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話說現在已是六月初,三人已經出了宋國邊境,步入趙國國境繼續趕路,一路上並無多言,隻是趙清源還在一直為王楠輸送靈氣,隻是時日一久趙清源不知怎的,竟是越變越老!這才過幾日?十八歲的容顏已經有三十歲那樣的成熟了,胡須瘋長,還開始出現白發。


    直至六月初五,王楠才發現此事,她有些擔心隨後開口問道:“你沒事兒吧?怎麽有那麽多白發?”


    趙清源解開簪子散開發髻,看著手中那些白發,眉頭微皺緩緩開口說道:“我也不知原因。”


    王楠伸手在他臉上摩挲,眼角泛有淚花呢喃道:“怎麽越變越老了?不會出問題了吧?”


    趙清源仔細迴想,想到那次破境再和這次破境,那次隻是感覺身體充滿力量還可控,這次是氣性太旺了完全不受控製,隻是在那一時,之後又迴歸平靜了,現在體內還是沒有多餘變化,就像沒發生過一樣還是原地踏步。


    其實第一次沒什麽問題正常破境,但第二次就出事了,太快了!原本沒有到達那個境界卻直接強行破開了,這會導致境界為虛,隻能維持一時而且還會損傷壽命。


    趙清源完全是拿壽命堆出來的莽夫境,現在已經掉迴斷舍境了,原本的境界不出意外趙清源可活至一百多歲,現在給了王楠一口氣減少了二十年壽命,自己也被怒急牽心強行破境又少了二十年壽命,由於壽命極速縮減,導致趙清源迅速衰老。


    趙清源緩了緩情緒說道:“我可能是練武之路走快了,直接走了捷徑,不知靠什麽上了一層樓,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境地,隻感覺憤怒很強烈抑製不住,用那句話說就是‘我的主場,無人可擋。’現在又退迴到原來的地方了,逐漸趨於平靜,可能是這個原因導致我如此。”


    王楠對此也無奈,對武學是一點不通,聞言也隻能暗自流淚了。


    老鬆在前說道:“少爺,這可能是用壽命換來的,聽過以前來拜我燒香的人說過一句‘願用我二十年壽命換一次賭錢成功!’結果那人當天就一夜暴富,第二天就死了,也不知是成了還是沒成,現在您又迅速衰老,應該也算是同一個原因。”


    趙清源聞言覺得有理,一手揉著下巴思索,隨後點點頭說道:“應該差不離了,隻是不知如何解決,迴了家找孫老醫看看吧。”


    王楠好奇問道:“孫老醫?很厲害嗎?”


    趙清源向她解釋道:“他老人家很厲害的,以前還為我看過病雖然也不知端詳,但還是為我緩解了症狀,那時我能感覺到一點舒適,就像是鬆了口氣,除了我他無法根治之外,在我們縣城裏就沒有人因為疾病而亡的了。”


    停頓片刻說道:“還有他老人家現在將近一百四十歲了!還在為人看病呢!”


    王楠聽過大吃一驚,聽說過醫者長壽沒見過這麽長壽的人,該不會也是修行者?隨後開口道:“如此說來,確實很厲害!”


    老鬆聞言若有所思,難道少爺小時候就有病根?那疾病豈不是早就深入體內了?再加上這次會不會是引發了舊病?想到此處遂開口問道:“少爺會不會是舊病複發了?”


    趙清源想了想迴道:“應該不是,孫老曾經說過病根已經沒了,我覺得還是你說的那種可能更接近點。”


    老鬆歎了口氣感慨道:“看來少爺此生苦難多災啊!”


    趙清源笑著迴道:“所言甚是!可雖如此,但這不就來了個仙女救災解難嗎?如此說來那我也無怨了。”


    老鬆聞言也隻是點點頭微笑不言,王楠不置可否在趙清源懷中聽他心跳,再伸手感受自己心跳,沒什麽差別,還有救!


