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離開了這裏之後,紅拂女當即便是開了口。


    “徐牧,你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答應了他們什麽?”


    聽見紅拂女的話,徐牧歎了一口氣,隨後開了口。


    “也不是什麽大事…”


    聽見徐牧似乎有所隱瞞,紅拂女頓時不高興了,隨後一把就掀開了徐牧的手。


    感受到她的動作,徐牧頓時一愣。


    他轉過頭,果不其然,就看見了紅拂女略微有些生氣的神情。


    “如果你是為了我的話,大可不必,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到這樣。”


    聽見紅拂女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徐牧的內心也是有些觸動。


    畢竟不管怎麽說,她確確實實是為了他著想。


    可是…


    想到這裏,看見紅拂女的眼眶已經有些紅了,徐牧立刻開了口。


    “不是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聽見徐牧的話,紅拂女看向了他。


    “真的麽?”


    徐牧點了點頭,隨後,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在聽完了徐牧的話之後,紅拂女的目光也是微微閃爍。


    “那如此一來,你豈不是永遠的都要受製於人?”


    聽見紅拂女的話,徐牧抿了抿唇。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但我們又何嚐不是相互牽製呢?”


    “再說了,我現在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才能救出我娘。”


    聽到這裏,紅拂女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知道,徐牧之所以答應也完完全全有一部分是為了這個。


    想到這裏,紅拂女歎了口氣。


    “反正你自己心裏麵有數就好。”


    聽見紅拂女的話,徐牧微微一笑。


    等到他們兩個迴到營地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


    看見他們二人迴來,孟獲他們頓時圍了上來。


    本來昨天晚上徐牧的突然離開,就讓這群人感到吃驚,如今再看見他迴來之後,自然也是要去詢問。


    看著他們一個個擔憂的神情,徐牧也是笑了笑。


    “放心吧,我無事。”


    “再說了,他們想要傷害到我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見徐牧的這番話,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此時,範文成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


    看見他的神情,徐牧的心頓時猛地咯噔一聲。


    隨後,他的視線就落在了範文成手上拿著的那封信上。


    在看見那個熟悉的信紙的時候,徐牧的心頓時猛地沉了下去。


    此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全都陷入了沉默中。


    而範文成將信遞給了徐牧之後,開了口。


    “這個是老夫人給你的,因為上麵寫著侯爺親啟,所以屬下也不敢打開看。”


    聽見範文成的話,徐牧抿了抿唇,隨後將信接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孟獲他們也是很有眼力見的準備離開。


    畢竟徐牧和範文成一看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他們肯定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裏的。


    在他們離開之後,徐牧也是將裏麵的信給拿了出來。


    很快,他就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裏麵所有的內容。


    可以說是瞬間,徐牧的臉色就垮了下來。


    在信裏麵,徐牧提到了,楚寧天改變了主意直接就是朝著東淩國來了。


    雖然現在東淩國尚還有自保之力,但是整體的實力早就已經在之前的消耗中大不如前。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不了多久,東淩國很有可能會選擇割讓城池。


    當然,這件事情也是徐母在信裏麵說到她是偷聽來的。


    不過這件事之所以能夠被徐母聽見,那多半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而徐牧也是十分的清楚,如果東淩國一旦割讓城池的話,那就意味著一個堤壩被打開了一道口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堤壩裏麵的水隻會不斷的往外麵傾瀉。


    所以堤壩裏麵會幹涸,那完全就是遲早的事。


    發現這個情況之後,徐牧的臉色也是逐漸難看了起來。


    雖然東淩國會選擇割讓城池,確實是當前來說比較好的一個辦法。


    但這絕對不是最好的辦法。


    不過可惜,他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與之抗衡了。


    而一旁的範文成看見徐牧的臉色這樣的難看,當即便是開了口。


    “侯爺,你打算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聽見範文成的詢問,徐牧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他才開了口。


    “不能,我們不能這樣做。”


    聽見徐牧的這句話,範文成也是一愣。


    而接下來,徐牧就說出了緣由。


    “如果東淩國真的需要我的相助的話,送信來的人就不是我娘了,很有可能就是太上皇,或者說是東淩國的皇上。”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卻並沒有送信過來,那就意味著他們也不是這麽打算的。”


    而且他徐牧一旦選擇這樣做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落入下風。


    不僅如此,到時候他一定會被他們為難。


    而他一被為難,徐母知道之後又會難受。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選擇按兵不動,反而是最好的時機。


    於是這樣想著,徐牧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隨後看向了一旁的範文成。


    “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聽見徐牧的詢問,範文成開了口。


    “是一位信使送來的,我看他的身上帶著東淩國的令牌,所以我就將信給收下了。”


    聽見他的話,徐牧點了點頭,隨後也提筆寫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封信就寫好了。


    但是他並沒有裝進信封裏麵,而是拿出了漆筒,將其裝在了其中。


    畢竟這個東西隻要強行破壞的話,那麽裏麵的信就拿不出來。


    如果說之前徐母的信件被看了的話,那麽徐牧這樣做就一定可以防止別人看見。


    做完這些之後,徐牧拿著漆筒走了出來。


    果不其然,就要看見一身穿東淩國服飾的人等在外麵。


    看見他之後,徐牧也是將信交給了他。


    “希望閣下務必要將我的信送到我娘的手中。”


    聽見徐牧的話,那人也是微微俯了俯身。


    “還請侯爺放心,屬下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說完,那人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徐牧也是不由自主的擔憂。


    看見他的身影消失之後,一旁的範文成也是開了口。


    “侯爺接下來打算怎麽辦?靜觀其變?”


    聽見他的話,徐牧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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