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憬離開丹霞殿就往山下趕,到達客棧後將消息帶給了盛錦鳴。


    盛錦鳴有些錯愕,“那群老死板居然真同意跟魔族合作?”


    他的臉上帶著一些扭捏,不自然的扣了扣手道:


    “其實,我挺不支持他們合作的,”


    “畢竟……之戰才過去多久?我怕……”盛錦鳴皺了一下眉,


    “要是他們真的反水……修真界承受不起打擊了。”


    盛錦鳴的擔憂葉憬很能理解,如今的修真界經過這些事,宛如一堵受盡摧殘的牆,隻需要輕輕施加一些力就會轟然倒塌。


    葉憬他對魔族也不信任,首先是之戰,其次是最近屢次在修真界搞事,他對魔族的好感已經消得的差不多了。


    倘若拿莫清幽跟魔族相比,兩個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之戰死去的修士,不及莫清幽這一年半殺死的多。


    而且在修真界搞事也是受莫清幽所迫,這樣一對比葉憬對魔族的好感才會漲迴一點點,他安慰道:


    “魔族總比嗜血魔頭好吧?戰爭之前,無神之地的結界破了那麽久,魔族跑到修真界鬧事的案例並不多。”


    “自從莫清幽統治後,哪裏沒有出過事?就光他占領的那些地區,死的人和魔多了去了。”


    “也難怪被統治的魔族會反抗,換做我攤上個這麽個暴君,也是要鬧的。”葉憬聳了聳肩,攤手道:


    “畢竟,得民心者得天下。”


    盛錦鳴思來想去最後點了點頭,“有道理。”


    第二日盛錦鳴將消息告訴祈之浣後,祈之浣就帶著南嶠準備上青漓詳談,南鳶見祈之浣不帶他有些急了。


    看著跟自己打完招唿就走出客棧準備與南嶠會合的祈之浣,南鳶特別意外,他追上去攔住祈之浣,極度不滿道:


    “之浣你跟她一起?就跟她一起?!”


    祈之浣看南鳶有些莫名其妙,隨後便會了意,挑了挑眉:“我怎麽聞到一股醋味啊。”


    南鳶見祈之浣明知故問,微微張口,“吃醋怎麽了?我吃醋不好嗎?那證明我喜歡你。”


    “換做之前,你見過我吃過誰的醋?”


    “是啊~魔尊大人後宮佳麗三千,每天搶著侍寢的妃嬪們多了去了,魔尊大人當然吃不了醋~”


    聽到祈之浣嘴裏傳出的話酸溜溜的,南鳶預感不妙,他有些後悔剛才的發言。


    “畢竟她們都喜歡的是魔尊大人,哪還需要您去吃醋啊~”


    祈之浣上下嘴皮子一動,還要繼續,南鳶一把捂住他的嘴,“別說了別說了,舊事不重提,好不好?”


    南鳶剛說完,便感覺自己掌心被舔了一下,他頓時渾身酥麻,忙不迭的抽迴手看向祈之浣。


    當事人無辜的眨了眨眼,笑著調侃道“不吃醋啦?”


    南鳶剛才的脾氣被祈之浣這麽一鬧已經完全沒了,頗為無奈道:


    “誰吃醋吃的過你啊,不吃了。”


    “那不行,你不吃醋,我不就跟後宮那些妹妹一樣了?”


    “……那我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南鳶瞪了祈之浣一眼。


    “無論吃不吃,我都跟她們不一樣,”祈之浣並未給出迴答,隻是湊到南鳶耳邊,繼續道:


    “畢竟隻有我才能伺候好魔尊大人,不是嗎?”


    南鳶麵無表情的看了祈之浣一眼,麵對祈之浣的挑逗,他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隻是下達了逐客令:


    “少說騷話,趕緊去你的。”


    “哎~魔尊大人好冷淡,看來我們感情進入穩定期了。”


    祈之浣打算繼續說,卻被南鳶強行轉過身往外推,


    “都不知道睡幾迴了,早就老夫老妻了,快去。”


    祈之浣無奈,“好吧,最後一句,”


    “不帶你是因為你不管魔界的事情了,要是帶著你一起,人家還以為你們是去劫宗主的。”


    說完祈之浣便走出了客棧,望著祈之浣遠去的背影,南鳶有些感慨:好好一個美人性格怎麽還不著調?


