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狡兔追箱，赤狼在後
絕區零：新艾利都死侍 作者：卡洛勒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七分街，有一家漢堡店，其名為“兄弟肉堡”。但在這個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漢堡店背後，則是赤牙幫的雅努斯區分會，即卡洛勒所經營的區分會總部。
在當初建立雅努斯區分會時，不知道是哪個聰明的赤牙幫弟兄提的意見，將區分會總部裝扮為一個漢堡店。這樣一來，雅努斯區的赤牙幫不僅能夠安全地進行各種各樣的任務活動，同時還能賺取到另一份的錢。
然而，這件荒唐的提議居然被卡洛勒給同意了，並且將其漢堡店取名為“兄弟肉堡”，由他手底下的赤牙幫成員們一起打理。
就這樣，赤牙幫的雅努斯區分會在漢堡店的掩護下，“巧妙”地執行著每次組織上所下達的任務。
然而，事實上則是，在卡洛勒和他的赤牙幫弟兄們共同打理下，漢堡店帶來的收入居然比完成組織上的任務所帶來的要多得多（當然，這裏麵也有他們在極少的情況下，才順利完成任務的原因）。
但是，好景不長。最近，在七分街又新開了一家漢堡店，並且他們對手就開在他們店的對麵——這是讓卡洛勒感到最為惱火的。
甚至，那家店漢堡的口味也讓打理漢堡店的赤牙幫兄弟們稱讚不絕。於是，卡洛勒定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禁止所有雅努斯區分會的赤牙幫成員私下去購買街對麵的漢堡。”
然而，還是有一些弟兄會時不時偷偷地跑去購買，甚至就連芙卡寧娜有時也會這樣做。這導致了“兄弟肉堡”的收入越來越低。
而在不久之前，【白佬】被以太侵蝕了，化為了以骸。這對於所有區分會的赤牙幫來說都是個巨大的挑戰與損失。
卡洛勒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很關鍵。
辦公室的屏幕上正播放著《波特山》這部影片錄像。這是一部由真實事件改編而來的驚悚影片，講訴的是幾個青年在波特山遇到了強力以骸【伐木工】的故事。
畫麵正在不斷的閃爍著，時不時地傳出【伐木工】的咆哮聲。
現在正播到的是最為緊張的情節，裏麵的畫麵讓卡洛勒害怕得在沙發上縮成一坨，死死地抱住了枕頭。
畫麵中的【伐木工】怒吼著，發瘋似地撞擊著木門。突然，他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
“呀啊——”卡洛勒從沙發上猛地跳起，驚嚇的汗珠布滿了他的額頭。
“會長老大！會長老大！”埃弗裏克興奮地衝進了卡洛勒的辦公室，“找到了！”
“我、你個以骸養的，能不能敲門！”緊接著，他的語氣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這件事別說出去——你發現了什麽？”
“額……是剛才我進門時……發生的事，還是你讓我說的事？”
“哎喲我——”卡洛勒欲髒又止，“你都別說出去吧。然後，現在！給我說說你發現了什麽東西？我讓你去辦的事辦妥了嗎？”
“老大！今天我和其他的幾個弟兄去六分街遛彎，你猜我們發現了啥？”
“這句話同樣的意思你已經說過一遍了……”卡洛勒強壓著憤怒。
“當然是——”埃弗裏克掏出了一個徽章一樣的東西，如果沒出錯的話，那應該是……
“沒錯！星徽騎士的限量版徽章！”埃弗裏克得意地說道。
“你奶奶的……”卡洛勒終於忍不住了。
他飛快地上前抓住了埃弗裏克的衣領，來迴搖晃：“我讓你們去辦的事呢？結果你們給我帶迴來個星徽騎士徽章！有什麽用？！！！”
“但是是限量版，然後我們遇見了……”埃弗裏克連忙說道。
卡洛勒將手鬆開，迅速恢複平和的樣子，坐迴了沙發上：“遇見了什麽？”
“那個狡兔屋的機器人，他也在排隊買星徽騎士的……”
“好！幹得好！這樣一來，那些狡兔屋崽子們的據點一定就在那附近！”
卡洛勒再次從沙發上跳起來，嘴角瘋狂地上揚著：“找到他們的據點！我要把他們的脖子扭斷！對！！然後再倒掛在立交橋下！！”
“還有那個箱子！！雖然不知道那裏麵有什麽東西，但是——那是【白佬】化為了以骸都在守護的東西！也是赤牙幫的……”他跳上了沙發，雙手激動地揮舞著。
“但是，老大。在那個機器人和那個粉頭發的丫頭迴合後，我聽他們討論說……之後還會去空洞裏找保險箱什麽的……可能箱子目前也不在他們那兒。”
“什麽？！啊——”卡洛勒一個沒站穩，從沙發上摔了下來。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埃弗裏克急忙地向前將他扶起。
卡洛勒揉了揉自己摔疼的鼻子：“那後、後來呢？”
“後來……他們還談到了【法厄同】，還有雇主這個詞……然後，他們進了一家錄像店……”
“那家店的店主是一對兄妹……我看狡兔屋的那倆崽子似乎和那對兄妹的關係很好……然後老楊他說想去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麽片子……”
“你們還去看片子？！”卡洛勒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弟兄們居然喜歡那些成人東西。
“是關於星徽騎士的新片子……”
“啊、哦哦。”卡洛勒有些無語。終究還是他自己想多了。
“但是！老大，那個店裏從我們進去的一刹那就感覺有些不對！裏麵一個人也沒有，就連那倆個小崽子也不在！”
“而且還有一扇門死死地關著的，還有個邦布啥東西透過那門上的玻璃一直在看著我們……看得我們直發毛……”
