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市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著,卻無法驅散顧寒心中那複雜的情緒。


    在這裏看到柳知魚並不稀奇,柳知魚想去體驗一下老房子也不稀奇,但是三個人一起吃飯,三個人都同時出來,那麽誰去結賬呢?


    老板:so?


    顧寒站在略顯昏暗的街道上,身姿挺拔卻帶著一絲疲憊。


    “所以……你出門帶錢包了嗎?”


    柳知魚她撅著嘴,一臉無辜地望向天邊那冉冉升起的星星,那模樣可愛至極。


    “吃飯還需要給錢的嗎?我不知道啊,我以前沒怎麽付過錢。”


    柳知魚的話語讓顧寒皺起了眉頭。


    顧寒心中暗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吃飯不用給錢,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就算是明星也不能這麽特殊吧。顧寒這才想起,柳知魚出門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有經紀人跟著,本身就很少在大眾場合吃飯,更不要說去付錢了,就算要付錢也有經紀人代勞。


    她還可能真沒有自己付錢吃飯的習慣。


    “這是什麽該死的世道?


    大清都亡了這麽多年了,還有人過著王公貴族一般的生活。”


    顧寒大聲感歎一句,拎著柳知魚便打算迴去結賬。


    卻見柳知魚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一臉壞笑地盯著他,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毫無生活經驗的傻子呀?吃飯要給錢,我當然知道了。”


    “不過那個大姐和我合拍了 12張照片,還發了一個祝福的朋友圈視頻,就沒收我錢。”


    柳知魚得意地說道,“怎麽樣?又替你省了一大筆吧。”


    顧寒哭笑不得地看著柳知魚這得意的小模樣。


    誰能想到堂堂的天後私下裏這麽鬼靈精怪。


    顧寒與柳知魚站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氛圍。


    顧寒的穩重與柳知魚的活潑相互映襯,仿佛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在這個瞬間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顧寒對柳知魚的行為既感到無奈又覺得有些可愛,而柳知魚則對顧寒的反應充滿了好奇,不斷地逗弄著他。


    顧寒也像哄孩子一樣跟她繼續玩笑。


    “虧死了好嗎?你的一個祝福視頻最少也值個成千上萬的吧。你應該讓大媽找錢給你。”


    顧寒調侃道。


    柳知魚做出一副吃了大虧的表情,這下子輪到她拉著顧寒的手要重新迴去,


    “行啊,那我們現在讓她把錢找迴來給我們。”


    顧寒知道柳知魚是開玩笑,捏住柳知魚的後脖頸,像拎小雞仔似的,將她扭送過來。


    “信不信現在掐死你丫的?”


    顧寒故作兇狠地說道。


    “行吧,掐死我也不虧。”柳知魚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如果你現在把我掐死了,那麽我的那首單曲將會是我的遺作,有可能衝上華語流行榜單的第一名,也有可能衝擊一下美國的音樂榜單,說不定能達到我前所未有的成就了。我還要謝謝你呢。”


    顧寒才不知道柳知魚這是什麽該死的腦迴路。


    隻是覺得這丫頭還真是天生的樂天派,想讓她有太多的負麵情緒都不行,太會自我消化了。


    “走吧走吧,別廢話了。等我的流行單曲發布了,我接下來就很忙了,很難再陪你這個傻子出來像傻子一樣地裝傻子了。”


    柳知魚歡快地說道。


    “我這首歌一定會紅遍大江南北,到時候說不定你再來吃飯,聽到的就是我的聲音了。”


    看著柳知魚自信洋溢在荒亂的街道下翩翩起舞、拿捏做派的樣子,顧寒倒是由衷地希望她能如願以償。


    柳知魚也是很好很好的人呐!


    她確實值得更高的成就。


    “顧寒,你會唱歌嗎?”柳知魚突然問道。


    “會還是不會?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能唱。”顧寒迴答道。


    “那你能不能給我唱一首《傲寒》?”


    聽見這個熟悉的歌名,顧寒一下子就想到了此時此刻遠在美國的林鹿笙。


    他快步追上前去看著柳知魚,“怎麽突然想聽這歌?”


    不知道柳知魚這家夥是從哪兒掏出來自己手機的,柳知魚晃了晃手機屏幕。


    “我剛才在你的手機錄音裏麵聽到的,不過我可不是為了偷窺你的隱私,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嗓音有沒有問題,畢竟馬上要錄歌了,聽過錄音可以看看自己嗓音需不需要哪裏接受保養。不過點開你的錄音界麵之後,就聽到了一段。”


    顧寒微微皺著眉,從柳知魚手裏接過了自己的手機打開錄音。


    他倒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給自己還錄過歌。


    顧寒一向是不太喜歡聽自己唱歌的,因為大多數顧寒唱的歌都不太符合他的心情,要麽是為了別人而唱,要麽是為了賺錢而唱。


    其實顧寒的喜好比較小眾,偏向於重金屬重樂器,要麽是偏古典、偏複古的風格。


    真要唱出來,別人可能把他當作怪物似的。


    點開那一段錄音,裏麵嘶嘶啦啦的聲音傳來,還有些許的寒風唿嘯。


    隱隱約約的還伴隨著一點點的哽咽聲音,裏麵幹啞的、淒慘的有個女孩子在輕輕哼唱。


    “傲寒我們結婚,在稻城冰雪融化的早晨。


    傲寒我們結婚,在布滿星辰斑斕的黃昏。


    傲寒我們結婚,讓沒發生過的夢都做完,忘掉那些過錯和不被原諒的青春。


    如果全世界都對你惡語相加,我就對你說上一世情話。”


    歌還沒唱完,錄音裏的女孩子就哭得泣不成聲,撕心裂肺。


    顧寒突然就知道這是什麽時候錄的了,是在簡舟月生死不明,救援隊說有一輛保時捷墜入山崖時,林鹿笙用自己的手機撕心裂肺唱的。


    想來可能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顧寒已經徹底失去了林鹿笙的消息。


    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不知道她還過得好嗎?


    是不是真的如她所願,上了她最喜歡的表演學校?


    顧寒突然真的很想迴那老房子看一眼,因為這也是林鹿笙日思夜想最想迴到的地方。


    本來顧寒是絕對不願意迴去的,因為去了老房子就不可避免地要和簡舟月再一次產生聯係,而這種聯係也是顧寒在這段日子盡量想要舍去的。


    可現在,顧寒似乎又多了一個借口,可以迴去看一眼。


    “走吧,我帶你迴那個房子去看看。”顧寒說道。


    柳知魚雙手拍掌,興奮地唿喊了一聲。


    拉著顧寒非要在廢棄的樓道旁的積雪那裏堆一個雪人在上去。


    看著柳知魚忙乎的樣子,顧寒仿佛從她的身影上看見了林鹿笙。


    那天林鹿笙搶了一個小孩子的冰糖葫蘆,還把一串冰糖葫蘆塞進了一個雪人的手裏。


    可現在那個雪人早就化成了一灘汙水,那串冰糖葫蘆也早就不知所蹤。


    顧寒再一次路過這街口,卻已經不是和林鹿笙一起。


    物已是,人也非。


    這是命運的安排嗎?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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