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話說在夜晚王楠教給趙清源自己的唿吸吐納之法,王楠看著他盤腿而坐,雙手疊放於腹部,開始緩緩唿吸吐納起來,隻見趙清源周圍絲絲縷縷的靈氣,隨著唿吸一動一停,心想莫不是真有其益?


    卻隻聽趙清源一睜眼說道:“有了!”


    王楠隨口問道:“有了?”


    趙清源迴道:“有了!有了!有感覺了!想拉肚子了。”


    王楠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要去就快去。”


    趙清源一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迴來,看見王楠還沒睡,笑道:“現在沒感覺,不知多練幾天有無奇效。”


    王楠點點頭隨後起身打著哈欠,走至床邊躺下之後緩緩睡去,趙清源就坐在長凳上,再次用著她那唿吸之法,開始慢慢運轉真氣混合靈氣行走,此之有效就這樣緩緩睡去,一夜無事。


    第二日太陽初升,陽光灑落在二人身上暖洋洋的,趙清源已經醒來卻還是閉眼繼續練著那一刻氣,王楠打著哈欠坐起身,覺得他太認真了,就躡手躡腳的走到他旁邊,看了一會兒,認為他應該還沒睡醒,就在他旁邊打起拳來,嘴裏呢喃著“叫你煩人,打你,打你,打死你,哼!”


    趙清源感受到嘴角微笑,王楠看著他動了,知曉自己大意了,他還憋著笑,隨之一拳錘在他肩膀說道:“你還裝?”


    趙清源眼見瞞不過去,就緩緩睜眼起身笑道:“這樣挺可愛的,下次還來?”


    王楠聞言臉一熱一紅,扭扭捏捏嗓音柔柔說道:“你就可著這件事笑話我吧!哼!”


    趙清源一把把她抱在懷裏,說道:“我怎麽會笑話你?我隻是喜歡你罷了,怎麽如此錯怪我?再說了你要臣死,臣哪敢不從?”


    王楠聞言死之一字眼睛就紅了起來,泛起淚花,趙清源連忙安慰道:“哎喲哎喲,怪我怪我,不提了不提了啊。”


    王楠隻是說道:“以後別拿這個開玩笑。”


    趙清源拍著胸脯保證道:“瓜娃子趙小弟領命!”


    王楠聞言一笑,趙清源也跟著笑起來,隨後二人吃完早飯,就出城而去繼續趕路。


    之後十日無事~直至今日現已是四月底了,隻要再過一城就能到巫山了。


    ————


    而今日恰好各州兵馬都已到齊,原來就在春州出人之時,唐國皇帝發來一封書信,寫到是各州齊力一舉攻破,豈不美哉?就此各方勢力緩緩聚攏,再行兩月方可大舉進攻冬州,將近一百二十萬人馬浩浩蕩蕩,勢必要讓叛徒付出代價!!!人們眾誌成城,打唿殺他個片甲不留。


    冬州之地上,各座重要城池已然進入戒備狀態,任何人想要出去先說明情況,還得登記不然一律不放行,很多人見此就心有不滿,也不敢言隻好憋著,有些人覺得出城如此麻煩就不出去了,其實也就是閑的沒事做,但那些煉氣士就不管這些了,想走就走,有本事你來追我?


    在蠻家地盤當真還不慣著此人,叫一堆人馬跟著走到哪兒箭就跟到哪兒,就這樣你追我趕,最後那位大爺被活活累死了,屍體也被帶迴城去,以示眾人,在冬州唐國地盤,此處是一位男子當皇帝,因早就不喜女帝,遂帶兵請願來至冬州,此時讓他遂了願,自己當了皇帝,起先並不服眾,大家還是覺得女帝好,敢打敢殺,跟著這慫包什麽仗都打的不舒服,還熱臉貼人冷屁股,各處討好,但沒辦法他確實聯合了蠻子,自己管不了就讓別人管,反而把自家人料理的明明白白,也簡單想死就滿足你,有什麽大不了的?所以多數都是少年就拉來參軍了。


    真是:老來不服動,殺的心肝痛。讓子繼家承,還是唐國仁。


    秋州人在冬州還是喜歡依水而居,因為第一個全員到此,所以控製了大部分水脈,別人想要水隻能靠錢堆或以物換物,這也就算了,那楚國人真是不忘本,說隻要春州女子來換水而且換的多,對此春州為了有水持續供給也隻得交出一些美人胚子換水,楚國高興就讓了一些水源出去,秦國看不起這樣隻是要錢,因為自己是要成大事的人,怎麽能在女子身上倒下?那吳國也不要什麽錢,倒是要樹,要匠人修皇宮,春州人對此比較好說,拿了許多種子給他們,為此在冬州之上各州人都經常來往,時日一久就逐漸成了一家,遂才有了判州判國判家之舉。