“【法厄同】……雇主……邦布……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卡洛勒挺直了身子，再次興奮了起來。
“那個狡兔屋的雇主就是【法厄同】！我就說怎麽會有人知道那個保險箱被我們藏在那棟樓裏！”
他又彎下了腰，變得有些難過與驚愕。遂然地，眼淚直流而下。
“沒想到……我的死對頭……那個大名鼎鼎的【法厄同】居然是兩個人！嗚啊——我苦苦尋找了這麽多年的【法厄同】居然就在我的臨街……”
“對！等到某一天我要去親自登門拜訪他……不，是‘他們’！我要請他們吃飯！我要做【法厄同】最忠實的……”
看到卡洛勒發癲的這一幕，埃弗裏克顯然變得有些慌張：“老、老大？我們下一步該、該怎麽做？”
“咳嗯——”想到自己的手下還在麵前，卡洛勒輕咳了一下，恢複了正常，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那家錄像店叫什麽名字？”他問道。
最近，治安局在大力地搜捕繩匠與盜洞客。這對卡洛勒所從事的職業來說，是十分不利的。對此，他變得格外地謹慎，甚至連自己的繩網賬戶也不敢登入了。
快到傍晚時分，地下室內。
芙卡寧娜推門而入，沒有任何的敲門聲。
“他們要行動了。剛從影像點裏出來，現在一行人正在店後麵的車庫集合，而他們似乎知道了保險箱的密碼。”
“很好！”卡洛勒轉身在鍵盤上敲下了幾串坐標，“【random y】是吧？看起來我最近編寫的那個病毒可以派上用場了。”
“數據開始載入。”
“開始連接該地點的ip信號。”
“已完成任務進度：15%。”
“需要我出手嗎？”芙卡寧娜問道。
“不用。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保險箱的位置。”
“已完成任務進度：25%。”
卡洛勒笑了一下：“隻要進度條加載完成，我們就會徹底地掌控【法厄同】的hdd設備控製權。到時候我們跟著他們，就能知道保險箱的位置了。”
“然後，你再打開一個臨時空洞通道，把我們傳送到箱子的旁邊？”芙卡寧娜接著補充道。
“沒錯！”卡洛勒看起來很得意。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箱子的密碼。”芙卡寧娜向前走了一步，“密碼在【白佬】的數據盤裏。但那個東西顯然他們已經拿到了。”
“已完成任務進度：50%。已獲取坐標權限。”
“嘿嘿，一旦我們得到了那台hdd的控製權，狡兔屋的那些崽子們就會徹底地和【法厄同】失去聯係。到時候隻要以同意救人為由，讓【法厄同】交出箱子的密碼……”
卡洛勒看起來像是在瘋笑：“說不定……這次還能摧毀掉【法厄同】，而我則會成為繩網上新的傳奇……沒錯！新的【法厄同】！”
“已完成任務進度：75%。已獲取語音控製權。信號接收器已完成連接。”
設備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名男性青年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那對兄妹中的哥哥：“諸位，空洞活性好像有點影響hdd的信號，請跟緊一點！”
“我……”轉眼間，或許是這麽多年的努力，即將要將夢想化為現實的原因，他又變得嗚咽起來。
“嗚嗚……沒想到吧？嘻嘻嘻……【法厄同】……這麽多年了……我終於有機會能夠……打敗【法厄同】了……額嗚嗚……”
“已完成任務進度：100%。已成功奪取目標hdd所有權限。”
“嘿嘿……現在想必你們這些狡兔屋的小崽子們很混亂吧？”他得意地看著每個空洞格子上的“無信號區”顯示，“接下來，就等你重新開一個區域通道了。”
“難道是顯示設備異常？”男青年的聲音再次傳來。
“稍等，我調整一下hdd的設備。”
“要來了，大的要來了！”
“卡洛勒，你小點兒聲。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看什麽言情電影。”芙卡寧娜看著手舞足蹈的卡洛勒，一臉無語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臨時調用了後備顯示器，尺寸什麽的……將就一下吧。”
“妮可，你們狀態還好嗎？”
邦布的信號圖標快速地向新設區域移動。
“咿呀！中計了！這局【卡洛勒斯】得分！”卡洛勒歡唿著從椅子上跳起來。”
“妮可？安比？比利？”
“目標hdd已脫離目標信號。”
“芙卡寧娜！給我去拿個爆米花！我要坐著看這部好戲！”
“嘖，有手有腳，自己不去……”芙卡寧娜一臉無語地抱著雙手離開了。
“哎——？！你這個家夥！”
“目標hdd與空洞地點連接已中斷。”
“等等。”看著屏幕上缺失的對方畫麵，卡洛勒瞪大了眼睛：“哎呀！我這個記性！我怎麽忘記黑他們的屏幕攝像頭了！算了，看不到【法厄同】那邊畫麵的話……就隻能將就一下了。”
不一會兒後，hdd那頭的聲音再次傳來。
“咦？妹妹，你怎麽突然迴來了？”
緊接著，是一名少女的聲音：“嗯？啊不是我要迴來的，是被彈出來了。hdd和空洞內的連接徹底斷了！”
“趕快開始緊急調試！”
“嘿嘿嘿嘿，沒用的，放棄吧！哦，不對，我的變聲器哪兒去了？”卡洛勒慌忙地在電腦上打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文件夾。
“我可是剛付了首月會員三折的……啊！找到了！我的‘三——折——會員’！這可是我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信息——哪怕是一點而特意花錢去買的……”
“不行，能用的辦法都用過了，還是沒辦法恢複連接。”少女的聲音再次傳來，而緊接著便是那名男青年的。
