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坤自從和大家分開後,就一直一個人在黑黢黢的校園裏瞎轉悠。夜幕早就降臨了,他違反了“夜晚必須待在有燈光的教室裏”這條要命的規則,本來就已經是險象環生,偏偏肚子還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餓得他前胸貼後背,沒辦法,他隻能冒險出去找點吃的。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摸索著,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在黑暗中亂撞,這滋味,真比讓他上戰場還難受。突然,他腳下一個踉蹌,撞開了一扇虛掩的門,闖進了一間教室。


    房間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跟墨汁潑過似的。趙坤從口袋裏摸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啪嗒”一聲,打著了火。


    借著那點兒微弱的火光,他隱約看到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講桌,講桌上放著一根斷了的教鞭,還有一本破破爛爛的教材。他湊近一瞧,那教材的封麵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時間物理學》幾個字,那字跡,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邪乎勁兒,讓人看著心裏直發毛。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把門給拍上了,又像是有人故意跟他作對似的。與此同時,打火機的那點兒小火苗,也“噗”的一下,像是被人吹了一口氣似的,滅了。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誰?!”趙坤心裏咯噔一下,握緊了手裏的桌腿,大聲喝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上課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黑暗中幽幽地響起,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腦瓜子裏響起來的,讓人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毛骨悚然。


    趙坤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到天靈蓋,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他循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一個黑影,站在講桌後麵。那家夥,穿著一身中山裝,身材高高大大的,看著挺唬人。可再往上看,趙坤差點沒嚇尿了褲子。那家夥的脖子上麵,竟然空空如也,啥也沒有!


    他的頭部,不見了!


    脖頸處是一個參差不齊的斷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撕扯下來的一樣,可以看到暗紅色的血肉和白森森的骨頭茬子,甚至還能看到蠕動的血管和神經,散發著一股子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讓人看了直想吐。


    那個身影的手裏,正拿著那根斷了的教鞭和那本破破爛爛的教材。


    無頭老師,竟然真的出現了!


    趙坤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得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衝腦門,凍得他渾身發麻。他想跑,可兩條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得抬不起來。


    無頭老師開始講課了,用一種機械的、毫無感情的聲音,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人在念稿子,又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魔音。他講的那些玩意兒,都跟時間有關,可邏輯混亂,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還夾雜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和公式,聽得人腦袋都大了,昏昏欲睡。


    趙坤心裏明白,自己這是撞上鬼了,而且還是個厲害的鬼。他知道,自己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不然就得交代在這兒了。他悄悄地挪動腳步,想趁著無頭老師不注意,溜到門口去。


    可他剛一動,無頭老師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


    “你,起來迴答問題。”無頭老師用教鞭指著趙坤,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劃破了寂靜的夜。


    趙坤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哪聽得懂這些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啊,更別說迴答問題了。他站在那裏,張口結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急得滿頭大汗。


    無頭老師似乎失去了耐心,他舉起教鞭,猛地向趙坤抽了過去。那教鞭帶著風聲,像是一條毒蛇,閃電般地襲來,速度快得驚人,根本來不及躲閃。


    “啪!”


    教鞭狠狠地抽在了趙坤的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感到一陣劇痛,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撞飛了出去,又像是被一把鋒利的斧頭劈成了兩半,五髒六腑都像是被震碎了,痛得他死去活來,生不如死。


    他慘叫一聲,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像是一隻被踩扁了的蟲子。他身上的黑色印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散,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深了,像是某種可怕的詛咒在蔓延,又像是死神的印記在擴散,正一點點地吞噬著他的生命力。


    他這才明白,這教鞭的攻擊,不僅僅是疼那麽簡單,它還會造成精神上的傷害,讓人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像是靈魂都要被抽離了身體,飄飄忽忽的,隨時都可能魂飛魄散。


    “不……不能……就這麽……死在這裏……”趙坤強忍著鑽心的劇痛,用盡最後的力氣,一點一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挪去。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逃出去,逃離這個鬼地方!


