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沙國際天字會客廳。


    奚書謠身著一件淡藍色的真絲襯衫,領口處係著一個小巧的蝴蝶結,搭配一條深灰色的 a 字半身裙,簡約而不失優雅。


    她的頭發被整齊地梳成低馬尾,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更顯溫婉。


    腳下的黑色平底皮鞋擦得鋥亮,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當當,盡顯乖巧。


    現在的顧寒如果見了奚書瑤這個模樣,恐怕是切切實實要嚇一跳。


    乖巧可人的,完全不像他記憶當中的奚書謠。


    而她從前也向來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形式主義上的聚會,這些日子也不知是生活太無聊,還是若有若無的想通過打發這些無聊的時間來抵擋思念某人的感覺。


    家族長輩們圍坐在一起,相談甚歡,商業夥伴們則在一旁輕聲交流著合作事宜。


    奚書謠父親穿梭於眾人之間,臉上堆滿了殷勤的笑容,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眼神裏滿是對這次聚會人脈拓展的期待。


    “書謠啊,你現在也到了適婚年齡了,我有個朋友的兒子,在大公司上班,學曆又高,性格也溫和,和你特別般配,你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呀?”


    一位長輩滿臉笑意,眼神裏透著關切。


    奚書謠微微低下頭,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輕聲迴答:


    “謝謝叔叔,我覺得我現在還想多陪陪家人,個人的事情還不著急呢。”


    她的聲音輕柔,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周圍的人聽到她的迴答,都紛紛點頭,誇讚她懂事乖巧,和以前那個任性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曾經的奚書謠,若是麵對這樣的提議,定會滿臉不耐煩,言辭犀利地迴懟,讓場麵陷入尷尬。


    可現在的她竟然學著像以前顧寒的模樣,不敏感,也不走心。


    而這個問題也確確實實戳動著她。


    她倒是想談對象,問題是——他想和自己談麽?


    這時,旁邊有人好奇地接話道:“我怎麽聽說有個趙落羽和書謠走得挺近呢?”


    奚書瑤原本正輕輕端起麵前那隻盛著香檳的高腳杯,纖細的手指優雅地捏著杯柄,聽到這話,動作微微一頓。


    也不知道什麽情況,這些天以來,無論是公司內外還是家裏的長輩朋友都在說她和趙落羽的事情。


    奚書謠其實都沒怎麽見過趙落羽了——


    她緩緩放下酒杯,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那充滿期待的臉龐,表情變得凝重而認真起來。


    她挺直了腰板,坐得更加端正,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清晰而堅定地說道:


    “各位長輩,關於我和趙洛羽,我想借今天這個機會跟大家把事情說清楚。


    之前確實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讓大家產生了誤會。但實際上,我和他之間僅僅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不存在任何超出友誼界限的情感糾葛。


    所以,還請大家不要再把我和他隨意地聯係在一起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解。”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在向眾人宣告她對自己感情世界的主權。


    眾人聽聞她這番話,先是一愣,隨後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彼此之間開始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紛紛。


    一位頗有威望的長輩微微前傾身子,目光中帶著探究與好奇,追問道:


    “書瑤啊,你如此堅決地否定與趙洛羽的關係,這倒是讓我們有些意外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大家,是不是已經心有所屬了啊?是哪家的公子啊。”


    奚書瑤的父親站在一旁,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的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擔憂,心中暗自思忖著:當初自己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把趙落羽請迴來,就是為了能治好女兒心病。


    女兒確實也好轉了。


    可怎麽看起來完全和趙落羽沒有關係?


    是……誰?


    之前那個療愈師?


    被眾人逼問,奚書瑤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猶如春日裏盛開的桃花,那一抹羞澀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


    她有些局促地微微低下頭,雙手下意識地揪著裙擺上的蕾絲花邊,沉默了片刻後,緩緩站起身來,輕聲說道:


    “我可能是這包廂裏的空氣有些悶,感覺頭有點暈,想出去透透氣。”


    說罷,她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她的父親見狀,趕忙快步跟了上去。


    在走廊裏,柔和的壁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


    父親快走幾步,一把拉住奚書瑤的胳膊,臉上帶著關切與焦急的神情,語重心長地說道:


    “書瑤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終身大事可不能再拖了。


    爸爸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為你留意著合適的對象,前前後後篩選了好幾個優秀的小夥子。


    他們個個都是青年才俊,不僅家境優渥,而且自身的學曆和事業也都非常出色。你看你什麽時候有空。


    咱們安排見一見?”


    奚書瑤停下腳步,她微微歪著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父親,突然展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她輕輕掙脫父親的手,像個靈動的小精靈一般,迅速地跑開了幾步,然後轉身對著父親扮了個鬼臉,笑著說:


    “爸,我還想多享受一下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呢,您就別這麽著急催我啦!


    我自己的感情事,我心裏有數。”


    奚書謠自己當然有數了,沒數的是另外一個。


    這麽想著,突然就很想知道顧寒的消息,就算是隻當朋友,兩個人也不該完全的失去聯係吧。


    給顧寒撥去幾個電話都顯示正在關機當中,不明所以的奚書瑤要幹脆打電話給顧寒的舍友。


    隻接通幾秒鍾,奚書謠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


    父親在後麵又喊了她一聲,讓他休息夠了就迴去,不然不太禮貌。


    她卻像沒聽見一樣,徑直走向電梯,走了幾步,幹脆用跑的。


    長長的裙擺影響他的步幅,著急忙慌的奚書謠眼神裏透過一股偏執,和以前的模樣一出無二。


    她竟然是伸手提著裙子將那裙擺用力扯開。


    在電梯裏,她靠著牆壁,眼神空洞而焦急,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電梯門一打開。


    她便快步走向自己的車,發動引擎,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迅速駛離。


    她這速度,好像在駕駛碰碰車似的。


    奚父在樓上看著,一時目光呆滯。


    怎麽莫名感覺從前那個閨女又迴來了,開車的這股瘋勁,看著就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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