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冒夕的聲音打斷了瀧銳的思緒,瀧銳歎了口氣:“不但沒有說服他們反倒是被編排了一大段說辭定下了婚期,沒有辦法,什麽方法都使了。”


    “那你是怎麽打算的?”


    “我還能怎麽打算,我還能寧死不嫁嗎?”


    “那你是準備嫁給繆遊乾那個紈絝子弟了?”


    “......”


    見瀧銳沒有迴答,冒夕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拍了一下桌子“噌”地就站了起來:“那個小子那麽輕浮,瀧銳,你可不能嫁給他!”


    “冒夕,你說席師弟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冒夕一聽,不知道怎麽迴答,緩緩坐了下來,剛才的火氣也消失了,弱弱地說了一句:“可能、也許、大概吧?”


    “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你應該清楚啊!他有其他的心上人嗎?”


    “這......這......我......不知道。”


    “你平時說話可不是這樣的,怎麽吞吞吐吐的,你讓我給柳師妹送特產,我可一點也沒推辭。”


    “你不懂,瀧銳。”


    “好,你不說,我自己去尋找答案。”


    “你準備怎麽找?”


    “你不懂,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證明。”


    冒夕聽了有些頭疼:“你可別亂來啊!”


    “你放心,我不會直接衝到他麵前問他的。”


    “唉!瀧銳,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因為一些不可抗力不能在一起呢?”


    “不可抗力?你指的是什麽?”


    “比如,你如果非要和席師弟在一起,就要麵臨很大壓力,很大危險,又或者說,你求證的答案不能如你所願呢?你打算怎麽辦?”


    “那就順著父母的意思成親吧!”


    冒夕嚴肅的說:“你不是這樣容易認命的人啊!”


    “如果隻是席師弟......隻是我一廂情願,”瀧銳低下頭,語氣有些哽咽:“那也沒辦法,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


    不知道怎麽迴事,明明席軒成和瀧銳兩個人心裏都有對方,相距那麽近。冒夕卻隻覺得好像中間有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他一個外人都感覺要喘不過來氣,在一起有那麽難嗎?


    冒夕看著瀧銳,他想說些什麽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婚事先別告訴席師弟,我自己有打算。冒夕,我倆的事你不要插手,最後不管我怎麽選擇,我都希望你都可以支持我的決定。”


    席軒成也是這麽說的,兩個人明明互相喜歡卻在那互相拉扯,還都不讓他插手。


    冒夕看著瀧銳認真的樣子,隻得答應:“好,不管你做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謝謝你,冒夕,我來東稽府最幸運的事就是認識你。”


    瀧銳打開幻扇仔細的欣賞了一下,笑著緩解一時凝重的氣氛說:“這個幻扇真漂亮,你這次去北寧府收獲不小吧!”


    “別提了,北寧府一點也不好,要不是我周大哥在那,我這輩子也不會去那個討厭的地方。“


    瀧銳合上幻扇,給冒夕倒了茶:“有你說的這麽糟糕嗎?”


    “有的地方聽著好,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麽迴事。那邊等級明顯,歧視嚴重,我要是在那修煉靈師啊!肯定受不了,還是東稽府好。”


    瀧銳笑了笑:“下午就要去大師父那裏修煉了,你還是收收心提前準備一下吧!接下來的修煉會更難了,大家都要認真點了,特別是你,做事毛毛躁躁,還衝動。如果中間出了什麽岔子,按照規定,是要從頭開始修煉的,百般努力皆付之東流。到時候能不能堅持下去都是個問題。”


    “知道了,多謝瀧師姐照顧,我會好好修煉的,我可是要靠著飛靈師掙大錢的人,我怎麽能在半路上出岔子,師姐你可別咒我。”


    冒夕調侃道,瀧銳瞪了一眼冒夕,兩人又說笑了一陣,冒夕方才離去。


    第二天,眾白品飛靈師著月白色織錦緞長衫,頭上都係著白色緞帶,齊聚忘機堂。


    白品飛靈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參加貓鼠之行,修煉的過程來迴的變動,唯獨貓鼠之行一直被保留下來反複沿用。


    聽說貓鼠之行一直是大師父繆忘機的得意之作,是每個靈師前進路上不可或缺的一大關,眾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不一會兒大師父繆忘機便來了,眾人瞬間安靜。


    繆忘機身後跟著一位黃品師兄,他公布規則:


    “此次貓鼠之行由在場的千位白品飛靈師一同參加,眾人抽簽,分為貓、鼠兩派,貓係靈師的白品緞帶將被收迴,需奪取鼠係靈師的白品緞帶。時間限製在一個月內,地點限製在以東稽府為中心方圓五百裏,且不能在東稽府內進行,靈師們若能帶著白品緞帶迴到忘機堂便為通過,其他靈師均會被取消白品飛靈師的資格。”


    話音剛落,眾人便議論紛紛:“這規則聽起來有些不明白啊!”


    “是啊!說的不清不楚的,是不是隻要帶著緞帶迴來就可以了?”


    大師父咳咳了兩聲,身後的黃品飛靈師嚷道:“安靜!”


    大師父開口說:“還有誰不明白的盡管問。”


    剛才還很熱鬧的眾人這時候都不說話了,冒夕感覺很好笑,大師父有這麽可怕嗎?


    這些人真是奇怪,都不願當出頭鳥。


    見眾人都不再說話,黃品師兄便領著眾人抽簽,抽到簽後去分開的兩個廂房領取衣服。


    冒夕三人抽完簽立馬聚到了一起,伸開一看,竟都是“鼠”字,不知道這“鼠”是好是壞。


    三人一同來到一側廂房,裏麵坐著兩個師姐分發物品,每人給了一件白色外衣、一份地圖,外衣用金線繡著“鼠”字。


    冒夕忍不住吐槽:“這衣服也太醜了,穿著跟鼠輩一樣。”


    瀧銳和席軒成沒有理會冒夕,仔細看了看地圖,這上麵以東稽府為中心,畫了一個大圈,這便是活動的範圍了吧!


    冒夕的注意力依舊在衣服上,問道:“這衣服能不能不穿?”


    師姐笑道:“最好還是穿上,不然就默認你沒有參加。”


    “這樣啊!師姐,你說我們是不是隻要把白品緞帶藏起來安全藏夠一個月,到時候拿著白品緞帶來這就可以了。”


    “也可以這麽說,如果你能順利帶著白品緞帶迴來的話。”


    師姐們人美心美,態度也好,冒夕本想多問兩句,後麵的人陸陸續續的都來了,急著領東西,硬是把他們三人給擠了出去。


    待到所有人領取完畢,眾人穿上衣服重新集合在了忘機堂院子裏,貓係靈師們的白品緞帶已經被收迴。他們的衣服樣式和鼠係一樣,隻不過是紅色的,用黑線繡著“貓”字,手裏也是拿著一份地圖。


    大堂裏不知什麽時候放置了一個鑼鼓,大師父已經不見了蹤跡,鑼鼓旁還是那個師兄,他說道:“鑼鼓一響,正式開始,眾弟子謹記,不可傷及同窗性命!”


    話畢,一聲鑼響,眾人騷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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