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璃不停警告,反倒越發猖狂,顧卿晚衝他笑了一下,抬腳便狠狠踹向他的膝蓋骨,蘇子璃自有防範,略傾斜了下身體躲避,誰知道剛躲開,顧卿晚的腿便虛晃一招,直接側劈而上,飛起一腳,目標直衝他的腦袋。


    她的動作很是迅速,甚至剛猛,竟像是習過武的,蘇子璃全然沒想到她還有這等本事,不得已有些狼狽的又往後退了一步,這一步便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顧卿晚撐著身後的牆麵,旋了個身,同時又抬腳,以牆麵為支點,再度飛起一腳,這次結結實實的踹在了蘇子璃的胸膛上,直將人踹的往後退了兩步,背部狠狠撞在了後牆上。


    顧卿晚剛站定,蘇子璃便捂著心口,俊麵微沉的準備反擊上來。顧卿晚用玉蓮花蜜調理身體,不僅身體好了許多,也輕盈敏捷了不少。她總是倒黴,故此那時候教導冷月和冷星易容術時,便也順帶著討教了幾招應急的功夫。


    瞧吧,果然未雨綢繆是要得的,現在就用上了。


    不過她這幾招也就出其不意時能傷人,蘇子璃再壓上來她就隻能束手就擒了,故此顧卿晚退了一步,低聲道:“宋寧是恪王的人引開的吧?他快迴來了,恪王殿下若是再不說正事兒,便沒有機會了。”


    蘇子璃當日接到了顧卿晚的傳訊,一直試圖見顧卿晚,可她在顧家時,秦禦的人將顧宅守的密不透風,後來顧卿晚又進了禮親王府,每次顧卿晚出府,又都有秦禦陪同,蘇子璃根本就尋不到機會,這才耽擱了這麽些時日。


    今日能見到人,他也是頗為費了些功夫安排的。他很清楚,顧卿晚若非有事不會聯係他,他也很好奇,她所說的正事是什麽。


    雖然不甘心,可他也不是沒分寸的人,故此蘇子璃當即隻得恨恨的抱胸靠在了牆上,道:“說。本公子也想知道,顧美人約見本公子是為何事?”


    外頭許是文晴聽到了動靜,響起文晴的問詢聲,顧卿晚示意了下蘇子璃,忙道:“沒事兒,有隻老鼠跑過去,我用東西砸了一下。”


    蘇子璃,“……”


    外頭文晴嘴角抽了抽,想到這寺廟不殺生,有老鼠也是正常,又聽顧卿晚聲音中並沒任何驚嚇的樣子,便又退了下去。


    外頭徹底沒了動靜,顧卿晚才道:“恪王殿下上次在山裏頭,用那張密道圖,到底在尋找什麽東西?”


    蘇子璃怎麽都沒想到顧卿晚要說的正事是這個,他覺得很奇怪,上次顧卿晚幫忙找出真正的密道圖來,她甚至到了那山中,都刻意的避開探究更多,一副不願涉足其中的躲避姿態。


    這女人聰明的緊,怎麽可能事隔多日後,突然又對那密道裏的東西感興趣了?


    除非事出有因,不然她是萬萬不會如此的。


    蘇子璃盯著顧卿晚看了幾眼,這才緩緩開口道:“顧姑娘如何會覺得,隻要你問了,本公子就會迴答呢?”


    他似笑非笑的,一副欠抽的表情,顯然是為方才的事耿耿於懷。顧卿晚冷笑,道:“如果我說,我湊巧知道另一張密道圖在哪裏,那那密道圖和上次恪王殿下拿給我研究的差不太多,很可能出自一人之手。恪王殿下還是不肯如實相告嗎?”


