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出現在這裏,顧卿晚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不過動了動心思,便知道大抵自己是掉進人家早就設好的陷阱了。


    原本想著人海茫茫,自己跑掉了,秦禦一時間根本不可能找到她,等找些時日找尋不到,他也就將她丟到腦後了。


    可如今才發現,她是太小瞧秦禦了。


    他可當真是心機深沉,善於謀略啊,設了這麽大一個局,隻等著她入甕呢。


    既將她誘到了這裏,即便這院子裏就隻秦禦一個人,顧卿晚也知道,附近必定是安排了不少的人手,她是不可能跑掉的。


    她渾身冰寒,努力不讓自己在秦禦的迫人駭人視線下轉身逃命,心中想著一會子該怎麽應對。


    不待她腦子迴過神來,秦禦出聲,道:“過來!”


    聲音倒聽不出什麽怒氣來,平平靜靜的,可顧卿晚卻覺得這樣更加可怕,她又握了握拳,這才緩緩走了一步,卻假裝受寒咳嗽了一聲,微微彎腰用手遮擋著唇,衝蘇慶低聲道:“挾持我,快!”


    言罷,她腳步微頓,繞過蘇慶作勢一步步往院中走。


    蘇慶其實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院子周圍和院子中分明有許多高手隱在暗中。


    前幾日,莊悅嫻的消息便是他負責打探的,故此顧卿晚和秦禦的事兒,他是知道些的。此刻瞧著這情景,蘇慶也猜出來院中人是秦禦了。


    感受到這附近高手的氣息,蘇慶心中很清楚,就憑他們幾人,根本不可能從秦禦的手中搶人,他們自己能不能順利的脫身都是問題。


    他們本也是奉命送顧卿晚去滄州的,對顧卿晚沒什麽旁的情分,也不存在不敢冒犯的問題。如今出了變故,既然顧卿晚都說了讓他挾持她,他自然是毫不遲疑。


    幾乎是顧卿晚聲音落下的瞬間,他便一個閃身,避開一道銀光,與此同時,伸手拖過顧卿晚,便將一柄利刃壓在了她的脖頸下,揚聲道:“燕廣王放我們走,不然這女人的脖子便要頃刻開花!”


    秦禦完全沒有想到,顧卿晚在這時候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麵做小動作,竟然還有心思管蘇慶這些人。


    他何等耳力,方才即便顧卿晚擋著嘴,聲音很低,可那話還是入了他的耳,他當即便朝蘇慶射出了一枚暗器。


    然則蘇慶的武功不弱,反應竟然也很快,躲開後竟然毫不遲疑便拖住顧卿晚,將顧卿晚當盾牌,躲在了她的身後。


    院子中這一番動作鬧起來,巷子裏便也掠過來幾道聲音,迅速靠近,片刻便站在了蘇慶身後,正是位在暗中,護送顧卿晚的那幾人。


    其中一人,低聲道:“咱們被包圍了。”


    說話間,二三十道人影自遠遠近近的夜色中像魅影般出現,眨眼間便將小院包圍了起來,手中兵器冒著寒光,皆衝著蘇慶幾人,甚至院中的屋簷上,黑衣影衛們人人手中都執著弩箭,已將寒光點點的箭頭瞄準了過來。


    氣氛劍拔弩張,隻等秦禦一個眼神,便能將蘇慶和顧卿晚等人統統被射成馬蜂窩。


    眨眼間,安寧的小院就成了這個樣子。秦禦盯視過來的吃人一樣的目光,更是讓顧卿晚臉色微白。


    並非她聖母,實在是她知道蘇慶幾個落到了秦禦手中,秦禦不會繞過他們的,他們幾個人護送她一場,為此丟了性命,顧卿晚到底於心不忍。更何況,她也不想讓秦禦從蘇慶幾人口中挖出蘇子璃來。


    本能的,她想隱瞞好蘇子璃,這樣說不定將來還能保留一張暗牌,什麽時候還能用得上。


    秦禦見顧卿晚低垂著眼眸,不敢瞧自己,臉色卻白的剔透,心中卻半點憐惜都激不起,反倒一股股怒火往上燒。


    他往前走了幾步,腳步舒緩下了台階,雙眸冷颼颼的瞧著顧卿晚,氣極反笑,道:“你讓他挾持你和他們合起火來威脅本王,顧卿晚,是你太蠢,還是你將本王想的太蠢?”


    顧卿晚聞言,渾身微微顫抖了下,沒想到她方才的話秦禦竟然都聽見了。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也隻能硬抗到底,左右他都怒火中燒,大概也不差這一迴吧?


