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晚被秦禦冷森森的哼聲弄的一哆嗦,可見兔兔這樣,卻又實在不舍,眼眶都有些發酸了,咬了咬牙,還是揚聲硬著頭皮衝外頭道:“王爺,要不就讓兔兔在我這裏呆一夜吧,明兒一早我便送它迴去?”


    秦禦就站在窗外,屋裏的動靜自然是聽到了的。


    兔兔從來不愛理人,除了他,和誰都不親近,而他之所以能成為兔兔的主人,也是當年機緣巧合,曾救過兔兔的小命。


    自兔兔跟了他,就沒離過身,便征戰也帶在身邊。這還是頭一次,這小東西竟然夜不歸宿!


    還是為著個才見過幾麵的醜女人,這簡直不合常理,古怪至極。


    秦禦總覺得是顧卿晚對兔兔施了什麽手段,一個人,想要糊弄一隻蠢猴子,辦法還不多的是,誰知道那女人居心叵測的給兔兔吃了什麽東西。


    故而,對於顧卿晚的請求,秦禦非但不同意,反倒愈加惱怒,冷聲道:“是你送出來,還是爺進去。”


    他言語中的冷意,即便是隔著窗戶也能讓人感受的清清楚楚。


    顧卿晚心想,若然沒有前次他闖進來看到了不該看的,這會子隻怕早便破門而入了。


    聽秦禦是動了怒,顧卿晚沒奈何坐起身來,撿起床尾丟著的外衫套好,略整了整頭發,這才推門而出。


    心裏想著,幸而莊悅嫻自打顧弦勇夫妻被趕出去便住到了上房去,不然這大半夜的,豈不要跟著被吵醒。


    真真是個煞星,小氣鬼,讓這小東西在她這一夜怎麽了,偏催命一樣不讓人睡安寧覺!


    顧卿晚腹誹著推開門,誰知她剛打開門,還沒適應屋外涼爽的風,就覺手腕一疼,整個人便被一股大力扯的跌出了房門,接著又被人一甩,後退了兩步,後背直接撞在了牆上,雖然不怎麽疼,但這種感受實在糟糕透了。


    顧卿晚平生最恨粗魯的男人,頓時氣的眼冒金星,怒氣騰騰想要發作,可旋即便想起,這會子自己已經不是沈晴了,這裏也不是人人平等的現代,這裏根本沒什麽人權可言。


    想到自己一遍遍做的心理建設,顧姑娘生平第一次生生壓下了火氣,忍著福了福身,道:“民女給王爺請安,兔兔不懂事,大概是想著明日就要離開,有些舍不得離開我,王爺別生氣,民女已經送它出來了。兔兔,快出來。”


    秦禦聽了顧卿晚的話,卻愈發後腦勺冒煙,心道,舍不得離開你?好啊,這才幾麵功夫,就不知用什麽手段,糊弄的他的愛寵背棄主子,夜不歸宿,這醜女人想要做什麽?!


    又想到先前離開時發生的事,這女人滿院子的吆喝,恨不能大家都知道他闖進她的屋子,毀了她的清譽。


    複又想到這次他迴來,這女人倒好像突然得了失憶症,先前的尷尬半點不提了,反而日日的躲在屋子裏,不出門也就罷了,可昨日他明明瞧見這女人探出身子想要往上房去的,結果一見他出了廂房,身子一縮便又鑽迴了屋裏。


    先前他還有些不明所以,如今看來,這女人是搞欲擒故縱的招數呢,左右她糊弄住了兔兔,料定了自己得來找她!


    怪不得呢,先前她刁鑽尖銳,得理不饒人,沒理還要說出三分歪理來,伶牙俐齒,分寸不讓,而如今自己摔了她一下,她竟然非但不怒,反倒知禮數起來。


    秦禦愈發覺得顧卿晚是裝乖巧,裝懂事端莊,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跟著他走,賴上他,進王府。


    秦禦臉色愈發陰冷起來,垂在身側的手握起,靜夜中發出咯咯的聲音。


    顧卿晚聽的毛骨悚然,偏兔兔使性子,使勁的往她袖子裏鑽,拽著裏頭的褻衣,供著身子往裏爬,就是不肯出來。


    顧卿晚急的抖弄袖子,誰知沒把兔兔抖弄出來,倒先滾出來一物,正正就落在了秦禦的腳邊。


    顧卿晚望去,不覺身子一僵,隻因這落出來的不是旁的,正是孫知府送來的那白玉盒。


    這東西價值太高,丟了她賠不起,又實在沒地兒放,還怕大嫂看到,沒法解釋,顧卿晚便將白玉盒放在了外衣的袖囊中,隨身攜帶。誰知道這會子她好死不死的就忘了此事,偏將這要命的東西給抖落了出來。


    顧卿晚忙忙要去撿,可沒等她彎腰,那盒子已經被一隻大手拾了起來。


    “給我!”


