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異族的屍體如何處理,龍宇先是將異族的屍體收迴到儲物戒指中,平複村民心情,在村長給幾人準備的屋子中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這肅藍山下都亂成了這樣子,不知道肅藍山莊內部亂成了什麽樣子?”徐雅南眉頭緊皺,表達自己的擔心。


    “我先前聽說肅藍山莊有類似於一個宗門般的護宗大陣,但是從異族出現後,肅藍山莊的人就和肅藍山莊下的人很少交際,也隻有幾位村長和肅藍山莊的二公子見過幾麵......”鹿紫欣說著自己的看法,卻發現龍宇眼神看向了窗外,幾人也跟著看過去,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怎麽停了,你繼續說。”龍宇察覺到眾人注意過來,示意沒有什麽。


    鹿紫欣雖然感受到龍宇似乎有心事,但還是繼續講道:“而這肅藍山莊的二公子可以隨時下山來找村民,可村民卻不能上山去找肅藍山莊,想要去找的村民去了後就再也沒迴來過。”


    “沒有迴來過?莫不是死了?”薑劍並沒有打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村民們看到薑劍嬉笑的表情,總覺得薑劍不怎麽靠譜。


    鹿紫欣搖搖頭道:“不知道,也有村民想要上山尋找,卻都沒有迴來。”


    “這肅藍山莊上總共有三位公子,但據村民們所說,這三公子似乎是不見了,二公子幾次下山來,都有問起過村民是否見到三公子,但是村民都表示沒人見過,之後二公子神色就會不太好看。”百裏星雨補充道。


    “你那邊有什麽了解?”龍宇問向張柏年。


    “我倒是聽說前些日子村子裏來了個瘋子,到處亂唱亂跳,披頭散發,村民們想要抓住他,可這瘋子不像是凡人,速度十分快,沒有人能追上他,之後村民見那瘋子也不害人,也沒有幹擾村民們的生活,大家也就不再管他了......”


    薑劍打斷了張柏年的話問道:“這和我們討論異族有什麽關係?”


    “你先聽我說完,”張柏年推過貼過來的薑劍,“直到有一天被我們殺死的那頭異族在夜裏出現,抓到了一個沒有和其他村民們在一起的少女,眼看少女要被異族拖走,這瘋子拿著一把屠夫剁肉的刀,瘋瘋癲癲地追了上去。第二天,那女子出現在了李村的村口,並沒有受什麽傷,就是暈過去了,後來那女子醒來後,就說是瘋子救了她......”


    “這麽說來,這瘋子還不簡單!”薑劍忍不住驚唿道。


    “薑劍,安靜一些。”龍宇示意薑劍不要幹擾張柏年。


    “哦。”薑劍立刻安靜了下來。


    “可這一次後,瘋子就不見了,最後這瘋子到底去了哪裏,沒有任何人知道。直到前幾天幾個村民中午上山采藥,偶然間說看到了瘋子,可瘋子一閃就不見了人影。”張柏年滿臉疑惑道,“這瘋子是不是和異族有什麽關係,我想如果我們能找到瘋子,是不是可以找到答案?”


    “嗯......”龍宇還想說點什麽,卻察覺到身後躺在床上的築基期修士劇烈咳嗽幾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龍宇等人立即圍到了築基期修士身邊,築基期修士的眼皮微微顫動,似乎在極力掙紮著從沉睡中蘇醒。


    他的臉色蒼白,驚慌的神情在他的臉上蔓延開來。他的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嘶啞聲音,卻無法形成完整的語句。他張開口,雙眼中滿是焦急,卻又隻能發出無力的“嗯嗯”聲,就像一個啞巴般無法言語。


    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仿佛想要抓住什麽東西,或是尋找某種表達方式。然而,他最終還是無法抵擋住那股從內心深處湧出的驚懼,身體一軟,再度昏迷過去。


