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顧寒不裝了。


    早就跟你說過了,親你?那是額外的價錢。


    知道奚書謠的調查結果之後,顧寒果斷幹脆利索的掛斷了電話。


    別的不說,他是真怕奚書謠迴到以前的狀態,到時候真讓自己給她修車前燈就遭了。


    至於陪奚書謠去慈善晚會,那就更不可能了。


    倒不是顧寒出爾反爾,實在是已經拒絕過簡舟月,如果再陪奚書謠一起出席,如果碰上簡舟月的話該如何交代?


    至於這次的戲弄,就全當以以前過往種種收的利息罷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不是悲劇收場的話,兩個人至少還能做朋友。


    至於現在問題,房子的合同一切都指向衛澄,顧寒也沒有選擇自己藏在心裏或者遮遮掩掩。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過去的那些情誼總歸都是真的,就算人心總會變,那顧寒也要知道個結果。


    “嘟嘟嘟——”


    電話鈴聲在寂靜的空間裏不斷迴響,每一聲都仿佛敲在顧寒的心上。


    終於,在接連響了三聲之後,電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還夾雜著一絲急切的喘息。


    “喂?寒子?你在哪呢。”


    一聽到是顧寒的來電,衛澄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瞬間為之一振。


    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悶響和衛澄的痛唿,顯然是起來得太過著急,一頭撞在了上鋪的床杆上。


    “給你打了三天的電話,你怎麽愣是不接啊,這三天你去哪了?急得我們像熱鍋上的螞蟻,昨天還去街上貼尋人啟事了,都以為你他媽失蹤了!”


    衛澄的聲音裏滿是焦急與擔憂,仿佛能讓人看到他那慌亂的神情和四處奔走的身影。


    “你現在在哪呢?我過去找你!”


    電話裏的這份著急完全不像是演出來的,顧寒剛才無比堅定的心思突然又有些鬆動。


    如果衛澄真的是有心欺騙自己,那他對自己的這份情誼到底是算真還是算假?


    那兩百萬自己雖然已經追了迴來,可心中的疑慮卻並未完全消散。


    要不要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在醫院,出了點小狀況,已經沒事了。”


    顧寒的情緒一瞬有些低沉,迴複過去的時候,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


    想要開口質問的心思,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人確實就是感情動物。而顧寒又是感情動物中更加極端的那一類人。


    於尋常處極端冷漠,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在乎。


    可一旦麵對曾經照亮過自己的,哪怕是一點點的光芒,都不希望這縷光芒罩上其他的塵埃。


    醫院的病房裏,白色的牆壁顯得有些冷清,顧寒坐在病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


    窗外的陽光灑在樹葉上,閃爍著點點光斑,卻無法溫暖顧寒此刻冰冷的心。


    他想起曾經和衛澄一起度過的日子,那些歡笑、那些爭吵,仿佛電影畫麵一般在腦海中不斷閃過。


    哪怕這縷光芒早已經時過境遷,可顧寒卻希望自己迴憶裏的它,能夠永遠燦爛不滅。


    所以臨到關鍵時刻,他反倒不敢問出那一句話了。


    生怕一切是事實,生怕故人心已變。


    他害怕一旦問出口,那些曾經美好的迴憶就會瞬間破碎,再也無法拚湊起來。


    顧寒緊緊地握著手機,“我打電話給你就問一件事兒,你是騙我也好,真的也好,我想聽到真相。”


    “房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陰陽合同你事先知情嗎?”


    電話那邊的喘息聲越來越重,隻不過腳步卻已停住,衛澄一時間沉默了,他整個人也止住了前進的步伐。


    沒有正麵迴答顧寒的問題在數不清多少秒的沉默之後,衛澄的聲音更顯得沙啞,似乎還帶著些許的顫抖。


    “顧寒!我這輩子就你這麽一個兄弟,真的,我就你這麽一個兄弟。”


    顧寒也在掙紮中慢慢鬆開了,緊緊攥著的手機,剛才積蓄在心裏的糾結,一瞬隨之消散了去。


    他信衛澄。


    不是顧寒意氣用事,更不是他天真爛漫。


    而是他在內心裏還相信這份感情,還相信曾經一起堅守過的美好。


    相信大一那年下雪的冬天,衛澄穿一身單衣坐了12個小時的大巴車,背著兩袋土豆,來自己村子裏幫自己幹活時的真心。


    “不急,待會老地方麵館見吧,不管你有什麽難處,我都信。”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換掉病號服,顧寒打算提前出院。


    正好看見查房的護士姐姐畏畏縮縮的在門口不敢進來……


    顧寒尋思自己的病房裏又沒什麽妖魔鬼怪,至於把這小姐姐嚇成這樣子嗎?一步三迴頭跟大姑娘上花轎似的。


    “你好?有什麽事嗎?”