    顧卿晚想著,到底抬眸看向了秦禦,道:“殿下隻怕誤會了,他們隻是我從江湖上請的,拿銀子辦事,如今他們的性命受到威脅,又怎麽可能顧念我這個雇主。”


    蘇慶聞言亦是冷笑起來,抵在顧卿晚脖頸上的手微微往前一送,頓時顧卿晚嫩白的脖子上便被劃開了一條小口,鮮紅的血沿著優美的頸項往下淌。


    顧卿晚疼的眼眶中蘊了淚,眨了眨眼,便滾落下兩串晶瑩來。


    一時間淚眼朦朧,心中充滿了悲憤和淒苦,她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耳邊卻響起了蘇慶的聲音,道:“王爺再不讓你的人放行,就休怪我們兄弟幾個不客氣了。”


    他兇神惡煞的,口氣陰冷,好像真是受雇顧卿晚,如今見形勢不對,便準備拿顧卿晚保自己性命的江湖客。


    然而秦禦臉上神情卻冷漠的很,隻盯著顧卿晚,微微抬起手來,冷冰冰的下令道:“動手!”


    他聲落,十幾個影衛同時動了起來,蘇慶麵色一變,抓著顧卿晚退了兩步,壓在顧卿晚脖頸下的利刃卻猶豫著,並沒再往裏送上一寸。


    顧卿晚算看出來了,他們沒能哄騙的了秦禦,秦禦是算準了蘇慶不會真殺她,這才敢如此行事的。


    眼見蘇慶遲疑不決,顧卿晚突然便被神情冰冷,氣定神閑,好像什麽都掌控在握的秦禦激怒,她閉上眼睛,咬牙便主動往蘇慶抵在脖頸下的利刃上送。


    心裏想著,秦禦欺人太甚,就他這幅混賬模樣,她也不能讓他事事如意!


    她鐵了心往上湊,動作極猛,秦禦本就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卻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來,今夜自見到顧卿晚後,一直拚命維係的淡漠的臉色,瞬間陰戾如狂風暴雨,怒喝出聲,道:“住手!”


    他一聲令下,衝向蘇慶幾人的影衛尚未交上手,便停下了動作。


    可即便秦禦下令頗快,那廂顧卿晚也適時的頓住了,可刀刃極鋒利,又本就貼在近前,顧卿晚那一送,還是被劃傷了脖頸,湧出幾道血痕來。


    秦禦盯著她,胸膛起伏,顧卿晚卻微微昂著頭,冷眼和他對視,兩人四目相對,有種一觸即發的無形張力充斥在四周,令小院再次死寂下來。


    片刻,秦禦才緩緩開口,從胸腔中擠出聲音來,道:“放他們走!”


    顧卿晚微微一喜,蘇慶等人也是互望了一眼,神情有些劫後餘生的喜色。蘇慶拖著顧卿晚,一步步往院子外退。


    顧卿晚卻有些頂不住秦禦的目光,緩緩低了頭。待退出了小院,她才聲音顫抖的衝蘇慶低聲道:“你們逃吧,迴去你們主子身邊,不必再管我了。”


    蘇慶聞言咬了咬牙,卻沒再堅持,隻道:“顧姑娘好自為之,今日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他言罷,那廂宋寧已帶人逼了出來,蘇慶道:“你們不準跟著,兩柱香後,我們自會將顧姑娘留在鎮子口!”


    宋寧聞言,道:“好,不過你們最好守諾,不要妄圖耍什麽花招,不然,我敢保證,你們一個也別想逃脫,一定會生不如死。”


    宋寧言罷,擺了擺手,圍在巷子裏的影衛便相繼退下了。


    蘇慶幾個對視一眼,帶著顧卿晚便往巷子外退,退到了大街上,秦禦的人果然沒有追上來。


    蘇慶幾人吹了響哨,沒片刻幾人的馬便奔了過來,顧卿晚也跟著上了馬,一路到了鎮子口,眼見離鎮口越來越近,蘇慶道:“顧姑娘要不……咱們拚一把?”


    他們雖然對顧卿晚沒什麽主仆守護情分,但顧卿晚今夜夠義氣,幾人就此拋下她,到底有些過意不去。


    顧卿晚聞言卻苦笑,道:“到了鎮子口,你們放下我就趕緊逃吧。他既布置了陷阱誘我來,便不可能隻宅子附近布置了人手,你們不帶著我都未必逃的走,更何況帶個我了。我拚著命脅迫一次便罷了,下次就不管用了,真惹惱了他,我自己也玩完。”


    蘇慶聽她這樣說,倒也沒再言語,眨眼已到了鎮子口,他略減了下馬速,將顧卿晚放下,道:“後會有期!”


