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煤海波瀾眾生相》


    第一章:初涉煤場之遇


    時光悠悠流轉,2000 年的陝西西安,我猶如一葉漂泊在生活海洋中的孤舟,在茫茫人海中尋覓著屬於自己的那份溫暖與陪伴,卻始終未能如願,心中常有“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般的悵惘。年齡漸長,那份對愛情的渴望與憂慮愈發強烈,無奈之下,我將希望寄托於西安那頗有名氣的婚介所,仿佛古人虔誠地前往月老祠求姻緣一般。


    就在這婚介所中,我邂逅了潘琴娟。初次見麵,隻覺她不過是人海中偶然擦肩而過的路人,心中並未泛起絲毫波瀾。然而,她卻極為主動,訪談進行得順順當當,真可謂是“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見麵之後,她落落大方地隨我來到我的住宅,一來二去,一切都仿佛順水推舟般自然,一些故事也就此悄然發生。自此,我們無話不談,仿若久別重逢的知己。


    說起這潘琴娟,在男女之事上那可真是宛如深諳兵法的謀士。她的一舉一動,將男人的心思拿捏得恰到好處,我深陷其中,猶如“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難以自拔。她年僅十六歲便開始闖蕩西安,多年來一直獨自一人。曾經,她因宮外孕導致輸卵管結紮,後來在治療不孕不育時,又發現另一輸卵管粘連。醫生建議做疏通術,可她年輕氣盛,擔心疏通後會影響自己的事業,這其中的取舍,真如古人所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她的事業是在西安送煤,在這西安城裏,送煤的行當大多是陝北人在操持,而她卻在幾個煤廠都混得如魚得水。與她相識後,她鼓動我涉足煤炭生意,信誓旦旦地說:“存煤到冬天,那利潤可比存國債高得多哩。”我那顆心被她說得蠢蠢欲動,卻又像那在十字路口徘徊的旅人,不知該何去何從。


    第二章:煤場之寒與煤價之迷


    於是,我跟隨她踏入了煤場。那是一個天寒地凍的日子,煤場辦公室的爐火正燒得旺盛,那煤隨處可取,真有一種“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感覺。煤的種類繁多,有煙煤、無煙煤、塊煤和粉煤之分。次日四五點,陝北榆林的運煤車便如潮水般聚集在煤廠門口,我們這些商戶紛紛跑去查看,與煤販子們談價、過磅,那場麵熱鬧非凡,仿若集市上討價還價的場景,真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


    那時,我們以一噸 190 元的價格存煤。潘琴娟得意地說:“咱這煤賣給賣家,加上運費可開到 320 元,最低也能 290 元,一噸能掙不少呢。”我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她又接著道:“這裏頭還有門道,貨款未必能立馬結清,上下都得打點,不然賣不上好價錢。”我正懵懂之時,她又補充道:“你不用管,賣家我有現成的。現在煤價有點低,不過天越冷,煤價越高,天冷時轉手給其他煤販子也能賣到 240 元。”


    2000 年的西安煤場就像一個神秘的舞台,煤價的起伏恰似大海的波濤,讓人難以捉摸。彼時,國家經濟發展迅速,能源結構尚未優化,煤炭作為主要能源,供應與需求之間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從供應方麵來看,陝北煤炭產地的開采量和運輸成本直接影響著煤價;從需求方麵來看,冬季取暖、廠礦生產皆依賴煤炭,氣溫降低,需求攀升,煤價便會出現季節性波動,正應了古人“物以稀為貴”之理。


    第三章:煤海之難與得失


    潘琴娟在西安的飯店有固定客戶,送煤能賣到 500 元一噸的高價,但打點費用也不菲,僅僅負責驗貨的人,每月就得送上 500 元。2000 年,雇個雇員一個月不過 300 - 400 元,這可真是“賠本賺吆喝”。而且煤炭生意的結賬期極長,一年能結一次賬都算是幸運的了。她在西安的飯店壓了不少貨款,飯店倒閉後,兩年賬期的錢打了水漂,真如“為他人作嫁衣裳”。


