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都給我扔進【豬圈】!”


    “大哥!我們在箱子裏發現了好多武器和彈藥!”


    “什麽?你們真的是白隻重工的嗎?”


    “老子操你姥姥!敢惹我們赤牙幫,等老子出去了把你們的頭扯斷!唔啊——!!”


    “老實點——再打!但別這死胖子打死了!”


    他們蒙著眼睛,像小豬仔一樣的被凱旋者們扔進了【豬圈】裏,而所謂的【豬圈】,則是布滿黑油的鐵籠監獄。


    他們被五個人為一組地關在了一起。幹燥、黑暗、臭氣熏人,像是下水道。但唯一不同的則是,有一盞不斷閃爍的燈光。


    “什麽像下水道啊?寫這話的都是在侮辱修下水道的人!”卡洛勒不滿地扒著欄杆,搖晃道,“我要控告你們!你們這是在虐待俘虜!!”


    不遠處,腳步聲傳來。兩頭豬希人打開了鐵籠門,一左一右地架起卡洛勒就往外走,而被關在鐵籠裏的其他人則攔都攔不住。


    “放開他!”大偉搖晃著鐵籠,“要是你們傷了他一下,赤牙幫是會想盡辦法弄死你們的!!”


    阿三將臉貼到了鐵籠上:“老大!!別慫!弟兄們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那是一牆上掛滿了各種刑具的審訊室,且比牢房裏更為幹燥。火焰在鐵爐中跳動著,一兩點零星的火星從燒紅的烙鐵上飄出——卡洛勒感到有些不安與躁狂。


    “給老子坐上去!”那兩頭豬希人將他按坐在木椅上,並解下腰間的皮帶將他死死地捆綁。


    不服氣的卡洛勒怒瞪了其中一頭豬希人一眼,而那豬希人則反瞪了迴去。


    “你瞅啥?”豬希人抱著手,憤憤地說道。


    卡洛勒瞪著眼睛:“我瞅你咋滴?我不服!”


    “有啥不服的?”


    “有能耐你把我放了——”


    “放了你咋的?!”豬希人說話聲變大了。


    卡洛勒也提高了嗓門:“就你這樣,三個都近不了我的身!”


    “就你這樣,十個都近不了我身!”


    卡洛勒吼了起來,眼睛瞪得更大了,還帶有一點血絲:“老子耐揍!”


    豬希人反擊道:“老子一鐵鍬拍死你!”


    卡洛勒紅溫了,扭動著自己,拽著皮帶吼道:“有能耐你把我放了試試!”


    “你媽了個巴子。”豬希人低頭環顧著地麵,似乎是在找著什麽。


    一旁的同伴見狀,則將牆上的榔頭取下,遞給了他。


    “你幹啥呢?你拿著個榔頭能幹啥?”卡洛勒緩了過來,氣憤地將腦袋伸向前,“來來,看見老子後腦勺了嗎?有本事你往這裏砸——你今天要是砸不死老子,你就是老子的兒子!”


    “我就砸你怎麽了?!”豬希人高舉起榔頭準備朝他腦袋砸下,但一個女聲喝住了他。


    “喂,讓我來。”那是一獅希人。穿著一皮製短褲,腿也比較長——看起來可謂是渾身上下各處都很“強大”。


    一束手電筒的強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亮得他睜不開眼睛,歪頭想要避開。


    “把他腦袋給我擺正了。”


    “唉唉唉!臥槽!!!”


    兩名豬希人一擁而上,抓住他的腦袋使勁往迴掰。


    “你們這是在虐待俘虜!”


    “但是我們隻優待那些配合的俘虜。”獅女彎腰與他臉對著臉看著,“像這種不配合的呀,動不動就怒了的呀,尤其是問什麽什麽都不迴答的俘虜,就隻好槍斃掉。”


    “你問了嗎?”


    “我們還沒……對,還沒問。”


    豬希人附和道:“忘了。”


    “對不起啊,我們的疏忽。”說罷,獅女掏出了一張卡洛勒的照片,用手槍拍了拍它,“卡洛勒·德·楓丹,赤牙幫的雅努斯區分會的會長,幹掉過山獅幫——隻不過是撿了個便宜——這是你啊?”


    “小騷貨,關你屁事。”


    “喲,被抓了口氣還不小。”獅女向豬希人示意了一下,兩頭豬希人一人給了他一拳。


    “唔啊!”


    “赤牙幫的區分會會長,在【白佬】死後自立為王,還到處嚷嚷著【要讓赤牙幫再次偉大】——嗬嗬,怎麽又跑到外環來被我們抓住了呀?就憑你們,也想在外環稱王麽?說吧,來外環做什麽來了?”


    “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卡洛勒掙紮著想要站起,但又被兩頭豬希人按住了。


    “說吧,什麽條件才能讓你開口?”


    “我說出來了你們能滿足麽?”


    “不能啊。”


    “不能你還問!”


