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室中,兩位老者靜靜地坐在棋桌兩側,互相博弈。他們的氣息如同古井無波,無論內心如何翻湧,外表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的模樣。他們的皺紋和白發都仿佛是歲月的痕跡,見證了他們的存在和智慧。


    年長的一位,楊林明,雪宗太上大長老之一,身著白色雲煙長袍,袍擺輕輕擺動,仿佛鶴影舞動的痕跡。他的麵龐宛如古樹,既堅硬又滄桑,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著洞察世事的睿智和從容。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像一位樂師,優雅地在棋盤上揮灑自如。他的每一個動作,無論是微笑還是搖頭,都充滿了對世事的超然和對棋道的深刻理解。


    另一位,幽仁誠,雪寒宗唯一的太上大長老,身披黑色絨布長袍,袍上刺繡著銀色的雪花圖案,寓意著他的身份和所屬的宗門。他的麵容和楊林明相比顯得更為滄桑,一雙深陷的眼眸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故事和智慧。他的白發如雪,給人一種靜謐而高深的感覺。他的手指短而有力,下起棋來更是快如閃電,令人目不暇接。他的氣場十足,無論身處何地,都能讓人感到他的存在。


    他們在棋盤上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較量,楊林明以他深厚的內力和對棋道的獨到見解,試圖打破幽仁誠的防線;而幽仁誠則以他獨特的布局和深思熟慮的策略,冷靜地應對楊林明的攻擊。兩人的目光都緊緊地鎖定在棋盤上,仿佛世界上隻剩下他們和那盤棋。


    楊林明的每一個動作都似乎在唱歌,唱出棋道的韻律和曆史的滄桑;幽仁誠的每一個動作則似乎在講故事,講述著雪寒宗的曆史和傳承。他們的手在棋盤上舞動,猶如舞者在舞台上揮灑自如,每一次落子都似乎凝聚了他們的智慧和情感。他們的眼神堅定而炯炯有神,仿佛獵豹在鎖定獵物一般,決不輕易放過任何一線機會。


    兩人間的氣氛猶如弦上的箭矢,緊繃而激動人心。他們的每一次落子都會在空氣中留下淡淡的墨香,那是雪宗秘製的墨水所散發的獨特香氣,猶如冬日裏的梅花,清冷而幽香。而每一次墨香的散播,都似乎在訴說著雪宗的悠久曆史和獨特文化。


    就在這激烈的較量中,兩位老者的形象越發鮮明。他們不僅是棋盤上的對手,更是人生道路上的智者。他們的每一次落子、每一個動作都在傳遞著他們的智慧和經驗,仿佛在訴說著人生的酸甜苦辣和悲歡離合。


    時間仿佛在這石室中凝固了,隻有棋盤上的棋子在不斷變動。兩位老者的身影在石壁上投下了長長的影子,仿佛要把石室填滿。他們的氣息、他們的動作、他們的眼神、他們的聲音都仿佛被凝固在這石室中,成為了一幅永恆的畫麵。


    “楊老,此去中原可有什麽有趣的事情?”


    “沒有,和一群老不死的在一起,能有什麽有趣的事情。”楊林明又下出一步棋,“不過倒是聽說了不少事情。”


    “哦?可否詳細說說?”


    “聽說東海邊上有個大宗,叫什麽不得而知,隻知道宗內有一位冥族的太上,夜觀天象,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受了天譴般,暈了數載,方才蘇醒。”


    “不得了的東西?是指什麽?”


    “不知,隻是那太上與你我境界相差無幾,這一遭難,境界下降了一個大階位。”楊林明落棋的下落聲重了幾分。


    “觀天象而受天譴倒是聽說過,可這到你我這般境界還可掉大階位的,還是頭一迴聽說。”


    “事情如此就算了,可是......”楊林明默然抬眼,看向雪寒宗的太上幽仁誠,手中的棋子停在了半空中。


    “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幽仁誠感到楊林明什麽都好,唯獨說話愛賣關子。


    “你別急,可是數年過去後,此太上突然蘇醒,一條大道突破至第八層!”楊林明的棋落了下去。


    “啪。”幽仁誠手中的棋子聞言從手中掉落下去,也抬眼與楊林明對視:“老貨,你總不會又在誆騙於我?”


    “隻真不假!你才是老貨,不過還有一件事情,那天策府啊......”


    幽仁誠剛想讓楊林明好好講話,卻感到兩人所在的洞府搖晃了一下,兩老穩住茶杯,向力量所發之處看去。


    ......


    “快看!雙刀王一森和雪寒宗弟子打起來了!”


    “在哪裏?咋們快過去看看!”


    ......


    擂台下原本看的人寂靜無聲,落針可聞;剛剛前來的人嘈雜無比,議論紛紛,同時還有不少弟子皆向此處匯集而來。


    擂台上,王一森已衣衫不整,幾道血痕流出鮮血來。雙目赤紅,刀速隻增不減,沒一刀都不缺乏力量與速度。


    方才一刀揮出,所含之力化作刀氣,雖然被龍宇閃過,卻劈中了雪寒宗雪寒府旁的一顆千年雪靈白雲鬆。


    而這雪靈白雲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雪寒宗的一側牆壁。


    龍宇如同散步的行者,在擂台上閃動之間,躲過一次次陰麵而來的雙刀;又如同嬉戲的孩童揮動柳枝般一次次揮劍,劍起必有血出。


    龍宇與王一森已來去幾十迴合,並非龍宇無法戰勝,隻不過想要更快適應單劍作戰。


    而與王一森相比,龍宇不僅僅毫發無損連氣息都沒有變化。


    “嘶,那是哪宗的弟子,這擂台戰打得像是在遊玩賞景般!”幽仁誠看到此場景也是微微感歎。


    “灰色道袍的築基六層天,且不說道袍和境界差距為何如此之大,灰衣和紫袍也會被安排在一起比試?”楊林明也不禁喝口茶水,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六層天戰九層天,雪宗也不是沒有。


