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我們這次為什麽要盯上這個姑娘?”


    “這個女子是雪宗的靈植師,或許能夠幫助我們的靈植園恢複。”


    “那為什麽不直接問雪宗要人?我們雖然和雪宗關係算不上好,但也不差啊,冒這等風險,讓上麵知道了豈不是惹來了麻煩。”


    “你自作聰明什麽?副掌門又不是沒有料到這一點,給了我迷魂粉,短時間內操控她幫助我們不成問題,我們又不是小門小宗,平時自然能請動雪宗,隻不過這次是楊虎那家夥靠著自己在雪宗有人,故意阻礙我們罷了!”


    “我們就不能找別人麽?”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要不是雪宗我們需要雪宗獨有不外傳的靈植之法。這女子叫做鹿紫欣,宗門已經打聽清楚了,是三十年前才拜入雪宗的,而且靈植造詣並不低,境界也剛好到元嬰期,更重要的是她還沒有被雪宗委以重任,就算暫時性消失雪宗也不會太在意。”


    “難道說我們靈植園等不了多久了?”


    “你話怎麽那麽多,不該問的不要問,要不是看你神魂攻擊的秘術掌握較好,我也不至於讓你個愣頭青跟我來!”


    就當兩人在街巷中低聲私語時,一道女子聲悠悠傳來:“二位在這裏盯著我鹿師姐是意在何為啊?”


    “啊?啊!”兩人太過專注於鹿紫欣,竟然忽視了身後而來的徐雅南。


    “既然被發現了,得罪了!”為首的老修士當機立斷,化作光影就要抓向徐雅南。


    眼看就要抓到徐雅南,老修士隻感覺身體一沉,暗道不好:“竟然有陣法!小陳子,快逃!”


    方才跟老修士站在一起的修士愣住半息,反應過來想要逃時,兩隻手分別按在了修士的肩膀上。


    左邊羅亞凱厲聲問道:“想走?”


    右邊薑右手抹去嘴角的油水,左手抓得更緊:“能讓你走豈不是墮了小爺我威名?”


    兩人同時起腳發力,被稱為小陳子的修士就跪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老夫和你們拚了,他們怕楊虎,我可不怕!”說著,老修士想要凝結領域,可領域剛凝結出來,就感到了更加恐怖的領域之力壓迫而下,使得老修士領域支撐不過半晌,就被撕碎。


    老修士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穀底。他深知,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悄無聲息地布置陣法,且掌握的領域之力遠超過自己,來者的實力恐怕已經達到了一個他無法匹敵的地步。


    他明白,這次恐怕真的要在這座城市中迎來生命的終結了。


    然而,盡管麵臨絕境,老修士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對他來說,為宗門而死不僅僅是一種責任,更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他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去捍衛這份榮譽,即使麵對再強大的敵人,他也絕不會退縮。


    老修士的手微微顫抖,但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長刀。他準備用自己最後的力氣,為宗門而戰,哪怕最終的結局是死亡。


    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老修士的眼中閃爍著堅定與無畏的光芒。


    “你是何人?”黑暗中,龍宇逐漸走出,身後跟著的則是鹿紫欣,百裏星雨和殘月。


    “你.....你......”老修士眯起眼睛,看著那鹿紫欣悠然自得地出現在龍宇的身後。他心中一顫,恍然大悟。


    原來,鹿紫欣早已知曉他的存在,卻假裝不知,設下了一個精巧的局,讓他在無意間踏入危險之中。


    老修士的目光中透出一絲驚愕,他的臉色微微蒼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心靈。他深知,自己在這場未完的棋局中,不過是一隻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棋子。鹿紫欣的智慧與謀略,讓他不得不佩服。


    他心中的驚愕逐漸化為一種寒意,這種感覺直透骨髓,使他明白自己已陷入了一個複雜的迷局。老修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震撼,但那份茫然與無奈依舊難以掩飾。


    龍宇皺眉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在沿途中跟蹤我們?”


    “怎麽,你們在之前就發現了我們?”