    床邊的龍宇等人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麵麵相覷,眼中都流露出疑惑和擔憂的神色。他們不明白這名築基期修士到底怎麽了,為何會突然陷入昏迷,又為何醒來後會如此驚慌失措。


    這一刻,房間內充滿了緊張和壓抑的氣氛,讓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


    “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薑劍轉頭看向龍宇。


    龍宇在沉默了片刻後道:“你們在這裏保護村民,我上山去看看。”


    “老大,你怎麽老是喜歡一個人去探查不清楚的危險,這次帶上我。”


    “不,這次百裏星雨跟著我去,你們幾個在這裏保護村民。”


    “老大,你讓我去啊,你不是說那異族怕陽性大道麽,那不正是我擅長的麽,再說了,我現在天天喝茶,再沒有喝酒了,不會再醉酒了。”


    薑劍聽到龍宇這次上山探查不帶自己,心中一陣驚慌。他以為龍宇還在怪罪上次醉酒的事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努力想找機會向龍宇解釋,但龍宇卻像在刻意避開他似的,讓他心裏更加不安。


    薑劍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麵他深知自己上次的行為確實讓龍宇不滿,另一方麵他又迫切地想參與到這次的探查中。在薑劍看來,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可以證明自己的價值和能力,同時也可能是他和龍宇修複關係的一個契機。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恐慌和自責中。


    於是,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盡力去爭取這次機會。


    “你再想什麽,你劍術恢複就行了,隻要不醉酒就不影響。正是因為你掌握著較多的陽性大道,所以你必須留下來保護這裏的村民,這要比我和百裏星雨上山探查的任務更重要!”


    “啊?是這樣啊,我還以為老大你還惦記上次我醉酒呢。”薑劍恍然大悟,連忙表示自己絕對會保護好村民,這倒是讓緊張的氣氛舒緩了很多。


    “事不宜遲,我和百裏星雨即刻出發,你們便在這裏繼續收集相關的信息,等我們迴來。”


    ......


    正午的陽光灑在山間,龍宇和百裏星雨沿著地圖上的標記緩緩前行。


    山間的風帶著冬日的寒意,卻無法掩蓋那股淡淡的肅殺氣息。


    百裏星雨的眉頭緊皺,她是一個心思敏銳的女子,即使是在這荒蕪的山上,也難以掩蓋她內心的疑慮。“龍宇,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她低聲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


    龍宇停下了腳步,目光在四周的山林中遊走。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是的,我也感覺到了。山上的動物似乎全都消失了,這很不正常。”


    他的話音剛落,山間的寂靜被一陣低沉的嗡嗡聲打破。兩人立刻警惕地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那聲音來自四麵八方,仿佛整個山林都在低語。


    “我們得小心。”龍宇握住劍柄,隨時準備抽出劍來,“這裏的氣氛讓我感到不安,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肅藍山莊。”


    兩人默契地點點頭。他們加快了腳步,卻時刻保持警惕,以防未知的危險。冬日裏的山林,從未像此刻這般寂靜得有些詭異,但對他們來說,這更像是一場生死較量,而他們必須贏。


    龍宇和百裏星雨手持著那張雪宗下發的地圖,順著地圖上的標記繼續前行。在他們的眼前,是一片被白雪覆蓋的樹林,寂靜無聲,仿佛連時間都在這裏靜止了。


    龍宇凝視著地圖,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要將這張紙看穿。百裏星雨則四處張望,試圖從這片白雪皚皚的世界中尋找出什麽線索。然而,無論他們怎麽尋找,眼前始終隻有白茫茫的一片。


    “難道我們走錯了?”百裏星雨忍不住問道,她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迴蕩。


    龍宇搖了搖頭,“地圖上就是這個地方,可為什麽什麽都沒有?”


