後去交電費,碰上一位姑娘。個不高,光線太暗,隻瞥見臉蛋很白淨,烏黑發亮的短發,青色瘦褲白色夾克,很是精神,又顯得很溫柔。


    1月20日 周四 晴


    上午,老王、李誌和趙孝買東西還沒迴來,我到六年級轉了轉,讓他們背社會。隻有雲風在炸刺,說什麽:\"講社會就社會吧,背什麽,爸會。\"在別人哄堂大笑中我擰著他的手臂打了他一拳。我剛轉身,他做了個打我的動作,被我發覺了,追得他滿教室跑。我的形象也不好。以後,少說話,悄悄地靠近,衝著他皮糙肉厚的地方,發狠地打兩三下,也就算了。


    中午剛放學,巧智急叫我去買飯:\"不行,快沒液化氣啦,快買去吧!?\"一副猴急樣。吳莉也抱怨老王不買液化氣。其實是天太冷,罐下沒蹲熱水,明天一到校就先梢煤球,坐水。吃了飯,我給丫丫打電話,打通後,我隻說了一句“碧空如洗”。丫丫笑著說:“楓橋夜泊”。


    晚上,雲兒來電話說小石進去前就盼我去時買點香蕉,也夠令人心酸的。


    趙孝下午說,她剛來這裏時,老劉她們四個每年都分錢就沒她的份。


    早上,匆忙收拾後,吃了點點心趕緊去上班。


    人們說有所學校出事了,老師在嚇唬兩個打架的五六年級學生時,一學生用刀子捅死了另一個,一共賠了人家13萬,聽說還是下跪求出來的。這件事嚇壞了局長,決定提前考試,十五、十六考。


    雲兒打來電話說小石被公安局抓了,一家人正等著電話盼信,不知小石是不是真地打劫了那個女生。


    趙孝說巧智有點陰陽,讓她填寫任教學科,她不寫,說明天早上填寫;照的相片也趾高氣揚的。老王說巧智還是個孩子,辦事不老練。我也覺得她辦事太著急,並且有點事多。


    下午放學,我騎車子剛進胡同,就看見思思和丫丫在胡同裏轉悠。每次雲兒迴娘家,我都會電話通知她倆,暗號是:“碧空如洗。”她倆不迴複,直接掛了電話,就是沒有空。如果迴複:“楓橋夜泊”,那就是不是我去就是她倆來。天冷我就去,天熱她倆就來。沒想到,我還沒有去她倆就來了。我瞧了瞧左右,趕緊打開門,讓她倆進來。


    我把火燒得旺旺的,燒到我們三個穿秋衣也不冷的地步。……一會兒,我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


    外麵,取暖的鍋爐燒得正旺,一股股開水噴進管子裏,管子顫抖著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響,上水塑料桶裏不斷有水嘩嘩的流下來,地麵濕了一大片。溢出的水,順著陽台,流到了院子裏。大黃狗口渴了,爬起來,就著水盆“啪啪啪啪”地喝著水……


    1月19日 周三 晴


    李建田當了成教處處長,頂多不過40,也是憑關係上去的,聽說人很陰陽。今天,我到教委辦事倒是沒顯現出來。我臨走時,還說了句:\"德,慢點啊!\"


    中午吃飯時,李誌說\"老牛在挑你的理兒,嫌你不叫他姨愛夫”。我還真沒在意,甚至那一次去他家要鑰匙,我也是直唿他\"牛師\"。去上電腦時,我騎了他的車子,喊了他聲\"姨夫\",他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雲兒在中午打來電話說要拉大煤球迴來,還說要去地裏吃飯,被我訓了一頓。晚上,從她那裏得知小石正被拘留調查,丈母娘送被子去,人家不讓見小石。我左右為難,去吧快期末考試呀,不能分心;不去吧,丈母娘對我又很好。怪不得雲兒抱怨我:\"你也不露露頭兒?\"


    1月21日 周五 晴


    昨天下午放學路上,前麵有兩個紡織工正討論著:\"有個穿黑色羽絨服的一進吳村,一轉彎就不見了……\"我剛到她倆後麵,後麵那個就使勁“哼”了一聲並哈哈笑了起來,騎到前麵後,後麵那個又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晚上想雲兒睡不著,沒意思,我給思思打了電話,“楓橋夜泊”讓我興奮。我騎上車子,飛到了她倆身邊……


    今天快八點呀,她仨才來,吳莉留了長發顯得性感多了。中午,我和李誌吃的是炒餅,原打算吃燒餅就雞蛋湯的,可打燒餅那沒了隻好如此。上午,老牛淡及一婦女結婚後,好當媒人,不顧孩子,家裏的男人和她離了,她又結了一個,可還是惡習不改。