    “我們好奇嘛~”獅女一臉壞笑得看著他。


    “我憑什麽要滿足你們的好奇心!”椅子被卡洛勒弄得一搖一晃的。


    獅女搖了搖頭,看向了豬希人:“你看,問了也是白問——”


    “哈哈哈哈!”卡洛勒的大笑聲打斷了她。


    獅女詫異地轉過了頭:“你笑什麽?”


    卡洛勒瞬間得寸進尺,上半身微微地前傾:“你媽身體好不?”


    “你媽身體好吧?!”


    “我媽要在的話比你媽身體好多了。不過,你媽應該也快了——被你氣死。”


    “你!”獅女破防了,氣憤地點著他身體,“你那個腦瓜子是不是讓駱駝給踢了,讓屁給崩了,讓豬給拱著了吧?”


    “你看我做什麽?”兩頭豬希人轉過身去。


    “脾氣別這麽暴躁,以後成不了大事。”卡洛勒眯著眼睛嘲諷著她,“就你那屌樣,你媽不抽你屁股,我都想經常抽了。”


    見她想說話,卡洛勒便趕緊打斷了她:“我看你有女人魅力,想跟你認識認識談個情蹦個床啥的。你說這就跟我急眼了,你說我問問你媽身體好不好,見見未來丈母娘這叫髒話嗎?”


    “啊,你腦子進水了?!”


    見獅女扭過頭去,氣得說不出來話,他喚道:“嘿!我跟你說話呢啊!瞅你那吊樣,長得跟個屌毛似的,腦瓜子像個健胃消食片,長得滿臉丁丁頭蚊子,跟我擱這叭叭。”


    “你閉嘴!”拿著榔頭的豬希人再次高舉起了榔頭,朝他衝了過來,“你他媽不說話能死啊?”


    “不是你們讓我說話的嗎?咋了?現在又發火?別他媽一天媽來媽去的,你是你媽生的,我是我媽生的,你們大哥是大哥他媽生的都是媽生的,你還好意思說我?都不容易,本是同根生,幹嘛何太急?”


    豬希人腦子嗡嗡的,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些什麽。


    “你還好意思說呢——你這衣服從哪買的,是不是你媽給你買的?都這麽大了還用你媽給你買衣服,我都是自個買要麽就是靠搶——而且澡堂子你去過沒有?沒去過吧?叫聲老大,我帶你去看看什麽才是小仙女。”


    “你媽的——你們兩個,把那個專門懲罰女叛逃者的刑具給他用上!”


    卡洛勒順著獅女手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布滿了鏽跡長釘的木凳。從遠處看去,那上麵的血跡很是瘮人。


    他急忙說道:“不合適吧?這是給女的用的——”


    “合適!給他用上!!”


    說罷,一頭豬希人按著他,而另一頭則去拿那個刑具。


    卡洛勒不斷扭動著身體,掙紮著,像一條被洗菜人發現的青菜蟲:“你們最好是好好想想!在浩瀚的新艾利都以及夜生活界打聽打聽江湖我的名號!什麽白隻重工的大本哥,和條子混熟的大偉哥那都是我的手下!”


    刑具離他越來越近,他扭動的幅度更大更兇了,並索性大吼大叫起來:“把那東西拿遠點——那不屬於我——!!!”


    突然,審訊室外傳來了雜亂的槍聲與吼叫聲,以及零星的爆炸——像是外麵正在發生激烈的戰鬥。


    “快攔住那些家夥!還有那輛小掘進車!!”


    “抄家夥!!!殺了他們!”


    “他們朝牢房衝過去了!”


    獅女見狀,朝拿刑具的豬希人歪頭示意了一下,豬希人便領會地朝審訊室門走去,想要一看外麵的究竟。


    這時,牆體突然破開,掘進機的鑽頭從牆體後探出。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條大狗從通過破開的大洞,從牆後竄出,對準審訊室房門前的豬希人飛撲而去。


    大狗咬在豬希人的的喉嚨上,瘋狂地撕扯著。瞬間,豬希人的血液四處噴濺,糊滿了狗的臉與其倒下的地麵。直至他不再動彈,其他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掏槍準備還擊。


    但,一群邦布各手持武器一擁而上,將獅女和另一頭豬希人撲倒,而後便是漫無止境地圍毆與暴揍。


    一子彈從獅女的手槍中射出,打中了卡洛勒腦袋旁的牆。


    卡洛勒大笑起來:“啊哈哈哈!天不亡我!!”


    ghost:“主人,為了方便,已自動為您將邦布語翻譯成通用語。”


    “抱歉,我們來晚了。”伏爾甘跳到卡洛勒的身上,掏出了鋸子,朝捆住他的皮帶猛鋸著,“多虧了牢布兄弟——他能聞到你的氣味,否則我們也不可能找到你。”


    “很好很好——快鋸快鋸!”卡洛勒催促道。


    “我已經在做了!”說著,伏爾甘鋸得更用力了一些。


    “誒誒,那他媽是我手!鋸著骨頭了!!哇啊啊啊啊!!!!”