    老修士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不敢相信,瞳孔中映照著龍宇等人悠然自得的身影,卻無法相信自己的感知。


    他感覺自己如同置身於一片濃霧之中,四周的景象是那麽模糊、那麽不真實。他的手微微顫抖,心中的驚訝和疑慮像洪水猛獸般湧來,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老修士是那種習慣了掌控一切的人,他總是能夠冷靜地分析局勢,理智地應對一切。但此刻,他卻如同被霜打的秧苗,瞬間失去了生機與活力。


    他無法理解,為什麽龍宇等人會裝作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們明明擁有強大的實力和敏銳的洞察力,怎麽可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呢?


    老修士的內心充滿了困惑和疑慮,他的思緒如同亂麻一般糾結在一起。他試圖理清頭緒,卻發現越是努力,越是陷入更深的混亂之中。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被發現了。然而,當他望向龍宇等人時,他們的眼神是那麽的深邃,仿佛能夠洞穿他的心靈。


    “從我們還沒進洛城之前,你們就在城外的傳送陣旁等待,之後我們駐足休整,你就停下,我們前進,你也繼續跟著,我們分開,就是想要看看你要幹什麽!”龍宇打量著老修士,據殘月的估計,麵前的老修士也隻不過是元嬰期中期,自己和其他幾人聯手,對付一個元嬰期中期還並不是什麽難事。


    老修士不卑不亢道:“原來如此,是我小看了你們雪宗的修士,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隻是還請放過我身邊的這個少年,他隻不過是我的仆從,負責我就是自爆金丹元嬰,也要與你們拚到底!”


    張柏年和歐陽白雪突然出現,兩柄劍呈絞殺之形,架在了老修士的脖頸處:“如今你以此來和我們談條件恐怕是有些唐突了,我們既然能布置下陣法困住你,還怕你自爆不成?”


    “你們想要如何!敢殺我們,就算你們是楊虎的人,恐怕也不會一時好過!”老修士心中確實有些慌亂了,他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連累小陳子。


    “我且問你,你是何人,又為何要跟蹤我們?”龍宇在老修士身上一沒感受到殺意,二沒有感受到以前遇到過的任何一種刺客的氣息。


    老者自認為已經難逃一死,還被一個金丹期的這般詢問,怒聲道:“你們不就是楊虎那卑鄙小人派來的爪牙麽,要動手就動手,墨跡什麽?”


    李思琪抽出劍來,抵在了老修士咽喉處:“你這老家夥,怎麽和我們老大說話?楊虎又是什麽人,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你老糊塗了,認錯人了吧!”


    “嗯?他是你們老大?”老修士今夜的心態可謂是一波三折。


    老修士猛地一怔,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眼前的少年,境界竟然隻有金丹期,然而他卻引領著幾位元嬰期少年少女,這種實力與地位的巨大反差讓老修士一時無法接受。


    他心中波瀾起伏,思緒萬千。元嬰期修士在修真界已經是出類拔萃的存在,而這幾位竟然心甘情願地跟在一個金丹期的少年身後,這實在是匪夷所思。老修士努力壓製住內心的震驚,開始在記憶中搜尋這個少年的蹤跡。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激動。元嬰期修士的記憶如同大海般浩渺,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找迴關於這個少年的線索。老修士的心中充滿了疑問,眼前的這個少年究竟是誰?他有著怎樣的來曆和背景?為何能讓元嬰期修士甘願屈居其下?


    龍宇並沒有阻止李思琪的劍,而是反問道:“雪城楊虎,我倒是聽說過,三十年前,我們還是金丹期時,他派人追殺過我們,隻不過來人被我殺了,他似乎還有個輩分上的堂哥在少年宮,平時囂張跋扈,和我關係並不好,不知我們說的可是同一個人?”


    龍宇這麽一說,老修士若再猜不到眼前之人是誰,便是對自己宗門情報探查的侮辱了:“你......你可是龍少將?”


    “不錯,可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老修士倒是激動起來:“你怎麽證明你是龍少將?若你真是龍少將,老夫不敢有半點隱瞞,定然全部告知龍少將。”


    龍宇注視著老修士的變化,沉默片刻後:“可認得此物?”