“奇怪，按說hdd用的技術，應該沒那麽容易受空洞活性影響才對。”
“哼，接下來就該我親自來會會這【法厄同】了。”卡洛勒打開了變聲器，選擇了“電流聲效果”這一選項。
然而，點開後屏幕上彈出的則是一則某遊戲會員購的廣告。
“什麽？買了會員，這個變聲模塊居然還要我看廣告？！”
“嗯……”少女的思考聲傳來。
突然，她的聲音變得異常地興奮：“接下來——隻剩一個辦法了——”
“什、什麽？！被這個丫頭發現了嗎？”卡洛勒有些不可思議。
“重啟試試。”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屏幕上仍然顯示著“連接中斷”的字樣。
“噗——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會有多厲害呢……”卡洛勒放聲大笑著，“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法厄同】嗎？沒用的——看來，【法厄同】的這個位置遲早是我的！”
突然，他想起來了什麽，轉身看向門處：“喂！芙卡寧娜！我的爆米花呢？還有多久才好？”
見沒有人迴應，他有些不耐煩了：這人跑哪裏去了？居然拿個爆米花要這麽久……嘶——我明明記得上麵店裏還有剩的啊……
“不是有這樣的玄學嗎？隻要切斷電源稍等片刻，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
“嗯？”聽得出來，男青年似乎發現了有什麽不對，“鈴，你不是已經強製關機了嗎，為什麽係統界麵還亮著？”
“難道說無法連接……”
鈴的聲音也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了起來：“並不是【這邊】的原因。”
“嗯？！這都能發現？看來是時候了……”
恰好，廣告已播放完畢。卡洛勒迅速地打開了聲音輸入設備，與hdd那頭的【法厄同】連接完畢。
“嘿嘿嘿嘿嘿……”卡洛勒笑道。
“嗬，我還以為你們永遠都發現不了呢……【法厄同】！”
他繼續說道，語言中帶著一絲嘲笑：“哎呀，大名鼎鼎的繩匠【法厄同】，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正如你們看到的那樣，這個係統現在歸我了。哈哈……！”
鈴的聲音：“你是什麽人？”
卡洛勒變得有些囂張：“你們沒資格問東問西。給我聽好了，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保險箱的密碼】。”
“保什麽箱？密什麽碼？”鈴的聲音變得有些“迷糊”，但卡洛勒知道她是裝的。
“裝糊塗？喂喂，你們還沒搞清狀況嗎？快把保險箱密碼交出來。”
男青年的聲音再次從那頭傳來：“雖然你這麽說，可不知道的東西，我們也沒辦法交給你。”
“哦？迴答錯誤。”
“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吧，看來我隻能幫你們迴憶一下了。”卡洛勒胸有成足的說道。
“現在被我操控的這台設備，對你們來說似乎很重要。”
鈴聽起來有些焦慮：“等等！你想幹什麽？”
“嗬嘿嘿嘿……撒謊的懲罰。”
在卡洛勒輸入了幾行代碼後，屏幕上開始顯示出了“係統提示：數據站格式化執行中……”這一句話。
緊接著，“格式化已完成。”
男青年的語氣也變得沉重了：“不好，a數據站看來保不住了……”
卡洛勒變得更加得意了：“現在明白了嗎？隻要我動動手指，你們引以為傲的東西，就會變成毫無意義的0和1。”
“這次先處理一部分。記清楚，你們的命運現在在我手裏。”他的語氣又變得有些“無奈”。
“嗬嗬，你們的客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也就是那個保險箱。”
“我很清楚你們從【白佬】的數據盤裏拿到了箱子的密碼，仔細斟酌給我迴複。”
男青年的聲音：“可惡，這個家夥……”
“喔，說起你們的客戶，那幾個倒黴鬼，可是現在還在空洞裏瞎轉悠呢。”
這時，新郵件的提示在屏幕上亮起。卡洛勒點開了它，而裏麵的則是由卡洛勒提前派進空洞裏的小弟們傳來的幾個視頻。
在這之前，他就預料到狡兔屋會從箱子與【白佬】最後一次和其中那兩個成員見麵的地方入手。
於是，他早早地安排了一些弟兄沿途隱藏，並在他困住狡兔屋的時候錄製一些視頻，從而以此作為一種手段來擊潰【法厄同】的心理防線。
“嗯……剛才正好錄到了不錯的東西，或許這些視頻能幫你們下決定。”
卡洛勒將視頻拖拽進了他指定的區域裏。
“【法厄同】，我把東西給你們傳過去了。”
“視頻存儲的功能還給你們留著，找個別的媒介播放，動作快點！”
男青年的聲音：“別的媒介？可現在能播視頻的設備……有了，電視機。”
“好，我去把視頻轉錄到錄像帶裏。”
男青年的聲音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後……
“哼，不得不說，我被感動了。”
“繩匠和盜洞客，從調查協會眼底竊取空洞秘密的狼與狽，我見過很多為了利益而相互傷害的組合。”
卡洛勒揉了揉自己幹澀的眼睛：“但為了保護【法厄同】的身份秘密，他們應然放棄了逃生的機會，嘖嘖。”
他激將道：“啊——可惜了，被袒護的人似乎並不打算迴報這份情誼。”
鈴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夠了黑客，你的要求我明白了。我告訴你密碼。”
“哎？等等，你這是……”男青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解。
“但很可惜，我現在沒辦法直接給你。”