    隨著皮帶的斷裂,卡洛勒向前傾倒在地。他從地上爬起,朝獅女走去。


    “讓開!把這女希人交給我!”他奪走了獅女的槍,抵住了她的腦袋。


    “嘿嘿嘿!還得瑟不?”他壞笑道。


    獅女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死猴子,你給我滾!”


    “哼哼。”卡洛勒笑著,用槍身拍了拍她的臉,“瞅瞅你那屌樣,都被人家幹成這樣了還得瑟呢。”


    獅女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逢怒與熱望見狀,一屁股在她身上坐下,又將她給壓了下去。


    獅女發出了痛苦的嗚咽:“啊——!!我的肚子……”


    “喲,還動呐?你倒動你卡爺一根手指頭試試!瞅瞅你那樣,來來來來!”卡洛勒將腦袋伸了過去,“打,往這打!打,隨便打!”


    “嗬嗬嗬……”獅女不甘地笑道,“死猴子,你現在見有幫手了,敢過來跟我裝逼,你真幾把有魄力。”


    “嘿!別光說,你倒是動啊!動爺爺一根手指頭——”


    “我操你——”獅女咬牙起身。逢怒和熱望從她身上滾落下來——她舉拳朝卡洛勒奮力揮去。


    但很快,她停下了——卡洛勒將手槍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說你傻不傻?你說你傻不傻?”卡洛勒掌摑了她的臉三下,“給你機會不中用啊。”


    “哇啊——”獅女終於放聲大哭,“你你你就饒了我吧……!”


    “那再給你個機會。”卡洛勒笑道,而又在一霎那,臉色再次陰沉下去,“說吧,你們把老子們的武器放哪個地方去下蛋了?”


    獅女嗚咽著伸手指到:“右、右邊最裏麵的一個房間——那裏是我們的武器庫,所有的武器都在那裏麵……你就大慈大悲,饒了我這一小命吧……”


    “好,這次我就饒了你。”卡洛勒將槍收起來,隨後大手一揮,“把這女的綁在那椅子上,然後和我搶武器去!!”


    逢怒和狂狷,還有熱望帶著哼哼與他們分開,大開殺戒去了。這是狂狷最先提出的主意,他原話是這樣說的:“什麽凱旋者,遇到我還不是得被我殺光——我要打十個!”


    趁著凱旋者們的注意力被狂狷他們分散,布裏丹和伏爾甘帶著其他邦布去釋放解救其他弟兄了,而卡洛勒則帶著恕道和man布前去尋找獅女口中的那武器室。


    向右轉,是一段長又昏黑的走廊,而在最其裏麵的,則是一扇大鐵門。


    一路上,他們跨過了許多具屍體和受了重傷,苟延殘喘的人——那些大部分都是被那三隻邦布幹掉的,而有一部分的則是,由於邦布的體型較小,他們在交火的同時子彈傷及了同伴。


    “砰砰!”卡洛勒拍了拍鐵門。見裏麵無人迴應,便伸手去拉它。然而,鐵門紋絲不動。


    “老大,讓我來!”被解救出來的埃弗裏克帶著幾個弟兄衝了過來。


    卡洛勒趕忙閃到一旁。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埃弗裏克撞在了鐵門上。


    “啊!我的胳膊!!”埃弗裏克在弟兄們們的攙扶中,捂著受傷的胳膊哀嚎。


    他將碰到他胳膊的弟兄怒斥開:“別他媽動!碎了!”


    “你個蠢貨。嗯?”


    恕道抱著個圓乎乎的東西走到卡洛勒麵前,並將其抬起,向他示意:“試試這個——我後來又找到了一個更好看的炸彈。”


    未等他同意,恕道便點燃了引信,將炸彈朝鐵門扔了過去。


    “臥槽!是、是炸彈!”


    “炸彈!閃開!!”話音一落,卡洛勒迴頭卻發現,弟兄們早已跑到遠處牆後抱頭躲好。


    “你們這幾個是些幾把什麽——”


    “轟——嘣——”


    鐵門被炸了一個大洞。待濃煙消散一些後,原地隻剩下了滿身是灰的一人一布。


    “勁真大……看來改裝後的炸藥放了很多……”


    “你他媽——這他媽是武器庫!你是想把我們和這裏都炸飛啊?!臥槽?”卡洛勒好奇地朝裏麵打量著,卻發現門背後則是通往一個地下室的長梯。


    他爬了下去。果然,凱旋者們的武器彈藥和之前卡洛勒他們被搶走的箱子都在那裏。


    “啊哈哈哈哈!看來沒白幹——埃弗裏克,叫弟兄們過來,把這些東西給老子分發了!然後給老子突出去——那些不願意做俘虜的,都給老子殺了!”


    他挺直了身子,朝上方鳴槍三次:“我宣布,這裏的改革將從現在開始。這裏將會寫有【赤牙幫】的大名,而不是什麽狗屁【凱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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