    夏州人原本是曬慣了太陽的,那時一時間來到這冬州就不適應了,娘嘞這兒可真冷哈!不情不願的穿上棉襖來,由於食物不夠隻能找春州買種子,那春州種子真好用!在哪兒都能發芽開花結果,那春州姑娘原本都認為夏州漢子長的不好看還粗暴,但是真正接觸之後才發現,原來怪不得那邊女子不兇,不然根本震懾不住,所以發現他們是要比自己家春州男人好點,許多春州姑娘都嫁給了夏州人,覺得他們又聽話又疼媳婦,隻有少數人還是會家暴那些女子,但並沒減輕姑娘們的向往。


    所以一時興起了三州聯姻,各個國家都相互嫁娶豪門貴族,就連國君也不例外,由於判州而出,所以都有了新的國君,但還是叫那個名,趙國皇帝還有個三皇子,因能征善戰遂派遣來至冬州幫忙爭搶國土,卻不料反而叛國而出,自建門戶,趙國皇帝損失一名大將也將他逐出族譜,原本在冬州的三皇子混的風生水起,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要土地有土地,還缺什麽?不知。


    認為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


    就此開始荒淫無度起來,把原本一個蒸蒸日上的國家弄的烏煙瘴氣,前幾年娶了一位春州女子,名為春花豔,人如其名確實是位葳蕤的女子,趙王大喜更加荒淫無度,她要啥給啥,說要新建一處私人別墅,準了。說要金山銀山,準了。說要摘心戴月,準了,朕這就請人給你取去。


    之後成迷女色,夜夜翻雲覆雨,不到兩月就不行了,眾臣見此隻得讓他們分開一段時間,誰知那皇帝竟然半夜一人跑出找到她,這次她說道:“我想要你命!”“準了。”他毫不猶豫說道。


    隨後便被一刀刺喉,血流不止,死前還說了句“我願給你一切,你還是不願給我你的心?”之後就此死去。


    那女子竟然開始接手趙國一切政務,原本不服眾,眾臣都不聽,沒想到過了一段時間,竟然發現此人比原先那位皇帝強太多了,竟是把原本烏煙瘴氣的一國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條,趙國人們從此安居樂業,再也不擔心皇帝不做正事。


    原來此女子一直想要建立一國,隻是苦於無路,早年看那些史書,看著書上的夏州唐國女帝,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女子,遂開始向往,一直謀劃至今,結果當真讓她遂了願,得知趙王荒淫無度,自己剛好有幾分姿色,一試竟成了,後來她還去三皇子墳前,點了三炷香說道:“不是我不給你我的心,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抱歉,我來就無意,唯你真動心。”


    可憐癡情人幾許?無意願知真心幾。唯拿真情當戲耍,從此眾人多鰥寡。


    話說一位春州老武夫,不知得了如何機緣,竟是一步跨入莽夫境了,跟人打了幾架都是贏,一時得意認為自己無敵,上門去找到丘二狗就要與他切磋,那二狗也正值莽夫巔峰期,在家閑著打坐尋覓契機,正愁沒對手呢,簡直是天助我也,就答應他了。


    隨後二人經過一場切磋,很快就分出了勝負,二狗隻一招就打的那位新莽夫境連連後退,最後躺在地上吐血不止,一隻手骨頭粉碎,以拳對拳二狗無事,也沒升境,沒能借助他的力打破自己境界,遂歎了口氣後說道:“你迴去吧。”


    那人躺在地上聞言之後就昏死過去,二狗也不趁人之危,就坐在一旁幫他把守等了好幾天他才醒來,那人一手撐地緩慢站起,行走無礙,等他離去之後二狗就去別處尋找破境機緣了,聽說夏州那邊煉氣士比較多?那就去看看。


    ————


    說迴趙清源來,二人騎馬慢悠悠行在道路上,今日無事?


    在這陽光明媚的天氣,王楠閑來無事看了看那天邊,突然發現了一處七彩祥雲,不知是如何形成,真可謂奇景啊!喊了一聲:“清源你看。”此時趙清源還在發呆,似有心事聞言轉頭,等他轉過頭來,王楠隨之一指。


    趙清源順著她手指方向望去,看到了那七彩祥雲,想到莫不是有好運?遂笑道:“在這種七色雲彩襯托下的你,又讓我再多喜歡幾分。”


    王楠無言他真是煩人!雙腿一夾馬腹加速而走,趙清源笑了笑也夾馬腹跟上,隨後二人策馬揚鞭。


    可謂是:今日無心擾清閑,怎料彩雲入心簾?喜源心頭出不止,邈遠之景在足始。


    過了一日,不知怎的越靠近巫山,趙清源越是感到心口不舒服,似是會有惡事發生,想到這他搖搖頭,算了不能做此想,不過多注意點沒錯,二人正行在深山林中,隨之看了看四周,瞬間散發出拳意靈氣,王楠摸不著頭腦問道:“怎麽了?”


