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城長老終於抵達了中州時已經是一天之後,然而,獸族大軍早已攻占了西荒城,並以勢不可擋之勢徑直向北玄境中心挺進。


    北玄境的魔道駐守修士力量薄弱,麵對獸族如此兇猛的攻擊,形勢嚴峻至極。


    與此同時,中州的妖道也重新整頓旗鼓,沿著西線脈息再次襲來,企圖重新開啟一場大戰。


    另一方麵,仙道的飛舟群體則撤離了五皇殿,退守到群仙之巔,魔道趁機奪迴了五皇殿,但目前正在休整階段。整個局勢變幻莫測,充滿了緊張和不確定性。


    西荒城的長老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那座宏偉而又滄桑的古城。


    西荒獸族的威脅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使得他根本無暇顧及這座破敗不堪的城市。


    他毫不猶豫地朝著北玄駐地走去——那裏是魔道駐守中州的大本營。


    此刻,衿皇和上三淵之首正圍坐在大營中央的一張古樸木桌旁,商討著接下來魔道的行動計劃。


    木桌上擺放著一張詳盡的中州形勢圖。


    正當他們沉浸在討論中的時候,西荒城的長老心急火燎地踏進了大營。


    太魔上人見狀,疑惑地看向他,問道:“你不在西荒城坐鎮,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那位長老深吸一口氣,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然後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太魔上人,迴答道:“諸位大人,我此次前來是要向你們稟報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獸族突然發動了攻擊,而且他們甚至出動了實力強大的裝甲獸軍團……恐怕現在,西荒城已經淪陷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慮和不安,眼神中透露出對局勢的擔憂。


    太魔上人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怒聲喝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獸族全力進攻西荒城,也絕不可能淪陷!”


    西荒城一直以來都是世間最為堅固的要塞之一,其城牆高聳入雲,固若金湯,曆史上從未被獸族攻占過,因此,太魔上人始終堅信這座城池能夠抵擋住獸族的攻擊。


    然而,西荒長老卻繼續說道:“我知道各位大人或許並不相信,但這確實是事實。由於中州大戰的爆發,西荒城甚至整個北玄境都變得極為空虛,人手嚴重不足,最終導致了西荒城的陷落。如果我們不盡快派遣修士前往支援,恐怕昔日人道的幾大要塞都會落入獸族的掌控之中。”


    聽到這裏,地魔上人焦慮萬分地說道:“中州大戰尚未結束,如今自己家的後院又起了火,這可如何是好?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啊!”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不如調遣下四淵迴防呢?初瑤的太乙旗陣威力強大可拖延獸族一段時日。”太魔上人猶豫不決,便轉頭看向了正中間的衿皇。


    隻見衿皇臉色陰沉至極,目光緊盯著桌上的中州形勢圖,沉默不語。片刻後,隻聽她緩緩開口道:“我們放棄中州吧。”


    “什麽?衿皇陛下萬萬不可啊!中州得來不易,豈能就這樣輕易放棄。”地魔上人聞聲連忙勸阻道。


    “中州如今已成為魔道的包袱,因為它,魔道才卷入了中州大戰,引來三道圍攻,而現在獸族進攻,正好給了我們一個不得不放棄中州的借口,等日後平定獸族,再來圖謀中州也不遲!”衿皇緩緩說道,語氣堅定。


    “衿皇陛下,獸族有何足懼?昔日人道抵禦獸族可謂輕而易舉,數次將其拒於西荒城下,由此觀之,獸族實力不過爾爾。”地魔上人麵露不屑,冷笑數聲後說道。


    “此言差矣!”站在一旁的西荒長老聞言,臉色一變,連忙反駁道:“前幾次獸族不過是小規模試探罷了,今次他們竟然出動了裝甲獸軍團,如此龐大的陣勢,實乃十餘年來罕見!猶記得上次人道與這裝甲獸軍團交鋒時,損失了整整數萬名修士啊!”


    “局勢如何,我自然心中有數。獸族絕對不可小覷,今日他們竟敢在北玄境胡作非為、燒殺搶掠,明日或許就會在中州肆虐無忌!正因如此,我們魔道必須挺身而出,與獸族抗衡,此乃義不容辭之事。或許提及‘信義’二字,從我口中說出略顯可笑,但事實便是如此。”衿皇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他身上,鄭重地說道。


    “也罷,既然衿皇陛下心意已決,那中州便交由他們三道去爭吧。”地魔上人思索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一夜之間,中州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魔道全線撤出中州迴援北玄境,五皇殿已經是一座空城,猶如一座死城,毫無生氣。


    而衿皇的用意也很明確,她想用中州這個巨大的誘餌,讓三道如餓狼般爭奪,最後兩敗俱傷,魚死網破,到那時三道疲弱,魔道大可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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