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


    車內悠悠轉型的柳知魚臉色蒼白,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抵住了顧寒的肩膀,眼角裏卻有一些失不可察的得意。


    “果然,還是衝著我來的嗎?”


    “你終於還是露出你的獠牙了嗎?”


    “麵對香香甜甜,軟軟糯糯的我,你還是沒忍住?”


    神經!


    顧寒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立馬扭頭向主駕駛位上的經紀人尋求幫助。


    “堂堂這麽大一個明星,不會玩什麽仙人跳吧?”


    “娘炮大哥,你可得替我作證。”


    “我是清白的,我的嘴也是!”


    經紀人扭頭眼神雞賊,他明顯在選擇了保自己的命和保護顧寒的清白之中,選擇了保護自己,並汙蔑顧寒一把。


    “吼!帥哥啊!”


    “你怎麽趁我不注意對我家知魚做這種事情的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撒!”


    “我車裏可是有監控攝像頭的喔!你賴不掉的!”


    顧寒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真男人更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明明是你讓我給她做人工唿吸的,現在想幹嘛?告我非禮啊?”


    “帥哥吼!”經紀人擠出一個賤笑。“是你說的我是娘炮吧,我又不是什麽真男人,為什麽要一個唾沫一個釘?”


    “我們又不是那種沒有底線的人,肯定不會訛你。


    但是吼,你給我們家知魚到底是做人工唿吸還是見色起意,我可不知道,不關我的事吼。”


    “畢竟人心還隔著這麽厚的肚皮啦,如果你有腹肌的話,那人心還隔著腹肌呢。”


    “死娘炮?”顧寒一腳踢向主駕駛位上的座椅。“你是不是也想體驗一下什麽叫做真男人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下車給你來一下子?”


    經紀人不怒反喜,一臉嬌羞的捂著自己的嘴。


    “來吼!”


    “你怎麽對人家還有想法?真是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滾滾滾!”顧寒能哄好男人也能哄好女人,但是真的拿人妖沒辦法。


    轉頭看向稍稍有些緩過神來,臉上恢複了一點血色的柳知魚。


    “你的經紀人肯定你最清楚,是他讓我給你人工唿吸的。”


    “是嗎?”柳知魚一臉狐疑的盯著顧寒。“沒聽說過低血糖暈,過去的人需要做人工唿吸呀?”


    “車裏這麽多帶糖的零食,隨便給我喂一塊就好了,非采用這麽極端的方式?”


    “你的急救常識是從哪裏學的?”


    顧寒心說隻知道你暈過去了,誰還顧得上你到底是怎麽暈過去的?


    他硬著頭皮迴應上柳知魚的眼神。


    “不是都說清熱解毒嗎?”


    “我還尋思你中毒了,這不是正要給你解嗎?”


    “滾呐~”柳知魚狠狠瞪了顧寒一眼,沒再跟顧寒繼續計較人工唿吸這事兒。


    她經紀人的尿性她也知道,剛才臭屁成那個樣子,多半就是他指使的。


    “我才不管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直接賠我的留聲機就好,你是打算支付寶還是現金?”


    “不過200塊肯定不夠,200萬吧,200萬就差不多了。”


    柳知魚還是個記仇的,昏迷一趟,還記得剛才顧寒跟她訛錢時的嘴臉,現在複刻出來簡直一模一樣。


    顧寒當即就不樂意了。


    “你沒心嗎?柳知魚?我剛救你一命,你反過來要我命?”


    “我把清白都搭到你身上了,這可是我的初吻,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好歹咱們現在也算是唇槍舌戰過的戰友,你這麽勢力不好吧?”


    幾句話說的柳知魚差點又氣暈過去,如寒潭秋水般的眸子幽怨的瞪著顧寒。


    “你的初吻?”


    “我……我……難道就不是嗎?”


    “還有什麽唇槍舌戰,你說什麽呢?你這個死流氓無賴土匪!你這個夢男!”


    “你可以說流氓,但請不要在前麵加一個死字。”顧寒對著柳知魚比出一個中指。


    “哎喲,不就是一個破留聲機啊你當明星的這麽缺錢嗎?打算用命訛我?”