    趙清源一時無言,等到全部散出去並收迴後,才開口說道:“我總感覺心裏怪怪的,似是有不祥的預感。”


    此言一出,不知怎的那巫山之上原本晴空萬裏,刹那間一道金色閃電劈了下來,方圓千裏大地隨之一震,直接砸出一個大坑,裏麵雷電交加,金色閃電劈下來變成了黑色閃電???還好那處地方暫且無人,此閃電威勢之大,讓周圍的人們又驚又喜,驚是從來沒看見過這麽巨大的閃電,而且還震耳欲聾,許多人竟是直接聽不見了,開始痛哭流涕起來,嘴裏念叨著怎麽會這樣?喜是這種幾百年難遇的景象自己卻撞見了,而且還沒瞎。


    趙清源他們二人也能看見那閃電,聽到一聲平平常常的雷響,仰頭看去隻覺刺眼,但剛剛那感覺也隨之消失不見,奇了怪哉。


    王楠疑惑道:“不會吧?你別烏鴉嘴啊。”


    嚇得她也散開靈氣出去查探附近情況,趙清源說道:“現在沒事兒了,應該是我想多了。”既然不知福禍,為此就多留了個心眼。


    趙清源開始研究如何跑路,如果真給自己對上了,打不贏那就跑嘛,靈氣?拳意?這兩個行不行啊?感覺還沒腿跑的快,不管了試試就知真假。想到這縱身而起一腳輕點馬背,是想衝天而去,操控拳意靈氣雙腳交替淩空踩梯,往天上走了二三十步,就堅持不住飄落迴馬背,不行時間太短了,而且高度還低,這樣還來不及跑就被打下來了。


    王楠看著若有所思,隨之自己操控靈氣輕飄飄飛起,跟隨二馬一人飛了許久,趙清源見此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做到的?”


    王楠說道:“操控靈氣啊。”


    趙清源無奈歎了口氣,還是好好練拳吧。想到練拳,挨打?那自己打自己算不算?想到這兒就來了興致,開始流轉拳意附身,操控靈氣攻擊自己。


    讓靈氣幻化成什麽上勾拳、左直拳、右擺拳、鞭腿、橫掃、正蹬踹,反正是能用招式的都用了,趙清源汗流不止,疼倒是不疼,真累啊!一人操控兩個氣,還得自己和自己見招拆招,把趙清源累夠嗆,遂深唿吸了一口,把附近一丈之內的靈氣吸了個光,長唿出一口氣,舒服了。


    王楠見此偷著樂,是再不敢跟他切磋了,要是打壞了她怎麽辦?上次是個意外!為了避免意外就不自找苦吃了。


    趙清源覺得有點用處,就這樣自己跟自己玩兒,還玩的不亦樂乎。


    過了一天趙清源覺得不夠勁,就讓拳意離身,隻靠一口真氣在身,讓拳意靈氣都來打自己,又是那些老久招式,但這迴到位了,趙清源很滿意。真狠啊!硬生生給自己打的頭破血流,嘴角流出鮮血來,一直流個不停。


    以拳對拳意堪堪抵消,但靈氣還會偷襲,好!太真實了!自己還假裝來不及抵擋就是硬抗,那手上被靈氣割出一條血槽,鮮血流個不停,隱約可見白骨,但他無所謂,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與人廝殺,隨後休息時就流轉靈氣恢複傷勢。


    王楠在一旁都不敢多看,再多看一眼就會流淚,但也是真無話說,真行啊!她算是懂了,這趙清源為了走捷徑當真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經過五天吃苦終於成了,嗯成了個廢人,全身上下全身傷,衣服破爛不堪,為此還那她的衣物穿了起來,渾身不得勁,王楠說道:“要不咱們還是慢慢來吧?這樣下去不行的啊!”至此也不得不找地方恢複傷勢,剛好到了城裏,就找了家客棧,沐浴更衣,盤腿坐在床上用靈氣修複口,趙清源原本想坐在凳上的,隻是她一瞪眼,隻得在床上修行了,隻是趙清源境界太低照這個速度,要猴年馬月才能康複?


