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幫助路捕頭處理一下傷勢後,周星宇低頭看向腳下死的不能再死的鐵算子,不由得有些尷尬起來。


    之前被憤怒蒙蔽了雙眼,出手沒有個輕重,直接將鐵算子斬成了兩截,現在人已經死了,想要從對方身上獲取消息是完全沒有希望了。


    “希望路捕頭醒來別怪我。”


    周星宇在心中暗自祈禱著,他蹲下身在鐵算子身上摸索起來,希望能夠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摸索了半天,可惜除了一個小袋子以外什麽都沒有找到。


    他打開袋子,一連串小物件從裏麵掉落了出來。


    十幾兩碎銀子和幾個銅板,幾張麵額為一百的銀票以及一個小小的白色絲質小袋子。


    周星宇不甘心地再找了一遍,可惜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他隨手將碎銀子和銀子揣起來,雖然不多,但是也勉強夠一副黃芽丹的材料錢了。收好錢財後,他又將白色絲質袋子拿在手中。


    “什麽東西這麽慎重,居然單獨拿一個袋子裝起來。”


    他將袋子打開,一個小物件從裏麵滾落了出來。


    這是一隻細小的眉筆,筆身由紅木做成,木質堅硬細密而沉重,遠遠看去散發著暗紅色的光澤,仿佛一塊紅色的玉石。筆杆上鏤刻這一幅精美的美人圖,旁邊還有細小的文字,做工十分講究。


    眉筆的筆頭則是一小撮不知名的白色獸毛,筆端微微發黑,周星宇用手在筆端抹了抹,一些黑色的粉末出現在他的雙指之上。


    他輕輕摸索著,指頭變成了黑色,他將手指放在鼻子,眉頭微皺。


    “這是青黛,鐵算子一個大老爺們帶著這麽一支女子用的眉筆幹什麽?”


    想到這裏,他用手指在鐵算子的眉頭微微一抹,看著沒有任何變化的手指,他不由得更加不解了。


    “算了,先收起來,或許甲兄會有辦法。”


    將眉筆放入白色絲質小袋子中,將地上的路捕頭抬上,走向了不遠處王燁等人所在的地方。


    看著攙扶著路捕頭走來的周星宇,王燁勉力起身,臉上疑惑地問道:“阿星,鐵算子呢?怎麽沒看到他?難道讓他跑了?”


    聽到王燁的話,周星宇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鐵算子沒有跑。燁哥,路捕頭受了重傷,我們還是先將他送迴去再說。”


    尼瑪!不找過話頭避開,難道要他告訴王燁,自己用力過猛將對方一劍斃命?


    雖然不解,但是王燁看了看昏迷的路捕頭,還是開口說道:“那行吧,我扶著甲兄,你帶上路捕頭,我們先迴去再說。”


    說罷,王燁過去將脫力的甲子扶起,四人一前一後向著不遠處的晉陽城行去。


    至於這一地的屍體,也隻有等到郡城通報過後讓官府安排人處理了。


    ……


    自王燁和周星宇離去後,王文和偶遇女子雪姬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成其好事之後,王文便徹底迷上了對方,夜夜笙歌,通宵達旦。不是和女子嬉戲遊玩,就是享受男女閨房之樂。


    至於讀書之事,更是被丟到了一旁。


    這一日,他正與雪姬對弈,忽覺身體沉重,頭暈目眩,他起身隻是行走了幾步身體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要不是雪姬發現及時連忙將他接住,他險些摔倒在了欄杆上。


    看著麵色蒼白,直冒冷汗的王文,雪姬一臉擔心地問道:“相公,你怎麽了?”


    聽到雪姬的話,王文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口中說道:“或許是因為最近作息不規律,所以身體感染了風寒,不用擔心,我今天去吃服藥就好了。”


    雪姬聽到王文的話,開口說道:“風寒?相公,我這裏有一副藥方,是我父親得自大內的禦方,以前我得過一次風寒,症狀和相公差不多,隻是吃了一次藥就好了。”


    聽說是來自皇城中的藥方,想起雪姬父親學政的身份,王文臉上露出喜意,口中說道:“來自宮廷的藥方?那太好了!娘子快將藥方給我,我這就囑咐下人去抓藥。”


    他雙手抓住雪姬的嫩白的小手,臉上透露著急切之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他已經完全相信了雪姬之前所說,對她更是無所保留的信任。


    聽到王文的話,雪姬隻是微微一笑,說道:“相公莫急,妾身這就寫出來。”


    她輕搖細腰,款款地向著不遠處的書桌行去,王文連忙跟上,將筆墨紙硯準備妥當,開始為其研墨,隻是幾息的功夫,一張寫滿秀氣小楷的藥方就出現在了桌上。


    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雪姬將藥方拿起,輕輕吹了口氣,待到墨跡已幹,便將藥方遞到了王文的麵前。


    “公子照此藥方抓藥,保管藥到病除!”