    蘇子璃聞言直起身子來,瞳孔微微一縮,旋即他便又漫不經心的靠了迴去,隻可惜他方才的動作太明顯了,這般倒顯得欲蓋彌彰。


    顧卿晚露出了氣定神閑的笑意來,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恪王殿下好像是白忙活了一場吧?嘖嘖,廢了那麽大功夫,結果一無所獲,這可真是糟糕的記憶。不過恪王殿下費那麽大力氣找的東西,該不會真是寶藏吧?若是寶藏的話,恪王殿下那張藏寶圖尋不到東西,猜猜我知道的這張藏寶圖會不會就能尋到東西了?”


    蘇子璃聞言卻也笑了起來,他並不懷疑顧卿晚的話,若不是她發現了另一張密道圖,且和他先前那張出自同一人之手,她一定不會探究此事。


    他點頭,道:“顧姑娘沒猜錯,那確實是一張藏寶圖。”


    顧卿晚本來也就是玩笑之語,隻因這種神神秘秘的密道圖,又是藏在荒僻的深山老林裏,很容易讓人想到寶藏什麽的,她沒想到蘇子璃要找的竟然真是寶藏。


    她瞪大了眼,一副你是不是玩我的神情,蘇子璃倒愈發笑了起來,正色道:“確實是寶藏,且是一座富可敵國的寶藏。”


    他言罷,沉吟了下,問顧卿晚道:“顧姑娘家學淵源,應該知道大周朝的第三代皇帝周睿帝吧?”


    顧卿晚聞言眉頭微擰,這個周睿帝她自然是知道的,是前朝挺有名的一個皇帝,這個皇帝之所以有名,不是因為他英明神武,而是因為他有一個嗜好,守財斂財。


    周睿帝諡號睿,可其實一點都不睿,也不是,這個皇帝在斂財一道上其實是很睿智的,他簡直是想盡一切辦法往自己的私庫中收斂金銀財寶。


    周睿帝時,各種苛捐雜稅最多,且皇帝為了斂財,還開放了海禁,公然賣官。好吧,皇帝這樣致力於充盈國庫的事業,也不算太壞,可問題是,這位周睿帝是有名的隻進不出。


    大臣有功,從來隻麵上鼓勵,不賞賜實質性東西,工部要興水利,對不起沒銀子,兵部要銀子養兵,對不起沒銀子,禮部要銀子給皇帝祭祖,這位周睿帝都要再三強調一定要節省開支……甚至為了省錢,這位皇帝連後宮都沒養幾個娘娘,到了後來國家出了叛亂,周睿帝才勉強撥了一些銀子鎮壓。


    這樣摳門一個皇帝,愛財如命,不時的就將國庫裏的銀子往自己的私庫裏運,然後又怕私庫不安全,費盡心思的隱藏。


    不過周睿帝命好,作為周朝的第三代皇帝,經過前兩代其爺爺的建立政權,其爹不遺餘力的鞏固政權,周睿帝登基時正是江山最穩固,周朝國祚正盛之時,以至於周睿帝雖然各種不靠譜,但是人家還是在皇位上一坐就是三十餘年。


    斂了三十多年的國財,周睿帝的私庫可以想見的龐大。不過這位皇帝三十年如一日的挖空天下人,豐富自己口袋的行為,到底引發了悲劇。


    睿帝末年,其王叔叛亂,受不住苛捐雜稅的百姓擁護,睿帝的親叔叔不負眾望,篡了皇權,周睿帝自縊而死。隻是這位死都死了,卻至死都沒將私庫在哪兒吐露半句,臨死前還將該滅口的親信都給滅了口。


    其後每代周朝皇帝都有費大力氣尋找周睿帝的私庫,結果都是白忙一場。漸漸的這事兒便也成了故事,再沒人企圖去尋找這份富可敵國的寶藏。


    畢竟人家一代代的皇帝都沒尋到,普通人那就更不必說了。


    顧卿晚本來還以為蘇子璃是在逗她玩兒,這會子聽蘇子璃突然提起這位周睿帝來,她才相信了,蘇子璃竟然真的是在找寶藏。


    她擰了擰眉,還是確定的追問道:“你是說,你從義親王府中盜出來的密道圖,是周睿帝私庫的藏寶圖?”