“因為它是電子密碼，就保存在你剛剛刪掉的數據庫裏。”
什麽？！卡洛勒剛想扇自己，但卻又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試探道：“你說什麽？！你在開玩笑麽。”
男青年的聲音：“咳……你先別著急，密碼是借助繩網的算力恢複的，在【繩網】有備份。”
男青年接著說道：“把係統的控製權還給我們，我們就能把密碼……”
想算計我？哼哼……
“這不可能。繩匠、盜洞客，都是詭計多端的人，更不要說一直暗搓搓地嚐試奪迴控製權的【法厄同】。”
不對，這樣一來……我似乎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取得【法厄同】的繩網賬號。到時候……卡洛勒思索道。
“嗯？等等，【在繩網有備份】是吧。”
“把你們的繩網賬號交出來，我自己去取。”
但對麵沒有任何迴答。
“怎麽不迴話？”
卡洛勒轉眼笑道：“啊，差點忘了。繩網是繩匠事業的根基，被奪去了賬號，【法厄同】被存在的證明也會一並被抹去。”
“嗬，不過要想救空洞裏的那幾個人，你們可要考慮快點，他們在空洞裏待久了可是會變成怪物的。”不知為何，他想到了【白佬】。
“我們把繩網的賬號交給你，然後呢？”男青年的聲音，“我們的係統被損壞了，誰來救他們？”
見對方一直在周旋，卡洛勒有點不耐煩了：“唉——我承諾我一定會救他們，這樣總行了吧？不過除了相信我，你們也別選擇。”
男青年的聲音：“好，我給你繩網賬號。”
“如果你敢食言，我絕不會放過你！”
就這樣，賬號被傳了過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保密數據傳輸完畢】”幾個字樣，卡洛勒開心得直敲桌子，快要飛了起來。
他打開了傳輸過來的數據。
“竟然連原驗證碼頁麵都傳來了。嗯，很好，看來是放棄得很徹底。”
鈴的聲音：“我們想問個問題。”
“看在你們這麽配合的份上，我心情很好，問吧。”
“那保險箱裏，到底是什麽？”
“是你們這樣的人永遠也沒資格接觸到的東西。嗬，不過就稍微透露一點吧。”
“你們知道，空洞隨時都在變化，逃生用的【蘿卜】，是計算海量的空洞數據得出的。”
“但空洞觀測設備會不斷積累誤差，為保證數據有效性，每過幾天就必須使用一份特殊的空洞母本數據校準，也就是城市統治者手中僅有一份的【羅塞塔數據】。”
“保險箱裏的東西，大概就相當於另一份【羅塞塔數據】。有了它，也就能真正自由出入空洞了。”
鈴的聲音：“相當於另一份羅塞塔數據的話，應該對官方而言很敏感吧”
“弄不好，它可是能撼動新艾利都的根基呢，不過這都和你們沒關係了。”
看著登入賬戶上的眾多數據，卡洛勒突然想起了正事。
“好了，福利時間結束。說吧，電子密碼在哪？”
男青年的聲音：“你已經激活繩匠的認證身份了嘛？”
“沒錯。”
“說起來，我們還有一個問題——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喂喂喂，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可沒變成你們的【朋友】，你們沒資格得寸進尺。”在說了這麽多之後，卡洛勒變得更加不耐煩了。
“我們的問題是：既然你黑客技術這麽厲害，為什麽不直接從我們的係統裏竊走密碼？”
“知道密碼在繩網有備份後，為什麽不直接黑入繩網去搶？”
卡洛勒眨了眨眼睛：對哦！我怎麽沒想到？不行！我不允許任何人質疑我！
“什麽意思？我警告你們，不要逼我改變救人的承諾。”
男青年的聲音繼續傳來：“仔細想想，除了控製我們的係統，你沒有執行其他任何黑客該有的策略。”
“反而像一個【綁架犯】一樣，不斷用妮可一行人的安全作為要挾。”
什、什麽？綁架犯！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卡洛勒被氣得渾身發抖。
鈴的聲音：“看來你的水平不過如此，你根本沒有宣稱的那樣厲害。”
此時，外麵隱隱約約地不斷有警笛聲傳來。
隻要知道了保險箱密碼的備份地址……卡洛勒徹底地怒了：“閉上你們的臭嘴，告訴我備份地址！”
男青年的聲音：“不要激動嘛，神秘黑客，我們現在是在幫你的忙。”
“你最好聽聽看，周圍是不是有警笛聲了？”
警笛聲？難道說……剛才的警笛聲是……
卡洛勒一下子慌了：“你、你們做了什麽？”
男青年的聲音：“隻是盡一下新艾利都好市民的義務罷了。”
“市政選舉臨近，官方號召市民們積極檢舉繩匠、盜洞客等危險分子。甚至開通了熱線電話。”
“迴答我的問題！！你們剛才到底做了什麽？！”緊張、不可思議……沒想到這麽隱蔽的總分會居然要……
男青年的聲音：“準確地說，是通過專門熱線向治安局提供了某個繩網賬號的準確信息。”
卡洛勒氣憤到了頭頂，甚至雙手都有些僵硬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你們早就算計好了！”
“為了讓我上鉤，竟然不惜拋棄【法厄同】的身份……”
鈴的聲音有些堅決：“不，你錯了。”
“我們可沒有拋棄【法厄同】的身份，隻不過是舍棄了一個【賬號】。”
“這、這一切沒完！”卡洛勒朝對方怒吼道。此時，他已經完全崩潰了。
“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在竭盡全力地喊出這最後一句話後，卡洛勒忍著心痛，抄起一旁的木棒朝他的設備砸去。
“卡洛勒！”
“老、老大！”
芙卡寧娜帶著一群赤牙幫的弟兄衝了進來。
埃弗裏克指著地下室外說道：“外、外麵來了好多條子！我們暴露了！”
“嗚……嗚……這下我們的分會和漢堡店就要完了……”一個胖子哭道。
“哭什麽哭？”卡洛勒看向了一旁的空洞衍生機，一個辦法油然而生。