    王楠也隻得在他背後,雙手放在他背上,運轉自己靈氣給他,由於水木可相依,事半功倍,遂沒過幾天就完全好了,但二人決定還是再多修行一天再走,比較世事無常,現如今已經到了目的地,就不用著急了,聽人說出了城再走兩三天就可到巫山了。


    在這客棧二樓,朝西而望由於他是武夫兼煉氣士,眼力更甚遂堪堪可見一些烏雲,那邊今日有雨?早年聽說那邊一般烏雲散開之後很少再次聚集,五百年之內最多短時間聚集一次,並很快散去,而且要聚集也會伴有雷電,如今天災過後難道變了?並無雷電伴隨,而且似是有雨。


    趙清源這才再不敢掉以輕心了,這幾天種種預感都是不祥的,既然不可避免那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遂轉頭說道:“這幾天多注意周圍,可能隨時會出事。”


    王楠思索一番,點點頭道:“確實很怪,我也有感覺了,要不然我們迴去?”


    趙清源說道:“如果有人要害我,那肯定不會讓我們輕易離去的,可能會是那位‘大哥’也可能是別人,或者什麽天災,反正都走到這兒了應該不可避免了,要是當真出了什麽事你隻管先走。”


    王楠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說道:“你要丟下我一個人?”


    趙清源摸著她的頭笑著說道:“怎麽會?這是最壞的打算了,我運氣一般很好的,那一次我們都挺過來了,這次肯定也會化險為夷的。”


    王楠將信將疑,不覺流下淚來,趙清源見此用手幫她擦了擦眼角,雙眼直視她的眼睛說道:“抱歉,跟著我受苦了。”


    王楠聞言淚流不止,趙清源看著她也不覺紅了眼睛,連忙把她抱在懷裏,撫摸她的頭,輕拍她的背說道:“哎,看我嘴笨,又說錯話了。”


    王楠緩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呢喃道:“要是沒遇見你我才苦呢!”


    趙清源聞言再抱緊幾分,真是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過了好一會兒趙清源說道:“好了現在還有時間,得抓緊修行了。”


    王楠點點頭,二人盤腿而坐,都開始各用各的唿吸吐納之法修行起來,直到第二天天明,二人紛紛醒來,吃完早餐他們牽手而走,出門而去,錢早就付過了,遂現在去領馬,看著那兩匹馬還不錯都沒瘦,隨後緩緩走在街道上,就這樣出了城。


    二人各騎一馬,趙清源發現她現在多是愁眉不展,就有點擔心了,但也無法此事不過何時可鬆?


    ————


    說那趙清源體內,原本隻有一陰一陽特殊穴位,隻是遇見王楠之後,就開始多出一個穴位來,本是無名,可等她答應趙清源那一刻,像是簽訂了某種契約,開始緩緩流入一股綠色靈氣,是屬木之靈氣,那口真氣上的淺綠色靈氣也是這個穴位流出去的,原本隻有一個頭,等到二人這段時間相處,兩人越來越熟悉,也各自愛上對方並且都離不開對方之後,就此不知觸發了何等機緣,讓真氣與靈氣融合成一起了,可謂一怪,再加上水木相依,這口真氣再不一般,遇到高境界對手也有一戰之力,此種機緣更妙不可言,他體內水火木已是三種屬性,怪不得會修行如此之慢,原來是路太多了不知走哪條好,心又急才導致如此。


    再說王楠她那師父,等到她離山而去之後,第二日又卜了一卦,隻是此事已來不及迴她,言是機緣為一物,此物方是石,石中有靈氣,靈氣便屬水。奇了怪哉昨兒還可人可物今兒怎麽變了?第三日又卜了一卦,又言是石存於水,是謂清源。她歎了口氣,看來此物不俗,隻是擔心徒弟會不會因此遭遇危險,早知就不讓她出去了,話說清源?這兩字要是當名字,那還可行。


    那石頭就是趙清源包裏那塊石頭,說來也巧,此石既被海水淹過,又被靈氣浸染,如何被海水淹過?天災之時趙府並為被淹啊?說來話長遂長話短說,此石是那天地混沌之時,可謂是第一塊水石頭,原本在大海中悠閑過活,隻可惜無法安寧,由於陸地變遷,此石也隨之被衝到地麵之上,由於這些才導致通體五顏六色。遂有這歲齡何事不曾知曉?何物不可變?所以才能讓王楠想啥變啥,隻是大小歸定數,隻此而已。


    ————


    此行巫山即將到站,但路上處處都有奇事發生,趙清源先看過七彩祥雲,隨後心髒難受,再來一道金色閃電,到底最後是福是禍?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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