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宇踏入苦州的第一座城池,眼前的一切與他預期的景象大相徑庭。他本以為苦州之地,即便不是繁華盛景,也應有其獨特的生機與活力。然而,目之所及,卻是一片蕭條。


    城牆高大而華麗,仿佛在訴說著往日的輝煌。但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城牆下的人們,一個個骨瘦如柴,麵黃肌瘦。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絕望,仿佛生活對他們來說,隻是無盡的折磨。


    修士們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他們的境界明顯低於其他地方的修士。許多人已經放棄了修煉,隻是靜靜地坐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詢問了幾位修士後,最令龍宇震驚的是,城主不僅隻有金丹期,並且也沒有住在富麗堂皇的城主府中,而是癱坐在破敗的城頭上。他的臉色蒼白,雙目無神,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所有希望。


    龍宇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究竟是什麽讓這座城池變成這樣?


    龍宇來到城頭,直到靠近這位城主時,城主才發現了龍宇。


    城主有氣無力道:“道友,可是有什麽事情?”


    龍宇疑惑道:“如此華麗的城池,為何城內的凡人修士都會是這副模樣?”


    “不滿道友說,這原本是瘋州李家的一座城,但李家全族在兩百多年前去了落州,隻留下些練氣期和築基期的修士,至於凡人,則是全部留在了這裏。


    想必道友也知道,苦州是五大荒州中瘟疫和疾病最多的;


    這類疾病和瘟疫雖然不會讓修士死亡,但也會影響修士的境界,而凡人則是死的死,逃得逃。”


    龍宇見這城主也想找人閑聊,便繼續問道:“那你們為何不離開這裏?”


    城主聞言苦笑道:“道友,我們這些人又能到哪裏去?五大荒州都一個樣子,至於其他州,沒有皇族同意,我們這麽多人同時遷移到其他州,連入州的晶石都付不起。”


    “但你已經到金丹期,為何你不走?”


    “道友,你莫非沒有見到這城中之景,若我走了,他們怎麽辦?山賊一旦來,必然是燒殺搶掠,血流成河,我不忍心啊。”


    “修仙一道,六情絕滅,道友卻牽掛如此多人,恐怕......”


    “道友,無牽無掛自然可以,但我從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若非這城池裏的百姓,我都活不到現在,我隻想在我還沒有身死道消的時候,以這種方式來報答他們,否則九泉之下,也難以安心。”


    龍宇看著眼前的中年城主,思索片刻道:“若我告訴你在瘋州有一處地方,靈氣充沛,有數位元嬰期修士坐鎮,且他們對待凡人也不錯,你可願意帶著這一城的修士凡人前往瘋州?”


    中年人隻是苦笑,繼而轉頭看向龍宇道:“瘋州是五大荒州靈氣最稀薄,山賊最多的一州,道友說這話,試問天下又有幾人敢相信?”


    “我隻是問你,倘若我無半句虛言,你去還是不去?”


    本是以為眼前少年在開玩笑的中年城主看到龍宇一臉嚴肅,與龍宇四目相對,一時間竟然感到麵前的少年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中年城主仍舊不敢相信道:“道友,若真有這種地方,我當然願意帶著他們去,我們這座城池也隻不過是在瘋州和苦州的邊緣之地,隻是道友所說未免也太過難以相信,世上怎會有這種好事?”


    龍宇再次道:“我若是能治好這城中所有凡人的瘟疫和疾病,並且立下天道血誓以作擔保,城主你去還是不去?”


    這一刻,中年城主從地上站了起來,打量著龍宇道:“可就算有,道友你為何要告訴我,而不是告訴別人?”


    “第一你是城主,第二那裏急需人手,去了你將不再是城主,但至少凡人再也不會受到牽連,弱小的修士也不用擔心靈氣不足導致修煉無法繼續,你是去還是不去?”龍宇也站起身來,毫不躲避地注視著中年城主。


    中年城主聲音有些顫抖道:“若道友能如你所說治好百姓疾病,並且立下天道血誓,這城主之位對我來說還算得了什麽,我願拚死保護他們到達那裏。”


    “好,一言為定,你可敢立下天道誓言?”


    中年城主毫不猶豫,立刻立下天道血誓,隻要龍宇所說不假,他願意帶著整個城池的人遷移至瘋州。


    在中年城主立下天道血誓後,龍宇也立下了自己的天道血誓,這讓原本有氣無力的城主眼中有了光彩:他是誰,莫非真能幫助我們?