    他像一頭瘋牛一樣,用身體狠狠地撞擊著房門,想要把門撞開。但那扇門就像是用鋼鐵鑄成的一樣,紋絲不動,反倒是把他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


    他又絕望地揮舞起手中的桌腿,那是他唯一的武器,也是他最後的希望。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砸向房門,想要砸出一條生路來。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桌腿竟然直接穿過了房門,像是穿過了一層空氣,又像是穿過了一層水幕,根本無法對房門造成任何的破壞,更別說砸開一個洞了。


    “沒用的,你逃不出去的,乖乖受死吧。”無頭老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死神的宣判,又像是惡魔的詛咒,讓人不寒而栗。


    他再次舉起教鞭,瞄準了趙坤,準備給他最後一擊。趙坤已經沒有力氣躲避了,他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心裏充滿了絕望和不甘,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個鬼地方了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胸口處的那塊金屬塊,突然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像是一顆小太陽一樣,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驅散了黑暗。那塊金屬塊,是他之前在學校裏撿到的,一直被他當作護身符戴在身上,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起了作用。


    教鞭抽在了金屬塊上,發出“當”的一聲巨響,像是撞在了銅牆鐵壁上一樣,震得人耳膜都疼。金屬塊的光芒更盛了,像是一麵堅不可摧的盾牌,將教鞭的攻擊完全擋了下來,保護著趙坤不受傷害。


    無頭老師的攻擊被金屬塊擋下後,似乎愣住了,像是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又像是程序錯亂了一樣。他停頓了幾秒鍾,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重新計算。然後,他轉身離開了教室,消失在了黑暗中,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隻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


    趙坤撿迴了一條命,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他顧不上身上的傷痛,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教室,頭也不迴地一路狂奔,像是身後有惡鬼在追趕一樣,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他一口氣跑迴了玩家們所在的教室,這才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像一灘爛泥一樣,再也動彈不得。


    他身上的黑色印記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像是穿上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衣,臉色慘白如紙,像是被吸幹了血一樣,氣息也微弱得像風中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趙……趙坤!你……你這是咋了?你可別嚇我啊!”吳曉婷看到趙坤這副模樣,嚇得臉色煞白,聲音都變了調,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快……快跑……這裏……這裏有鬼……”趙坤用盡最後的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無頭……無頭老師……會……會在特定的教室裏……出現……考試……答……答錯問題……或者……不認真聽講……就……就會被打……教鞭……會……會附帶精神攻擊……留下……黑色印記……快……快逃……”


    說完這些話,趙坤腦袋一歪,徹底昏死了過去,不省人事。


    陳暮雲最近總是做噩夢,而且那些噩夢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可怕,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一樣,讓他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在夢中,他看到了更多關於學校實驗的細節,那些血淋淋的場景,像是烙印一樣刻在了他的腦海裏。他夢到自己被綁在一個冰冷的手術台上,周圍站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他們的臉上都戴著口罩,看不清麵容,像是地獄裏的勾魂使者,又像是索命的無常。


    他看到那些人拿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儀器,在他的身上比劃著,像是在研究一件物品,又像是在解剖一隻小白鼠。他感到一陣陣劇痛,仿佛身體要被撕裂一般,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哀嚎,每一個神經都在顫抖。


    他還夢到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男人,那個男人正是學校的校長,也是時間扭曲者的前身。那個男人站在手術台前,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又像是在看一個實驗品。


    “這是為了科學的進步,你必須做出犧牲。”那個男人說道,聲音冰冷而機械,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魔音,又像是惡魔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陳暮雲猛地從噩夢中驚醒,渾身被冷汗濕透,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濕漉漉的,黏糊糊的,非常難受。他的心髒狂跳不止,像是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喘不上氣來。


    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他開始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不要殺我”、“放開我”之類的話,像是瘋了一樣,讓人看著害怕。


    “咱們……咱們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我……我快受不了了……我真的快要瘋了……”陳暮雲帶著哭腔說道,他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隨時都可能徹底瘋掉。