    晚上,雲兒打來電話說已經取了貨了,把手機賣了,賣了500,早該如此。


    明天中午,趙麗請客,劉彥可能迴來。據趙麗講,劉彥談著一個,不知是不是。


    1月22日 周六 多雲


    中午,去喝喜酒,見了趙麗她叔叔,長得尖嘴猴腮老鼠眼,棗核腦袋猴子身,向外透著一股奸勁。他和老王都屬猴。兩隻\"猴\"在席上你推我讓,弄得雞魚肘都涼了。


    下午到校後,雲兒也來了,守在我身邊像我的閨女。


    迴家後,我迫不及待地……


    中午吃飯時,豔豐給老王打來電話,希望在評優秀教師上,老王能助一臂之力。


    今天的酒喝得有點高,又是打噴涕,又是頭痛,很不好受,隻好吃點藥,以後不再喝了,就是喝也不準超過三杯.


    1月23日 周日 多雲


    小湘要迴來,不知在北京為什麽待不住。


    昨晚,雲兒太累了早早去睡了。


    上午燒煤球坐水,被我弄得一上午才燒開了水。中午吃飯時,趙孝說起她一個親戚,三十七八了,個也矮,模樣也不好看,仍舊沒婆家,她讓我給二臭說說,我說也沒準。吳莉又說起駐馬村的一女老師什麽也不顧忌和立威並排緊挨著坐了一上午,一點也不檢點。


    一直到5點半才布置清了,剛要走,來了個外地女的向老王要她公公在舊校看門的錢,並說:\"我的孩子們要來……校裏老師們都是文明人……\"一副威脅的架勢。


    前幾天,三個蓋房子班的人到了老艾家說:\"你怎麽這麽會盤算呀?蓋長青小學,磚剩下不多,沙子、灰剩下也不多,俺們向你取取經?!\"其實是要債。


    昨晚平安入睡。可到了淩晨1點鍾,雲兒醒了,我說得再過10天,才行。她不幹,還是猜忌我和趙麗,說什麽:\"她不在時早早就迴來了,她在時晚晚才迴來。\"她一個勁兒地念叨,又一個勁兒地翻身。我罵了她幾句,她反而鑽了出去在壓風被窩裏折騰,折騰得冷了,穿上了秋衣,哆哆嗦嗦地靠著我發抖。小懲戒一番,我的心也軟了,給她蓋了被窩,把她抱了進來。她還嘴硬:\"我剛把被窩暖暖了,你就讓俺進來給你暖身子。\"早晨五點醒了,又睡了會兒。到了六點,她鑽出去用電飯鍋煮白山藥。一鑽進來就說:\"給我暖一會兒,我也不讓你吃白山藥。\"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像蘋果,我摸了又摸,親了兩口。她睜著一隻眼說:\"真刺眼,那我也不讓你吃白山藥”真拿她沒辦法。


    1月24日 周一 多雲


    中午,在東風鎮燒餅鋪吃飯時,碰見了趙麗她叔叔,人家主動打招唿,我也直好搭訕兩句。老王他們迴來後,大石村小學的三頭打電話責問老王,為什麽老王和吳莉到她班後把學生們的書包都清理了出來並說擔誤了考試時間。老王很生氣,叮囑吳莉明天抓嚴點,並說在他監場時,三頭一個勁地進班,又是說又是念,甚至在學生桌上指著教,他都沒也給她一般見識。


    下午放學時,趙孝每人給了獎金70元,比去年多了20元,明天中午也就不請我們了。巧智說大石隻八月十五每人給兩斤月餅,其餘節日一律不給,三頭也夠真酸氣的。聽說王大國的閏女王妙也和劉翠花、老王為考試的事吵過,真看不出那樣一個慢條斯理,管不住學生,好落淚的弱女子竟也為此丟醜。


    下午到家,雲兒把主機馱走了,又得花錢修了,我看她那五百元也剩不下了。花錢不知節製,可別成了虎妞式的媳婦,那我可就成了現代祥子,慘了!


    1月25日 周二 多雲


    去東風鎮路上,一女的悄無聲息地擦肩而過,看身段可能尚年幼,穿著一身黑風衣騎在自行車上左右扭動著細腰,活像一隻大黑蝴蝶在上下飛舞。


    上午考完了,整理試卷時,一位妙齡美女把5(2)班一個叫孟文慶的卷子弄丟了,急得想哭。她找不著,我們也走不了,大家前後左右地翻找,甚至我撬了窗戶鑽進考場也沒找到。下樓時,不知怎麽說又找著了。大喜家失竊了,幸好沒丟錢,存折也沒拿走,隻是翻了個底朝天。人們紛紛說考場不好監,有個女老師在收卷,後麵湧進一群學生其中一個竟一連扯下她三根頭發,使她大為光火,把那個學生打得躲在牆根不敢動。有的要求派人\"鎮壓\"一下;有的說:\"一迴夠,東風監場一年,少活三年。\"吳亞男出了笑話,她一個勁地說學生傻,甚至說:\"你還動,再動小車就逮你來了。\"一會兒,她又說:\"你聽,警車來了,逮你來了!\"樂得造地一連說了兩遍。


