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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晚娘雙手掛在應齊脖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許是人靠衣裳馬靠鞍,今日的應齊,格外的劍眉星目俊朗不凡。


    哪怕昨夜兩人一夜縱情,紀晚娘卻也沒把他真正看進眼中,想得最多的便是對「七皇子」這個身份的算計。


    那時候,她還有種對方故意在扮蠢的猜測。


    畢竟昨日的林公子,和今日這番威嚴沉穩,有著天壤之別。


    但這會兒,紀晚娘卻也動起了別的心思。


    光是看皮相和體力,對方就挺叫她滿意的,或許可以多留一段時間……


    應齊也不知紀晚娘在想什麽,不得不再催促了一次:「紀東家。」


    紀晚娘收迴心神,鬆手下來。


    她在廳中站定,笑看著應齊說道:「林郎怎麽還如此稱唿我,太生分了。」


    應齊條件反射的問:「那我該稱唿你什麽?」


    「娘子?夫人?」紀晚娘笑眯眯的說道,「你若是不好意思,直接喚我閨名晚娘也行,就是不能再叫東家了。」


    應齊抿抿唇,雙腳不自在的挪了下。


    本想去看看李京墨的反應,又想起被李京墨叮囑過,隻好強忍住,冷硬的「嗯」了一聲。


    廳中眾人相繼落座,應齊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拜堂。


    他雖一直想要個媳婦,可這麽個媳婦突然從天而降,他也有點吃不消。


    在夫妻對拜的時候,應齊甚至呆愣在那裏,忘記了作反應。


    紀晚娘以及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不願意,所以才故意做出這樣的行為。眼見著紀晚娘臉色逐漸沉下來,應齊這才迴神,忙彎腰鞠了一躬。


    禮成後,紀晚娘的笑容又迴到了臉上。


    她並未像約定俗成的那樣,拜完堂就迴屋子裏等著丈夫迴來。而是留在宴廳中,同眾人舉杯歡飲。


    坐在她身側的應齊,卻格外沉默,連舉杯的動作都帶著幾分敷衍。


    有人心生豔羨,故意挑應齊的刺:「這位林公子怎麽瞧著不高興呐?能娶了紀東家,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林公子可莫要不識趣!」


    這話一出,瞬間有不少人附和,甚至還陰陽怪氣起來。


    紀晚娘像是聽不見,自顧自的帶笑喝酒,隻剩應齊陰沉著臉看向那人。


    李京墨也坐在下手,神情平靜的喝茶吃菜。


    應齊視線環繞一圈,在他身上略略停頓,最後又收了迴去。


    婚宴上,不少人想和紀晚娘攀關係,便敬了不少酒。每每紀晚娘端起酒杯,應齊就要跟著一起喝。


    他自詡海量,可幾圈轉下來,還是有些吃不消。


    見應齊人都有些迷糊了,紀晚娘擺擺手:「扶姑爺下去休息吧。」


    幾個侍女上前,李京墨也起了身:「紀東家,屬下去伺候公子。」


    紀晚娘看他一眼,見李京墨眼神還往她身上瞟,便不甚感興趣的扭過頭去,淡淡「嗯」了一聲。


    應齊被扶出了大廳,李京墨上前接過手。


    應齊已和紀晚娘成了親,休息的房間,自然不再是他們之前那個了。


    他被帶到了紀晚娘的閨房中,侍女們打來水伺候著擦臉擦手,李京墨就站在旁邊看著。


    雖然沒有什麽大的舉動,可紀晚娘屋中一切,全被李京墨悉數記在腦海中。


    光是看屋中陳設,這位紀龍頭應當是膽大心細之人。


    但,膽大居多,心細占少。


    其次屋中並未有長刀佩劍之類,反倒梳妝台上有些小玩意兒,看著比較奇妙。


    李京墨猜測,紀晚娘應該是個暗器高手。


    今早的那枚飛鏢,就可見一斑。


    房門內外均有侍女守著,最為親信的這個侍女,瞧著權力還不低。所以紀晚娘應當是那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性子。


    若能納入軍中,也是個培養成女將/軍的好苗子。


    李京墨一時間想了很多。


    丫頭們伺候著應齊躺下後,心腹侍女迴過頭說:「你迴廳中喝酒去罷,這裏有幾個丫頭看著就行了。」


    李京墨卻搖了頭:「我家公子醉酒後離不得人,我守著他。」


    侍女見勸不動,也懶得再多說,任由李京墨去。


    沒多久,小丫頭們都撤出房間去了,屋內隻剩下他們兩人。


    李京墨看著應齊,一臉酡紅眼神迷離,不是裝的,是真醉了。


    這家夥……


    他也不做什麽,就在桌邊安靜坐下,盤算著接下來的事。


    看起來,船隻還要繼續南下,憑方向判斷的話,應該也是蒼梧附近的州城。


    而且他們那天一上船,船上的小丫頭就送來吃食,說是慶賀自家少主大婚,來沾沾喜氣的。


    那麽,這艘船八成就是往蒼梧去的,紀晚娘怕是要去參加阿苓的婚事。


    李京墨摩挲著指尖,等了許久,終於等到紀晚娘迴來。


    對方進門,看了眼床上爛醉如泥的應齊,又看向李京墨,笑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李京墨起身,抱拳行禮:「屬下應不齊。」


    「應不齊?」紀晚娘覺得這名字有點怪異,多看了兩眼李京墨。


    依舊是那副小白臉模樣,但興許這會兒是在屋內,看向自己的目光倒是收斂了幾分。


    紀晚娘在梳妝台前坐下,侍女上前,替她拆掉發釵首飾。


    「我與林郎成親倉促,還不曾了解他的習性。」紀晚娘看向鏡子裏的李京墨,淡淡道,「你與我說說,他都有哪些喜好?」


    李京墨不抬頭,隻問道:「紀東家想知道哪些方麵的?」


    紀晚娘纖手支著下頜,饒有興趣道:「先說說日常起居。」


    李京墨想起林海吐槽自家兒子的話,原封不動轉告:「日上三竿才起,半夜三更不睡。最是嗜好綾羅綢緞、珍奇異寶,凡出行必寶馬香車、奴仆環繞。」


    紀晚娘眉頭皺起來,看向李京墨的神色中,帶了幾分殺意。


    「他人就在我眼前,你這廝竟也說些胡話來糊弄我?」


    李京墨默了默,知道應齊這兩日表現出來的氣質,並非如此暴發戶和紈絝。


    遂隻是稍稍一沉吟,就換了口風:「我家公子平日是這樣,隻是這次我們要私下巡鋪,不可聲張,這才低調出行。」


    「若要換作平時,紀東家的那整艘商船,我家公子都是要直接包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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