    李大明將大家召集在一起,開始研究那張從古籍中發現的寫著奇怪符號的紙條。他們結合陳暮雲噩夢中出現的場景,以及王清玄對學校風水和結界的分析,發現這些符號是一種古老的煉金術符號,而且與時間操控有著密切的關係,像是某種神秘的儀式,又像是某種禁忌的咒語。


    “這所學校的結界非常強大,而且與時間緊密相連,想要打破結界,必須找到結界的中心,並用正確的方法將其破壞,否則,我們永遠都別想離開這裏。”王清玄說道,他的臉色凝重,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什麽難題,“根據我的推測,結界的中心很可能就在學校的中心實驗室,那裏也是進行時間實驗的地方,我們必須去那裏一探究竟。”


    根據破譯的密碼和王清玄的推測,玩家們決定前往中心實驗室,那裏可能隱藏著關於時間扭曲者的重要信息,也是打破結界的關鍵所在。他們必須爭分奪秒,趕在下一次鍾聲響起之前,找到破解之法。


    但在前往中心實驗室的路上,他們遭遇了值日生的阻攔。


    昏暗的走廊裏,突然出現了幾個身穿肮髒校服、戴著紅袖章的身影,他們的臉色陰沉,眼神呆滯,像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又像是被操控的傀儡。手中拿著散發著惡臭的抹布和拖把,身上散發著一股腐爛的氣味,像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屍體,讓人聞了就想吐。


    是值日生。


    “打掃衛生,人人有責。”值日生們機械地重複著這句話,像是壞掉的複讀機,聲音毫無感情,空洞而詭異,在這寂靜的走廊裏迴蕩,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二話不說,就想把玩家們強行帶到衛生間進行“清潔”,還不停地念叨著:“這是你們的責任,你們必須完成,必須完成……”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裏瞎耽誤工夫,趕緊讓開!”李大明試圖與值日生溝通,但值日生根本不聽,像是沒聽見一樣,隻是機械地重複著“打掃衛生,人人有責”,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又像是中了邪一樣。


    突然,鍾樓裏傳來了沉悶的鍾聲,“咚——咚——咚——”,一聲聲,像是催命的喪鍾,又像是死神的召喚,在空曠的校園裏迴蕩,讓人心驚肉跳,魂飛魄散。


    整個學校都開始劇烈震動起來,像是發生了十級地震一樣,牆壁上出現了裂縫,灰塵簌簌地往下掉,吊燈也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把人砸成肉餅。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感覺像是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


    根據“如果聽到鍾聲響起,必須立刻迴到教學樓內”的規則,玩家們必須立刻迴到教學樓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通往教學樓的路已經被值日生堵死了,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情況危急到了極點。


    更糟糕的是,蘇瑾為了追求直播效果,之前冒險靠近鍾樓,並試圖拍攝敲鍾人的照片。她觸發了“可以前往鍾樓,但禁止靠近敲鍾人”的規則,導致敲鍾人發生了異變,厄運再次降臨。


    敲鍾人原本佝僂的身軀,像是吹氣球一樣,開始不斷膨脹,變成了一個身高數米的怪物,比姚明還高出一大截。它全身覆蓋著黑色的、油膩的羽毛,像是烏鴉和禿鷲的結合體,又像是某種不知名的怪鳥,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像是腐爛的屍體混雜著鳥糞的味道,讓人聞了就想吐。它原本渾濁的眼睛變得血紅,像是充血的兔眼,又像是地獄裏的惡魔之眼,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手中拿著一根巨大的、沾滿血跡的鍾錘,那鍾錘比水桶還粗,上麵還殘留著一些碎肉和毛發,像是某種可怕生物的肢體,又像是從屠宰場裏撿來的,讓人看了直反胃。


    異變後的敲鍾人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那聲音像是野獸的咆哮,又像是惡鬼的尖叫,震得人耳膜都快破了,腦袋嗡嗡作響。鍾聲比平時更加響亮,也更加刺耳,像是要把人的靈魂都震碎,七魂六魄都要被震出竅了。


    地麵開始劇烈搖晃,牆壁上的裂縫越來越大,一些地方甚至開始坍塌,頭頂上的天花板也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把人活埋。