    顧卿晚的反應如此之快,令蘇子璃愉悅的揚了揚唇角,道:“不然呢。”


    顧卿晚眸光微閃,卻道:“恪王殿下的野心當真不小,我聽說大燕的皇帝兒子可好多個呢。”


    蘇子璃既便是被送來了大秦為質,顧卿晚也瞧的出,蘇子璃的日子混的不錯。作為一個質子,能在敵國混的風生水起,和各路大臣還都能說得上話,若身後沒有財力做支撐,蘇子璃便是再有手段,再八麵玲瓏也不可能做到。


    蘇子璃已經有一條固定的錢財通道,他很顯然是不缺銀子的。可是他還是挖空心思的尋找那份富可敵國的寶藏,這便說明他還需要大量的,無盡的財富。


    而一個不缺身份和銀子的皇子,還非要得到富可敵國的財力,他想幹什麽,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蘇子璃又不是周睿帝,想要守著一堆金銀去死,他要這麽多的金銀,隻能是用來養兵馬,豢養死士,發展隱勢力了。


    顧卿晚一語點破了蘇子璃的野心,蘇子璃臉色微微變了下,旋即便笑了起來,目光變得幽深鎖著顧卿晚,道:“女人太聰明可不好。”


    顧卿晚嘲諷的笑了笑,道:“是啊,太聰明了,男人就不好行騙了,是不好。”


    蘇子璃差點沒大笑出聲,憋的臉色微紅,最後卻道:“本公子有點同情燕廣王了……”


    顧卿晚倒不想他會提起秦禦來,略怔了下,轉移話題,道:“寶藏的密道圖為什麽會在義親王手中?有為什麽會有兩張?會不會還有更多的密道圖沒被發現?”


    蘇子璃盯著刻意轉移話題的顧卿晚探究的看了兩眼,這才似有意味的挑唇一笑,道:“二十五年前,你們的先帝爺兵敗興山嶺,差點埋骨興山。後來帶著殘兵退迴嶺南,本來世人以為他已退出了亂世之爭,誰知秦紹南以嶺南為據點招兵買馬,竟然沒多長時間便又拉扯起了一大堆人馬來。都說他是得到了嶺南富商的支持,可本公子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感覺當年秦紹南的卷土重來太快,勢頭太強,若沒有雄厚的支撐不可能做到。”


    秦紹南正是秦英帝的父親,大秦的先帝,也是顧卿晚的祖父顧明承輔佐一生的明主。


    顧卿晚想到自己從當鋪取出的那個盒子的夾層中發現的密道圖,她隱在袖中的手不覺微微握了起來。


    這就說的通了,祖父和父親都是清貴文臣,怎麽也和寶藏圖沾不上關係,那份寶藏圖,很可能是從先帝那裏得來的。


    “你是說秦紹南得到了周睿帝的私庫,這才招兵買馬卷土重來,創建了秦國?”顧卿晚沉聲道。


    蘇子璃讚許的點頭,道:“不錯,本公子費了不少心力遁著這條線追查了下去,查了許多年,後來總算是讓本公子查到秦紹南極可能是得到了周睿帝那私庫的蛛絲馬跡,隻是秦紹南登基建立大秦後,卻沒有人從他口中聽到過這個寶藏的一字半句。周睿帝斂財三十餘年,那些金銀不可能被秦紹南用光,秦紹南征戰一生自己也積累了不少財富,本公子估算過。他當年應該沒有動用到那私庫的十分之一的財富,所以才沒引起注意,不然哪裏是得到富商支持這樣的理由就能糊弄過去的。”


    顧卿晚聞言卻倒抽一口氣,沒用十分之一就能招兵買馬,成為江山角逐的最後勝出者,可見那份財富到底有多巨大。


    蘇子璃又道:“有趣的是,秦紹南駕崩,這私庫都沒被曝出來,本公子查的很清楚,秦英帝根本就不知道私庫的存在。後來本公子才輾轉查到了義親王身上,果然就從義親王的書房中翻到了那張密道圖。隻可惜了,本公子去晚了一步,裏頭空空如也,財寶被人提前轉運走了。”