    長樂坡有個私人小印染廠用她的煤,起初她一人送,後來因為一些不愉快停了一段時間。要賬的時候,對方讓她邊送邊結,她便又開始送煤。可這印染廠汙染大,後來長樂坡改造截斷了排水管道,廠子倒閉了,欠她的錢也未還清。我建議她走司法途徑,可對方一窮二白,訴訟費、律師費花了,錢卻討不迴來,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有一年她在街上碰見印染廠老板,將其摁住要錢,老板還了幾千元說以後再還,可後來她再也找不到此人。


    這賣煤生意雖能掙錢,但賬期長、風險大,錢一不小心就迴不來,就如同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行船,隨時可能船毀人亡,真有“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之感。


    第四章:投機取巧之弊與煤炭運輸之怪象


    有一次,她給一家家屬院送冬季采暖煤,送了五車,過磅的時候有物業盯著,門市過秤也有物業看守,可謂是層層把關。可潘琴娟膽大心細,竟然能想出搗鬼的法子。她叫輛車提前在路口等著,裝滿煤的車開到岔路,提前等著的車開進,倒完煤後再裝煤時,岔路車又開迴來,中間便有了油水和差額。雖說是薅公司羊毛,但她把周圍的人都打點了,物業之人想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可謂“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煤炭運輸中的作弊手段那可真是多種多樣。有的貨車老板把貨車改造成雙層,內部貨幫墊空一層,在煤車中間焊梁卡煤,沒磅秤的地方能卡半噸多。過磅的時候,還會在煤裏放鐵渣增加重量,同等麵積的煤加了鐵渣後分量能重一半甚至更多。送煤一般選在半夜 12 點以後,因為白天市政管得嚴,此時路上無市政車,車跑得快,到地方倒煤後還能再卡一些。不過卡煤是車老板為了私利之舉,讓潘琴娟這樣的銷售者遭受損失,真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感。


    第五章:“我”與潘琴娟送煤之日常與潘琴娟之神秘往來


    與我相識後,潘琴娟每次送煤都邀請我一同前往。送煤多在晚上九、十點出發,我們就像夜行的俠客,踏上煤場之旅。到了煤場後,在周圍市場找攤位吃飯成了固定節目。我嘴饞,喜歡吃些好的,如幹煸豆角、蓮菜炒肉、孜然炒肉加米飯之類,一頓飯約二十來塊錢。潘琴娟從不提付工資之事,不過吃得好我便樂意幫忙,真有“吃人嘴軟”之感。


    送完煤迴來,若運氣好,在煤廠附近能叫到黑車,便坐車到紡星社區小區。若小區門已鎖,我們就像做賊般翻柵欄門進入,現在想來,那場景真有點滑稽。


    潘琴娟每月不定時去北郊城中村找一個帶女孩的女人,又是買東西又是送錢,我起初覺得蹊蹺。後來得知她受陝北男人委托,那男人在天津出了事,被天津公安拘留立案調查。可過年時,他在鳳城十路竟買了一套商品房,一次性付款,真讓人懷疑他是否在天津悄悄攢下了錢。西安飯店和長樂坡客戶的賬她要不迴來卻不著急,真讓人捉摸不透。


    這陝北男人我見過,比我年輕,高高瘦瘦,模樣帥氣,說陝北話也能說些普通話。他說和表哥在天津,天津港有個大老板徐耀梅,他忽悠老板送煤,煤過磅後送上船,不知在運輸或交接環節出了問題,如網上披露的煤炭交易糾紛案例般,導致大老板損失不小,被天津公安局抓了。他如何出來的,我不清楚,仿若一個未解之謎。


    第六章:潘琴娟之複雜關係與我之感慨


    後來,潘琴娟在送煤的同時,把大哥從安康叫到西安,買了一輛能坐二十多個客人的金杯車,每天從西安發車到延安,最多跑延安線,一趟三 - 四天,據說挺掙錢。那時我連小靈通都買不起,她卻有摩托羅拉手機和小靈通,我隻有個小靈通手機,在她麵前都不好意思拿出來。


    她說金杯車是兩人合夥買的,合夥人我從未見過。車上除了她哥開車,還配了導遊。她每天忙得像陀螺,白天安排出車,車走後三天還得組織客源。她的合夥人在旅遊界是大咖,應是個男人,我隻聽她說,從未見過,她的社會關係複雜如盤根錯節的老樹根。