    她語氣篤定,顯得信心十足。


    王文將藥方拿在手中,看著上麵的字跡,他臉上露出笑容,稱讚道:“娘子不愧出自書香世家,果然是家學淵源,這一手小楷,不知羞煞了多少讀書人,就連我也要自愧不如。”


    聽到王文的誇獎,雪姬俏臉微紅,嬌嗔道:“相公就不要誇妾身了,妾身隻盼望相公身體早日康複。”


    王文心中一暖,將雪姬遞過來的藥方接住,口中囑咐道:“娘子稍待,我這就去吩咐下人將藥方上的藥材抓來煎好。”


    說完,王文轉身離開房間,向著前院走去。


    看見王文向外走去,知道對方走遠,雪姬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不由得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那神色像極了奸計得逞的陰謀家,可惜這些王文都看不到了。


    來到前院,王文將藥方交給了別院的管家,交代他安排仆役去取藥並將藥材煎好,然後就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小憩起來。


    醒來的時候,王文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燈火通明的閨房中,閨房不大,四周都是紅色的帷幔,前方則是一個衣著輕紗,身材曼妙的女子,她端坐在一張梳妝台的前方,一身衣服極薄,透過薄紗隱隱能看到光滑的後背。


    看著眼前的一幕,王文情不自禁地掀開身前的帷幕,向著女子走去。


    隨著腳步慢慢移動,王文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隻是幾息的功夫,他便來到了女子的身後,隻見她一雙巧手輕輕捏著支眉筆,正對著身前的鏡子畫著狀,玉手青蔥,動作輕柔。


    就在王文想要拍女子的肩膀的時候,女子忽然轉過身體。


    “啊!鬼!”


    一張腐爛的麵孔出現在王文的眼中,她雙眼瞪得極大,一臉深情地看著王文,王文甚至能從對方的臉孔上看著正在蠕動的白色蛆蟲。


    看著驚嚇坐在地上的王文,那紅紗女子聲音幽怨地說道:“相公,你不喜歡奴家了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著王文走來,正當女子要走到王文身前的時候,王文耳邊傳來一陣陣唿喚聲。


    “少爺,醒醒!少爺!”


    長椅上原本雙眼緊閉的王文瞬間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了那個麵容恐怖的女子後,他伸手用衣袖在額頭擦了擦,衣袖瞬間被汗水浸濕。


    “唿!嚇死我了,原來隻是一個夢。”


    王文心有餘悸地想著,他抬頭看向了自己前麵手中提著一個食盒、一臉擔心的別院管家,口中說道:“沒事,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發現王文確實沒事,別院管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口中說道:“少爺沒事就好。”


    王文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他身為別院管家可真是難辭其罪了。


    王文緩了半晌,身體總算好了一些,這才提著心氣問道:“對了,我讓你煎的藥,弄好了嗎?”


    他的身體本就不好,經過剛才的噩夢,更是火上澆油,現在連說話都變得困難起來,身體仿佛完全被掏空,虛弱無力。


    別院管家趕緊點頭說道:“少爺,已經弄好了,就在這裏。隻是少爺……”


    管家還想要說什麽,王文聽到藥已經弄好,雙眼一亮,迅速從他手中接過了食盒,口中喜道:“弄好了?好好好!給我吧,時間不早了,你也抓緊迴去休息。”


    看著王文臉上的歡喜之色,管家到口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雖然不清楚少爺為什麽吩咐他抓這種藥,但他還是遵照王文的安排離開了。


    將食盒打開,王文從裏麵取出了一個白瓷盅,將蓋子打開,瞬間一陣辛辣刺鼻的味道刺入鼻腔。


    問道這股味道,原本已經沒有力氣,身體虛弱的王文瞬間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王文舒服地呻吟了一聲,來到別院住下之後,他還是第一次感覺身體如此輕鬆。他心中暗道“娘子果然沒有騙我,這藥隻是聞聞就有如此神效,喝下去必定藥到病除!”


    想到這裏,王文迫不及待地將湯藥喝入口中。


    湯藥剛一入肚,一股炙熱灼燒感直衝他的腦門,如烈火烹油,原本王文死氣沉沉的精氣神瞬間被拔高,整個人瞬間變得精神抖擻起來,身體瞬間變得有力起來。


    同時一股灼熱衝擊著他的下身,病懨懨的二弟瞬間精神了起來,一股無名欲火灼燒著他的神經,想起後院中的佳人,他的雙目變得赤紅,口中噴出灼熱的氣流。


    “吼~”他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低吼,向著後院趕去,如同一隻處在發情期的猛獸。


    穿過院門,他甚至沒有關閉寬大的木門,整個人在欲望的操控下向著臥房內走去。


    嘭!


    他將房門暴力地推開,雙眼赤紅地撲到了雪姬的身上。


    “給我!快給我!”


    身體無意識地抖動著。


    看著眼前這一幕,雪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露出笑意,她毫不在意在自己身體上拚命聳動,瘋狂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仿佛入魔的王文,一雙玉臂緊緊的抱著對方,使勁地向對方的身體擠去,仿佛要將自己揉如對方的身體中。


    嗞!


    薄而透的紗衣被撕成碎片,貼身衣物被隨意的甩飛,兩人赤裸相見,空氣中充滿了情欲的味道,男子的剛柔和女子的嫵媚結合,很快一陣靡靡之音傳遍整個院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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