    他言罷,無奈的攤了攤手。


    顧卿晚卻眸光微凝,道:“恪王殿下可是進過密道的人,難道當時就沒好生看看,那麽多的金銀財寶不可能憑空被運走,總有些車轍印之類的吧?從這些蛛絲馬跡,相信能判斷出東西是什麽時候被移走的啊。”


    蘇子璃驚讚的打了個響指,道:“沒錯,當時本公子仔細瞧過了,密道裏頭的塵土鋪的極厚而均勻,車轍印和各種痕跡都已有些年頭,據推測,應該是秦紹南駕崩那年將裏頭的東西都轉移了。”


    顧卿晚手心微微滲出了汗水來,又道:“恪王殿下又是如何得知不是義親王在八年前用手中的密道圖尋到了那寶藏,並且將寶藏轉移了呢。”


    蘇子璃搖頭一笑,卻道:“根據本公子的調查,義親王根本就不知道那張密道圖是做何用的,也不知道秦紹南曾經得到過周睿帝的私庫。”


    顧卿晚聞言垂落了眼眸,這就很明白了。


    傳國玉璽一半在義親王府,一半卻被父親和祖父寄放在當鋪中,義親王府中有一張密道圖,而她從當鋪取出的盒子中也藏著一張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密道圖。


    密道圖和玉璽,明顯是被分成了兩份,應該都是從先帝爺的手中傳出來的。


    隻是為什麽先帝把這兩樣東西分別給了義親王和顧家呢,就算是臨終托付,難道不是應該分別交給他的兩個親兄弟,義親王和禮親王嗎。


    還有,顧家和義親王府為什麽都選擇將玉璽和密道圖藏了起來?顧家的覆滅又會否和義親王府有關係?


    祖父和父親,還有大哥,他們可否知道那張密道圖的秘密?義親王府的密道圖沒能尋到周睿帝的私庫寶藏,她手中的密道圖呢?會不會也是一張作廢的藏寶圖,還是她手中的才是真正的藏寶圖?


    顧卿晚頭腦有些微亂,各種猜測,各種疑問像是衝撞而來的蜜蜂,在她頭腦中嗡嗡作響,偏又沒個頭緒。


    “本公子都告訴你了,現在該你告訴本公子了。那張密道圖在哪裏?你是如何發現密道圖的消息的?”


    蘇子璃的聲音陡然響起,顧卿晚抬眸看向他,卻揚眉道:“我可不記得我有說過要和恪王你交換信息,我也不曾允諾過會告訴恪王那張密道圖的所在。”


    她言罷,轉身就要往外走,一邊揚聲喊道:“文晴!”


    蘇子璃瞪大了眼睛,簡直難以置信,他就這麽被顧卿晚給涮了。隻他認真迴想了下,顧卿晚先前確實不曾允諾過他任何事兒,她隻是告訴他,她發現了另一張密道圖,結果便引誘著他將什麽都告訴她了!


    可是她告訴他發現密道圖的事兒,難道不是和他互換信息的意思嗎?!


    蘇子璃還從沒吃過這樣的虧,方才被顧卿晚踢過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他氣的飛身上前,一把扣住顧卿晚的後肩,將她一拉一推,又壓在了牆上。


    顧卿晚掙紮了下沒掙脫他的鉗製,不覺壓著聲音怒聲道:“放開!我的婢女要進來了!”


    蘇子璃卻挑唇邪笑,道:“沒事,本公子不怕被她看。倒是美人你,不怕被燕廣王發現偷會情郎嗎?”


    情郎你妹!


    顧卿晚咬牙,旋即卻笑了下,道:“恪王何必如此氣急敗壞,恪王殿下那麽英明,便我不告訴你,難道你便猜不出我是在哪裏瞧見的那另一幅密道圖的嗎?”


