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卻視而不見。


    簡舟月推開門的刹那,屋內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孟清淺那隻離顧寒褲襠拉鏈近在咫尺的手上,緊接著,一種微妙而又尷尬的寂靜蔓延開來。


    簡舟月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背身站到了一旁。


    孟清淺的臉瞬間紅得像要滴血,那是一種混合著羞恥、憤怒和不知所措的紅。


    她的眼神像是要殺人,用口型對顧寒問詢了一句。


    “這裏怎麽還有別人?”


    顧寒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眼神四處亂轉,卻又不知道該看向哪裏。


    他也沒有想到簡舟月會在這個時間迴來,怎麽就偏偏不早不晚!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裝出自己很忙的樣子。


    顧寒的手揪著衣角,身體也變得有些僵硬。


    剛才初見孟清淺的時候,他就想告訴孟清淺了,這座房子已經被他賣了出去,準確的說他們兩個現在是在簡舟月的房子裏……


    “孟……醫生!”顧寒硬著頭皮將音調調高了一部分,刻意轉頭向玄關處的簡舟月輕喊一聲。


    所謂掩耳盜鈴,也就不過於此了。


    “麻煩你上門替我檢查身體,我身體還……還湊活吧。”


    孟清淺的臉由紅轉白,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羞憤,隨後又被一種裝出來的倔強所取代。


    幾乎是強撐著咳嗽一聲,不著痕跡將自己褪在沙發上的大衣重新套迴身上。


    “嗯!還需要多保養。”


    “這兩瓶藥你留著,既然現在都檢查完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孟清淺走向門口,在出門的那一刹那,她迴頭看了簡舟月一眼。


    簡舟月也正巧抬眼看向她。


    在目光交匯的瞬間,空氣仿佛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孟清淺的臉微微泛紅,眼神中帶著些許羞惱與不甘,她的目光像是帶著刺,那是一種還未從尷尬中完全解脫又夾雜著微妙敵意的眼神。


    簡舟月則是一臉淡然,她的目光平靜得像一泓深水,卻又有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審視。


    僅僅是短暫的對視,兩個人像是觸碰到了什麽禁忌,又迅速地將目光移開。


    孟清淺加快腳步邁出房門,門關上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門關上後,房間裏隻剩下顧寒和簡舟月。


    簡舟月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睛盯著門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收迴視線。


    她的嘴唇輕輕抿著,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她轉過身走向沙發,沒有看顧寒,隻是輕輕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孟清淺醫生吧?她的工作製服挺好看的。”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片冰冷的羽毛,輕輕劃過顧寒的心尖。


    顧寒能感覺到簡舟月的疏遠,裝作沒有聽出來尷尬一笑。


    “下班時間穿衣自由嘛,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簡舟月坐了下來,拿起茶幾上的一本書隨意翻著,還是沒有看顧寒一眼,“好看是嗎?那你可以跟出去看。”


    “我身上可沒有那種衣著。”


    她翻書的動作看似隨意,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手指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紙張發出輕微的“嘩啦”聲。


    顧寒怎麽莫名從簡舟月的話語裏聽出來了些許不太對勁的意味,隻是又說不上來這些情緒代表著什麽。


    “簡舟月,你別生氣,我這倒不應該把陌生人帶進房子,不過今天確實是個意外。”


    顧寒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眼睛緊緊盯著簡舟月的臉,希望能從她的表情裏找到一絲鬆動。


    簡舟月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書本,沉默了片刻才說道: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你想做什麽是你的自由。不過下次你要是再這樣,就不要在我的房子裏鬧了。”


    簡舟月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書上,仿佛那上麵有著無比吸引人的內容,但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悅。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顧寒試圖挽迴一些形象。


    簡舟月終於抬起頭看了顧寒一眼,但那眼神裏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而是帶著一絲淡淡的冷漠。


    她看了顧寒一眼後,又迅速地移開視線,像是看到了什麽讓她不舒服的東西,


    “我誤會什麽?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麽多。”


    說完,她又低下頭看書,這次她把書舉得更高了一些,幾乎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像是要在自己和顧寒之間築起一道屏障。


    “你愛做什麽是你的自由,喜歡跟什麽人接觸那也是你的事情。”


    “隻是有一點,不要在我的房子裏,現在立馬收拾東西搬出去!”


    “我說就現在!”


    簡舟月一副完全沒有商量的態度,顧寒隻能起身去拿自己的行李。


    照理說簡舟月也沒必要生氣,遇上這樣的場景頂多有些尷尬罷了,顧寒卻不知道簡舟月震動無名怒火是怎麽生出來的。


    “那我走了,簡舟月。”


    “撒謊精!”簡舟月迴頭往顧寒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裏輕罵了一句,扭頭就往臥室裏去。


    顧寒輕歎一口氣,本來想問一下簡舟月公司的事情是怎麽處理的,現在卻也不好意思問出口了。


    “那我走了。”


    行李箱滾輪的聲音在地上劃出刺耳的動靜,顧寒輕輕開門,站在門口迴頭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將近一年的老房子。


    說實話還真的有些不習慣,沒想到最後一次離開是這種場景,而且還是作為“客人”被攆出去。


    走到樓下,顧寒恍惚聽見臥室窗那邊有輕輕拉動的聲音。


    隻見簡舟月在臥室窗拉開一小片縫隙,隻留一個眼睛的餘地,她似乎人還在生氣,連顧寒的名字都懶得稱唿,隻輕輕唿喊一句。


    “鑰匙呢?”


    “你還想讓我在下次迴來時,多看到這樣的場麵幾次嗎?”


    顧寒尷尬一笑,當即從兜裏掏出鑰匙便打算順著窗台給簡舟月扔迴去。


    卻見簡舟月已經合上了玻璃窗,窗那邊的聲音有一些發悶。


    “怎麽帶走的,你怎麽給我還迴來。”


    “要是扔不進來,我是不會去撿的。”


    顧寒短暫沉默了片刻,將行李滯留在原地,邊打算上來將鑰匙放在鞋櫃上再走。


    還沒跑出兩步遠,剛剛合上的玻璃窗又緩緩打開。


    “行李放在那,如果被人偷了我可不會管!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杜絕你這個撒謊精,在丟行李之後會賴上我,還請你再還鑰匙的時候帶上你的破行李!”


    顧寒沉默著抬頭往窗上看了一眼,厚厚一層寒霜,讓他完全看不見簡舟月的臉色。


    他倒也不知道為何簡舟月會莫名其妙的生這麽大的氣。


    而搬行李好像是對他的另一種懲罰,這幾十公斤重的行李搬上搬下也並不輕鬆。


    在這寒冷的冬日,把顧寒額頭上勒出了一層虛汗。


    費了老勁,把行李重新搬迴三樓,顧寒卻發現剛才那把鑰匙無論如何都打不開入戶門了。


    簡舟月把門從裏麵反鎖了。


    “你怎麽又迴來了?”簡舟月的聲音從房門裏傳來,帶著一絲戒備。


    “怎麽還帶著行李?我就知道你這個撒謊精不會這麽輕易離開。”


    “快走開,要不然我報警了!”


    “尾隨癡漢!”


    顧寒有億點無語。


    不是你讓我上來還鑰匙,還讓我把行李也隨身帶著的嗎?


    “簡舟月!”


    “你這麽戲弄我玩兒有意思嗎?”


    門那邊傳來一聲得逞之後壞笑。


    “是你先戲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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