    柳知魚輕哼的一聲,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顧寒。


    說話間,手裏拿著衛生紙在自己的嘴巴上擦了又擦,好像是上麵沾染了多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這裏麵有我剛剛做好的單曲的 demo小樣,就此一份!”


    “200萬你覺得貴?你知道我發行一首單曲要賺多少錢嗎?你去搜一下主流音樂網站上我的單曲點擊量,光抖音一個平台,去年我的原聲使用次數就有15多億次!”


    “你知道15億後麵有多少個零嗎?你知道換算成版權費那是多少錢嗎?”


    顧寒看柳知魚認真的眼神不太像是在和自己說假話。


    像柳知魚這個身份也用不著威脅自己,立馬低頭看向車裏已經被踩得稀碎的小留聲機。


    自己一腳就把未來15億的原聲播放量給踩沒了?


    乖乖!


    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都沒自己犯下的罪過大。


    說顧寒是無賴,但顧寒其實心底裏最怕的就是給別人添麻煩。


    柳知魚在明星裏真的算是平易近人的了,要不然也不會允許顧寒這麽一個陌生人搭車。


    顧寒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有些感激這位小天後的。


    但他沒想過給柳知魚真的添麻煩。


    收掉了臉上玩笑的表情,顧寒真的開始一本正經的盤算起自己的存款。


    200萬咬咬牙還出得起。


    不過這麽一來,奚書謠的那一單就不能半途而廢了,必須要拿到尾款,才能保證以後村子裏其他設施的建設。


    “對不起啊。”


    “東西是我踩壞的我認,我拿去處理一下,一般這種留聲機都有單獨的記憶儲存卡,找出來或許還能恢複。”


    “如果恢複不了,我賠給你。”


    柳知魚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他倒是沒想過這個流氓還能有這麽有擔當的一麵?


    這一下子多多少少還挺像個男人的。


    不過她臉上依舊沒有好臉色,這首小樣真的是她花費了將近快半年的時間打磨靈感,細心雕琢有望成為年度金曲的一首歌。


    “賠得起嗎?你就賠?”


    “東西不用你操心了,我會找專業的朋友去恢複,要是你剛才推卸責任,我肯定讓你賠個精光。”


    “至於道歉?這場大雪還不知道要下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路才能通才能疏散我和死娘炮都不方便出去。”


    “你就幫我們跑腿吧,如果要是取物資或者是需要幹苦力,我肯定是不會下車幫忙的。”


    顧寒點頭道謝一聲,心裏稍稍放下重負。


    反正現在去山區的路已經斷了,顧寒也隻能被困在機場上,倒是意外,柳知魚除了公主病,竟然還挺正常的。


    “那我先把留聲機的碎片撿起來,你有塑料包裝袋嗎?最好密封一下,不要把零件漏了。”


    “在我座位後麵的背包裏。”柳知魚搖頭輕應了一聲,臉色再度變得蒼白。


    “你……你過來取,我現在一動就頭暈。”


    “好,那我在上麵你在下麵,你別亂動,我來動就行。”顧寒彎身湊過去到柳知魚左手邊的一側去取背包。


    “你慢點,磕到我腿了。”


    “左邊,往右一點點,你笨不笨?對對對,就是那。”


    “輕點兒,別扯到我頭發。”


    他們兩個敢不敢動暫時不知道,坐在主駕駛位上的經紀人倒是一動不敢動了。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啊?


    顧寒正保持著這個姿勢,臉上有些痛苦,柳知魚的背包掉進了車旁邊的座位縫隙裏。


    單這麽彎腰去撈,總是差一點兒,再低一些,整個人又得趴到柳知魚腿上。


    正在猶豫要不要更進一步。


    靠著這一側的車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拉開。


    顧寒和柳知魚同時向外側看去。


    一張和冬日寒霜一樣冰冷的俏臉正對著車門,微微眯著的眼神裏似乎流露著與她身上象征著治病救人的白大褂完全不相符的淩厲殺氣。


    孟清淺到了。


    她就這麽看著兩人。


    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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