    南鳶一直覺得自己夠不正經了,直到他遇見了祈之浣,一同遊曆後,他不正經的性子完全被祈之浣製服了。


    起初他還以為祈之浣是高嶺之花的溫潤版,誰知道這人隻有在當司寇時才如此,實際上一天天沒個正經,還喜歡挑逗人。


    南鳶歎了口氣,也是,小時候就喜歡春宮圖的混子,性格能正經到哪去?!也是辛苦他因司寇偽裝了那麽久。


    祈之浣與南嶠會合後便上山與夏清研談了具體事宜,談妥後過了幾日夏清研打算開第四次會議時,傅離卻不告而來。


    不知道傅離從哪知道莫清幽的領域不太平的消息,他將此事推測了一遍,斷定莫清幽這幾個月都不會再攻打。


    所以他要求修真界趁停戰的這幾個月能好好休養,然後在莫清幽攻打之前討伐掉莫清幽。


    這幾個月的空隙時間確實很適合休養,夏清研很讚同傅離的想法,直到他聽見傅離後麵說的話,就知道傅離說的這一切都隻是鋪墊。


    因為傅離說趁這幾個月太平,先讓青丘和青漓把婚辦了,還特地威脅說不辦不借兵。


    夏清研:“這麽快你來得及嗎?”


    傅離翹著二郎腿,聽見夏清研這句話笑出了聲,表示極度不屑:


    “這你就無需擔心了,我早就安排妥當了。”


    夏清研嘴角抽了一下,他那邊是安排妥了,可青漓這邊什麽東西都得現備呢,他們可來不及。


    傅離似乎看出了夏清研的想法,揚了揚眉,大手一揮道:


    “青漓要是來不及,青丘是可以包辦的。”


    “青丘什麽都備好了,包括青漓該準備的都準備了,你們隻需要動動嘴皮子說一個辦字,”


    他無比囂張的攤手,“然後酒席的那幾天,完全可以當甩手掌櫃,由青丘全盤管理都可以。”


    夏清研頗為無語,掃了傅離腦袋上的耳朵一眼,心想:這妖真是狼嗎?怎麽賤賤的,好想打他啊。


    心裏吐槽完,他轉頭看向蘇清瀾,示意蘇清瀾好好看看這無賴的青丘家主,蘇清瀾笑著攤手表示自己管不了。


    夏清研又看向傅離,“青漓作為蘇師兄的娘家,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出?必須十裏紅妝。”


    說完他刷的一下站起來,大聲道:“要辦就辦最好的,婚服要上好的玲瓏綢緞,必須大擺宴席,菜品要山珍海味,酒要玉露瓊漿。”


    繼而他又道:“宴席要大到整個漓州內城和青漓,在婚禮期間,漓洲消費全由青漓買單,然後在漓州到青丘的路用紅綢裝飾。”


    旁邊好整以暇看熱鬧的林清竹見夏清研如此說,額角猛的一跳,迴想起近幾日有些拮據的青漓,心裏開始盤算起經費。


    聽到夏清研如此說,傅離的好勝心瞬間被激起,他朗聲道:


    “行啊,在期間我會將青丘與修真界的大門徹底打開,在此期間隨意出入青丘,全部免費。”


    “不過婚服要上好的哪夠?我已經派人將婚服製好了,用的是天山神鳥的絨毛。”


    夏清研愣了一下,天山神鳥是什麽?那可是幾百年才在天山出沒一次的鳥,天山神鳥的羽毛就已經夠罕見了,更別提柔軟溫暖的絨毛。


    從材料上就能看出傅離對蘇清瀾的在意程度,夏清研對傅離這人原先無賴囂張的態度不滿,如今減輕了不少。


    林清竹大致算完,臉黑了一瞬,不是不樂意對蘇清瀾的婚禮下血本,隻是他擔心青漓的公費不夠。


    不過算下來,要是真像夏清研所說的那樣操辦,把青漓掏空了都不夠,林清竹幽幽瞪了一眼夏清研。


    可站在前方的夏清研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目光,他與傅離一拍即合,開始詳談起來。


    一旁的蘇清瀾既幸福又感到無奈,開始勸說他們不要如此誇張,結果被他們一致駁迴。


    談的差不多後傅離便離去,蘇清瀾去送客,見傅離走了,林清竹毫不猶豫的拆穿夏清研:


    “宗主,說的那麽好,可青漓拿得出那麽多錢嗎?”