    暫無別話,繼續趕路。


    ————


    話說冬州之上,秦國在西南方紮根有廣袤土地和水源,吳國和秦國分去西邊水脈,秦國占大主要是實力強悍,楚國由於最先來就選了東北方的土地紮根,就西半邊和東北方多水,其餘地盤所剩水源不多。


    所以春州人來了隻能在東邊紮根,占據了剩餘大部分水脈,也離楚國最近,由於中間高四周低故而無多少水源,夏州反正都是過慣了沒水日子的,就圍繞中間那豐山紮根,就和在夏州差不多,隻是調轉了方向。


    由於周、唐、陳他們先到就各分去西南、南、東南,而宋、趙、鄭後來,隻能占據西北、北、東北的陸地,你們既然都不要這中間地盤,那夏州人隻好再建夏州了!居中君子之地變為了無人之地,誰都不敢靠那邊太近,誰知道什麽時候來個雪崩一國就沒了。


    各國軍隊人數,秋州:秦國有三十萬人,五萬精銳,十五萬常規軍,這些年收了十萬新兵,可見野心多大,楚國二十萬人,五萬精銳,十萬常規軍,收了五萬新兵,吳國也是二十萬人,十五萬常規軍,五萬新兵。


    夏州六國都是各有五萬人,外加新兵一共四十萬人,明明是生娃最多的為何新兵那麽少?因為他們都不想讓孩子們太早接觸戰場的血腥味,他們才十三四歲的年紀啊!知道要是自家人打過來了,不會對他們怎麽樣的,除了負隅頑抗的人之外。


    有人會問那為什麽不找二三十歲的人參軍呢?


    因為他們也沒想到會這樣,原本許多人隻當是一場遊曆,出來放鬆心情的,沒想到居然成了賣國賊,這找誰說理去?所以很多人身在冬州,心卻還是向著自己夏州的,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秋州和春州思鄉之情相對較少,但也不是沒有。


    那大人都不願意參軍隻能抓他們的孩子了,每三家必須出一人要不然就殺一人,如此這般導致十三四歲的少年強行參軍了。


    春州三家有四十萬人,蠻仔分去二十萬,十五萬精銳,五萬新兵,其餘兩家五萬常規兵五萬新兵。


    在六月五日,唐國他們已經從冬州西南方登岸,上岸第一戰就是兩支騎軍對衝,原來秦軍早已等候至此,唐國軍隊由於趕路多少有些疲憊,秦國軍隊就以逸待勞,帶的人不多隻有五萬,一萬精銳在前,四萬青年隨後,那些青年多是第一次參戰,那個領頭人說了“要是不上戰場,那你們父母也就再也不會存在了,當然你們也一樣。”


    竟然讓那些對這個世界還沒多少認知的少年參戰了,簡直是什麽事都能幹出來,他們手拿木杆長槍,微微發抖,額頭汗水止不住的流,這些年學會了騎馬原本還很驕傲,原本該意氣風發的年紀,隻是父母撒謊說有錢拿還能補助家裏,才不情不願來參軍的。


    沒想到竟然隻是為了拿來墊背,見到正真的戰場,看著對麵旗幟獵獵作響,那莊嚴的軍隊,有些人咽了咽口水,不會真的要打吧?真的沒其他辦法了?有人直接嚇尿了,很多人想開始往迴跑,但後麵還有一千兵馬守著,那位將軍也在,遂無人敢退,因為有人已經嚐試過了,由於毫無作戰經驗,對上那一千人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武場演練?不上正真的戰場如何算真正的兵?


    有人想既然沒得跑那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既然無路可退那就殺出一條血路!!有些人心思活絡,如果投靠敵軍說不定還能有一條活路?於是悄悄拉攏同伴,一起商量出一個對策來。


    唐欣見此也不意外號令一位姓甘的將軍領戰,此人姓甘名赤真,一顆真心赤紅色,殺人如麻不奇特,並囑咐一句“如果那些年輕人要想活,就給他們一條活路。”


    甘將軍抱拳領命而去,隨後甘赤真手持長槍,隻帶領自己麾下三萬騎軍與秦軍對殺,由於海上作戰過於出色,唐欣大喜,有如此猛將還不重用?直接讓他掌管兩支輕騎軍中的虎騎軍,他本就是此軍中之人,算是順勢高升,無人有異議,親眼見過他殺人,確實勇猛配得上虎軍之名!


    最後兩軍交戰一個衝殺秦軍就直接敗了,秦軍精銳死盡,有將近三萬青年投靠了唐軍,唐欣也接手了他們,打算好好培養培養,唐軍用將近兩千人犧牲換來三萬兵力。


    秦軍將領帶著那一千人就跑了,毫不顧及那些青年死活。


    唐欣見此也就不追了,隻是記住了此人,這樣的人定不能留,等他們先跑,過了一忽兒,隨後長劍出鞘,一劍直去,追上去取其頭顱,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碧綠弧線,頭顱落地,長劍隨之倒轉劍尖,迴至唐欣後背歸於鞘中,靜默無聲。