    他們再次審視著周圍的環境,這片樹林和其他地方的樹林並沒有什麽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這片樹林被白雪覆蓋,顯得格外的寂靜。


    “難道肅藍山莊憑空消失了?”百裏星雨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和失落。


    龍宇皺起了眉頭,他的目光在地圖和現實之間來迴穿梭,“我們再找找看,或許有什麽線索被我們忽略了。”


    兩人開始在這片白雪覆蓋的樹林中仔細尋找線索。每一棵樹,每一片葉子,甚至是每一片雪花都沒有放過。然而,他們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殘月,怎麽迴事,這地圖錯了?”百裏星雨認為不應該排除這個可能。


    “地圖不可能出錯啊,這畢竟是雪宗高層親手交給我的地圖。”龍宇盯著地圖,並不認為是地圖出錯。


    當月夜來臨時,龍宇和百裏星雨正行走在一片幽深的密林之中。


    周圍的一切都沉浸在朦朧的月光之中,仿佛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突然,一座巍峨的山莊毫無預兆地顯現在他們眼前,仿佛是從月夜的幻境中躍然而出。


    龍宇和百裏星雨一時間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眼前的山莊仿佛是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這片寂靜的山林之中,散發出一種肅穆而莊重的氣息。月光灑在山莊上,映出一片淡淡的藍光,正是這份藍色,讓這座山莊更顯神秘莫測。


    龍宇和百裏星雨對照著手中的另一張靈宣紙,上麵描繪著肅藍山莊的詳細信息。他們仔細比對,確認眼前的山莊與靈宣紙上的描述完全吻合。這正是他們尋找已久的肅藍山莊!


    在驚訝過後,龍宇不禁感歎道:“世上還有這種東西?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這應該是老祖宗以前說過的大型的隱匿陣法吧。”


    “殘月,這是什麽陣法麽?”


    沒有迴應。


    “殘月,殘月?”


    “怎麽了,這會兒記起我來了?我看你倆玩得挺開心啊。”


    “啊?不是,我沒玩啊。”


    “哼,”殘月嘟嘴道,“偏不帶鹿紫欣,也不帶徐雅南,到哪裏都帶著她是吧?”


    “嗯?”


    “對,是陣法,龍老大。”殘月撥弄著自己的秀發,裝作毫不在意道。


    “你別這麽叫,聽起來怪怪的,就好像是屠夫拿著劍劈柴一樣。”


    “那不叫你龍老大,叫你什麽,叫相公麽?”殘月垂眸看向龍宇。


    “去,別亂說。”殘月的微微垂眸,使得龍宇不知為何心中似是亂了幾分,不敢再盯著殘月看。


    見此,殘月倒是“噗”地笑了出來,在心裏暗道:怎麽了,連從未見過的異族都敢盯著看,到我這裏卻是不敢了......


    而就在這時,隨著肅藍山莊的燈火一盞盞亮起,那扇厚重的大門也慢慢開啟。


    龍宇和百裏星雨看去,發現這是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他的麵容如玉石般精致,眼眸深邃如夜空,鼻梁高挺,唇角微揚,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他那光潔的頭皮。


    盡管缺少了頭發的點綴,卻絲毫不減他的風采,反而更添了幾分獨特的魅力。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與世無爭的淡定,仿佛早已看透了世間的繁華與浮躁。他的動作從容不迫,開門的過程仿佛是一種儀式,每個細節都經過深思熟慮。當他完全打開門時,微風吹過,帶起他衣袂飄飄,仿佛一位從歸隱山林走出的雅士,帶著神秘的氣息和獨特的魅力。


    整個山莊在燈火的映照下,散發出一種古樸而肅穆的氣息。而這位男子,就像是肅藍山莊的守護者,默默地站在那裏,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不知二位來此何意?”光頭男子語氣平和地問道。


    “我們是雪宗來的弟子,前來幫助肅藍山莊。”龍宇說著拿出了雪宗記載任務的靈宣紙和當初肅藍山莊向雪宗發送請求的靈宣紙。


    男子接過後,認真查看完:“原來是雪宗來的弟子,有失遠迎,近日山莊事情繁忙,還請不要見怪,還請屋內坐。”


    龍宇剛踏進山莊門,百裏星雨也想要進來,,卻是被光頭男子攔下:“這位姑娘可也是雪宗弟子?若不是,可不能入我山莊啊。”


    “她是我的同伴,是來幫助我的,怎麽,她不能進來麽?”龍宇總感覺麵前的光頭男子很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少俠,我肅藍山莊夜裏是不能有女子入內的,今日老發生怪事,都是衝著女子來的,恐怕她若進來,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龍宇並沒有感受到光頭男子有任何殺氣:“有我在,你怕什麽?”