“他們打開地下室的門還需要很長一陣時間——快！除了那台空洞衍生機，把這些設備儀器都砸了！”
“所有人去旁邊的【貨艙庫】戴好防護盔，拿上武器！我們通過空洞通道逃出去！”
在當初建立雅努斯區分會時，不知道是哪個聰明的赤牙幫弟兄提的意見，將區分會總部裝扮為一個漢堡店。這樣一來，雅努斯區的赤牙幫不僅能夠安全地進行各種各樣的任務活動，同時還能賺取到另一份的錢。
然而，這件荒唐的提議居然被卡洛勒給同意了，並且將其漢堡店取名為“兄弟肉堡”，由他手底下的赤牙幫成員們一起打理。
就這樣，赤牙幫的雅努斯區分會在漢堡店的掩護下，“巧妙”地執行著每次組織上所下達的任務。
然而，事實上則是，在卡洛勒和他的赤牙幫弟兄們共同打理下，漢堡店帶來的收入居然比完成組織上的任務所帶來的要多得多（當然，這裏麵也有他們在極少的情況下，才順利完成任務的原因）。
但是，好景不長。最近，在七分街又新開了一家漢堡店，並且他們對手就開在他們店的對麵——這是讓卡洛勒感到最為惱火的。
甚至，那家店漢堡的口味也讓打理漢堡店的赤牙幫兄弟們稱讚不絕。於是，卡洛勒定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禁止所有雅努斯區分會的赤牙幫成員私下去購買街對麵的漢堡。”
然而，還是有一些弟兄會時不時偷偷地跑去購買，甚至就連芙卡寧娜有時也會這樣做。這導致了“兄弟肉堡”的收入越來越低。
而在不久之前，【白佬】被以太侵蝕了，化為了以骸。這對於所有區分會的赤牙幫來說都是個巨大的挑戰與損失。
卡洛勒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很關鍵。
辦公室的屏幕上正播放著《波特山》這部影片錄像。這是一部由真實事件改編而來的驚悚影片，講訴的是幾個青年在波特山遇到了強力以骸【伐木工】的故事。
畫麵正在不斷的閃爍著，時不時地傳出【伐木工】的咆哮聲。
現在正播到的是最為緊張的情節，裏麵的畫麵讓卡洛勒害怕得在沙發上縮成一坨，死死地抱住了枕頭。
畫麵中的【伐木工】怒吼著，發瘋似地撞擊著木門。突然，他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
“呀啊——”卡洛勒從沙發上猛地跳起，驚嚇的汗珠布滿了他的額頭。
“會長老大！會長老大！”埃弗裏克興奮地衝進了卡洛勒的辦公室，“找到了！”
“我、你個以骸養的，能不能敲門！”緊接著，他的語氣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這件事別說出去——你發現了什麽？”
“額……是剛才我進門時……發生的事，還是你讓我說的事？”
“哎喲我——”卡洛勒欲髒又止，“你都別說出去吧。然後，現在！給我說說你發現了什麽東西？我讓你去辦的事辦妥了嗎？”
“老大！今天我和其他的幾個弟兄去六分街遛彎，你猜我們發現了啥？”
“這句話同樣的意思你已經說過一遍了……”卡洛勒強壓著憤怒。
“當然是——”埃弗裏克掏出了一個徽章一樣的東西，如果沒出錯的話，那應該是……
“沒錯！星徽騎士的限量版徽章！”埃弗裏克得意地說道。
“你奶奶的……”卡洛勒終於忍不住了。
他飛快地上前抓住了埃弗裏克的衣領，來迴搖晃：“我讓你們去辦的事呢？結果你們給我帶迴來個星徽騎士徽章！有什麽用？！！！”
“但是是限量版，然後我們遇見了……”埃弗裏克連忙說道。
卡洛勒將手鬆開，迅速恢複平和的樣子，坐迴了沙發上：“遇見了什麽？”
“那個狡兔屋的機器人，他也在排隊買星徽騎士的……”
“好！幹得好！這樣一來，那些狡兔屋崽子們的據點一定就在那附近！”
卡洛勒再次從沙發上跳起來，嘴角瘋狂地上揚著：“找到他們的據點！我要把他們的脖子扭斷！對！！然後再倒掛在立交橋下！！”
“還有那個箱子！！雖然不知道那裏麵有什麽東西，但是——那是【白佬】化為了以骸都在守護的東西！也是赤牙幫的……”他跳上了沙發，雙手激動地揮舞著。
“但是，老大。在那個機器人和那個粉頭發的丫頭迴合後，我聽他們討論說……之後還會去空洞裏找保險箱什麽的……可能箱子目前也不在他們那兒。”
“什麽？！啊——”卡洛勒一個沒站穩，從沙發上摔了下來。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埃弗裏克急忙地向前將他扶起。
卡洛勒揉了揉自己摔疼的鼻子：“那後、後來呢？”
“後來……他們還談到了【法厄同】，還有雇主這個詞……然後，他們進了一家錄像店……”
“那家店的店主是一對兄妹……我看狡兔屋的那倆崽子似乎和那對兄妹的關係很好……然後老楊他說想去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麽片子……”
“你們還去看片子？！”卡洛勒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弟兄們居然喜歡那些成人東西。
“是關於星徽騎士的新片子……”
“啊、哦哦。”卡洛勒有些無語。終究還是他自己想多了。
“但是！老大，那個店裏從我們進去的一刹那就感覺有些不對！裏麵一個人也沒有，就連那倆個小崽子也不在！”
“而且還有一扇門死死地關著的，還有個邦布啥東西透過那門上的玻璃一直在看著我們……看得我們直發毛……”
“【法厄同】……雇主……邦布……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卡洛勒挺直了身子，再次興奮了起來。
“那個狡兔屋的雇主就是【法厄同】！我就說怎麽會有人知道那個保險箱被我們藏在那棟樓裏！”
他又彎下了腰，變得有些難過與驚愕。遂然地，眼淚直流而下。