    下一刻,龍宇十四條大道同時凝結出成領域,領域覆蓋了整座城池,配合殘月給龍宇的陣法,提取出修士所用療傷丹藥中的藥力,配合領域,使得藥力充斥著整座城池內,不多時,凡人和煉氣期修士的疾病全部藥到病除。


    當看到這一幕時,中年城主徹底呆住了,同為金丹期圓滿,他第一次意識到會有掌握如此多條大道的修士和範圍能夠覆蓋一座城池的修士。


    在龍宇的領域之力下,整座城池仿佛沐浴在一片溫暖的陽光之中。


    那股源源不斷的療傷丹藥的藥力,如同春風拂過大地,無聲無息地治愈著所有凡人的疾病。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那是藥力的氣息,它使人感到心曠神怡,疾病與疲憊都在這一刻被輕輕拂去。


    城池中的百姓們,無論是年邁的長者還是稚嫩的孩童,都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與安寧。


    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是重獲新生的喜悅,是對未來的無限憧憬。瘟疫的陰霾在藥力的驅散下逐漸消散,往日的喧囂與混亂被寧靜和祥和所取代。


    在這歡騰的氣氛中,中年城主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


    他的臉上先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那是一種對未知力量的敬畏,是對奇跡的驚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眼中更多的是對龍宇的敬佩與感激。


    他深知,是龍宇的慈悲與力量,讓這座城池重獲新生,讓百姓們重新擁有了安寧與希望。


    此刻的他,心中湧動著無盡的感激與敬意。他明白,龍宇不僅僅是一位擁有強大法力的修士,更是一位心懷蒼生的仁者。在這瞬息萬變的世間,有這樣一位修士守護著他們,是城池之福,更是百姓之幸。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跪在了龍宇麵前道:“感謝您,您的大恩大德,我和城中之人永生難忘!願我城百姓世世代代感念您的恩德,願您的名字永垂不朽!”


    龍宇並沒有過多在意這些說辭,哪怕是麵前這位城主發自內心的話:“快快起來,不知城主答應我的事情?”


    中年城中沒有起來,而是拜了一拜道:“大人放心,還請大人指明如何前往,我們即刻起程。”


    “這是地圖,你們於五日後到達這一帶,到時自會有幾位元嬰期修士帶著軍隊接你們。”


    “有元嬰期修士接我們?”中年城主實在不敢相信有這等好事,可龍宇確實治好了全城百姓的瘟疫和疾病,自己也立下了天道誓言。


    龍宇直言道:“我們是一股新生勢力,想要在瘋州發展起來,所以需要人手,你們跟著我們幹,至少要比待在這裏好!”


    在和賈子扇用殘月給予的符篆傳音確認之後,鹿紫欣,徐亞南和李思琪將會帶一千名修士接應所有人,龍宇也和中年城主告辭,踏上了前往雪州的路。


    在接下來的路途中,龍宇也遇到了幾座與這座城池相似的城池,在以大同小異的方式與各個城主達成協議後,城主表示都願意前往瘋州。


    若能有一處平靜生活之地,別說是有人接應,各個荒州的凡人和弱小修士都會擠破頭前往。


    在龍宇繼續趕路的時間裏,賈子扇利用自己的計謀,將近六十萬的凡人和修士接到了瘋州自己的地盤。在各個皇族都忙於自己管控下的事情時,一個新的勢力在悄無聲息中蓬勃發展起來......


    有驚無險地出了苦州,來到難州,這裏的地形確實讓龍宇前進的速度減緩很多:


    難州,晗月大陸中的獨特之地,以其地形之複雜與多樣而著稱。


    這裏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壯麗景色。


    在這片土地上,平原稀缺,仿佛是被某種力量刻意揉捏,山巒疊嶂,溝壑縱橫,險峻無比。


    這些山峰高大險峻,山體陡峭,直插雲霄。站在山腳下,仰望那無盡的山巔,仿佛是通往天界的階梯,每一步都充滿了挑戰和未知。山間雲霧繚繞,仿佛是仙氣彌漫,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在這崎嶇的山地中,無數的溪流宛如絲帶般纏繞其間,或寬或窄,或深或淺。它們時而安靜流淌,如同一首悠揚的詩篇,時而洶湧澎湃,像狂暴的野獸。這些溪流匯聚成大江大河,奔騰不息,為這片大地帶來了生機與活力。