    整個學校的詭異生物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開始暴動。原本隻是遊蕩的幽靈學生也變得具有攻擊性,他們不再是虛無縹緲的影子,而是變成了實體,像是一群餓狼一樣,開始瘋狂地攻擊玩家。他們的眼睛變得血紅,像是得了狂犬病,指甲變得尖利無比,像是鋒利的刀片,朝著玩家們撲了過來。


    無頭老師的攻擊也更加瘋狂,教鞭揮舞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像是要把人抽筋剝皮,拆骨卸肉。


    值日生也更加狂躁地試圖抓住玩家,將他們拖到衛生間進行“清潔”。他們的力氣大得驚人,像是要把人的骨頭捏碎,被他們抓住的人,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蘇瑾的直播間裏,觀眾們驚恐地尖叫著,讓她趕緊逃跑,保命要緊。


    “異聞直播公司,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要報警!你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一些觀眾開始質疑異聞直播公司的合法性,並唿籲對其進行調查,要求嚴懲相關責任人。


    還有一些觀眾則開始分析直播畫麵,試圖找出應對詭異生物的方法,並在直播間裏瘋狂刷屏,提供各種建議和信息,希望能幫助蘇瑾和其他玩家渡過難關。


    麵對暴動的詭異生物和即將到來的危險,身受重傷的趙坤,為了掩護其他人迴到教學樓,決定獨自留下,對抗這些怪物。他知道自己生還的希望渺茫,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衝向了怪物,像是一個視死如歸的勇士,又像是一個慷慨赴死的烈士。


    “快走!你們這些累贅,別妨礙我!”他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悲壯,像是在和這個世界做最後的告別。然後,他轉身衝向了值日生和已經異變的敲鍾人,像是一隻撲火的飛蛾,明知必死無疑,卻依然奮不顧身。


    他心裏清楚,這是“不要接受值日生的邀請”規則的違規後果,也知道自己違反了“禁止靠近敲鍾人”的規則,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他隻想用自己的犧牲,為其他人爭取一線生機,哪怕隻能爭取到一秒鍾,也值得了。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與怪物搏鬥,用自己的身體撞開了一條通往教學樓的路,像是一輛坦克,在敵人的陣地中橫衝直撞。他揮舞著手中的桌腿,狠狠地砸向值日生,但桌腿卻直接穿過了值日生的身體,像是打在了空氣上,又像是打在了幻影上,無法造成任何傷害,更別說消滅他們了。


    他又衝向了敲鍾人,試圖阻止它繼續敲鍾,阻止這場災難的蔓延。但敲鍾人一腳將他踢飛,像踢皮球一樣,輕而易舉。他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又像是西瓜摔碎的聲音。


    趙坤感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頓,又像是被一輛卡車碾壓過一樣。他“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但他還是掙紮著站了起來,再次衝向了敲鍾人,像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必須為其他人爭取時間,哪怕是多爭取一秒鍾也好。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抱住了敲鍾人的一條腿,像是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試圖阻止它的行動。


    敲鍾人憤怒地嘶吼著,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它揮舞起手中的鍾錘,狠狠地砸向趙坤,那鍾錘帶著風聲,像是死神的鐮刀,又像是催命的喪鍾。


    趙坤沒有躲避,也無法躲避,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鍾錘的攻擊,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其他人爭取了最後一線生機,也為自己的人生畫上了一個悲壯的句號。


    “咚——!”


    鍾錘狠狠地砸在了趙坤的身上,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像是天崩地裂一般。趙坤的身體,像是一個被砸爛的西瓜一樣,瞬間爆裂開來,血肉橫飛,骨骼碎裂,慘不忍睹,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趙坤——!不要——!”吳曉婷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和絕望,像是杜鵑啼血,又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哀嚎。她想要衝過去,卻被李大明死死地拉住了。


    李大明強忍著悲痛,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們必須盡快迴到教學樓,否則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趙坤的犧牲也就白費了。他拉著吳曉婷,和王清玄一起,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跑去,身後是那些瘋狂的詭異生物,以及震耳欲聾的鍾聲,像是一曲死亡的交響樂,在為他們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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