    顧寒出言問了一句,那明知班的小護士才敢抬頭往裏看一眼,發現顧寒一個人在這兒,當即長鬆了一口氣。


    “唿——孟醫生不在啊。”


    “嚇死我了,每次看見她,我就莫名其妙的緊張,不好意思啊。”


    是個看起來剛畢業不久的小護士,臉上還有沒有褪去的稚氣,她手裏拎著兩瓶礦泉水,一瓶保溫熱水。


    “你這就要走了嗎?今天的水喝不?孟醫生男朋友。”


    “什麽意思?”顧寒愣了那麽幾秒鍾,“什麽叫今天的水?”


    “還有我不是孟清淺的男朋友,我隻是她的一個病人。”


    “啊?”小護士臉上明顯幾分錯愕,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不好意思啊,我是看孟醫生寸步不離的,在你床邊守了幾乎三天所以還以為……”


    “你的衣服鞋褲都是孟醫生給你換的,就連內褲都是他親自去消毒房拿的……”


    “原來,原來不是男朋友啊。”


    也怪不得小護士會叫錯,堂堂的一線明星級別的主任醫師親自伺候病患的衣物和吃飯,甚至每一口粥都要吹涼了再喂進昏迷的顧寒嘴裏。


    怎麽會不是男朋友……


    “守了三天?”


    這下輪到顧寒錯愕的表情了,嘴角微微向上翹起。“誰?”


    “孟清淺嗎?你別開玩笑了,小姑娘。”


    “水我就不喝了,你留著給自己吧,謝謝你這三天對我的照顧,走了。”


    依照顧寒對於孟清淺的理解,孟清淺可不會做這麽不符合自己身價的事兒,那個人對自己有著無與倫比極高的驕傲性。


    伺候自己?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這小姑娘演技倒是不錯啊,挺適合當托的。


    看著顧寒瀟灑走遠,小護士不禁微微的搖搖頭,有那麽幾分鍾的悵然失神。


    就算優秀如孟主任,原來生命中也會有遺憾,這個男生好像不是那麽很喜歡孟醫生的樣子。


    可是孟醫生卻對他昏迷時要喝的水都有要求,必須是兩瓶純淨消過毒的礦泉水,還有一瓶溫度控製在三十五六度左右的保溫熱水。


    而且孟醫生會不厭其煩的重複給昏迷顧寒喂水的這個動作,幾乎每小時就要重複10多分鍾。


    可顧寒一醒來孟醫生就逃也似的避開了,還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實際上她今天應該輪休。


    誒……


    一帆風順的叫合適,可能互相折磨曲解的才叫愛情。


    顧寒來到醫院樓下,一輛熟悉的奔馳amg已經在下麵等著了。


    車窗緩緩搖落,一張眉眼好看卻帶著憤怒的臉蛋赫然在其中。


    “上車!”


    雖然不知道奚書謠是怎麽找過來的,但顧寒趕緊扭頭就走。


    現在真不排除奚書謠開車過來立馬把自己撞死的可能性。


    “喂!跑了你就別怪我不告訴你老房子合同的另外一件事。”


    “前幾天我爸拜托夜那幾個有名的私家偵探查找了一下那個潛逃國外的中介。”


    “你猜怎麽著?”


    “他護照上雖然有出國記錄,網絡ip也在國外,但是機場攝像頭裏卻沒有他出現在機場的畫麵。”


    正在往前走的顧寒突然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停住。


    迴頭,立即切換笑容往迴走。


    如果能找到這個不法中介對於簡舟月來說,絕對是打贏官司的絕對有利條件!


    甚至對於簡舟月重新掌管公司都能起到扭轉局勢的大作用。


    就算不能,也能替簡舟月公司省掉好幾千萬的訴訟費用。


    “你的意思是?”


    “這孫子根本就沒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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