    在這片險峻的土地上,野獸遍布,兇猛強悍。有翱翔於天際的巨鳥,有潛藏於深山的巨獸,還有那些在密林中出沒的狡猾妖獸。它們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構成了難州獨特的生態鏈。


    盡管難州之地充滿了挑戰與危險,但曾經這裏也是修仙者的天堂。


    這裏的山川地貌孕育出了無數珍稀的靈草異木,吸引了無數的修士前來探尋。而那些險峻之地,也成為了修仙者磨煉心誌、提升修為的絕佳場所。


    但無盡歲月來,這裏的珍稀靈藥靈草被各個皇族搶奪殆盡,因為大部分靈藥靈草的采取,這裏的靈氣也逐漸稀薄,加上各種奇特地形並不適合人族大量居住,難州便也荒涼了起來。


    在難州龍宇並沒有想要勸說城主遷徙到瘋州,畢竟這裏也沒有幾座城池,雖然偶爾被山賊攔住去路,但這裏的山賊境界最高也隻不過是金丹期初期,自然無法阻擋龍宇。


    不過從難州開始,殘月和龍宇的交流就少了起來。


    但專注趕路的龍宇並沒有注意到殘月的變化,直到進入了青州,龍宇最終沒有躲過青州真宗駐守邊界的修士。


    知道誠宗和真宗是死對頭,龍宇身為誠宗少將一旦被抓住,必然九死一生。


    真宗的修士發現龍宇並沒有絲毫停留下來的意思,立刻調集修士軍隊圍堵龍宇。


    本以為金丹期後期的修士不會費太大力氣,可龍宇一人一劍三日之內,不斷殺出包圍,使得真宗損失了幾百名金丹期修士,這引起了整個真宗的注意,但礙於與誠宗對抗,金丹期以上強者主要集中在前線,並沒有上報到真宗高層。


    隻是報到了長老這一層,一位元嬰期的修士被掉了迴來,本以為能解決龍宇,可元嬰期和數位金丹期圓滿修士聯手,也不是掌握第六層大道之力的龍宇的對手。


    龍宇手起劍落,在陷入包圍中,毫不猶豫斬殺了元嬰期修士,而這一次,再也壓不住了,一位難州來的修士使得真宗損失慘重的消息最終被真宗高層所知曉。


    在得知此人隻不過是金丹期修為,法器還是劍後,龍宇毫無疑問成為了真宗最懷疑的人,立刻調集了三位少將從前線撤迴來,欲要拿下這個使得己方損失不小的修士。


    在斬殺元嬰期修士後,龍宇自知真宗定然不會再任由自己殺伐,連夜趕迴了難州,改變路線,沿著西南方向,進入了梵州。


    梵州和雪州一樣,位於人族大陸東南部,是人族佛道修士的主要聚集地。


    這個州以其悠久的曆史文化和獨特的地理位置而聞名。


    梵州的南部與魔族領地接壤,因此它也是最靠近魔族的州之一。


    盡管如此,梵州的修士卻以他們的勇氣和決心,堅守著這片土地。


    佛家法門在梵州有著深厚的曆史和影響。


    這裏的寺廟和佛像遍布各地,佛道修士們虔誠地修行,傳承著古老的法門。這些法門對魔族有著獨特的滅殺能力,因此梵州在抵抗魔族的侵略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梵州的風景秀麗,山清水秀,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然而,在這美麗的背後,卻隱藏著無盡的艱辛和危險。


    魔族的威脅始終存在,梵州的居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以應對可能來自魔族的攻擊。


    盡管麵臨著重重困難,梵州的居民依然保持著樂觀和堅韌的精神。他們深信佛家法門的教義,認為通過修行和慈悲之心,可以戰勝一切邪惡。


    無盡歲月中,在他們的努力下,梵州成為了一個充滿希望和力量的地方,為抵抗魔族侵略貢獻了自己的力量。


    而就當龍宇想要通過梵州入雪州時,卻發現殘月昏倒在了陰陽盒的空間之中。


    陰陽盒畢竟是龍宇的法器,在殘月不反抗的情況下,龍宇是可以將殘月直接召喚出來的。


    可將殘月抱在懷中,發現殘月的身體不再像往常一樣,而是冰冷無比,也在這時,龍宇才發現陰陽盒的側麵有一道裂痕,使得刻在其上的古老紋路出現了斷裂。


    正當龍宇不知所措時,異空間中的夢昔夕立刻感知到陰陽盒出現了問題,通過符篆責備龍宇道:“你小子怎麽照顧得我們家小姐,她為了給你補充靈力流失,不顧陰陽盒在這個品階下能承受的最大靈力,使得自己受重傷昏迷,陰陽盒也出現了嚴重破損......”


