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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秋石聽到這話,沒忍住重重咳嗽了幾聲。


    郭洄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貶低杜秋石人了,便有些不好意思,用滿含歉意的眼神看了眼杜秋石。


    誰料杜秋石咳嗽完後,卻笑歎口氣,搖搖頭說道:「比起小洄,我的確是個拖累。」


    郭洄年紀雖小,可有一手好箭術。便是路上遇到敵人,逃跑的功力必然也比他強。可他這麽一副病弱身子,除了給趙茯苓添加負擔,也做不了什麽了。


    想到這裏,杜秋石的笑意裏都帶了幾分苦澀。


    趙茯苓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肅著臉叮囑郭洄:「既然來了,我便也不趕你走。但這一路上,一定要聽話行事,不能擅自行動。」


    郭洄連忙點著小腦袋保證:「好好好,我都聽趙姐姐的。」


    趙茯苓這才彎彎唇,沒有說什麽。


    杜秋石身子不好,又是一路勞累,趙茯苓叫他們先行休息,第二日再趕路。


    到了次日,天剛亮眾人就開始準備出發。


    可不料還未出城,就聽說臨安官衙裏死了人,臨安城要封起來不準眾人出入。


    趙茯苓幾人的馬車剛到城門口,就被人攔下勸返。


    樂倡皺著眉頭前去查探消息,不知說了什麽,反被人當做刺客抓了起來。趙茯苓忙去解釋,卻被當做同夥也一起抓了起來。


    眾人沒想到在臨安還會出這樣的變故,郭洄更是差點沒忍住動了手,還是趙茯苓使了眼神後,她才生生忍了下來。


    在城門口被抓的人,不止樂倡和趙茯苓一行,還有其他準備出城的百姓。


    但趙茯苓觀察了一圈,發現被抓的百姓裏,無一例外都是乘坐馬車、穿著打扮較為富庶出眾。


    也就是說,看起來有錢的。


    所以,他們的被抓應當不是意外,而是這些人的蓄意為之。


    眾人都被抓去了臨安官府,卻並沒被送進大牢,而是被請進了議事的大廳中。


    在大廳中等了一會,幕後指使終於姍姍來遲。


    趙茯苓藏在人群中看了一眼,發現來人很年輕,約莫二十出頭。身著臨安城守軍的盔甲,像是軍營裏的人。


    這人走近大廳後,環視了一圈眾人,最後在上首坐了下來。


    「諸位應當也都聽說了,我們臨安城的守備大人在今日清晨時被暗殺了。經我們營中弟兄查探,兇手就藏在諸位之中。諸位同行中還有女眷,我們也不方便上手搜查,還是請諸位各證清白吧!」


    這話剛一落下,便有人慌慌張張道:「我、我們是好人啊軍爺,守備大人遇刺一事與我們無關,求軍爺放了我們吧……」


    年輕人見狀,看過來微微一笑問道:「你怎麽證明與你無關呢?」


    「怎麽證明……」這話難倒了那人,其他人也麵麵相覷。


    他們軍營中人緝拿兇手,若是有證據,就該直接拿出證據抓人。怎麽反倒把這麽多人抓來,叫他們自己證明?


    這又是什麽道理?


    樂倡眉頭快要擰成一個死結,在他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趙茯苓開口了。


    她看著那個年輕人,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緩緩說道:「軍爺,我們昨夜宿在福安客棧,一直沒有離開,直到天亮後才退房往城門口去的。也是在城門口,才聽說了守備大人遇刺的消息,守備大人遇害一事,真與我們沒有幹係。」


    趙茯苓說這話時,手中的銀票一直舉著,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年輕人看著她,目光在銀票上打了個轉,眉頭挑了挑,眼中露出一絲興味。


    他給周圍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立刻上前來,把那一遝銀票抽走。


    那一遝銀票粗略估計,至少有上千兩銀子。可年輕人似乎並不知足,反問趙茯苓道:「聽你口音並非是我們臨安人,來臨安做什麽?」


    趙茯苓半低了頭,聲音輕柔:「舍弟多年受病魔困擾,此次特來臨安尋醫。」


    「哦?哪位是你弟弟?」


    杜秋石適時的抬了下頭,他長得俊秀,但麵色很蒼白。光是看外表,便知是個病秧子。


    年輕人多看了幾眼,最後揮揮手說:「行吧,那你們可以走了。」


    趙茯苓麵露感激道:「多謝軍爺。」


    她起了身,順勢將杜秋石和郭洄也拉了起來。


    可誰料,樂倡剛跟著站起來,那年輕人就「哎」了一聲:「等等,這個男人,是你什麽人?」


    趙茯苓迴頭看向樂倡,正想隨便編個身份,年輕人就說道:「我怎麽覺得,他讓我有種熟悉感呢?該不會,他就是那個刺客吧?」


    這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對方分明是又打算要銀子。


    可趙茯苓此行本就沒帶多少銀子,方才已經基本都給了出去。樂倡又是個牛脾氣,皺著眉頭看了年輕人一眼,就不打算理。


    眼見著對方沉了臉,郭洄連忙說道:「哥哥你誤會了,我爹爹是個好人。」


    「好人?」年輕人似笑非笑道,「你怎麽證明他是個好人呢?」


    郭洄一聽到「證明」二字就牙癢癢,可讓她拿錢,她又舍不得。思來想去,她從脖子裏掏出紅線綁著的銅錢,眨巴著眼睛說道:「不如我給哥哥算一卦?」


    趙茯苓、樂倡:「?」


    那年輕人反倒來了興趣,他起身走下來,在郭洄麵前站定,笑問道:「你還會算卦?」


    「會一點點。」郭洄眼睛眨巴眨巴,露出天真懵懂的神色,「我小時候身子骨差,被爹爹送到道觀住了十年,算卦問卜都是我師父教的。」


    年輕人微微側了頭,笑意加深:「那你給我算算,看我什麽時候能成事?」


    「成事?」郭洄挑了下眉頭,反問道,「成什麽事?哥哥說得太籠統了,要問具體一點。」


    年輕人哈哈笑起來,他看著郭洄,聲音驟然壓低,說道:「那就算算我家守備大人,具體什麽時候死?」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震驚!


    看到郭洄也愣了下,年輕人挑眉笑道:「小丫頭,算不出來了?」


    郭洄猛地被這話拉迴神思,她定了定神,才低下頭說道:「能算。」


    說罷,將銅錢從脖子裏解下,然後就地蹲下,將那銅錢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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