“沒想到……我的死對頭……那個大名鼎鼎的【法厄同】居然是兩個人！嗚啊——我苦苦尋找了這麽多年的【法厄同】居然就在我的臨街……”
“對！等到某一天我要去親自登門拜訪他……不，是‘他們’！我要請他們吃飯！我要做【法厄同】最忠實的……”
看到卡洛勒發癲的這一幕，埃弗裏克顯然變得有些慌張：“老、老大？我們下一步該、該怎麽做？”
“咳嗯——”想到自己的手下還在麵前，卡洛勒輕咳了一下，恢複了正常，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那家錄像店叫什麽名字？”他問道。
最近，治安局在大力地搜捕繩匠與盜洞客。這對卡洛勒所從事的職業來說，是十分不利的。對此，他變得格外地謹慎，甚至連自己的繩網賬戶也不敢登入了。
快到傍晚時分，地下室內。
芙卡寧娜推門而入，沒有任何的敲門聲。
“他們要行動了。剛從影像點裏出來，現在一行人正在店後麵的車庫集合，而他們似乎知道了保險箱的密碼。”
“很好！”卡洛勒轉身在鍵盤上敲下了幾串坐標，“【random y】是吧？看起來我最近編寫的那個病毒可以派上用場了。”
“數據開始載入。”
“開始連接該地點的ip信號。”
“已完成任務進度：15%。”
“需要我出手嗎？”芙卡寧娜問道。
“不用。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保險箱的位置。”
“已完成任務進度：25%。”
卡洛勒笑了一下：“隻要進度條加載完成，我們就會徹底地掌控【法厄同】的hdd設備控製權。到時候我們跟著他們，就能知道保險箱的位置了。”
“然後，你再打開一個臨時空洞通道，把我們傳送到箱子的旁邊？”芙卡寧娜接著補充道。
“沒錯！”卡洛勒看起來很得意。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箱子的密碼。”芙卡寧娜向前走了一步，“密碼在【白佬】的數據盤裏。但那個東西顯然他們已經拿到了。”
“已完成任務進度：50%。已獲取坐標權限。”
“嘿嘿，一旦我們得到了那台hdd的控製權，狡兔屋的那些崽子們就會徹底地和【法厄同】失去聯係。到時候隻要以同意救人為由，讓【法厄同】交出箱子的密碼……”
卡洛勒看起來像是在瘋笑：“說不定……這次還能摧毀掉【法厄同】，而我則會成為繩網上新的傳奇……沒錯！新的【法厄同】！”
“已完成任務進度：75%。已獲取語音控製權。信號接收器已完成連接。”
設備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名男性青年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那對兄妹中的哥哥：“諸位，空洞活性好像有點影響hdd的信號，請跟緊一點！”
“我……”轉眼間，或許是這麽多年的努力，即將要將夢想化為現實的原因，他又變得嗚咽起來。
“嗚嗚……沒想到吧？嘻嘻嘻……【法厄同】……這麽多年了……我終於有機會能夠……打敗【法厄同】了……額嗚嗚……”
“已完成任務進度：100%。已成功奪取目標hdd所有權限。”
“嘿嘿……現在想必你們這些狡兔屋的小崽子們很混亂吧？”他得意地看著每個空洞格子上的“無信號區”顯示，“接下來，就等你重新開一個區域通道了。”
“難道是顯示設備異常？”男青年的聲音再次傳來。
“稍等，我調整一下hdd的設備。”
“要來了，大的要來了！”
“卡洛勒，你小點兒聲。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看什麽言情電影。”芙卡寧娜看著手舞足蹈的卡洛勒，一臉無語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臨時調用了後備顯示器，尺寸什麽的……將就一下吧。”
“妮可，你們狀態還好嗎？”
邦布的信號圖標快速地向新設區域移動。
“咿呀！中計了！這局【卡洛勒斯】得分！”卡洛勒歡唿著從椅子上跳起來。”
“妮可？安比？比利？”
“目標hdd已脫離目標信號。”
“芙卡寧娜！給我去拿個爆米花！我要坐著看這部好戲！”
“嘖，有手有腳，自己不去……”芙卡寧娜一臉無語地抱著雙手離開了。
“哎——？！你這個家夥！”
“目標hdd與空洞地點連接已中斷。”
“等等。”看著屏幕上缺失的對方畫麵，卡洛勒瞪大了眼睛：“哎呀！我這個記性！我怎麽忘記黑他們的屏幕攝像頭了！算了，看不到【法厄同】那邊畫麵的話……就隻能將就一下了。”
不一會兒後，hdd那頭的聲音再次傳來。
“咦？妹妹，你怎麽突然迴來了？”
緊接著，是一名少女的聲音：“嗯？啊不是我要迴來的，是被彈出來了。hdd和空洞內的連接徹底斷了！”
“趕快開始緊急調試！”
“嘿嘿嘿嘿，沒用的，放棄吧！哦，不對，我的變聲器哪兒去了？”卡洛勒慌忙地在電腦上打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文件夾。
“我可是剛付了首月會員三折的……啊！找到了！我的‘三——折——會員’！這可是我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信息——哪怕是一點而特意花錢去買的……”
“不行，能用的辦法都用過了，還是沒辦法恢複連接。”少女的聲音再次傳來，而緊接著便是那名男青年的。
“奇怪，按說hdd用的技術，應該沒那麽容易受空洞活性影響才對。”
“哼，接下來就該我親自來會會這【法厄同】了。”卡洛勒打開了變聲器，選擇了“電流聲效果”這一選項。
然而，點開後屏幕上彈出的則是一則某遊戲會員購的廣告。
“什麽？買了會員，這個變聲模塊居然還要我看廣告？！”
“嗯……”少女的思考聲傳來。