    她這樣說,蘇子璃果然就受了誘導,雙眸一眯,道:“另一張密道圖在禮親王府?秦紹南將兩副密道圖分別給了義親王和禮親王對不對?”


    顧卿晚卻趁著蘇子璃凝神思考的空檔,探手摸進了自己腰間的荷包中,順利從裏頭摸出了一枚圓圓的丸球。


    此刻聞言,她衝蘇子璃揚眉一笑,略踮起腳來,抬手搭在蘇子璃肩上,傾身過去,低聲道:“我方才就提醒過恪王殿下的……”


    蘇子璃隻以為她是要迴答他的猜測,故此聽的很認真,聞言還略側了下腦袋,結果顧卿晚虛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便向他的嘴拍了過去,然後他便覺有一丸什麽東西被拍進了他的口中,還不等他驚過來,便被嘴巴裏火燒火燎的感覺鬧的吐著舌頭,直退了幾步遠。


    顧卿晚冷眼瞧去,就這頃刻間,蘇子璃的一張俊臉就漲紅成了豬肝色,額頭冒出汗來,雙眼也燒的通紅,嘴巴已紅腫了起來。


    她勾唇一笑,道:“我提醒過你了,我對登徒子從來不客氣,下次張點記性。”


    她言罷,外頭恰文晴已進來了,明顯是聽到這邊動靜不大對,腳步聲靠近,“姑娘?”


    顧卿晚衝蘇子璃豎指噓了一聲,轉身便出去了。


    她武功不行,便準備了一些防身的小玩意,今天出門,荷包裏帶著的便是她特製的辣椒丸,用最辣的朝天椒的子,細細研磨成粉,加了一點點麵和玉蓮花蜜混合成的糊糊,團成辣椒丸。


    本來就辣的正常人難以忍受,又被玉蓮花蜜提升了上百倍的效果。


    她不過略碰了一下,現在手心還覺得火辣辣的灼燒,蘇子璃享受了一枚,顧卿晚敢保證他的嘴巴到胃,一定想著火了一樣,嗯,大抵未來兩日出恭都是辣的。


    這樣子,總該長點記性了吧。


    顧卿晚出了淨房,就聽裏頭傳來咚咚的兩聲響,很顯然,是蘇子璃受不了折磨忍不住發出的。迎麵文晴大驚,顧卿晚卻拉住了她,淡聲道:“沒事,我淨手時那隻老鼠又來了,還跳到我麵前大搖大擺的亂晃,我把老鼠用木桶撲進去了,估計這會兒正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呢。”


    她言罷,後頭又傳來咚咚兩聲悶響。


    文晴驚愕,道:“這老鼠好大勁兒,果然是寺廟不殺生,老鼠都養的這麽囂張。”


    顧卿晚點頭,道:“好大一隻,勁兒自然大,行了,咱們也不好在寺廟殺生,先豢著它吧,迴頭寺裏打掃的小沙彌會放了它的,也算給他個教訓,下次見了人瞧瞧還囂張不。”


    她言罷,拉著文晴已經出去了。


    淨房中,蘇子璃不停吐著舌頭,滿頭大汗的找著幹淨的水,主仆倆的話聽在耳中,簡直七竅冒煙。


    ------題外話------


    謝謝娟子0906送了1朵鮮花、s蠟筆小丸子送了1朵鮮花。這文推薦效果一直不佳,推薦機會也越來越少。喜歡此文的請支持正版訂閱。素素每天就更五六千,兩毛錢都不用。作者辛辛苦苦摳巴出所有時間碼字,因為碼字犧牲周末,犧牲和孩子親近的時間,常年對著電腦頸椎腰椎都有問題,皮膚粗糙,晚上想情節想的經常失眠……當然,做哪一行都不容易,我隻是希望,讀者能給起碼的尊重,每天拿出兩毛錢來支持下正版閱讀,讓作者能夠養家糊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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