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四日,星期三,天氣陣雨。


    清晨五時許,天空開始飄起了雨絲。我發現遮陽網中部已經明顯下垂,甚至碰到了一些桂花的枝葉。顯然,這需要進行一番修整。


    昨晚,秀兒給我打來了電話。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她說想念我。由於父母在場,我不方便多說其他的話,隻能叮囑她多喝些紅糖水,因為我知道她最近身體不適。同時,我也告訴她,我同樣很想念她。


    今日,最高法院宣布:如果有人故意傳播傳染病並導致嚴重後果,可以被判處死刑。這樣的規定早就應該出台了。


    夜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看到豬圈裏有兩個核桃大小的肉球在滾動。我心生疑慮,擔心是非典病毒,於是拿起棍子狠狠地砸向它們。每當我砸下去,肉球都會發出“吱吱”的叫聲。最終,我成功地砸死了其中一個,但就在準備砸向第二個的時候,我突然驚醒了。


    五月十五日,星期四,天氣晴朗。


    上午,我攪拌了洋灰和碴子,然後又從窯上拉迴了一車碴子。這讓我全身都沾滿了汗水和灰塵,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雖然內心並不願意做這些體力活,但想到未來可能麵臨下崗的風險,我明白自己必須吃下這份苦頭,把它當作一種鍛煉。


    吳立媳婦成天喊叫嚇唬孩子,但效果並不明顯,看來方法是得改改了。我也總覺得,我和雲兒還沒有做父母的資格。


    晚上八點多,小青來電話問秀兒迴來了沒有,我一聽就來氣。八點45分秀兒從城裏打電話要迴來,直到九點半了還沒迴來。我剛騎到打燒餅那就碰見了她,嚇唬了一頓,迴家後又說了她一頓。


    5月16日 晴 周五


    今天上午到校後,我驚訝地發現我的辦公桌上空空如也,原本放在那裏的書籍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僅如此,其他桌子上也堆滿了各種雜物。更奇怪的是,桌上竟然出現了一瓶新買的84消毒液和兩份老年日報。我疑惑不解地拿起報紙閱讀起來,就在這時,其他人陸陸續續地來到了辦公室。


    經過一番詢問,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東風鎮教委已經搬到這裏來了,他們住在南屋。正當我思考著這些變化的時候,會計孫王八和李誌突然出現在門口。他們對我去天土市的事情表現出一種冷漠和嘲諷的態度。我不知道他們的這種行為是否隻是善意的玩笑,但需要進一步觀察才能確定。事實上,我並沒有接到任何關於禁止前往天土市的通知,所以這件事情並不能歸咎於我。然而,他們卻用尖銳的語言質問我:“誰通知你來的?”“過個星期再來!”這些話語讓我感到刺耳難受。


    麵對這樣的局麵,我決定離開辦公室,走到門外。但孫王八依然不依不饒,大聲喊道:“19號再來!”我心中明白,他這句話背後一定隱藏著某種深意。或許他是在暗示我,這個日期對於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我不禁陷入沉思,究竟這個日期與我有何關係呢?我決心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委。。鎮裏鬧“非典\",教委的人可好,到常青村找清閑來了,一群敗兵!當然責怪我一番,也是對的,我沒有考慮其它人的安全。總之,今後,一心隻教聖賢書,兩耳不聞是非事,知而不言,言而不盡,如此而已。


    5月18日 周日 多雲傍晚有雷陳雨


    還要接著休息,直到6月2日開學。教委的人認為我沒得“非典\"。王師就安排我5月27、28日和6月1日值班。地裏的房子築了頂,安裝了門窗,可夠累人的。我計劃這次過兩門,困難是相當大的,我又愛看電視,看來隻能忍痛割愛了。秀兒打電話來說不幹了,這讓我左右為難,明天給她打個電話再問問,要是真不幹了,隻好讓她休養一陣,再去學織布或紡紗。


    最近有點上火,再加上休息不夠,嗓子發幹,頭微痛。秀兒迴來後,讓她做飯吧,我可集中精力學習,晚上也可疼疼她,白天也可以。


    李蘭芬歲數不大,卻顯得老氣橫秋,沒見她穿過一件活潑時髦的衣服,據說她父親已過世,這可能是一個主要原因吧。


    5月19日至23日 有雷陣雨 至周五


    我反複勸她,說她,讓她培養個愛好,讓日子過得有意義,以防她老是感覺無卿。她也總算開始轉變,一定要堅持。


    5月24日 周六 晴


    秀兒說自己是:小姐的身子,丫環的命。我看也是,這與她父母和我對她的嬌慣有關。


    秀兒愛吃醃蒜,中午、晚上都吃了一個半饅頭、一碗飯。


    理發館的老板娘,長的條一般,平時也顯不出屁股大來。一次,我和秀兒去城裏,路過她家門口,見她穿著一條白褲子,屁股就格外得大起來,可惜長得有些矮。她的臉上隻知道抹化妝品,缺少一種自然美,更別說野性美了。


    秀兒前日晚飯時說我穿得太寒酸,去她家穿著一雙帶補釘的舊皮鞋,我就和她吵起來。她哭著要迴家,我媽死拉硬扯苦勸了半天,她才安生下來。本打算不搭理她,她直扯我衣服,沒法,隻得原諒了她。


    5月25日 周日 晴


    今早上,秀兒要騎摩托車,老爸怕摔傷了她沒答應,她就又發性了,沒吃飯。爸媽走後,她也迴家了,我沒送她。爸媽搬到地裏種菜有兩個原因:一是掙錢;二是尋清閑。兩個兒子誰也不搭理,省得操心麻煩。秀兒老是覺得沒人理解她,其實她還處在戀愛沉迷期,結了婚,居家過日子,哪還有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尋歡作樂。我還是認為兩口子在精神上既要互相依靠又要各自獨立的好。當然,這一兩年生活上比較緊張,工作也忙,的確時間不多,日子也緊,但如果她有了自己的愛好,日子也會過得清貧而快樂。


    不過,我隱隱覺得,清貧而快樂的日子隻有君子聖賢才能過,對於我們窮苦人民來說,“貧賤夫妻百事哀,百事哀後兩分散”才更有道理。


    下午到校後,氣氛有點不對。果然老王說完事後,老艾把我叫了去,當著老師們的麵訓了我一頓。\"誰讓你擅自去天土市的……我這是保你,不哩,扣你一個月工資,加倍扣你工資。後果嚴重了開了你,你一輩子也清刷不了你的罪過。你的上份檢查純粹是敷衍差事,你得從靈魂深處做檢查……?!!!\"說實話放假前,我並沒有聽到老王說禁止老師外出的話,我也查過他的筆記,也沒有。當老艾問老王有沒有通知時,老王不出聲。老王對我不錯,我隻好說:\"通知了。\"總之,隻要不扣工資,一切都讓它過去吧。


    我現在麵臨的壓力很大。秀兒太調皮、太單純也太脆弱,動不動就發小姐脾氣,還不會為人妻;爸媽頭腦老封建思想還不幹淨,一聽男的給秀兒打電話就擔擔心,嫌她沒工作,嫌她好花錢,嫌她沒閨女樣……;工作也不太順利,小學考得喜憂參半。本科書又不是故事書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她又不理解。每一種壓力都需要我調整好心態去調和去應付。今年白頭發多了起來,精力也大不如前,脾氣也越來越壞,有時常常控製不住自己,把氣撒在她身上,我也深感內疚,但也無可奈何。


    還是沒心沒肺的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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