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學生迴學校都是井然有序的,獨獨留給顧寒的卻是兵荒馬亂。


    學校裏,除大巴車上那倆女生外,不少下課的學生來來往往,把顧寒的事當作閑談。


    他們湊在一起,眼睛裏閃爍著好奇與興奮,嘴角勾起八卦的弧度,交頭接耳的聲音如同細碎的雨點,雖輕卻惱人,讓顧寒仿佛置身於聚光燈下的困獸。


    更過分,還有認出顧寒上來合照要簽名的。


    顧寒是什麽很好惹的人嗎?


    該死的!


    相機開美顏了沒有啊?


    看起來奚書謠在顧寒不在的這幾天確實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顧寒在校門口的火鍋店還看見了一道橫幅,明晃晃的幾個正楷大字——顧寒,你到底在哪!!!


    那橫幅的顏色格外刺眼,他隱隱約約仿佛從那一行工工整整的大字的縫隙裏,看出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小字——死無葬身之地。


    他趕忙將外套的兜帽戴上,想盡量低調一些。


    既然已經結束了和奚書謠的合作,那麽還是盡量不要見麵為好。


    顧寒可暫時還沒殉情的打算。


    顧寒現在隻祈禱女廁所裏不能貼這標語吧……


    “叮——”


    微信突如其來的提示音嚇了顧寒一跳,他有些慌張地掏出手機一看,是孟清淺發來的消息。


    “不要再住別人家了。”


    “有時間去醫院門房,我在那兒給你留了鑰匙,是一套市中心的精裝大平層,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吧,畢竟你沒有享受到我的服務。”


    顧寒按滅了手機屏幕,不由得思考起來。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簡直就是嘴硬。


    到底在那個過程當中是誰在享受呢?


    真的是顧寒嗎?


    不過顧寒也沒多想,甚至還有一些沒迴過神來。


    嚴格來說,在機場的那天他也放了孟清淺的鴿子,但是孟清淺這次卻出乎意料的好哄。


    甚至還主動找到了老房子那裏去,這對於傲嬌的孟清淺來說,可是極為難得一見的。


    顧寒心裏既有些驚訝,又有一絲莫名的感動。


    孟醫生的心思確實有時候難以捉摸。


    算了,管她孟清淺怎麽想的。


    市中心的大平層誒!


    把那裏租出去當成日租房,一天的租金就得上千塊吧。


    孟醫生奶大有容啊!


    這個念頭讓顧寒眼睛一亮,嘴角剛要上揚,可一想到奚書謠,那點喜悅就像脆弱的泡沫瞬間破滅。


    為躲開奚書謠,顧寒沒迴宿舍而是走向教學辦公樓。


    他像個潛行的特工,腳步很輕,眼睛警惕地掃視著每個角落,身體緊繃得像拉滿的弓,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襲擊”。


    不是顧寒誇張,是奚書謠做事真的不計後果。


    她可是敢帶著項圈去她爸公司樓下的咖啡館。


    老鐵,一個人連臉都可以不要,還有什麽是她放不下的?


    顧寒提前畢業的手續隻剩下最後的院領導簽字了,需要顧寒當麵去確認。


    顧寒其實很眷戀大學時光,他渴望在校園裏和一個普通的女孩談一場不普通的戀愛,想象著與女孩在櫻花樹下的甜蜜相擁;和舍友在網吧吹牛逼時的熱血沸騰,那些關於遊戲、夢想的爭論仿佛還在耳邊;


    在高架橋上看腿的悠閑自在,那是獨屬於大學的愜意時光。


    大學是付出少卻快樂滿盈的地方,可這快樂現在卻與他漸行漸遠。


    可惜,最快樂的生活,永遠都是別人的生活。


    顧寒知道自己沒時間再浪費在校園了,他要為生活奔波,為村子裏的人努力。


    當然,躲開奚書謠也是重要原因。


    他希望一切順利,明天就能離開學校,徹底和奚書謠劃清界限,可內心又有些遺憾,他其實想把療愈工作善始善終的。


    但是不給錢不行,這是底線。


    顧寒走到院領導辦公室門前,抬起手輕輕敲響了門。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緩緩推開門進去。


    一位大約五六十歲的中年教授正坐在辦公椅上,手中翻閱著一遝遝的資料。


    看到顧寒進來,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那笑容裏帶著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慈愛與關切,熱情地起身招唿道:


    “小寒?迴來了?”


    “沒看見書謠嗎?剛剛她還到我辦公室這邊來了一趟,人應該走了不遠,剛上電梯吧,我給你喊她一聲?”


    說著話的同時,趙長河還真的有所動作,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顧寒的左眼皮猛地跳了跳,心裏暗暗叫苦。


    人大可不必這麽熱心,至少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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