    大軍繼續推進,到現在六月十五,已經攻下一城了,損傷近三千人,暫作休息備戰,順勢掌控城權,其實隻要攻下這一城其他都不算什麽了,此城算是邊境線了,有萬人把守。


    冬州原本有一百零五萬老軍,其中精銳有三十萬,但由於海上一戰派的都是老兵,秦六萬人,楚兩萬人,秋兩萬人,都是水軍,夏州六國各有一萬,春州三家各三萬人,剛好二十五萬人,其實也不算虧還策反了春州兩家,現在還剩八十萬兵馬了,唐國他們剩下四十萬人外加三萬新兵,以人力取勝?人多力量大?未必。


    現在秦軍剩下十五萬兵馬,其中隻剩九萬老兵,其餘都是些沒打過仗的毛頭小子,用夏州人都話說就是“十五六歲還打仗?要是在家沒炕上。”


    他們還沒開始打仗已經在各個城裏瑟瑟發抖了,就在攻下第一城的時候,徹底嚇破了膽。


    就在此時在冬州之地上的唐國捎來一封信,說道“願與女帝一起征戰四方,攻下冬州!”


    唐欣在主帳篷內,坐在一張褐色木椅上,看到此信嗤笑一聲,一巴掌拍在桌上,說道:“來人,給他們迴信,就說誰能拿取冬州任何皇帝頭顱來見,就可成為唐國藩王,土地資源不會少了。”


    說完就有人領筆寫信,直接飛鴿傳書至唐國。


    不說不要緊這一說就出事了,既然是皇帝頭顱?那唐國皇帝算不算?於是說幹就幹,當晚就把皇帝老兒殺了,割其頭顱包裝好,秘密送往秦國唐欣駐紮之地。


    唐欣見此大喜隨後直接封了一位藩王,名叫唐家犬,此等兒戲那些人隻是跪頭謝禮,於是就此唐國聯合唐國合力圍剿秦國。


    在冬州的唐國隻有五萬人馬,海上作戰失去萬人,新兵有近萬人,相當於還是五萬人,但別看唐國人少,把守的地域還是很廣袤的,雖說大多是寸草無生之地,但有和沒有是兩迴事。


    許多國家都很忌憚唐欣,不管她現在還管不管得住冬州唐國人,唐欣有仇必報不管你在多遠,隻要動了手就沒有不留下點什麽的,這就是他們對唐欣的印象,再加上他們又抱住了蠻仔大腿。


    此種情況不多久就傳開了,秦國君王在朝廷上,聞言摸了摸自己脖子,說道:“如此說來當真無力迴天了?”


    有人迴道:“陛下,那吳國因我們老是欺壓他,現在送去的密信無迴,使者都不知其蹤了,楚國人他們對春州百依百順,對我們卻視而不見,夏州人又自己抱團,而且唐國才叛變沒多久,這他娘又叛變了,要是都這般就算締結盟約也無用,春州那邊由於水源的事,必然與我們不和,如此這般還有什麽餘地?不如再反了去投唐國說不定還有機會。”


    秦國皇帝大笑說道:“好好好!都看著我們挨打,那我就先反了再說。”


    於是秦國竟然先開始自己策反起來,下令撤迴所有唐國周圍軍隊,調轉槍頭對準吳國人進軍了,既然你喜歡看戲,那讓你看個夠。


    還不忘寫了一封信交於唐欣,上麵是“孤願帶頭衝殺,隻願汝能善待秦國人民。”唐欣收到此信連忙迴信一封“汝做此選擇,甚好,朕允了,定善待秦國人如同胞。”


    如此態勢難道唐國會勢如破竹?這是要打下整片冬州?


    ————


    說迴趙清源他們,現在已經迴到了趙府地盤,卻發現沒有人,趙清源翻遍整個趙家都沒看見一個人,正在大廳疑惑呢,突然有人從背後給他來了一拳,他口中吐了一口血來,地上一灘黑血,正抬手擦了擦嘴角,感受到熟悉感覺知道是誰了。


    趙清源抬起頭來看著她,她仔細看了看開口說道:“你是公子??!!公子迴來了!太好了!老爺他們都搬去礦山裏了,既然公子迴來了那就不怕了,還好早先有嶽師傅在家,不然要死好多人的。”


    “對了公子,你怎麽滿頭白發了?而且還是駝背了,我記得你才十八歲啊?怎麽出去一趟就變成五十八了?”