    “少俠勿要生氣,山莊是祖輩留下給我等的唯一基業,可不能有閃失,而且若山莊內有女子,這隱匿山莊的陣法會有很大削弱,還望少俠見諒。”


    龍宇道:“這是什麽理由,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在向雪宗求援時說明這種情況?”


    光頭男子則是依然平靜道:“這是我大哥的意思,我又怎麽知曉,還請少俠不要難為我,讓這位女子先行下山,或是在門外等候。”


    三人就僵持在了山莊門前,突然,山莊內傳來了聲音:“羅相印,是誰來了?”


    “大哥,是雪宗的修士來了。”


    “哦?那怎麽還不請進來?”說著,又一個穿著道袍的光頭男子跑了出來:“原來是雪宗來的少俠,快快進來。”


    “可他說女子不能進。”百裏星雨不滿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二弟太死板,不曉得變通,還請二位少俠不要見怪,裏邊請。”


    “請。”


    跟著光頭男子,幾人沿著山莊中蜿蜒的小徑前行:


    山莊外和山莊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色。兩旁的古樹參天,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低語的曆史。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為這靜謐的山莊增添了幾分生動。


    走進山莊,厚重的石門仿佛承載著無數的故事。門上雕刻著古老的圖騰,雖經風雨侵蝕,卻依舊能看出匠人曾經的巧思。


    推開沉重的木門,一陣淡淡的木香和著泥土的氣息撲鼻而來。院內,青石鋪就的小徑通向深處。


    建築物的牆體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青苔和藤蔓交織在一起,訴說著歲月的流轉。屋簷下的風鈴隨風輕擺,發出悅耳的叮咚聲,迴蕩在整個山莊。偶爾有鳥兒掠過,留下一串奇怪的鳴叫聲。


    可百裏星雨聽到這種鳥叫聲時,忍不住問道:“不知這鳥是什麽名字,我還從未聽過如此鳥叫聲。”


    帶路的光頭男子道:“不知,這裏的鳥種類很多,我也叫不上名字,若少俠有意,便給它起個名字便是。”


    走進屋內,木質家具散發出淡淡的木香,上麵刻著的繁複花紋依然清晰可見。窗子半開,透進微弱的光線,與室內的燭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靜謐而溫暖的光暈。角落裏,一架古琴靜靜地擺放著,似乎等待著有緣人的手指觸碰。


    整個山莊彌漫著一種寧靜與祥和的氣息,仿佛時間在這裏變得緩慢,讓人忘卻塵世的喧囂,沉浸於這古樸而寧靜的世界中。


    到了屋子中,光頭男子開始介紹說道:“我叫羅相橙,方才的人是我二弟羅相印......”


    ......


    就在同一時刻,肅藍山下,暈過去的築基期修士再次緩緩醒來,雙眼無神。


    薑劍和張柏年在外巡查,確保村民們不會再受到異族襲擊。鹿紫欣,徐雅南和歐陽白雪則是在屋子中試圖和築基期修士交流。


    可無論鹿紫欣和歐陽白雪說什麽,築基期修士都是雙目無神,閉口不言。


    直到鹿紫欣無奈地轉頭看向兩女子道:“哎,我們在這裏什麽信息都得不到,可龍宇他們卻是在什麽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去肅藍山莊......”


    當聽到“肅藍山莊”四個字後,刹那間,築基期修士麵色變得十分恐懼,眼神有了神采,猛地坐起來看向三個女子道:“不要去,不要去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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