    言罷,帶著其他人策馬衝進了夜色中。


    顧卿晚站在路上,撫了撫生疼的脖頸,抬眸就見宋寧趕著馬車,帶著人過來,到了近前,宋寧瞧著顧卿晚被寒風吹的微顯瑟縮寥落的聲音,歎了一聲,道:“顧姑娘這又是何必呢,上車吧。”


    顧卿晚苦笑,沒無謂掙紮便幹脆的登上了馬車。很快她便又被帶迴了那小院。


    方才漆黑的院落,這會子功夫倒點起了燈來,廊下兩排紅燈籠,映的院子亮如白晝,顧卿晚被宋寧帶上了台階,宋寧打起簾子,道:“姑娘快進去吧,爺等著呢。”


    言罷,衝顧卿晚丟了個眼色,無聲道:“識時務為俊傑。”


    顧卿晚瞧明白了他的口型,再度苦笑。


    什麽俊傑,就是讓她識趣服軟唄,她雖然不甘心,可還是迴了宋寧一個盡量。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道理她懂,自討苦吃的事兒,她不會去做的。


    顧卿晚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邁步進了屋,卻見這上房分了兩間。外頭是起居待客的明間,掛著碧璽珠串的小門,隔出了內室來。


    外頭沒秦禦的身影,顧卿晚便邁步往內室去,隻手剛挑起碧璽珠簾,便被一股大力攥住了手腕,顧卿晚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力道直接拉進了內室去。


    碧璽的珠簾被這動靜掃的劈啪做響,打在她的臉頰上,涼涼的有點疼,顧卿晚驚唿一聲,人卻被推了一把,甩在了靠門的多寶閣上。


    背脊撞上多寶閣,上頭放著的一個山水琉璃美人瓶和一個白玉四足雙耳貔貅臥鼎被撞的掉落下去,砰的碎裂在她的腳邊兒,碎片四濺,像兩聲驚雷炸響在腳底,顧卿晚又閉著眼睛驚叫了聲,受驚加上害怕,她臉色蒼白,心跳如雷。


    “顧卿晚,你覺得這會子再裝柔弱,裝可憐還來得及?”


    秦禦嘲諷的聲音就響在臉前,顧卿晚暗自吞了吞口水,睫毛顫動著張開眼,入目便是秦禦那張帶著冰寒之氣,被放大了的妖冶俊顏。


    她先前聽說周睿被秦禦嚇的,張口就叫閻君,還眾目睽睽之下便招認了意圖對沈清不軌的事。她還在心中取笑了一番周睿的窩囊膽小。


    如今驟然瞧見秦禦這張妖冶俊美到奪魂懾魄,卻又冰寒入骨帶著陰邪之氣的麵容時,顧卿晚突然就明白周睿了。


    她唇瓣微張,想說自己是真害怕了,可對著秦禦那雙充滿諷刺的異色眼眸,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以至於,雙唇哆哆嗦嗦的,半天發不出聲音來。秦禦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眼神愈發冰冷,道:“你不是能耐的很嗎?說話!”


    顧卿晚想說話的,可她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麽,該怎麽說,腦子好像真被嚇傻了,隻是本能的,她咽了咽口水,探舌舔弄了下幹澀的唇瓣。


    她這一動,喉嚨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眼睛裏便又冒出了淚,可憐巴巴的貼在多寶閣上就那麽不安又乞憐的看著秦禦。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脖上血紅的痕跡,愈發映襯的雙唇發白,飽滿的唇瓣微微張著,輕輕顫動,仿若邀請。清眸含淚,柳眉略顰,睫羽晃動,宛若一朵受了風雨摧殘的白梨花。


    瞧著她這模樣,秦禦卻嗬的一聲輕笑了出來,他抬起手來,動作有些漫不經心的挑起了她的下頜,道:“這是跟爺用美人計呢?既如此,便莫後悔!”


    顧卿晚都沒迴過神,秦禦一張俊麵就壓了上來,封住她的口,堵住了她的氣息和驚唿。


    這個吻一點都不好受,剛一開始便如勢要摧殘花木,令其臣服在威壓下低頭折頸的狂風暴雨。不給她一點緩和適應的時間,他強行撬開她的貝齒,幾近野蠻的衝進她的口腔,肆意攪弄,他的手更是扯著她的腰帶,重重一撕,隨手丟棄。


    身上男裝長袍本就沒女裝那麽繁瑣,被他扯了束著衣襟的腰帶,長袍便散了開來,他又抓著她的襟口,往下一拉,中衣連帶裏頭的褻衣便全部被扒開,顧卿晚頓時就覺肩頭和胸前一涼。


    顧卿晚心中慌的厲害,從前秦禦也曾親吻過她,也曾動情過。可顧卿晚分明感覺不一樣,從前她隻覺他好色,能感受到他的急切和渴望。


    可卻也能感受到他的壓抑自控,然而這次,他的動作卻讓她有種麵對的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而是一隻被惹毛的野獸,完全沒有自控能力,完全喪失理智的野獸的感覺。


    這感覺,讓顧卿晚慌的掙紮了下,誰知一腳便踩在了碎裂的琉璃片上。她腳上穿的軟底鞋,夏日鞋麵也單薄,頓時便覺琉璃片刺破了腳麵,疼的眼淚往下淌。


    她沒壓製那淚水,任由它們撲簌簌往外冒,抬手拍打秦禦的肩背,嘴裏含含糊糊的喊著疼。


    秦禦聞聲竟置若罔聞,手上的動作半點未停,幾下便將顧卿晚身上的衣衫剝落,大掌沿著光裸的肌膚肆意遊走揉捏。顧卿晚覺得這迴她是真完了,苦肉計都沒了用處,她還能怎樣?