突然，她的聲音變得異常地興奮：“接下來——隻剩一個辦法了——”
“什、什麽？！被這個丫頭發現了嗎？”卡洛勒有些不可思議。
“重啟試試。”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屏幕上仍然顯示著“連接中斷”的字樣。
“噗——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會有多厲害呢……”卡洛勒放聲大笑著，“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法厄同】嗎？沒用的——看來，【法厄同】的這個位置遲早是我的！”
突然，他想起來了什麽，轉身看向門處：“喂！芙卡寧娜！我的爆米花呢？還有多久才好？”
見沒有人迴應，他有些不耐煩了：這人跑哪裏去了？居然拿個爆米花要這麽久……嘶——我明明記得上麵店裏還有剩的啊……
“不是有這樣的玄學嗎？隻要切斷電源稍等片刻，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
“嗯？”聽得出來，男青年似乎發現了有什麽不對，“鈴，你不是已經強製關機了嗎，為什麽係統界麵還亮著？”
“難道說無法連接……”
鈴的聲音也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了起來：“並不是【這邊】的原因。”
“嗯？！這都能發現？看來是時候了……”
恰好，廣告已播放完畢。卡洛勒迅速地打開了聲音輸入設備，與hdd那頭的【法厄同】連接完畢。
“嘿嘿嘿嘿嘿……”卡洛勒笑道。
“嗬，我還以為你們永遠都發現不了呢……【法厄同】！”
他繼續說道，語言中帶著一絲嘲笑：“哎呀，大名鼎鼎的繩匠【法厄同】，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正如你們看到的那樣，這個係統現在歸我了。哈哈……！”
鈴的聲音：“你是什麽人？”
卡洛勒變得有些囂張：“你們沒資格問東問西。給我聽好了，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保險箱的密碼】。”
“保什麽箱？密什麽碼？”鈴的聲音變得有些“迷糊”，但卡洛勒知道她是裝的。
“裝糊塗？喂喂，你們還沒搞清狀況嗎？快把保險箱密碼交出來。”
男青年的聲音再次從那頭傳來：“雖然你這麽說，可不知道的東西，我們也沒辦法交給你。”
“哦？迴答錯誤。”
“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吧，看來我隻能幫你們迴憶一下了。”卡洛勒胸有成足的說道。
“現在被我操控的這台設備，對你們來說似乎很重要。”
鈴聽起來有些焦慮：“等等！你想幹什麽？”
“嗬嘿嘿嘿……撒謊的懲罰。”
在卡洛勒輸入了幾行代碼後，屏幕上開始顯示出了“係統提示：數據站格式化執行中……”這一句話。
緊接著，“格式化已完成。”
男青年的語氣也變得沉重了：“不好，a數據站看來保不住了……”
卡洛勒變得更加得意了：“現在明白了嗎？隻要我動動手指，你們引以為傲的東西，就會變成毫無意義的0和1。”
“這次先處理一部分。記清楚，你們的命運現在在我手裏。”他的語氣又變得有些“無奈”。
“嗬嗬，你們的客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也就是那個保險箱。”
“我很清楚你們從【白佬】的數據盤裏拿到了箱子的密碼，仔細斟酌給我迴複。”
男青年的聲音：“可惡，這個家夥……”
“喔，說起你們的客戶，那幾個倒黴鬼，可是現在還在空洞裏瞎轉悠呢。”
這時，新郵件的提示在屏幕上亮起。卡洛勒點開了它，而裏麵的則是由卡洛勒提前派進空洞裏的小弟們傳來的幾個視頻。
在這之前，他就預料到狡兔屋會從箱子與【白佬】最後一次和其中那兩個成員見麵的地方入手。
於是，他早早地安排了一些弟兄沿途隱藏，並在他困住狡兔屋的時候錄製一些視頻，從而以此作為一種手段來擊潰【法厄同】的心理防線。
“嗯……剛才正好錄到了不錯的東西，或許這些視頻能幫你們下決定。”
卡洛勒將視頻拖拽進了他指定的區域裏。
“【法厄同】，我把東西給你們傳過去了。”
“視頻存儲的功能還給你們留著，找個別的媒介播放，動作快點！”
男青年的聲音：“別的媒介？可現在能播視頻的設備……有了，電視機。”
“好，我去把視頻轉錄到錄像帶裏。”
男青年的聲音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後……
“哼，不得不說，我被感動了。”
“繩匠和盜洞客，從調查協會眼底竊取空洞秘密的狼與狽，我見過很多為了利益而相互傷害的組合。”
卡洛勒揉了揉自己幹澀的眼睛：“但為了保護【法厄同】的身份秘密，他們應然放棄了逃生的機會，嘖嘖。”
他激將道：“啊——可惜了，被袒護的人似乎並不打算迴報這份情誼。”
鈴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夠了黑客，你的要求我明白了。我告訴你密碼。”
“哎？等等，你這是……”男青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解。
“但很可惜，我現在沒辦法直接給你。”
“因為它是電子密碼，就保存在你剛剛刪掉的數據庫裏。”
什麽？！卡洛勒剛想扇自己，但卻又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試探道：“你說什麽？！你在開玩笑麽。”
男青年的聲音：“咳……你先別著急，密碼是借助繩網的算力恢複的，在【繩網】有備份。”
