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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趙茯苓晚上「進貨」白天理貨,沒有空關注白家父女兩。


    對白大夫買了新宅子,又準備接待親家的事,便也不甚了解。


    銀杏打聽了一圈,說是買了個二進的小院子,離這邊也不遠,隔一條巷子。


    「白大夫如今住的院子,算是府內除了主院外最好的了。裏麵一應設施擺件,聽說都是殿下讓人給他置辦的,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帶走?」


    銀杏剛說完,孫怡悅身邊的小丫頭豆包,突然大咧咧的掀起簾子進來。


    「姑娘姑娘,外麵又鬧起來了。」


    小丫頭臉圓圓的,笑起來時滿臉都是嬌憨,看著格外喜慶。


    銀杏與她出自同府,以前也算是豆包的上級,瞧著她這招唿都不打一聲就往裏闖的冒失樣很不悅,連帶著眉頭都皺了起來。


    「主子都在屋子裏,你怎的這般沒有規矩?」


    豆包挨了訓斥,委屈的癟了嘴,藏到孫怡悅身後去。


    孫怡悅立刻替豆包說話:「銀杏姑娘,快別皺著眉頭了,咱這不是說些閑話麽,不用講究那般多的規矩。」


    銀杏這才又笑開來,說道:「孫姑娘快別打趣奴婢了,奴婢哪當得起這聲姑娘。」


    說罷,她又看向豆包道:「快別癟著嘴了,告訴姑娘們外麵鬧什麽呢?」


    豆包年紀小,見銀杏露了笑臉,她便也沒心沒肺的笑起來:「還是白大夫搬家的事。」


    原是白大夫尋宅子定親這兩件事,全程都是瞞著白青的。


    這段時間,他擔心白青又出去惹禍,又或者是怕白青聽了那些風言風語想不開,索性叫丫鬟們盯著白青,不準她出院子。


    白青哪裏都去不了,丫鬟們也不給她說外麵的事,問起來了就說一切都好,什麽口風也沒露過。


    所以這些事兒都瞞得很好,直到今日要搬家,白青才算是得知了原委。


    單單是搬出杜府這一件事她就受不了,更何況,白大夫還要把她嫁給其他人。


    白青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在院子裏一通亂砸,無論旁人怎麽勸也不肯走。


    這會兒,父女兩還鬧著!


    豆包興致勃勃的說完,大眼睛眨巴眨巴,等著孫怡悅誇讚。


    孫怡悅笑起來,捏捏她臉蛋說道:「知道了,你再去看著,有什麽動靜還迴來給我們講。」


    豆包用力點了頭,又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等人走後,孫怡悅才看向趙茯苓問道:「趙姐姐,你說這白青是中了什麽邪,非得賴上殿下嗎?殿下都拒絕的那麽明顯了,她怎麽死乞白賴的就要纏上去?我看著都煩。還有,她今天到底走不走?」


    趙茯苓挑了眉,笑吟吟的:「誰知道呢?」


    能不能走,會不會搬出去,得全看白大夫的毅力了。


    隻要他爹鐵了心,白青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還能擰得過大腿?


    若能擰過,也不至於這麽久都不知道自己被定親了。


    趙茯苓麵上帶著淺淡笑意,起了身看一眼窗外,說:「前兩日一直下雨,今日難得放晴,我帶你們出去轉轉。」


    孫怡悅立即起身:「去哪裏?城內我都逛遍了,沒什麽意思。」


    甘州又不似皇城那般繁榮,來來迴迴也就那麽些鋪子,就連城內主街道也就兩條,實在看膩了。


    若是能去城外……


    「去城外。」趙茯苓笑說,「秋天就要吃燒烤,你們叫小廚房準備些食材來,我們出城踏秋。」


    趙茯苓發了話,下麵的人立刻忙碌起來。


    也就一炷香時間,該備的全備著了,連湊熱鬧的人都多了幾個。


    趙茯苓掃視一圈,突然想起杜秋石,便對十三道:「你去問問杜公子可要一同去?他雖身子骨不好,卻也不能整日悶在屋子裏,要多去外麵走走。」


    十三領命離去,再迴來時,杜秋石就乖巧的跟在他身後。


    看著杜秋石羸弱蒼白的麵容,趙茯苓連聲音都輕了幾分:「如今天冷,你要多穿點。」


    杜秋石不好意思的扯了下衣服,溫順點頭:「多謝阿姐關心,今日多添了兩件。」


    趙茯苓眸色溫柔,頷首道:「那便出門吧,下午還能早些迴來。」


    眾人浩浩蕩蕩的出去,將府中還在鬧騰的父女兩拋在了腦後。


    趙茯苓早就預謀要吃燒烤,便在進貨的時候夾帶私貨,買了不少燒烤料,今日便全部能派上用場。


    為了在外玩得開心,她叫其他人乘坐馬車,自己則騎了李京墨送的白馬慢悠悠出城。


    那日發狂後,沒了藥物的控製,白馬一直很聽趙茯苓話,對她態度也十分親昵。


    趙茯苓苦思冥想兩日也沒得個結果,最後采用抓鬮的方式,給白馬起了個「破竹」的名字。


    勢如破竹,也算是個好寓意。


    孫怡悅卻覺得這名兒不好聽,像罵人似的,趙茯苓卻摸著白馬的頭,笑嘻嘻的喊了聲破竹。


    沒想到對方還真迴應她,趙茯苓次次喊次次迴應,名字就這麽定了下來。


    這會兒,車馬剛出城,趙茯苓就雙腿一夾大聲道:「破竹,跑起來!」


    破竹關在馬廄中好些日子,如今能夠放風自然興奮,瞬間撒蹄飛奔,不出片刻就將兩輛馬車甩在身後。


    孫怡悅掀起馬車簾子看了眼,有些著急:「快追上她們,等下要找不見人了。」


    可尋常拉車的馬兒,又怎是那千裏挑一良駒的對手,更何況它還負重。


    所以緊趕慢趕,眾人依舊是追丟了。


    孫怡悅「哎呀」一聲,還沒開始發牢騷,卻見趙茯苓晃了一圈後又縱馬迴來。


    白馬紅衣,裙衫飛揚。如瀑長發隨風掠起,她麵上掛著驚人的明豔笑意,好似一隻翱翔天際的火鳳耀眼而來。


    若有一杆銀槍……


    孫怡悅不自覺地想,若是趙茯苓此刻手持那柄銀槍,怕是這天下所有男人,都要不戰而降。


    敗在她的白馬銀槍下,也拜在她的翠袖紅裙下!


    「看什麽呢?」趙茯苓策馬而來,在馬車旁邊停下,笑問她。


    孫怡悅迴了神,盯著趙茯苓看了半晌,才笑起來:「我看趙姐姐呢,趙姐姐真好看。」


    趙茯苓卻不往心裏去,隻笑道:「你如今是越來越會說好聽的話了。」


    說罷,她又對其他人道:「前方便是目的地,車馬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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