    趙清源抬起頭看了眼那位女子,一身白色衣衫,五指有爪,後麵還有一條尾巴,原來還沒有完全變化成型,早先是怎麽迴事?此女子正是趙默,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遂開口問道:“不用管我,我沒事。到底發生什麽了?詳細說說。”


    趙默深唿吸一口氣,隨後開口說道:“早先有人看上我們家礦石了,是那些浸染了靈氣的礦石,他們都是煉氣士,眼饞已久,中間有過三次偷襲,都是奔著太太去的,趙府自家死士死了好多的,還好太太無事。”


    “就在五月中旬終於全員動手了,來了有二十個煉氣士,嶽師傅一人無法抵擋威勢,我也快撐不住的時候,嶽師傅突然就爆發了,好像可以說是升境了?現在人們都這麽傳,算了不管他。”


    “反正嶽師傅最後以一敵十,把他們老大打趴下了,隨後那些小跟班都跑了,之後就沒再敢來了。嶽師傅怕他們再來就說去礦山住,老爺他們也無異議。”一口氣說完舌頭伸出來大口唿氣,倒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手撐在腰上。


    弄的趙清源哭笑不得,說道:“以後慢點說,誰在催你?好了不說了,走吧,我們去礦山。”


    趙默咧嘴笑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公子你沒事兒吧?那一灘血?”


    趙清源擺擺手說道:“沒事,吐出來好多了。”


    原來趙清源一直在壓製容顏變老,體內靈氣極速流轉,但無用才導致口出黑血。


    他原本是想讓爹娘出來迎接兒媳婦的,就讓老鬆和王楠在外邊等著,順便再給師父一個驚喜的,但沒想到家裏也出了事。


    隨後二人走出趙府,路上趙清源和她說過了找到了中意女子的事,叫她就把王楠當成自己妻子就好了,還帶了一位管家迴來,是鬆樹幻化成人形的,也和自己有關。


    趙默聞言讚歎不已,說了句“不愧是公子,這機緣不斷啊!”隻是她不知道趙清源受了多少罪才換來的機緣。


    趙清源暫且無言二人出了趙府大門,王楠她們就在門口等著,正思緒萬千呢,王楠先前在這趙府門前看著那兩頭石獅子,腦子裏就想到一句話“兩隻石獅家中坐,財源滾滾天上來。”是誰說的呢?忘了。


    隨後四目相對,打了個照麵,王楠看見他身邊的女子眼神瞬間不悅,這不會是他的貼身丫鬟?會不會那個了??不是說沒接觸過女子嗎?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長得倒是還行。


    她剛想開口,隻聽那女子搶先說道:“你就是公子喜歡的姑娘?你好!我叫趙默,原是一頭白虎,多虧公子才讓我幻化成人形,現在是他的貼身丫鬟,這段時間多虧你陪著公子了,小女子無以迴報,隻能說聲謝謝了。”說完就施了個萬福說了聲謝謝。


    做完這些還不想讓王楠開口,她繼續說道:“其實原本我想陪公子遊曆的,隻是公子沒同意讓我守家,但我一個弱女子怎麽做的好這件事啊?”雙手撚起衣角故作嬌弱姿態。


    王楠雖然經過這幾天的恢複,已經可以隨意走動了,可趙清源還是不願意她走動,她就坐在椅子上微微扯了扯嘴角,盡量不動聲色,點頭致意,也不多說什麽,好你個趙清源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解釋!!!說都沒說過有這一迴事!!


    趙清源笑著解釋道:“你別聽她胡說,爹娘他們不在家,搬去礦山裏了,師父也跟著去了,我們去礦山吧,路上我再跟你解釋。”說完就抱起她來,隨後趕路。


    趙默見此暗暗點頭,看來這位姑娘享福了,真羨慕啊,其實她也喜歡公子的,隻是公子不喜歡她,可能覺得她是由動物幻化成人形,不算真的人吧。


    三人緩緩走在街道上,往趙家礦山走去,趙清源先跟王楠解釋了原委,她聽完說道:“還好父母他們沒事,這群煉氣士真是可惡,為了機緣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現已經把剛才的事忘了一半。


    趙清源聞言她已經把自己父母當成她的父母了,心裏很開心,笑著繼續說道:“這位就是老鬆,我為他取名趙鬆功,算是我的管家了。”說著就用下巴指了指老鬆。


    趙默一抱拳說道:“多謝老鬆送公子迴家。”


    老鬆也不知如何迴禮,隻好抱拳說道:“本職所在,不足掛齒。”


    趙默使勁點頭,過了一忽兒突然開口問道:“對了公子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趙清源聞言,神色認真看著她說道:“這次迴來成親!”


    至此告一段落,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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