    軒子元和方藍夢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也第一次對龍宇非常不滿,充滿了斥責,在這一刻,龍宇才明白陰陽盒和殘月對方藍夢等人的重要性。


    看著昏倒在自己懷中的殘月,龍宇也才發現,自從自己和殘月相識的三十多年來,自己很少像如今這樣認認真真看過殘月。


    不斷的戰鬥中,殘月總會給龍宇靈氣補充,暈倒了不止一次,但龍宇隻是認為殘月是靈識,隻要靈力恢複,就能醒過來,不會有什麽大礙。


    可今天從夢昔夕等人的話中,龍宇方才知道殘月實則也是人族,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殘月隻能以靈識狀態存在。


    龍宇的目光在陰陽盒上停滯,那原本光芒四溢的寶盒,此刻卻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他看著盒子上那些深深的劃痕,心中一陣刺痛。這些痕跡,是他的好戰和衝動留下的印記,是他對殘月的不顧一切的後果。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眼中滿是自責和愧疚。他的心在滴血,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僅讓陰陽盒受損嚴重,更可能讓殘月陷入又一次無盡的沉睡。他恨自己的衝動,恨自己的自私,但他更害怕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去挽迴這一切。


    龍宇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陰陽盒,他的手指在那些劃痕上徘徊,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深深的痛楚。他的眼中滿是迷茫和無助,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彌補這一切,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幫助殘月。


    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他都要想辦法修複陰陽盒,他不能讓殘月再次陷入沉睡,他不能失去她。


    “前輩,我應該怎麽做?”


    “立刻迴到這裏來,現在陰陽盒受損如此嚴重,我們都無法啟用小型傳送陣。”突然夢昔夕停了片刻,“迴來之前,去找五千年以上的菩提樹根,需要一小塊就好,但務必要放入玉盒中,上次你在帝墓中那個盛放妖皇藥的盒子就很合適,其他盒子隻會讓藥效喪失,這是修補陰陽盒的必要之物,我們這裏的菩提根因為歲月太久,都無法使用了!”


    “我去哪裏找?”


    “你的位置大概在梵州,菩提樹一般是佛家宗門內有的,行動要快,你若是一月之內無法帶著殘月和不下於五千年的菩提根迴到我們這裏來,殘月就連靈識狀態可能都無法存在,必然會陷入許久的沉睡,你負不起這個責任!”


    龍宇知道時間緊迫,開始以最快速度尋找佛家宗門或是有修士在的寺廟之中。


    在梵州的廣袤土地上,修士龍宇已經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他的目光始終在尋找那五千年以上的菩提樹,但是,這片土地上似乎並沒有他的目標。


    這半個月裏,他穿越了無數的山丘,跋涉過無數的河流,踏過了大半個梵州的村莊和城池。


    無論是繁華的寺廟,還是偏遠的宗門,他都一一探訪過,但始終沒有發現那至少五千年中的菩提樹。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一半,龍宇的心中越來越急切。


    每當夜幕降臨,龍宇都會在繁星下獨自沉思。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堅定的眼神。他心中明白,時間不等人,他必須盡快找到菩提樹。


    半個月的尋覓,半個月的孤獨,半個月的期待和焦慮,都凝聚在了龍宇的心中。


    但當感受到殘月的氣息不斷變得微弱時,龍宇便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


    在第二十天的黃昏,修士龍宇終於踏入了梵州最大的城池。


    夕陽的餘暉灑在城池的石板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龍宇的身影也融入其中,他抬頭望去,隻見佛塔林立,每一座都似乎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城池內,人群熙熙攘攘。


    龍宇穿梭在人群中,目光四處探尋。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經過數個時辰的打探,龍宇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在城主府中,居然有一棵六千年的菩提樹。這消息在城中並非秘密,但真正能夠靠近的人卻寥寥無幾。


    龍宇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心中泛起一絲激動。他知道,這棵菩提樹對於他來說意義重大,也許他能從中領悟到更深的修行之道,也許他能借此機會突破當前的境界。


    然而,菩提樹所在的地方並非輕易可進。城主府守衛森嚴,非一般人能進入。龍宇站在城主府外,目光堅定地盯著那高大的府門,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


    但為了那顆菩提樹,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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