    她驚的一下子蜂擁的眼淚都凝滯了,瞪大了眼,覺得自己有必要使出奇招來。


    她一直抵在秦禦胸前的手,抬起主動抱著他,拍扶他的背,腳下又動了下,狠心往碎琉璃片上又踩了下,疼痛頓時便讓眼淚又流了出來,貼著兩人磨蹭的臉頰滑進唇齒間。


    苦澀的鹹味彌漫,顧卿晚卻討好的迴應起秦禦來,也不知是她的迎合取悅了秦禦,還是她在他背上不停拍扶的手起了作用,秦禦的動作微頓。


    已在拉扯她褲子係帶的手也停下了,顧卿晚淚眼朦朧中瞧見秦禦略睜開一雙妖冶的眼眸來看向她。


    離的太近,他的俊麵都有些扭曲,隻那雙微微眯著的異色眼眸卻被放大數倍,眼神格外的清晰。


    顧卿晚清楚的看到他眼睛裏的冷意,狠決和嘲諷,獨獨沒有半點憐惜。


    像是就為了讓她看清他的眼神,認清形勢,好死心絕望一般,他確定她瞧清楚了,便再度驟然加重了親吻,揉搓著她身體的大掌,更加用力強橫。


    顧卿晚傻眼了,秦禦卻不動聲色,一腳掃開了堆在她腳邊兒的碎邊兒,接著終覺這地方不夠安全,怕她再砸下來什麽東西弄傷自己,他彎腰果決抱起她,往床邊走。


    農家的院子,房間小的很,兩步就到了床前,秦禦將顧卿晚丟在上頭,順勢扯了自己身上的衣袍,赤裸著上身壓了上去。


    因他這一番動作,暫時鬆開了顧卿晚的唇舌,顧卿晚張了張口,竟發現唇舌發麻,有些發不出聲音來,眼見秦禦脫了衣裳,壓了下來,她忙開口,道:“秦禦,你不能這樣!欠條,先前你給我寫過一張欠條,你欠我一次,答應了會原諒我一次的!我現在就要用那張欠條上的承諾。”


    她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秦禦捏著她的兩隻手腕,折在頭頂,冷笑道:“原來哄著本王打什麽欠條,都是在這兒等著爺呢?顧卿晚,那欠條爺不肯認的時候,就是你張廢紙,你不懂嗎?”


    顧卿晚見他不認賬臉色又白了些,道:“秦禦,你費盡心機,原來想要的就是這身體嗎,那你拿去好了,不過,我發誓,你強迫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將心掏給你!我不可能去喜歡一個強奸犯!”


    秦禦並不明白什麽是強奸犯,但是他也聽出顧卿晚話中的決絕和鄙夷,隻她的目的,他也清楚的很,冷凝的麵上閃過嘲諷之色,他再度壓下身體,緩緩道:“你這女人還有心?左右爺好聲好氣的哄著你,你也不會將心掏給爺,那便先得了人再說,起碼還能占上一樣,你說是不是?”


    他說著,扯住了她胸前纏著的束胸布帶,手指擠了進去,唇邊勾起邪魅而輕佻的笑來。


    顧卿晚又怕又急,哪裏還能想出什麽主意來,隻憑著本能踢騰著,晃頭不已,不讓他再親到自己,口中怒罵著,“卑鄙!無恥!堂堂郡王之尊,打的欠條不認賬,我要將那欠條貼到禮親王府的府門上,讓王府的下人都看看,郡王是個不守承諾的混賬,看你今後還有什麽臉麵統禦屬下!”


    秦禦冷哼一聲,卻道:“更卑鄙,更無恥的事兒,你還沒見識過呢。”


    他說著也不知從什麽地方抽出一張早準備好的紙來,放在了枕邊兒,抓著顧卿晚的右手隨手往她脖頸上一抹,蹭了點血跡,便又拉著她染了血的拇指,押在了那紙上,重重按了個血印上去。


    顧卿晚先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麽事兒,努力扭頭看去,這才瞧清了那紙上的三個大字,赫然便是“賣身契”三字,她腦子轟的一聲,眼前頓時一黑。


    果然,更卑鄙更無恥的事兒,秦禦分分鍾都做的出來!遇上這麽個混賬東西,難道她除了認命,真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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