    看到龍宇手中的少將令牌時,老修士和身邊的少年都是心中一喜,可老修士又不顧前方的劍,任由劍尖刺傷自己,抱拳行禮道:“龍少將,恕在下無禮,如今少將令牌也有造假......”


    “那在雪州,這塊令牌可有人敢造假?”龍宇對老修士不顧劍尖刺傷還要行禮也是微微驚訝,但心中警惕並未鬆懈,仍舊沒有讓李思琪等人收迴劍來,又拿出了楊淩給予龍宇的淩字令牌。


    在看到淩字令牌和感受到令牌上帶著的獨有氣息時,老修士大喜過望:“想必鹿紫欣也是少將麾下之人,還請少將讓鹿紫欣救救我們的靈植園。”


    “你還沒有迴答我你是誰。”龍宇再問,手已經放在了劍鞘之上。


    “老夫,不,我是青州誠宗的長老藍瑞澤,這是我的徒弟陳一澤。”


    “為何要跟蹤我等?”


    在老者說明緣由,又急忙立下天道血誓證明自己說的沒有假話後,龍宇等人開始思考是否要幫助他們。


    距今三十年前,青州誠宗靈植園的溫度突然詭異升高,令園中的靈藥靈草陷入了危機。


    這些珍貴的草藥,一直以來都是誠宗的瑰寶,它們在適宜的溫度下茁壯成長,然而這突如其來的高溫卻讓它們麵臨巨大的威脅。


    起初,誠宗還能夠依賴陣法來控製園中的溫度,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陣法逐漸失去了效力。


    距今五年前,誠宗的靈植師們決定外出尋找解決之道,他們踏上了一段充滿未知與危險的旅程。


    然而,令人心痛的是,這些勇敢的靈植師們竟然在途中遭到不明人士的刺殺,使得整個靈植園的命運更加堪憂。


    如今,誠宗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境。園中的草藥生死未卜,而他們所能做的,似乎隻有寄希望於外界的援助。


    於是,誠宗向雪州雪宗提出了借調幾位頂尖靈植師的請求。然而,在這關鍵時刻,楊虎及其背後的勢力卻從中作祟,他們截斷了青州誠宗的所有求援信息,使得誠宗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麵對這種情況,長老藍瑞澤也顧不上自己的修行,開始尋找辦法,在此過程中不惜散盡自己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隻為找到方法。最終受高人指路,前來尋找鹿紫欣。


    而這背後的高人,藍澤瑞的原話便是:“高人不讓我向別人透露他的姓名,但又囑咐我對鹿紫欣身邊的人可以透露高人在什麽地方。”


    當龍宇等人問起時,藍澤瑞所說的地方正是葬劍山!


    聽到葬劍山時,龍宇便不再猶豫,在龍宇看來這老者能在葬劍山得到指點,自然也能多少幫助自己見到那位師尊所說的存在。


    事不宜遲,一眾人踏上了前往青州誠宗的路途。


    等得龍宇走後,洛城城門上的人放飛了一隻靈信鴿,飛向的方向正是歐陽家所在的白蒼城。


    龍宇的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疑惑。他望著前方崎嶇的小道,再轉頭看看旁邊那寬闊平坦的官道,心中的不解如潮水般湧動。


    “藍澤瑞,你為何選擇走這條荒野小道,而不是那條寬敞的官道呢?”他終於忍不住發問。


    藍澤瑞瞥了一眼身後那遼闊無垠的官道:“走官道,雖名正言順,但也是最容易被人盯上的路線。暗處的殺手,他們的眼睛比毒蛇還要敏銳。一旦我們走上那條路,恐怕麻煩就會如影隨形。”


    聽到這番解釋,龍宇的雙眼頓時深邃起來。他感覺到事情可能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秘密和危險。


    而在雪宗主峰洞府中,楊淩則是注視著桌案上的地圖,思考著什麽,當看到地圖上的光點前進方向從青州寂劍城改變為青州誠宗時,緊皺的眉頭才舒展了幾分,低聲道:“你會怎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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