    我常想,潘琴娟如在複雜江湖中遊走的奇女子,她的世界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人和事。我像不小心闖入的過客,被她複雜的關係弄得暈頭轉向,如古人言“亂花漸欲迷人眼”,我在她的關係網中漸漸失去信心,不知如何與她相處,也不知自己在她世界中算什麽角色,她的複雜讓我望而卻步,如波濤洶湧的大海讓淺灘行走之人不敢涉足。


    第七章:閨蜜之殤與相處之惑


    潘琴娟有一閨蜜,長得漂亮端莊,如那畫中之人,漂亮中帶著正統氣質,讓人對她產生不了邪念。聽潘琴娟說,閨蜜曾在火車站附近做批發煙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後來與一男朋友相識,那男人條件好,在樓主村有大房子。男人母親離婚後再婚,二婚老公對他母親很好,他還有個妹子已婚。父親也己再婚。


    然而,生活就像那變幻莫測的天氣,剛剛還是晴空萬裏,轉瞬間就烏雲密布。閨蜜原本過著美滋滋的小日子,哪曾想結婚不久就遭遇了晴天霹靂——她那老公竟然吸毒。這可把她給嚇壞了,離婚的念頭瞬間就冒了出來,可誰能想到,這時候她又懷孕了,沒辦法,隻能暫且作罷。


    從此之後,閨蜜就像個小衛士,每天緊緊盯著她老公,妄圖阻止他再沾染毒品。可這哪是容易的事兒呀,就如同想鎖住風一樣難。不過呢,日子還得過下去,後來呀,生下來一個可愛的女兒。沒辦法,隻能繼續和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過日子嘍。


    這男人的母親在街道辦事處工作,嘿,那能量可大了去了。還給他們辦了個低保。雖說這男人沒個正經工作,可家裏倒也不缺錢,生活過得還比較富足。有一次,我和他們一起打牌,這男人第一次見我,就開始調侃起來。他呀,竟然用大話西遊裏孫悟空那段關於蒼蠅的話來形容我:“大家看到啦?這個家夥沒事就長篇大論婆婆媽媽嘰嘰歪歪,就好像整天有一隻蒼蠅,嗡……對不起,不是一隻,是一堆蒼蠅圍著你,嗡……飛到你的耳朵裏麵,救命啊……”嘿,這家夥,可真讓人哭笑不得。這生活呀,真是充滿了戲劇性,讓人摸不著頭腦。就像古人雲:“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咱也不知道這後麵還會有啥稀奇古怪的事兒發生呢。


    有一天,她和潘琴娟在康複路閑逛,我在旁陪著。我腦子一熱,當著她麵問閨蜜:“你老公現在把煙戒了吧?”還沒等閨蜜迴答,她反手給我一耳光,大庭廣眾之下,我臉上火辣辣的,下不來台,便直接走了。


    和潘琴娟在一起時,她不把我當男人,而當男孩,我實際比她大五六歲,可情商低得讓她無法容忍。單獨相處時,她對我有尊重和愛戀;人多時,她就像我的保護人。比如打牌,她牌再爛都要“挖”,她解釋說:“如果我不‘挖’,對麵人挖贏了,咱三個人,咱倆同時輸,要給對方兩份錢;我‘挖’了,有一半機會贏,輸了隻給對方一份錢,咱隻輸一份,要是咱倆同時輸,要給對方兩份錢。”她已把我當成自己人,她這種性格,有時讓我無奈,有時又讓我感到溫暖。


    生活就像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裏的人想出來。我在潘琴娟的世界邊緣徘徊,不知是該勇敢地踏入,還是謹慎地遠離。她的複雜與神秘,如同那城牆一般,既吸引著我,又讓我心生畏懼。而她與閨蜜的故事,又像是圍城中的一個小插曲,充滿了戲劇性和無奈。這煤海波瀾中的眾生相,就像一幅豐富多彩的畫卷,展現著生活的百態與人性的複雜。或許,我們都在自己的圍城中尋找著出路,卻又在不經意間陷入新的困境。但無論如何,生活還在繼續,我們隻能勇敢地麵對,就像那在波濤中前行的船隻,雖然曆經風浪,卻依然堅定地駛向未知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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