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艮卦之悟,雲霧山暫得安寧,乾羽於靜守中亦明悟前行需循序漸進之理。爻老見乾羽有所沉澱,便指引他探尋漸卦奧秘,言此卦象寓示事物發展皆依序而進,如鴻雁之遷徙,行列有序,穩步向前,於修行恢複六十四卦秩序之路,亦不可冒進急躁。


    乾羽謹遵教誨,離了雲霧山,往東南之境的靈澤畔而去。傳聞那靈澤四季氤氳,水汽升騰間有自然形成的靈紋,與漸卦之象隱隱唿應,或可助他感悟。坤靈放心不下,執意同往,二人相伴同行,一路觀天地之變,察萬物之象,於途中亦交流修行心得,感情愈加深厚。


    至靈澤,但見水麵如鏡,周圍草木蔥蘢,靈氣仿若實質,在空氣中緩緩流動。乾羽擇一臨水石台,閉目凝神,欲與漸卦之力相契。初始,他急於捕捉卦象之力,卻發現越是心急,越難以觸及。靈澤靈氣似頑皮孩童,在他周周繚繞卻不肯入體。


    坤靈在旁輕聲提醒:“乾羽,漸卦之道,在循序漸進,莫要操之過急。”乾羽聞之,深吸一口氣,穩下心神,仿若化為靈澤畔一棵初萌新芽的小樹,不急不緩地感受著陽光雨露的潤澤,一點點吸納靈氣。


    如此這般,數日過去,乾羽漸入佳境。他的身軀微微顫動,周周水汽開始凝聚,化作一隻虛幻的鴻雁模樣,繞他盤旋。每一次振翅,皆帶動靈氣波動,如漣漪擴散。其靈力運轉,亦遵循著一種有序的節奏,緩緩增強,恰似鴻雁於長空中漸飛漸高,漸遠漸穩。


    然黑暗勢力豈會甘心乾羽順遂修行。他們暗中在靈澤深處喚醒一頭沉睡的水魔獸,此獸周身散發著腐臭氣息,龐大身軀攪動湖水,掀起洶湧波濤,直撲乾羽與坤靈所在之處。


    坤靈率先察覺危險,她素手一揮,一道靈光合十,化作堅固護盾,護持二人。“乾羽,先莫要中斷修行,我來擋它一陣。”坤靈說罷,身姿靈動,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手中靈力化作綾羅綢緞般的光帶,纏繞向水魔獸。


    水魔獸卻張開血盆大口,噴出黑色黏液,腐蝕著光帶。坤靈雖奮力抵抗,卻漸感吃力。


    乾羽於修行關鍵時刻,受坤靈遇險之擾,體內靈力險些紊亂。但他念及漸卦之理,強行定住心神,加速與漸卦之力的融合。隨著一聲清嘯,他身周的鴻雁幻影光芒大盛,化作實質,引動靈澤天地靈氣如潮水般湧向他。


    乾羽霍然起身,雙掌推出,一道蘊含漸卦有序之力的靈力波衝向水魔獸。此力看似溫和,卻如綿綿不絕的江河,層層遞進,衝擊著水魔獸的防禦。水魔獸受此一擊,龐大身軀搖晃不定。


    乾羽躍至坤靈身旁,柔聲道:“坤靈,有我在。”二人並肩,靈力交融,配合漸卦之力的有序推進,與水魔獸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乾羽或引動鴻雁靈影穿梭攻擊,或施靈力為坤靈加持防護;坤靈則以聰慧靈智,尋覓水魔獸弱點,指揮乾羽攻擊。


    苦戰良久,終在乾羽以漸卦之力凝聚的靈力囚籠困住水魔獸,坤靈以精妙靈術直擊其要害後,水魔獸轟然倒地,化作一灘黑水消散。


    經此一役,乾羽對漸卦之力領悟更深。他深知,於恢複六十四卦秩序這漫漫長途,無論麵對何種艱難險阻,皆需如漸卦所示,依序而進,不急不躁,且與坤靈攜手同行,方可破盡黑暗,迎迴光明。於是,他與坤靈在靈澤稍作休整後,便帶著對漸卦的深刻感悟,踏上歸程,準備迴雲霧山向爻老複命,再商下一步修行恢複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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