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亞瑟。你選了那麽久,就選了這匹馬嗎?”


    在到達瓦倫丁馬廄後,亞瑟進去選馬,弗斯特則和何西阿在外麵等待。


    看到亞瑟牽出了一匹髒兮兮的摩根馬,弗斯特忍不住吐槽。


    摩根馬和田納西走馬一樣,是聯邦西部牛仔和普通人最常用的馬匹,其身材略微嬌小,耐力和速度隻能說是一般水準。


    “如果你知道我的情況,我想你就不會這麽說話了。”亞瑟有點無奈的說道,“我隻能買的起這個小家夥兒了。”


    亞瑟的積蓄幾乎全部都丟在了黑水鎮,身上的錢大多是最近行動賺得的。買上這匹摩根馬,才是最符合他現在經濟狀況的選擇。


    弗斯特攤了攤手,說:“原來我們的老亞瑟現在是一個窮鬼了,但你真覺得你旁邊這個新夥伴是個好的選擇嗎?對於普通牛仔它或許夠用,但對你這名優秀的槍手,在某一天你可能會把它害死,它也可能害死你。”


    弗斯特看著亞瑟牽著的帕諾米斑雜色斑點摩根馬,實在不認為這是個好選擇。


    “弗斯特說的有點道理,亞瑟。這匹馬看著有點髒,很明顯馬廄主人也不是很在意它。”何西阿讚成了弗斯特,“而且你的塊頭太大了,這個小姑娘會受不了你的。”


    亞瑟看了看身高沒到他肩膀的小摩根,嘴角撇了撇,說:“那我應該怎麽辦呢?賣了夏爾馬我獲得了幾十美元,加上我的積蓄一共就兩百七十美元。這點錢買上一匹好馬,我就得破產了。”


    這一時期,隨著工業化和養殖技術的發展,馬匹價格沒有像封建王朝時代那樣昂貴,一個優良的馬種價值甚至大於一個小國。


    但是這隻是馬匹數量增加了,一匹良馬依舊難得。唐代韓愈的馬說裏麵就提到,千裏馬比一般的馬需要吃更多的馬料和更加細心的照顧。千裏馬如此,良馬也是如此。


    好的馬的養殖成本遠高於普通馬匹,而且良馬本就難得,大多是靠著天生的體質,所以很多普通人一生的積蓄也買不到一匹好馬。


    “或許我可以現在幫助一下你,隻要你以後能夠還給我就好了。你的還債能力我還是很相信的。”弗斯特提議道。


    “所以弗斯特你現在是想成為我的債主了嗎?希望你不會像施特勞斯一樣給我放高利貸,最後我還不起你就要找達奇或者何西阿來幫你嘍。”亞瑟看著弗斯特說道。


    施特勞斯·利奧波德就是那個跟弗斯特一樣身體裏有著德國血脈的德國人,平時穿的像個會計,總是拿著報紙在他的馬車旁看。


    他每到一個地方就喜歡去找人放高利貸,憑此為幫派獲得收入,他認為這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至少他證明了他和大叔那樣的混子不一樣。


    可是這個行業屬實說不上多麽光彩,通過法律欺負弱者獲得利益,這不是一個真正的槍手和男人該幹的事,亞瑟對此很是鄙棄。


    “哈哈,你看我有戴眼鏡,穿的像個算賬的嗎?我們都是德國人,但我是在聯邦出生長大的,而且我是槍手,他是會計。”弗斯特笑著說,“現在我們先給你換一匹馬。”


    弗斯特走進了馬廄,觀察馬廄中是否有合適亞瑟的馬匹。不過他對馬匹屬實是沒什麽研究,於是他叫過來了在一旁做雜事的馬廄老板。


    “嘿,夥計。你這裏有什麽好馬嗎?我想給我的朋友換匹馬,就是我身邊的這個大塊頭,剛剛他進來買過馬。”


    弗斯特指了指身邊的亞瑟說道。


    老板拿起抹布擦了擦手,抬起頭說:“是的我記得他,說實話他給我的印象很深。很少有人有他這麽大的塊頭。”


    弗斯特:“沒錯他的塊頭太大了,能把那匹摩根馬還給你嗎?我們要選一匹更好的。”


    馬廄中的馬大多是肯塔基騎乘馬、摩根馬和田納西走馬這種尋常馬匹。但也總會有幾匹不錯的馬,用作排麵。


    老板細細打量了一下亞瑟,思考了一下這才說道:“我這最近剛好來了兩匹不錯的馬,很適合你的這位朋友,但價格可能會有些高。”


    “你先帶我們看看吧,如果合適我們會買下來。”弗斯特表示不在意價錢。


    老板也不磨嘰,馬上就叫馬廄裏麵的馬倌牽來了兩匹馬。一匹深灰色斑紋的匈牙利混種馬,一匹巧克力沙色的荷蘭溫血馬。


    “這兩個女孩都很不錯,其中灰姑娘要便宜一點。”老板撫摸了一下混種馬強壯的脖子,眼裏滿是對它的喜愛,他也是一個愛馬之人。


    “但是巧克力女孩更加強壯,你們就按自己的需求購買吧。”老板補充道。


    弗斯特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強壯的家夥,覺得要買就要買好的,於是選擇了荷蘭溫血馬。


    “我們就要它了,那麽我們需要付出多少才能帶走它?”弗斯特摸了摸溫血馬的頭,馬兒搖了搖頭想把他的手弄下來。


    荷蘭溫血馬是一種無論從那方麵來說都足以稱得上優秀的馬匹,許多高級警探和有實力的賞金獵人都會選擇它們作為自己的夥伴。


    “隻需要三百美元,你就能帶走它了。”老板眼中忽然閃過了一道精明的光芒。


    三百美元,一個非常高的數字,足以掏空弗斯特的家底。


    “亞瑟,你覺得它怎麽樣?”弗斯特問了問亞瑟的意見。


    亞瑟打量了一下強壯有力的溫血馬,說:“它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但它的確有些貴了。”


    “沒事,我借給你五十美元。”弗斯特大方的掏出五十美元,揮了揮手。


    至少得給亞瑟留二十美元喝酒不是。


    亞瑟點了點頭。


    有了金錢的加持,馬廄老板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不一會兒就給馬安裝好了馬鞍等用具。


    “我可以送給你們一個好馬刷,算是我對你們的贈品。”老板收獲了三百美元眉開眼笑,拿著大筆美鈔不停地數,想必他肯定賺了不少,也不知道這匹馬他是通過什麽途徑獲得的。


    巧克力溫血馬身上很幹淨,這是與摩根馬不同的待遇,它平時肯定受到了特殊的照顧。


    “有想好給你的姑娘取什麽名字了嗎?”弗斯特看向亞瑟。


    “就叫它迪亞波羅吧。”亞瑟看著溫血馬,眼中流露出一抹懷念之色。


    博阿迪西亞是亞瑟原來的馬,不幸死在了黑水鎮,現在亞瑟給這匹溫血馬取了個相近的名字。


    外麵的何西阿看到弗斯特和亞瑟出來,也是從台階上由蹲坐站起了身。


    “好了,小夥子們。我們該去捕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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