    “楊東,那灰衣弟子是何宗弟子?為何能以灰袍戰紫袍?”幽仁誠傳音問道。


    “太上,此人是我宗第七峰的弟子龍宇,剛才此弟子和雪楠宗起了衝突,連續打傷了雪楠宗橙色道袍一人,黃袍弟子一人,藍袍弟子一人,這紫袍是楊暉不講武德派上去的。”楊東聲音誠懇,意思明確:一,這紛爭與我無關;二,這都是楊暉造成的。


    “髒靈?我們宗們什麽時候有築基期就將體修達到髒靈的弟子了?”幽仁誠一眼看出了龍宇五髒間靈氣湧動,內力無窮。


    “髒靈,他體修到髒靈之境了?”楊東再次打量龍宇時,眼光又變了,麵生異色,“夜少秋這般疼愛弟子麽?”


    “你怎麽好像什麽都不清楚?我是掌門還是你是掌門?別一天到晚隻盯著你女兒,誤了宗門大事,你就迴雪宗待著去吧。”幽仁誠不禁有些惱火。


    在雪寒宗,有一個流傳已久的規矩:一旦發現築基期的弟子在修煉體修時達到了髒靈境界,必須立即上報給雪寒宗的太上大長老幽仁誠。這個規矩雖然不成文,但卻被嚴格執行,沒有任何人能夠忽視。


    這個規矩的來源可以追溯到幽仁誠剛來雪寒宗任太上時,當時剛到雪寒宗的幽仁誠便立下了這個規矩。


    然而,關於這個規矩的具體原因,卻並沒有一個明確的解釋。有的弟子猜測,這是為了保持宗門的強大和地位;有的弟子認為,這可能是為了防止某些無法預見的危險。但是,無論原因是什麽,這個規矩始終被堅守著。


    上報給太上大長老幽仁誠的過程通常是這樣的:當一個築基期的弟子發現自己能夠把體修修煉到髒靈境界時,他或她會立即通知自己的師父


    師父會進一步確認這個事實,然後上報給宗門的長老。長老們會進行一次商議,並決定是否要把這個消息上報給太上大長老幽仁誠。如果決定上報,長老們就會聯名寫一封信,詳細描述這個弟子的修煉成就,然後派人送往太上大長老幽仁誠的住所。


    這個過程並不一定會在每個情況下都進行得順利。


    有些弟子可能會因為害怕被視為炫耀或者擔心被視為威脅而選擇隱瞞這個事實。但是,如果一個弟子選擇隱瞞這個事實,他或她可能會因此受到宗門的懲罰。


    所以,即使有些弟子對這個規矩感到困惑,他們仍然會遵守它。


    總的來說,雖然雪寒宗的這個規矩有些模糊,但它卻是維持宗門秩序和保護宗門利益的重要因素之一。


    盡管沒有人能夠說清這個規矩的真正原因,但弟子們仍然會嚴格遵守它。


    ......


    “轟!”等兩老放下茶杯時,隻見龍宇一劍劃出,一股劍氣直擊王一森胸膛,使其飛出了擂台。


    “那是!劍之大道?”兩老手指不約而同的比劃著方才看到的,“築基期的弟子能領悟到劍之大道?”


    劍道不知從何時起,掌握的難度就遠遠高於其他法器的大道,雪宗都沒有幾個在築基期掌握劍之大道的弟子。


    當王一森“飛”出擂台後,短暫的沉默後是雪寒宗弟子的歡唿和呐喊。


    “築基期弟子的排名應當更新了!”


    “龍兄弟深藏不露,真乃天才也!”


    ......


    雪寒宗的弟子們看著眼前的情景,一個個激動不已。那個被他們視為弱者,一直以來備受冷落和欺負的龍宇,竟然擊敗了雪楠宗的王一森。這個消息在他們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仿佛一場顛覆性的風暴即將來臨。


    他們記得那些日子,龍宇被眾人輕視,甚至被欺負到毫無還手之力。然而,他始終沒有怨言,隻是默默地承受,同時也不斷地努力修煉。現在,他們的眼中的弱者展現了強大的力量,擊敗了雪楠宗的王一森!


    看著龍宇站立在那裏,雪寒宗的弟子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自豪。他們為龍宇的勝利而興奮不已,這是對他們以往欺負和嘲笑龍宇的最好迴擊。


    然而,也有一些人,在感到興奮的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後怕。他們曾是欺負和嘲笑龍宇的人,現在卻擔心龍宇會報複。他們知道,龍宇的強大不僅體現在他的修為上,更體現在他的心智和毅力上。這樣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忘記那些曾經的屈辱的。


    不過,他們也隻能心中祈禱,希望龍宇能夠忘記那些過去的不快,將精力集中在修煉上。同時,他們也暗自下定決心,以後絕不敢再欺負和嘲笑龍宇了。


    這場勝利,不僅是龍宇個人的勝利,也是雪寒宗弟子的勝利。他們看到了弱者也可以變得強大,看到了即使是被欺負的人也有反擊的力量。而那些曾欺負過龍宇的人,則在興奮和後怕中體驗了一次深深的教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元始劍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星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星帝並收藏元始劍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