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站在台上,臉色變得鐵青,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他盯著李憲,眼神充滿怒火與屈辱。


    “好一個李憲!你真是步步為營,想在眾人麵前讓我李家顏麵盡失!”李端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透著極大的憤懣。


    李憲仍舊保持著那淡然從容的微笑,眼神清冷地看向李端,語氣平靜:“李家主何必如此氣急敗壞?真正的好酒,自然能贏得人心。若醉落春勝我南鄭香,李某人今日願意心服口服。可若是南鄭香勝出,李家主又當如何?”


    李端一時語塞,心中憤怒卻又無可奈何。他原本自信滿滿,憑借醉落春穩占南鄭酒市,可誰知這個突然冒出的南鄭香竟然攪得他措手不及,更別提李憲的從容和步步緊逼讓他根本無力反擊。


    “你!”李端指著李憲,氣得雙唇發抖,卻無言以對。


    這時,瑤光微微一笑,插話道:“李家主不必如此動怒,若是醉落春真如你所言那般好酒,何不大方些,讓大家品嚐個明白?若酒質勝過南鄭香,我們自當甘拜下風。”


    台下的達官貴人、豪商們紛紛點頭,附和道:“對啊!既然李家主如此有信心,那也讓我們一同品鑒吧!”


    “我看這南鄭香已經不錯,若醉落春真的更好,那自然也值得品嚐。”


    李端聽到眾人的議論,臉色愈發難看。他原本打算借助今天的品鑒大會,將醉落春重新推上南鄭城酒市的巔峰,卻不料事情完全脫離了掌控,反倒成了南鄭香的盛大展示。


    他心裏清楚,若讓眾人同時品鑒南鄭香與醉落春,他的酒不但不會贏,甚至可能被人詬病不如李憲的南鄭香。


    李端死死盯著李憲,憤怒中帶著幾分無奈:“李憲,你真是機關算盡!今日你贏了,但你別得意,李家不會就此認輸!”


    李憲笑意不減,輕輕搖頭:“李家主何出此言?今日不過是公平品鑒罷了,勝負皆在酒中,豈有其他算計?”


    李端氣得幾乎無法唿吸,拳頭緊握,卻無力反駁。他知道,今日再無扭轉局勢的可能,若繼續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和李家更加難堪。


    “我們走!”李端一甩衣袖,怒氣衝衝地帶著手下轉身離開。他的隨從們不敢多言,匆匆跟隨其後。


    台下的眾人望著李端狼狽的背影,議論聲四起。


    “看來李家是真的不行了,醉落春不過如此嘛。”


    “還是南鄭香好啊!果然是上品,沒想到能有如此美酒。”


    李憲站在台上,看著李端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目光微冷。他並未顯露出太多情緒,而是對著眾人拱了拱手,微笑道:“各位,今日之事不過是一場酒品鑒,勝負本不重要,關鍵在於我們追求卓越的精神。若大家喜歡南鄭香,李某不勝感激,若醉落春仍是各位心中的佳品,李某也願共勉。”


    眾人聽了李憲的話,更加敬佩他的風度,紛紛鼓掌稱讚。


    郭虎走上前,低聲道:“主公,李端走了,看來他今天徹底輸了。”


    瑤光微微一笑,補充道:“今日之戰,李家徹底敗北。他們的聲望已大不如前,恐怕醉落春在南鄭的市場再也難以恢複了。”


    李憲點了點頭,輕聲道:“李家失去了今天的機會,但他們未必會輕易罷休,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變數。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郭虎目露兇光,重重點頭:“主公放心,若李家再敢來犯,我定將他們徹底鏟除!”


    瑤光則神色凝重,輕聲道:“李端這人性格陰狠,今日敗得如此慘,恐怕他心中已有更陰險的謀劃,主公千萬小心。”


    李憲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不急,讓他動手,我們靜觀其變便是。”


    ******


    李端迴到府中,麵色陰沉,眼中充滿怒火。他站在大堂中央,揮手將桌上的茶盞砸得粉碎,怒吼道:“李憲!我絕不會這麽輕易認輸!”