男青年接著說道：“把係統的控製權還給我們，我們就能把密碼……”
想算計我？哼哼……
“這不可能。繩匠、盜洞客，都是詭計多端的人，更不要說一直暗搓搓地嚐試奪迴控製權的【法厄同】。”
不對，這樣一來……我似乎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取得【法厄同】的繩網賬號。到時候……卡洛勒思索道。
“嗯？等等，【在繩網有備份】是吧。”
“把你們的繩網賬號交出來，我自己去取。”
但對麵沒有任何迴答。
“怎麽不迴話？”
卡洛勒轉眼笑道：“啊，差點忘了。繩網是繩匠事業的根基，被奪去了賬號，【法厄同】被存在的證明也會一並被抹去。”
“嗬，不過要想救空洞裏的那幾個人，你們可要考慮快點，他們在空洞裏待久了可是會變成怪物的。”不知為何，他想到了【白佬】。
“我們把繩網的賬號交給你，然後呢？”男青年的聲音，“我們的係統被損壞了，誰來救他們？”
見對方一直在周旋，卡洛勒有點不耐煩了：“唉——我承諾我一定會救他們，這樣總行了吧？不過除了相信我，你們也別選擇。”
男青年的聲音：“好，我給你繩網賬號。”
“如果你敢食言，我絕不會放過你！”
就這樣，賬號被傳了過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保密數據傳輸完畢】”幾個字樣，卡洛勒開心得直敲桌子，快要飛了起來。
他打開了傳輸過來的數據。
“竟然連原驗證碼頁麵都傳來了。嗯，很好，看來是放棄得很徹底。”
鈴的聲音：“我們想問個問題。”
“看在你們這麽配合的份上，我心情很好，問吧。”
“那保險箱裏，到底是什麽？”
“是你們這樣的人永遠也沒資格接觸到的東西。嗬，不過就稍微透露一點吧。”
“你們知道，空洞隨時都在變化，逃生用的【蘿卜】，是計算海量的空洞數據得出的。”
“但空洞觀測設備會不斷積累誤差，為保證數據有效性，每過幾天就必須使用一份特殊的空洞母本數據校準，也就是城市統治者手中僅有一份的【羅塞塔數據】。”
“保險箱裏的東西，大概就相當於另一份【羅塞塔數據】。有了它，也就能真正自由出入空洞了。”
鈴的聲音：“相當於另一份羅塞塔數據的話，應該對官方而言很敏感吧”
“弄不好，它可是能撼動新艾利都的根基呢，不過這都和你們沒關係了。”
看著登入賬戶上的眾多數據，卡洛勒突然想起了正事。
“好了，福利時間結束。說吧，電子密碼在哪？”
男青年的聲音：“你已經激活繩匠的認證身份了嘛？”
“沒錯。”
“說起來，我們還有一個問題——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喂喂喂，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可沒變成你們的【朋友】，你們沒資格得寸進尺。”在說了這麽多之後，卡洛勒變得更加不耐煩了。
“我們的問題是：既然你黑客技術這麽厲害，為什麽不直接從我們的係統裏竊走密碼？”
“知道密碼在繩網有備份後，為什麽不直接黑入繩網去搶？”
卡洛勒眨了眨眼睛：對哦！我怎麽沒想到？不行！我不允許任何人質疑我！
“什麽意思？我警告你們，不要逼我改變救人的承諾。”
男青年的聲音繼續傳來：“仔細想想，除了控製我們的係統，你沒有執行其他任何黑客該有的策略。”
“反而像一個【綁架犯】一樣，不斷用妮可一行人的安全作為要挾。”
什、什麽？綁架犯！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卡洛勒被氣得渾身發抖。
鈴的聲音：“看來你的水平不過如此，你根本沒有宣稱的那樣厲害。”
此時，外麵隱隱約約地不斷有警笛聲傳來。
隻要知道了保險箱密碼的備份地址……卡洛勒徹底地怒了：“閉上你們的臭嘴，告訴我備份地址！”
男青年的聲音：“不要激動嘛，神秘黑客，我們現在是在幫你的忙。”
“你最好聽聽看，周圍是不是有警笛聲了？”
警笛聲？難道說……剛才的警笛聲是……
卡洛勒一下子慌了：“你、你們做了什麽？”
男青年的聲音：“隻是盡一下新艾利都好市民的義務罷了。”
“市政選舉臨近，官方號召市民們積極檢舉繩匠、盜洞客等危險分子。甚至開通了熱線電話。”
“迴答我的問題！！你們剛才到底做了什麽？！”緊張、不可思議……沒想到這麽隱蔽的總分會居然要……
男青年的聲音：“準確地說，是通過專門熱線向治安局提供了某個繩網賬號的準確信息。”
卡洛勒氣憤到了頭頂，甚至雙手都有些僵硬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你們早就算計好了！”
“為了讓我上鉤，竟然不惜拋棄【法厄同】的身份……”
鈴的聲音有些堅決：“不，你錯了。”
“我們可沒有拋棄【法厄同】的身份，隻不過是舍棄了一個【賬號】。”
“這、這一切沒完！”卡洛勒朝對方怒吼道。此時，他已經完全崩潰了。
“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在竭盡全力地喊出這最後一句話後，卡洛勒忍著心痛，抄起一旁的木棒朝他的設備砸去。
“卡洛勒！”
“老、老大！”
芙卡寧娜帶著一群赤牙幫的弟兄衝了進來。
埃弗裏克指著地下室外說道：“外、外麵來了好多條子！我們暴露了！”
“嗚……嗚……這下我們的分會和漢堡店就要完了……”一個胖子哭道。
“哭什麽哭？”卡洛勒看向了一旁的空洞衍生機，一個辦法油然而生。
“他們打開地下室的門還需要很長一陣時間——快！除了那台空洞衍生機，把這些設備儀器都砸了！”
“所有人去旁邊的【貨艙庫】戴好防護盔，拿上武器！我們通過空洞通道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