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饒你一命?”


    李玄逸似笑非笑地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錢琦,但卻並未鬆勁。


    說實話,他剛剛之所以能夠迅速製服對方,實際上還是占了偷襲的光。


    正麵對抗,如果不變身超賽的話,以自己常態六階中品的修為,雖然肯定可以拿下對方,但也絕對不會這麽輕鬆。


    而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自己雖然製住了對方,但要想在不變身的狀態下將其擊殺,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


    說實話,自己並不想在剛來到乾州時,就暴露出自己最大的底牌——超級賽亞人。


    更何況,對方還是刑部尚書的獨子。


    如果就這麽擊殺對方,必定會和刑部尚書錢麟結成死仇。


    自己雖說不懼這個錢麟,但畢竟丁芷蘭還在場,自己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導致丁浩在朝中四麵樹敵。


    所以,綜合所有因素,今日懲戒一下對方,讓對方知曉自己的厲害,也就夠了。


    正在李玄逸思考時,丁芷蘭也拉著上官芸來到他身邊,有些急切地小聲說道:


    “玄逸,錢琦是錢麟的獨子,如果擊殺他,必定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們還是見好就收吧,教訓一下這家夥也就行了。”


    聽到丁芷蘭的話,李玄逸笑了笑,然後又看向錢琦,冷聲說道:


    “錢公子,聽見了麽,就算是這樣,芷蘭還在替你說話!”


    錢琦忙不迭地點頭,再也沒有了剛剛飛揚跋扈的氣勢:


    “聽見了,聽見了,求李公子……饒我一命!”


    李玄逸冷哼一聲,一腳踹出,將錢琦踹得倒飛出去。


    然後,他冷聲說道:


    “既然你求饒,那我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


    “不過,如果讓我再看見你纏著我們三人,那麽後果如何,你應該清楚!”


    見錢琦被踹飛,那幾名家丁連忙跑過去將自家少爺扶起,恐懼地望著李玄逸。


    錢琦靠在那幾名家丁的身旁,勉強站定,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迴應道:


    “多謝李公子……不殺之恩!”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今後好自為之。”


    “如果還有下次,恐怕你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李玄逸拋下兩句話,然後便帶著丁芷蘭與上官芸朝遠處走去。


    見李玄逸離開,一旁圍觀的民眾們也紛紛作鳥獸散。


    很快,場中便隻剩下錢琦和那幾名家丁。


    望著李玄逸離去的方向,錢琦眼中盡是陰狠之色:


    “這個混蛋,我遲早會殺了他!”


    聞言,其中一名家丁怯怯地說道:


    “少爺,這人的確可恨,但他的修為遠高於你,而且還是芷蘭小姐的……男人,想殺他,恐怕沒那麽容易啊……”


    “媽的,閉上你的臭嘴,我還不知道不容易麽?”


    錢琦一巴掌扇在那家丁頭上,滿臉怨毒地說道:


    “這個仇先記下,早晚會和他們算賬!”


    “咱們走!”


    說完,他便掙開幾名家丁的手,恨恨地朝遠處走去。


    那幾名家丁對視一眼,忙不迭地跟上。


    一行幾人就這麽遠去,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經過了這麽一個插曲,李玄逸三人也都無心再繼續逛下去,而是直奔牙行,打算先買套宅子作為乾州城內的安身之處。


    雖然乾州的房價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天價,但李玄逸如今並不缺錢,他身上帶著的錢足夠買兩三套宅院。


    更何況,丁芷蘭作為丞相獨女,更不會缺錢。


    所以,三人很快便買到了一套不大不小的院子。


    將行李放在房間裏後,三人便開始打掃院落和房間。


    很快,院裏院外便被三人打掃得幹幹淨淨。


    泡上一壺茶,李玄逸三人坐在院子裏,享受著片刻的小憩——


    三人一致決定,休息片刻後,再去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報到。


    “芷蘭,我有些好奇,這個錢琦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剛見到他時,為何表現得如此厭惡?”


    李玄逸喝了一口茶,開口問道。


    無論如何,自己與錢琦算是結下了不小的梁子。


    所以,對於敵人,自己還是了解清楚為好。


    更何況,丁芷蘭似乎剛一見麵,便對錢琦表現得極為厭惡。


    因此自己也有些好奇,這個錢琦到底是幹了些什麽,才會讓丁芷蘭如此厭惡。


    聽到李玄逸的問題,丁芷蘭淡淡一笑,迴答道:


    “錢琦嘛……其實也沒什麽可說的,就是個臭名昭著的紈絝罷了。”


    “他仗著其刑部尚書獨子的身份,到處欺男霸女、為非作歹。”


    “可以說,在整個乾州城,百姓們見了他,就如同見了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說到這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繼續說道:


    “這家夥對我向來有些別樣的心思,盡管我無數次拒絕他,但他依然糾纏不休。”


    “隻是,礙於他爹的身份,我也不好真的對他動武,所以我索性也就聽之任之,盡可能躲開他。”


    “反正,有我爹在,這混蛋也不敢對我不敬。”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錢琦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


    李玄逸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笑著迴答道。


    這時,上官芸眨巴著圓圓的大眼睛,開口問道:


    “芷蘭姐姐,這個錢琦如此胡作非為,就沒有人收拾過他麽?”


    丁芷蘭喝了口茶,略一思考,然後迴答道:


    “收拾他?倒還真沒有。”


    “說實話,錢琦這人雖然囂張跋扈,但卻很懂得分寸,從來不主動招惹為官之人和皇親國戚。”


    “再加上他手底下並沒什麽成型的勢力或幫派,並且他還是當朝刑部尚書的獨子。”


    “所以,陛下和大臣們大多都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和其計較。”


    “至於江湖中的那些遊俠義士,大多數則並不知曉還有錢琦這麽一號人存在。”


    “畢竟,錢琦雖然在乾州城內惡名滾滾,但在大魏江湖中卻寂寂無名。”


    聽完丁芷蘭的迴答,李玄逸淡淡一笑道:


    “芷蘭,那這麽看來,這個錢麟恐怕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但在我看來,下梁不正,這上梁也有著一定的責任。”


    丁芷蘭笑了笑,卻是有些不太認可情郎的話:


    “玄逸,你這道理倒是沒錯。”


    “但是,錢麟卻並不像錢琦那麽跋扈,而是一位還算正直的忠良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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