    管家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多言,生怕觸怒這位暴怒的家主。李端踱步於堂前,雙眼充滿怨毒。今天在“名酒品鑒大會”上的徹底失敗不僅讓他在南鄭城的聲望一落千丈,更讓李家陷入危機。多年的經營,眼看就要毀於一旦。


    “既然光明正大的手段行不通,那我就來暗的!”李端冷笑一聲,目光冷酷,“傳我的命令,調集李家私兵,趁著夜色圍攻南鄭城主府!我要讓李憲知道,南鄭城到底是誰的地盤!”


    管家聞言,臉色微變,忍不住勸道:“家主,南鄭城畢竟是官府管轄,貿然動用私兵,恐怕會引來朝廷的……”


    “朝廷?”李端狠狠一瞪眼,“朝廷離這裏千裏之外,誰能管到我李端頭上?再說了,李憲不也是靠自己的勢力嗎?今日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李端心意已決,管家不敢再多言,連忙下去安排。不久,李家的私兵悄然集結,刀光劍影在夜色中閃爍。李端披上黑色鬥篷,親自領軍,帶著百餘名精銳私兵,直奔南鄭城主府而去。


    夜色濃重,月光被烏雲遮住,南鄭城顯得格外寂靜。城主府外,隻有少數護衛在巡邏,絲毫未覺察到即將來臨的危險。


    李端的私兵已悄然逼近。李端站在一旁,冷冷看著眼前的府邸,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他揮手下令:“給我衝!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李憲的人頭帶迴來!”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私兵們猛然發起突襲,紛紛舉刀朝府門撲去。然而就在他們接近府門時,府內忽然亮起一片火光,原本寂靜的城主府瞬間被大批護衛包圍。


    李憲早已預料到李端不會善罷甘休,特地安排了嚴密的防備。城主府內,郭虎與瑤光已率先做好準備,帶領一隊精銳護衛守在大門兩側。


    郭虎看到李端的私兵逼近,冷笑道:“李端果然沉不住氣,竟然敢動私兵圍攻城主府,看來他是想背叛朝廷了。”


    瑤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絲寒意:“今晚,就是徹底擊潰李家的時候了。”


    李憲站在高台上,冷眼旁觀,絲毫沒有被眼前的局麵所動。他淡淡道:“李端以為憑這些人就能取我性命,真是天真。既然他執意如此,那我們也不必手軟。”


    隨著李憲一聲令下,郭虎高聲喝道:“放箭!”


    刹那間,箭雨從城主府的高牆上如狂風暴雨般射向李端的私兵。私兵們猝不及防,瞬間被箭雨射倒一片,慘叫聲四起。李端大驚失色,沒想到李憲早有防備。他揮刀大喊:“不要退!給我衝進去!殺了李憲!”


    然而郭虎早已率領護衛衝出,刀光交錯間,私兵們節節敗退。郭虎如猛虎般衝入敵陣,手起刀落,瞬間斬殺數人。他大喝一聲:“李家私兵不過如此,今日誰敢越雷池一步,格殺勿論!”


    瑤光則冷靜指揮,令護衛將城主府的防線穩固,私兵們根本無法突破城主府的圍牆。戰局瞬間傾斜,李端的部下死傷慘重,士氣開始渙散。


    李端眼看局勢不利,急得怒吼:“混賬!再給我衝!”他心中懊惱不已,沒想到這次行動居然如此失敗。


    就在此時,李憲緩步走下高台,手中握著一把長劍,目光如電,直接鎖定了李端。他冷冷道:“李端,你真是自取滅亡!”


    李端看到李憲走來,咬牙切齒,怒喝道:“李憲,你今日若不死,我李家必定亡!”他猛然揮刀,親自朝李憲撲去。


    李憲淡然迎戰,長劍輕輕一揮,瞬間封住了李端的攻勢。李端心中一驚,沒想到李憲的武藝如此高超。他瘋狂地揮刀,試圖用蠻力壓製李憲,但每一擊都被李憲輕鬆化解。


    “你該知道,今天你不可能贏。”李憲聲音冷淡,劍法淩厲。就在李端露出破綻的一瞬間,李憲出手如閃電,一劍直指李端的咽喉。


    李端瞳孔一縮,瞬間明白自己已敗。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冷汗直流,顫聲道:“李憲……你……”


    李憲並未立即殺他,而是將劍收迴,冷冷道:“你李家縱使再有勢力,也無法與朝廷抗衡。今日我留你一命,但南鄭城,從此再無你李家立足之地。”