    許是有些心虛,顧卿晚急急去搶,卻,她越是這樣,秦禦越覺得有問題,抬手避開,道:“這是什麽?”


    言罷他直接打開了玉盒,裏頭放的整整齊齊的銀票落入眼中,秦禦瞟了顧卿晚一眼,兩根修長的手指將銀票夾了出來,隨手翻看了起來。


    顧卿晚額頭冒汗,眼珠子轉著,想著該如何說這銀票的來路,是隱瞞呢,還是實話實說?


    不行,不能實話實說,說了,萬一這廝遷怒於孫知府,他徹底發落了孫知府還好,若是隻斥責兩句,迴頭他一走,自己豈不是徹底得罪孫知府了?還要不要混了,這不是找死嗎。


    想著,顧卿晚便道:“那是我娘的陪嫁,還給我!”


    秦禦聞言唇角卻挑起了一抹譏誚的笑來,陪嫁?滿嘴謊言,貪婪成性,厚顏無恥,貪慕富貴,攀龍附鳳!


    好,真好!


    秦禦頓時心頭怒意和說不出的失望,宛若火山噴出,瞬間燒起一把大火來。


    他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他的指間正捏著一張紙,那紙夾在銀票之中,分明不是銀票,而是一封私信。


    他的眼力好,即便今夜星光黯淡,也瞧的清楚上頭的字跡。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這是孫知府送給這女人的賄銀!


    這女人竟然說是其母的陪嫁!


    嗬,他便不信,若非眼前女人有意誤導,透露了什麽訊息給孫俊偉,孫俊偉會如此行事!


    秦禦莫名有種被人狠狠欺騙,玩弄的感覺,恨意怒意燒騰起來,麵上反倒愈顯平靜和淡漠,他突然上前一步,夾著那一片紙,手上一抖,那些銀票嘩啦啦落了一地,他毫不在意,踏足踩著又進了一步。


    顧卿晚沒料到他會突然逼近,隻覺黑壓壓的似壓上來一座山,她慌張的退了半步,直接便貼在了牆上,還沒迴過神,秦禦便又上前一步逼了上來,抖著一張紙幾乎甩到她的臉上。


    顧卿晚還沒弄明白那是什麽,就聽秦禦一字一咬舌的似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顧姑娘乃王爺愛重之人,鄙人舔居滄州知府,卻有失職疏忽之罪,險使兩位爺命隕滄州,泣血知悔,望姑娘代為周旋,多多美言。”


    顧卿晚聽的目瞪口呆,這會子才瞧清,那張眼前飄的紙,不是銀票,是一封信!


    天啊,怎麽銀票裏還有這種坑爹的東西,她先前怎麽沒發現!她要被坑死了啊,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顧卿晚慌忙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口中急急,道:“王爺聽我說,這個……”


    她話沒能說完,下巴便突然被秦禦兩指捏住,他略用力,抬高她的臉,突然開口,冷聲道:“既然顧姑娘已經以本王的枕邊人自居了,那本王也不能平白擔了這個名頭!顧姑娘覺得呢?”


    他言罷,竟是猛然湊近,幾分惡狠狠的向著她的唇貼了過來!


    ------題外話------


    知府:其實爺是披狗皮的神助攻,以後都表叫爺狗官


    哈哈,這是最後一章公眾,明天v了,v後會盡量多更。素在520小說寫了六本書,這是第七次上架,可每次都免不了心驚膽顫,忐忑不安。怕撲,怕沒訂,怕文不被認可。素是全職,要養兩個奶娃,一開始寫文是因為喜歡,現在卻是喜歡和掙錢參半,且掙錢養家糊口還要遠遠壓過那點喜歡,現實總這麽殘酷。帶著倆娃寫文,壓力大,時間緊,很辛苦,千字三分,素可能每天還更不到一萬,一天就花兩毛多來訂閱。兩毛多對你們真不算什麽,卻能聚少成多,讓素素養家糊口,辛苦不白費,讓我繼續寫作這項喜歡的工作,而不是被生計所迫換行。訂閱是最好的支持和尊重,求首訂,求首訂!另,明天有搶樓活動詳看評論區,群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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