    一提到這夏清研才迴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吹太猛了,他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好像,是不太夠。”


    他還以為青漓同兩年前繁榮,實際上自從木清池死後,青漓的財政就開始下滑。


    平時花錢的地方太多,比如夥食和體恤弟子家屬的費用以及弟子的補貼,還有每個部門花費的錢,加上這兩年並不太平,青漓一直處於負收入。


    如果不是木清池留下的財產夠多,要想一直保持這個模式,他們還真周轉不過來,現在好不容易緩過來起碼收入開始大於輸出了,但夏清研如此操辦……


    將木清池留給青漓的財產全部掏空都不夠,更何況婚禮期間漓洲的消費全部由青漓買單,誰知道這又是一筆多大的錢?


    林清竹可沒忘記先前百夜宴木清池如此做就花了多少銀子,好在當時木清池用的是私庫,並沒有用公款。


    可現在夏清研用的是公款啊,林清竹見夏清研 一臉愁悶的樣子,道:


    “你說,我現在把你綁了,夏家會給多少贖金?”


    夏清研驚恐的看了一眼林清竹,見林清竹一臉認真,連忙後退幾步,“師兄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吧?”


    林清竹掏出捆仙繩,朝夏清研走來,“沒辦法,這是唯一來錢快的方法了。”


    夏清研搖了搖頭,召出自己的靈劍準備反抗一下,便看見林清竹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將捆仙繩收了迴去。


    林清竹:“行了,逗你玩的,錢的事情師兄會想辦法。”


    夏清研不解的看著林清竹離去,難道師兄瞞著他認識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人物?不對,夏清研晃了晃腦袋,追上去問道:


    “師兄你怎麽想辦法?”


    林清竹負手頭也不迴,“跟著。”


    林清竹帶夏清研迴到了自己的住所,走進房間的書櫃前,將書挪開拿出一個匣子,打開後夏清研好奇的探頭往裏麵瞧。


    眼尖的看見一張寫有婚契的帖,可惜內容被蓋住,隨後見林清竹取出鑰匙後重新將匣子鎖上。


    夏清研看著林清竹再次重新將匣子放迴原位,開口詢問:


    “師兄,那個寫有‘婚契’的帖子是什麽?”


    “不該問的別問。”


    “哦。”夏清研撇撇嘴,跟著林清竹走到一堵牆前。


    林清竹在牆上摸到機關,按了下去,下一秒麵前的牆就往後退了一步,挪到了旁邊,讓出一條密道。


    夏清研到這已經有些驚了,到底要幹啥,搞這麽隱蔽,他跟上林清竹來到密道盡頭,林清竹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他把門推開,一瞬間灰塵四起,夏清研被吃了滿嘴灰,他往後退了兩步,開始咳嗽起來。


    “咳咳……師兄你這地方多久沒來了?”夏清研問完後睜眼往裏瞅,見林清竹靠在門邊朝裏麵揚了揚下巴,道:


    “去看看吧。”


    得到準許後夏清研躡手躡腳的走進去,隨後感覺屁股被踹了一腳,他一個趔趄往裏麵撲去。


    夏清研手撐著一個東西才堪堪站穩,他有些怨懟的瞪了林清竹一眼,便聽見抱胸的那人道:


    “你看看你手下的東西。”


    夏清研低頭看向自己手下的東西,發現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箱子,他左手凝出靈力照明,右手打開了箱子。


    在夏清研猜測裏麵會是什麽東西時,打開後見到裏麵的東西卻傻了眼。


    那是一箱銀票。


    “啊???”


    夏清研難以置信的往箱子裏拿出一遝,發現每一張數額都一樣,他又拿起一遝,結果還是如此,發現裏麵裝的銀票數額都是五百兩。


    這一箱全是銀票,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他完全不能想象這一箱的銀票到底值多少錢。


    林清竹的形象在夏清研心裏突然就高大上了起來,他來不及細想林清竹哪來那麽多錢,一把撲到林清竹身上。


    “師兄,師兄你就是我的神!!”


    林清竹並沒有推開他,語氣微微上揚,不屑道:


    “這就把你看呆了?你再看看其他地方呢?”


    夏清研聽到這,轉身將手裏的靈力調大,整個漆黑的房間一瞬間變得敞亮無比,露出了藏在黑暗中的箱子。


    一個個箱子整齊的疊著,將整個房間占滿,僅留出門口兩米的寬敞道,而他方才打開的箱子就是多出的一個。


    夏清研看著滿屋一模一樣的箱子傻了眼,顫抖道:


    “這,這些箱子,都,都是滿的?”


    林清竹沒有迴答他這個問題,隻是問道:


    “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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