    李端徹底絕望,跪倒在地,不敢再言語。他知道,李憲今日給了他一條生路,但李家的命運,已經無可挽迴。


    城主府外,戰鬥很快結束,李家的私兵死傷殆盡。郭虎收刀迴到李憲身邊,拱手道:“主公,李端已被擒,私兵盡數殲滅。”


    李憲點了點頭,淡淡道:“將李端押迴去,從此他與李家不得再插手南鄭城的任何事務。”


    瑤光上前一步,輕聲道:“主公,李端雖被挫敗,但李家在南鄭仍有不少暗勢力,需要徹底清除。”


    李憲微微一笑,目光深遠:“李家的末路,已經注定。剩下的,就交給你們去處理吧。”


    南鄭的夜空依舊漆黑,但城主府內,李憲的影子逐漸變得高大,仿佛已經掌握了這座城池的命脈。


    李端兵敗如山倒。翌日清晨,南鄭城內氣氛沉重,李家上下已徹底崩潰。李端被押迴城主府時,身形憔悴,眼中再無往日的桀驁,隻有深深的絕望。他已經明白,李家的輝煌自此結束,而他作為家主,無法挽救這一切。


    城主府大堂,李憲坐於高位,目光冷峻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李端。大廳內靜謐得讓人窒息,李憲的威嚴如山般壓迫著所有在場之人。李端顫抖著,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活路,但心中仍然存有一絲苟延殘喘的僥幸。


    “李端,你李家橫行南鄭多年,如今卻妄圖以私兵造反,意圖謀害我,甚至挑戰朝廷威嚴。”李憲的聲音平靜而寒冷,似乎並不夾帶任何憤怒,反而更顯肅殺,“你可知罪?”


    李端渾身發抖,額頭冷汗直冒。他抬頭看了一眼李憲,卻不敢多言,口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李大人……我……我願以一命抵罪……”


    李憲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以一命抵罪?你覺得,你李家多年作惡,僅憑你一命就能了結?”


    這句話讓李端徹底崩潰,他撲倒在地,連連磕頭,聲音嘶啞:“李大人饒命!饒命啊!我願意交出李家所有財產,隻求大人留我一條活路……”


    李憲沒有理會他的求饒,緩緩起身,目光掃向堂內眾人,冷聲道:“李家暗中結黨營私,作惡多端,今夜造反更是罪無可赦。今日我便以李端首級,震懾南鄭城,告知世人,任何敢挑戰朝廷威嚴者,皆不得善終!”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郭虎大步上前,手中的長刀寒光閃爍。李端麵如死灰,知道自己已無生路,他顫抖著閉上雙眼,等待著那最後一刻的來臨。


    “主公,請賜令。”郭虎將刀架在李端脖頸處,等待著李憲的最終決定。


    李憲眼中寒芒一閃,輕輕揮手:“斬。”


    郭虎毫不遲疑,長刀高高舉起,刀光劃破長空,瞬間落下。隨著“噗”的一聲,李端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濺。


    李憲站在高台上,目光冷酷無情,宣布了李家覆滅的命運。隨即,李端的頭顱被懸掛於南鄭城門之上,作為對南鄭城中各大家族的警告。街道上的百姓駐足觀看,無不對李憲的雷霆手段感到震懾,李端的結局讓所有心存異誌的人膽寒。


    李憲站在城主府的高樓上,俯瞰著整個南鄭城,淡然道:“從今日起,李家已成過去,南鄭再無李家勢力。接下來,便是其他三大家族了。”


    瑤光站在他身後,神色冷靜:“主公,李家的覆滅已震懾了不少人,其他三大家族必然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他們勢力盤根錯節,仍需要慢慢清除。”


    李憲點了點頭,目光深邃:“是時候讓他們知道,南鄭城的真正主宰是誰了。傳我的命令,從今日開始,徹查其他三大家族的活動。凡是有反叛之心者,決不姑息。”


    郭虎拱手道:“屬下明白,必定徹底肅清這座城中的隱患!”


    南鄭城外,秋風蕭瑟,李端的頭顱在城門上隨風晃動,成為南鄭城中權力鬥爭的鮮明標誌。李憲用這場斬首示眾,不僅為李家劃上了一個血腥的句號,也正式向南鄭城中的權貴宣告——這個城池,從此隻有他李憲一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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