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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見狀,暗自鬆了口氣。


    她揉揉自己發疼的手腕,朝著十三「呸」了一聲:「明明是師兄的屬下,卻在這裏給一個女人當走狗,真惡心!」


    說完後,她氣衝衝的轉身往外走。


    大約是走得太急了,還不小心撞到了杜秋石。


    杜秋石身子單薄,往後退了兩步才站穩。白青喉頭微動,瞪他一眼離開,連聲道歉都沒有。


    孫怡悅生氣的罵道:「這女人怎麽這般可惡,沒家教!」


    杜秋石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孫姑娘不必與她計較。」


    孫怡悅這才不說什麽,又迴過身去看趙茯苓。


    十三默了默,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實在瞧不出來。


    他看了眼白青剛站的地方,收迴視線在周圍掃視一圈,再看向那邊時,發現地上有點白色的可疑藥粉。


    十三走過去蹲下查看,而場上的趙茯苓,終於馴服了這匹驕傲的白馬。


    她坐在馬背上,出了一身薄汗,連鬢邊都帶了點濕意。雙頰更是泛著染了雲霞般的淺紅,一雙眸子望過來時,好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孫怡悅睜大眼睛看著,隻覺得趙茯苓美得驚心動魄。


    白馬本身就格外通透漂亮,配上趙茯苓這樣明豔不可方物的美人,屬實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盛景。


    「趙姐姐,你好美!」孫怡悅揚高聲音,朝著趙茯苓喊了一聲。


    趙茯苓看過來,眸子如同月牙一般彎下,露出璀璨明媚的笑容。


    隨後,她半俯下身子,摸了摸馬兒的腦袋。


    經此較量後,這匹白馬顯然對趙茯苓已經心悅誠服。見趙茯苓伸手過來,它便也親昵的蹭了蹭趙茯苓的掌心。


    孫怡悅看得極為羨慕,又高聲道:「趙姐姐,我能摸一摸它嗎?」


    趙茯苓笑起來,道:「它還挺傲嬌的,我試試。」


    趙茯苓說罷,策馬往孫怡悅的方向走。


    可這馬兒似乎聽懂了她們的對話,隻是往前挪了幾步,便在距離孫怡悅還有十步遠的地方停下。不僅紋絲不動,甚至還揚起頭哼哧的吐出重重鼻息。


    趙茯苓知道,這是它在表達不滿的情緒。


    白馬不願意被其他人親近,孫怡悅也不能強迫人家,隻好訕訕笑著道:「那還是算了,等我……」


    話未說完,忽然見這白馬又快速的動起了馬蹄。


    方才還溫順的模樣消失不見,一瞬間又恢複了暴躁的模樣。


    趙茯苓輕蹙了下眉,耐心的去安撫白馬,誰料白馬情緒越來越暴躁,最後甚至有發狂的征兆。


    信使驚得瞳孔猛縮,立刻大聲道:「姑娘,跳馬!」


    趙茯苓不明所以,身子的反應卻比意識要快。


    她立刻借力而起翻身下馬,卻見白馬猛地發力,往孫怡悅和杜秋石的方向衝去!


    孫怡悅這幾日練武到底有些進步,立刻就地一滾躲了過去,白馬衝去的方向便隻剩下了杜秋石。


    趙茯苓變了臉,顧不得自己會受傷,才剛翻下馬便又拽著韁繩,滑行兩步後又翻身上去。


    信使嚇得臉色都變了,十三也趕緊去保護杜秋石。


    隻是動作到底慢了些,那馬兒已經發瘋般的衝了過來。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卻見趙茯苓死死拽住韁繩,拚著自己摔下來也要救杜秋石的決心,終於勒著馬兒仰頭揚蹄。


    就是這一刹那,十三便帶著杜秋石轉移到了安全地帶。


    可等他們再迴頭,就見趙茯苓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而她方才拚命拽緊的馬韁繩,正好纏住了她的胳膊。白馬往前奔跑時,將趙


    茯苓直接拖行了十尺遠。


    孫怡悅心都要跳出來,忙大喊道:「趙姐姐!」


    趙茯苓攥緊雙手,忍住胳膊和雙腿的疼痛,咬牙抓住馬鞍,再次借力翻身上去。


    連續下馬上馬,已經用盡了她渾身力氣,趙茯苓隻能堪堪穩住身子伏在馬背上。


    可白馬已經不滿足在後院撒歡,直接衝出院門,馱著趙茯苓往杜府外麵去!


    眾人慌了神,信使早就騎上自己的馬追去,十三和阿越也連忙追上。


    整個府中瞬間亂了套,孫怡悅一邊跑一邊掉眼淚,甚至還在慌亂中跑掉了一隻鞋。


    杜秋石又是擔心又是自責,捂著嘴咳嗽半晌,竟是眼前一陣陣發暈。伺候他的人也不敢離開半步,連忙扶著杜秋石迴到院中,又叫人趕緊去請白大夫。


    白大夫匆匆前來,白青跟在後麵,狀似無意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見大家都有些慌慌張張的往大門外去了?」


    有個小丫鬟皺著臉說道:「殿下送趙姑娘的那匹馬,不知為何突然發了狂,差點踩傷杜公子。趙姑娘為了救杜公子,被馬兒拖行了好一段距離,這會兒又被馱著往街上去了。」


    發狂的馬,瘋起來還不知道在街上要踩死多少人。


    關鍵是趙姑娘還在馬背上,這一遭恐怕要兇多吉少。


    丫鬟說完後,抿緊了唇,臉上滿是擔心和急切。


    白青聞言,掩飾住了眼底的興奮,露出佯裝的擔心道:「啊?怎麽會這樣?師兄送來的馬,定然不會有錯。趙姑娘既然不會騎馬,何必要做這麽危險的事呢?害得大家都要為她擔心。」


    丫鬟聽到這話,覺得心中有些不舒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替趙茯苓辯解。


    倒是替杜秋石把脈的白大夫,臉色變了變,隨後垂眸,沉默的撚起了杜秋石袖口上白色的藥粉。


    他麵上不動聲色,可心中卻驚如擂鼓,尤其在看到那白色藥粉後,更是完全靜不下心來替杜秋石把脈了。


    直到杜秋石停止咳嗽,白大夫才猛地迴神。


    他強行叫自己冷靜下來,替杜秋石診了脈。確定了病情又開好方子,白大夫這才起身出了門。


    迴到自己的院子,見白青心情頗好的哼著小調,白大夫麵無表情道:「青青,過來。」


    白青揚起眉,看了眼白大夫,然後開心的小跑過來問道:「怎麽了爹?」


    「你看看,這是什麽?」


    白大夫伸出手,指尖上一抹白色藥粉,明明晃晃映入白青眼簾。


    白青猛地慌了下,正要狡辯,卻聽白大夫隱忍著怒氣,沉聲喝道:「你在我麵前,還要撒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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