    雲兒下午迴來了,一會兒問:\"你媽車框裏是什麽呀?\"一會兒說:\"準是你說我壞話來,我找她去。”一會兒說:\"小石得判三至五年刑。\"一會兒又說:\"我唬你呢,我讓人算了算,人家說哩!\"吵得我腦仁發脹。我打電話給丈母娘,說了些安慰的話。放假後,再去馬於吧。這件事告訴不告訴二老,再說吧!


    1月26日 周三 多雲


    騎了近一個鍾頭才到了梁屯,改了一上午的試卷,腳還是冷,這兒的暖氣比長青差遠了。中午的丸子肉很燙很香一點也不腥氣,我吃了兩碗菜兩卷子。大家夥又一致稱讚這兒的饅頭又白又有勁。吃起來是不錯,那味道如同……。


    下午兩點多才到家,雲兒用我留下的錢買了新手機,又加上跑了水,我和她又吵了一架。


    昨天,那張試卷是學生拿迴家去了,卻讓我們白等了一個小時。


    1月28日 周四 多雲


    早上,雲兒沒肚痛,看來已經好了。一天下來很是心煩勞累,中午吃的牛雜不燙,肚子不好受,連去了兩趟廁所。睡覺時,和雲兒分開了,以免受凍。


    1月29日 周五 多雲


    早上,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給寒冷的冬日帶來了些許溫暖。然而,即便如此,人們依舊害怕被這刺骨的寒意侵襲,出門時總是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凍著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指針終於指向了九點多。此時,巧智才匆匆趕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不安,眼神有些躲閃。來到教室後,她先是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打開了成績單。


    當她看到上麵的數字時,整個人瞬間呆住了——這次考試她竟然隻考了個第九名!這個成績對於一直以來都名列前茅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再仔細一看,各科的分數也都出乎意料地低了很多,與之前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


    麵對這樣糟糕的成績,巧智感到十分沮喪和自責。她深知問題肯定出在了自己身上,或許是因為最近學習不夠努力,又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管理方法存在缺陷,導致複習方向出現了較大的偏差。總之,不管是什麽原因,她都覺得應該好好反思一下,並盡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爭取在下一次考試中取得好成績。


    迴到家雲兒沒在,打她手機又說:\"用戶正在忙,稍候再撥。\"直到下午2點多仍然如此。以後,錢我管著,不能給她太多;日記也不許她看,以免我寫得不合她心,找我麻煩。我隻給她看我和思思、丫丫之外的日記。


    1月30日至2月3日 晴


    到了雲兒她姥姥家,老人家正在病中。


    見了豔強,人較矮,嘴太勤。我倆到城裏修電腦,幸好沒換件,又沒收費用。


    月東馱著丈母娘和我去找雲兒二舅,恰好遇著包子在家。包子說他和錘子去找預審人員和投訴科科長,以使案件被截住,又讓我們去給三中隊送禮,也算出不了不少力。有人打了二舅,二舅讓他坐了西、五天牢,花了四、五千元,也是有人在撐腰。出門時,保子一個勁地說不要讓向陽打電話來,其實也多慮。他說第一次傳小石是他鼓動的第二次不是他,是人家找了省政法委書記,純屬蒙人。


    雲兒來月經了,又是肚子疼又是腰疼、胃疼,真是又讓人生氣,又讓心疼。她來月經也不老實。


    吳玲來了,和雲兒去城裏買了件襖,迴來後看電視。


    2月4日 周四 多雲


    向陽原先有個女朋友,兩人很要好,可向陽父母不讚成,棒打鴛鴦,結果兩人吹了,向陽賠了人家六萬。他現在的老婆懷了雙胞胎,卻流了產。按雲兒說的,他老婆24了,比小湘還瘦,準是骨盒太窄,也算是因果報應。


    看守所裏給丈母娘打來電話讓給小石送去二百元錢和衣裳。丈母娘說隻送衣裳去,不送錢。人家說是過年時給牢裏人改善夥食,我看是讓坐牢的人,湊加班人員的加班費。


    2月5日 周五 多雲


    我剛起床,老爸就來了,說是給趙孝她大伯家的閨女說婆家。給趙孝通電話時,老爸一個勁地提男方有錢,有兩處大宅子,好像女方那邊光挑條件似的。有一次給趙孝通電話,是個女孩接的,聲音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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